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张雅维(1991.03-),女,汉族,湖南常德人,宁夏大学应用心理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咨询与管理方向。
1.前言
决策是指人们为了实现某个既定的目标,而从多种备选方案中抉择一种较好行动方案的活动。在企业管理中不同职位的个体每天都需要进行不同抉择。而影响组织中个体抉择的机制有哪些呢?已有研究表明,决策者认知方式的差异在决策中有重要影响,影响着人们的不同行为(宋灵青,李玉环,2010)。尽管人们都知道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但人们仍然想要通过最理性的计算将失败的概率降为最低,使自己的行为能满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尽善尽美的做出最明智决策。
Damasio在1994提到决策是纯理性的认知过程。在传统的决策研究中,情绪在决策中没有上演任何角色。这可能是由于情绪它本身所含有的复杂性和内隐性不容易被人们所认知引起的。如今学者开始强调个体情绪在决策过程中的信息输入以及对决策质量的改善。现实中由于虚拟经济和信息经济日益壮大,人的情绪情感等非理性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日益凸现。
2.组织决策中个体的认知和情绪
2.1 组织决策中个体的认知
认知是指个体认识外界事物,对外界事物进行信息加工的过程。认知对决策的影响主要集中在人们对决策风险的主观评估上。在决策过程中,个体都会表现出高低不同程度的风险偏好。而根据库姆斯的个人风险偏好空间理论,不同的人都有最佳风险刺激强度,有些人偏好高强度风险刺激,而另一些个体只要低程度风险水平就能达到风险偏好需求。在决策认知过程中,个体感知到情境中固有的风险概率较高,则会形成回避性风险决策,以减少决策后带来的消极影响。同时个体若认为情境中隐藏着某些元素可以规避损失,降低风险性,则会扩大对风险追求,形成风险性决策。因此,个体对风险的可接纳性的认知影响个体决策行为。卡尼曼和特沃斯基提出,个人的行为除了受到利益的驱使,同样也受到自己的“灵活偏好”及个性心理特征的影响,除了最大期望效用值,决策者还会存在其他非经济性价值追求。而个人先前成功经验也会导致决策者在下次决策中增加风险倾向性。
2.2组织决策中个体的情绪
情绪是个体对事物所产生主观体验。管理者在进行决策时不仅要受情绪影响,相反有时还受情绪“要挟”当事件线索较少,事件紧急需做出风险较高的决策时,情绪往往会左右决策者做出非理性决策。当决策者处于消极状态,例如失望、遗憾等,那么他对当前决策状况分析可能更会消极,增加预期不利结果的发生概率(Mellers BA,Schwartz A,Ho K,Ritov I,1997)。还有研究表明,由于情绪的特质差异存在,决策者会做出不同的跨期选择。情绪体验的强度也会影响决策质量。如果一个决策者有较强的情绪体验,他就会被情绪控制,意识范围变窄,以自我为中心而直接做出选择(王沛,2003)。例如处于高唤醒积极情绪体验下的管理者会对当前信息不敏感,更多执着于自己固有的偏见,这样便阻碍对企划方案的最佳决策,进而不利于企业效益的增加。
2.3组织中个体认知和情绪的相互作用
双系统理论认为,情绪和认知是相互分离且竞争的关系。但神经影像学表明负责认知和情绪的脑区间存在着高度神经连接和信息加工过程。因此,认知与情绪可能通过生理、行为等过程对决策产生交互作用,影响对信息的风险感知、决策管理和冒险偏好等行为等。在李爱梅 等(2014)的有关心理账户的实验研究中,通过设置不同决策情境来考察被试认知与情绪交互作用对风险决策的影响,结果表明认知和情绪的交互作用对享乐规避有明显的预测作用,进一步研究表明消费者的内疚情绪会影响个体对意外之财的认知,从而产生享乐规避行为,而消费者的积极情绪会使他将意外之财进行享乐。以上研究表明,在决策中既需要认知加工,也存在情绪成分。并且在决策的不同阶段情绪和认知的作用也存在明显差异。在决策初始阶段,由于对客观环境不熟悉以及心理紧张等因素,决策者可能更多被情绪所“诱导”倾听身体的选择。随着任务的进程发展,个体生理指标开始平缓,对任务的熟悉感会对选择的结果有明显的预期认知,情绪性信号对决策者的引导作用就会减弱。在决策最终阶段,决策者感知到的风险程度会增加,情绪性信号和外显认知会同时对决策产生影响(Koenigs et al.,2007),这说明情绪和认知对决策的作用是动态发展变化的。
3.总结与展望
迄今为止,有关于决策的情绪和认知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在不断增长,不仅丰富了决策基础性研究,深化人们对决策行为的认知,而且在临床医疗,军事管理等领域中都有重要的应用价值。我们非常确定,在不久的将来,对决策任务中情绪和认知所扮演的角色的研究会越来越多。但是,目前有关情绪和认知在决策中的研究还存在不足。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这一决策的新方向还仅仅是方法学上的探索,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提高外部效度,将有关的研究推广到现实情景中。例如,组织中个体决策与团队决策是否存在差异以及其差异的内在机制。
(作者单位:宁夏大学教育学院心理学系)
参考文献:
[1] 李爱梅,李斌,许华,李伏岭,张耀辉,梁竹苑.(2014).心理账户的认知标签与情绪标签对消费决策行为的影响.心理学报,46(7),976-986.
[2] 宋灵青,李玉环.(2010).情绪与认知方式对决策的影响.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8,(1),116-118.
[3] 王沛,胡林成.(2003).儿童社会信息加工的情绪-认知整合模型.心理科学进展,11(4):411-416.
[4] Damasio.A.R.(1994).Descarteserror:Emotion,reason,and the human brain.New York:Putnam.
[5] Mellers B A,Schwartz A,Ho K,Ritov I.(1997).Elation and disappointment:Emotional responses to risky options.Psychological science,8,423~429.
[6] Koenigs,M.,& Tranel,D.(2007).Irrational economic decision-making after ventromedial prefrontal damage:Evidence from the ultimatum game.Journal of Neuroscience,27,951–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