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与春天碰杯

程远 葛琪

2014年4月7日，著名小说家、啤酒主义者狗子和青岛艺术家王音，在北京共同搞了一个活动叫做：春天碰杯——狗子《迷途》新书签售会、王音《啤酒屋里的青岛》摄影展。据说当时胜友如云，王音从青岛驱车带去13桶鲜啤。

这，当然是春天的碰杯！

4月12日下午，我从沈阳桃仙国际机场飞往青岛，开启了我的碰杯之旅。与大多数机场路一样，从青岛机场到市区也基本是这个路数，即乡村、城市边缘，最后融入灯红酒绿的世界。

8点钟，从宾馆出来，沿街边转了转，发现许多桃树与沈阳的差不多，都未开花。见一家海鲜馆人气旺盛，踅进去，谁知价格昂贵。出来，又进一个家常小海鲜店，三菜一汤，三瓶普啤，两碗米饭，一百二十几元。

13日上午，发短信给狗子：青岛的啤酒也不便宜啊！普通还7元呢。狗子告诉我们得去百姓的地儿，而且得散啤。他推荐了几个地方，说这些特色小酒馆，可以自己买海鲜加工。

下午，打车去栈桥。之后我们去了狗子推荐的心萍啤酒屋。

就是街边居民楼下接出去的一个简易房。门很窄，玻璃窗上隐约有啤酒屋几个字。

推门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大约有七八个小方桌摆在地上，三五成群的食客坐在小马扎上，或饮酒，或聊天，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门口立着几个偌大的啤酒桶，桶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菜单、油笔、零钱和一堆啤酒牌。

实在没地方，我们就坐在啤酒桶的跟前，一个小桌，两个马扎，一盘哈喇，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水煮花生米，一盘饺子，两扎啤酒。一如丰子恺先生的诗句：草草杯盘供语笑，昏昏灯火话平生。说完，碰杯。

14日早，博友派车接我们去黄岛。走海底隧道，40分钟即到达。

在开发区文体中心，我们参观了民俗博物馆。博物馆虽不大，但馆藏丰富，除了一些珍贵的历史图片，还有很多实物，尤其是挂在墙上的几张大幅的黄岛老地图，真实地再现了黄岛几个时期的历史风貌。馆中还有一些年画、门神，不知是不是杨家埠的真迹。

在展厅一角，我们看到了关于齐长城以及徐福东渡日本的史料。

出文体中心驱车西行，路上接了文物专家李居发老师，带我们去不远处的一个山岗。岗上有一条黄土坎子，沿山梁逶迤而去，上立一石碑，刻：齐长城遗址。

从山岗下来，去株山国家森林公园内的菩提寺。菩提寺据说是一处汉传佛教禅宗道场，始建于明朝末年，经两次重修，上世纪六十年代彻底毁坏。目前我们见到的都是近年所建，尽管壮观，却少古意。

出菩提寺，我们又绕到株山齐长城遗址。李老告诉我们：株山齐长城遗址，是古长城保存最为完整的部分。2001年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次日，我们回到青岛市区。

下午，打车到福山支路的康有为故居。据说这座德式砖混结构的3层楼房，原为德国驻青岛总督府要员的官邸。后康有为将其买下，每年都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会见文化名人，潜心研究书法，直到1927年病逝。

康有为故居门前的牌子上写着：文化名人一条街。包括康有为、洪深、沈从文、毛汉礼、宋春舫、闻一多、郝崇本、梁实秋、童第周、冯沅君、陆侃如诸位，但实地踏访起来，才知道他们并非都在这一街上。我们只找到了沈从文故居和洪深故居——前者大门紧闭，后者院门倒是敞开，但楼门亦锁，我们只好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儿。

晚上我们与艺术家王音在南山啤酒屋相见。

一番介绍后，王音点了一桌子菜，什么炸黄花鱼、辣炒蛤蜊、酱闷子、豆腐、花生拌芹菜、水饺等等。同心萍啤酒屋一样，这里的扎啤也是用啤酒牌换。那晚，我不知道王音换了多少牌子，反正桌上没有了，他就会招呼老板。

酒喝得多了，话也敞亮起来。

在王音看来，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啤酒主义，但却绝对有啤酒精神，啤酒精神就是平民精神，就是散啤酒里面独有的那种麦香气。王音说他喜欢这些。这些小人物小酒馆，王音称为：底层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