穿梭在真实与想象之间的艺术

冯丹

摘 要：本文主要针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兴起的象征主义画派进行分析，并列举象征主义代表的画家以及一些相关绘画作品进行初步剖析。笔者认为象征主义绘画中的悲观色彩和想象的成分对现代绘画影响深远，对此做了具体的分析。

关键词：象征主义绘画；悲观主义；摩罗

艺术是人类表达灵魂深处感受的一种手段，绘画作为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以美妙的线条、色彩、构图与造型，根据特有的规则进行有序的组合搭配，从而创作出能够表达出人类内心世界的作品。不同的绘画主题，往往能表达出不同的人文情感，也可以认为，不同的时代背景，造就出与之匹配的时代主题，从而也影响着绘画艺术的发展，所以也就产生了形形色色的伴随着时代特色出现的绘画主题。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西方艺术界可谓是迎来了一段百花齐放的时光。出现了象征主义、印象派、超现实主义、表现主义、未来主义、存在主义、抽象派、荒诞派、达达主义、未来派等等一系列的流派。这些流派几乎覆盖了所有文化艺术的领域，包括了戏剧、小说、电影、音乐、舞蹈、美术、雕塑等。从此，西方绘画艺术，不再是单纯的再现艺术，开始注重表达人本身的内心情感世界，跨入了追求表现艺术的大门。

在当时的法国及法国周边的几个小国家内出现了一种艺术思潮——象征主义。

1 象征主义的历史变革

1.1 象征主义折射出“理想国”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这段时间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夕，在欧洲社会这段时间可谓是正从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过渡时期，人民之间阶级斗争激烈，资本主义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经济和政治上的混乱，致使文化上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这些反对的声音中包括了一个新的绘画艺术的主题——象征主义。

法国，一个被浪漫包围的国度，这里是艺术家的天堂，这里也是象征主义艺术诞生的地方。象征主义代表的是一个新的艺术思潮，在1886年9月18日，当时法国人让·莫雷阿在当地的《费加罗报》上发表了一篇名为《象征主义宣言》的报道，他指出：“艺术是可以给思想感觉的形式”，“让诗歌给理想披上可以感觉到形式的外套”。这种思潮影响了当时一大批的画家，时间长达十多年之久。其中以彼埃尔·帕维斯·德·夏凡纳，古斯塔夫·摩罗以及奥迪隆·雷东三个人影响最为突出。除此之外大家所熟知的画家保罗·高更也受到了象征主义的一些影响，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画家群体都多少受到这股思潮的影响。这群画家他们一起参与了整个象征主义运动，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绘画作品。

象征主义从整体艺术表达上，非常注重形式艺术，都极尽可能地发挥造型美，在处理色彩与构图上也是耗费心思，经常会融入一些音乐的节奏感，整个画面奇思妙想，天马行空，形象较为奇特，富有神秘感。刻画手法上追求细腻，画面装饰感强。这些手法还把描绘的自然景色与画家所要表达的主观感情下的“理想国”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1.2 象征主义中的悲观色彩

19世纪末20世纪初是一个承前启后的时代，是一个多事之秋，在欧洲产生了诸多思潮的同时，同样也充斥着悲伤主义与快乐主义两种基调。

德国著名的哲学家叔本华提出了悲观主义的理论。他认为：生活本来就是痛苦，是一出悲剧。所以叔本华推崇悲剧，认为只有悲剧才能完完全全去诠释人生的可怕。显然一些象征主义画家也受到了叔本华悲观主义理论的影响，他们的作品中常常流露出苦闷、忧郁、颓废彷徨的情绪，这就是“世纪末”情感，其中就包含了画家高更。

19世纪后期出现了一大批出色的画家，他们又是那么的特别，正是当时的这些思潮使他们与其作品同样如此的特别，让人们记忆深刻。高更的特别在于他毅然决然的放弃当时在巴黎稳定的生活而去了一个南太平洋的土著岛屿上生活。他这种举动，正是受到了叔本华悲观主义的影响，产生了对当时社会文明的一种厌恶情绪。他的作品《我们从哪儿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儿去？》是一幅典型的悲观主义作品，整个作品所象征的是一个灰暗的人生。

2 象征主义画家古斯塔夫·摩罗

2.1 摩罗与学院派画风

象征主义绘画其实也受到拉斐尔前派的影响，同时也受到了诗人马拉美，尼采以及特莱尔的主观唯心主义思想的影响。摩罗正是在波德莱尔的影响下，在画面中隐晦地表现出当时社会中的苍白和堕落，他用莎乐美来表现物质性的社会。

2.2 亦师亦友的夏塞里奥

摩罗在艺术上的成长和他的老师泰奥多尔·夏塞里奥有着密切的关系。夏塞里奥是一个颇具才華的画家，他从小绘画天赋出色，在17岁的时候个人作品就在沙龙上展出过，被人称为“神童”。夏塞里奥也是一个浪漫主义画风的崇拜者，并且在这种风格中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在创作时加入了伤感的色彩，使他的作品区别于其他浪漫主义风格的绘画作品。他的这种改变对摩罗产生了启迪，摩罗则是在自己的作品中融入了很多大胆怪诞且不失细腻的手法。

摩罗在绘画上是一执着的人，他在离开学院后，在巴黎的火车站附近建造了一间自己的画室，而摩罗可以说大半生都是泡在这间画室中度过的。摩罗对自己的老师夏塞里奥非常尊敬，他和夏塞里奥在绘画上的兴趣很相似，有一些作品，摩罗几乎都是在尽可能地模仿夏塞里奥的绘画风格，他的作品《阿波罗与达夫涅》就是典型的代表。

但是摩罗在模仿中也找到了自己的风格，人们可以在他的画中看出他自己的特点，摩罗画笔下的细腻展露无遗，他对女性的衣物刻画尤为用心，异常的华丽繁复，对神态的刻画也入木三分，带有一种神秘色彩。

2.3 摩罗笔下的象征主义绘画

夏塞里奥去世后，摩罗在家人的资助下，去欧洲各大城市游学，在此期间他创作了大量的绘画作品，有粉笔画、水彩画等，内容多为风景。后来日本的浮世绘版画风吹到了欧洲，对一大片当时的欧洲画家带来了灵感，摩罗也受其影响，绘画作品中也融入了很多东方文化色彩。后来，欧洲兴起了印象主义画风，摩罗作为反印象主义的代表，坚决认为印象主义缺乏思想毫无艺术美感，而摩罗的象征主义画法也在这种过程中渐渐显露出来。他主张绘画必须带有哲理性的思考，他的绘画多穿梭于想象与真正之间。他的象征主义代表作《莎乐美》就是这样诞生的。

欧洲许多画家都对西方神话故事的题材乐此不疲，摩罗亦是如此。摩罗的绘画作品中，女主人公几乎都是来自西方神话故事与宗教故事。例如，莎乐美，美狄亚和海伦等等。摩罗的《莎乐美》主要描绘的是圣经中的美女莎乐美，因为擅长舞蹈而赢得了希律王的喜爱，而莎乐美利用国王对她的喜爱，恶毒的向国王提出要约翰的人头。

19世纪末是欧洲文化与艺术发生转折的时期，象征主义以其广泛的影响，带动了一批出色的艺术家为当时艺术界画上了浓重的一笔。象征主义绘画开创了注重描绘人类自身内心主观世界的先河。他们认为现实世界是丑恶的，只有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才存在着“真、善、美”，并运用隐喻的手段，尽可能地来表达出自己的美好的意愿。直至现今，象征主义这种主观的、超越现实的、富有梦幻般的特点仍然影响后世艺术家们的创作，成了经典的存在。

参考文献：

[1] 迟珂.西方美术理论文选[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

[2] 朱伯雄.西方美术史十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