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杨
每个人的诗歌里,都有一个小世界,活色生香或自言自语。
这没有炮火或子弹呼啸的现场,也有一片无病呻吟的鬼哭狼嚎。
我们有安逸的阳光,我们忘记了或者从未理解过一个叫做伟大的名词。
我们的平凡,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在一个小世界里风花雪月。
我想拥有大视野,把世界拥抱;我想拥有大情怀,给予苦难以怜悯。
然而,我在麻木与不仁中逐渐迷失。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一个人的病症。
我忽然间感觉丢失了与世界沟通的密码,世界已被重复上锁。
我默默地写上一个感叹号,与世界一起唉声叹息。
认 同
有时我在逃避,认同别人或被别人认同。
浮躁之中的自闭,来的悄无声息。原野上的孤坟,闪着磷光。
来一次精神重构,拆开骨头和灵魂,才发现内心对世界的热爱分毫未减。
世界,我以爱的名义,宣告和平。
阳光总是力量的涌泉,希望的芽苞绽放于黎明之前。
我们不再沉醉于沉睡中的呼吸。
蹦极的太阳
一株稻草在秋天进行了分娩,田野就成为了我的童年以及麻雀的游乐场;太阳也在田野上把快乐与忧愁涂鸦,我能感受到它几亿年不变的纯真。
我时常站在田野上远眺清风追逐着晚霞,然后看太阳在山头面对黑暗的深渊完成了一次蹦极。我迷恋于她的坚决和无惧,从此在黑暗中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曾哭泣。
经年之后,我看见太阳,已经冲破了另一片黑暗,把光明播撒。
一座虚构之城
在内心,安放一座自言自语的草原,无须隐忍和伪装,任他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这他人不易抵达的广阔领土,我仍然不当自己册封的王,不需要豪迈的情怀与挺立不屈的威严。可以随意弯下腰亲吻或拥抱一块石头,不打马赛克,甚至不需要往返于白天和黑夜。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活和思想,算不上追求,生命原本简单。好吧,有了一座草原,没有理由自卑也不需要妄自菲薄,就与多年不见的炊烟结伴而行,把诗歌放牧成可以随口吟唱的歌谣。
如果有一天,你走出自己的内心,这草原也不仅只是一场梦。
这虚构之城,脆弱灵魂的归处,读不到冷若冰霜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