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散文《跑警报》鉴赏

摘 要：《跑警报》是汪曾祺的一篇散文，描述了抗日战争期间人们在躲避日本的飞机轰炸时发生的故事，作者另辟蹊径，并没有表现出其紧张和恐怖气氛，而是用悠闲的状态再现当时的历史情境。在《跑警报》的字体行间都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不屈不饶的中华民族精神的歌颂以及对日本侵略者无限的憎恨之情。

关键词：汪曾祺散文；《跑警报》；鉴赏

一、《跑警报》的创作背景

《跑警报》是汪曾祺以在抗日战争期间人们在躲避日本的飞机轰炸时发生的故事为背景而创作的。可以想象在跑警报时，肯定是一幅纷扰的、紧张的甚至血肉横飞的画面，按常理说这应该是一件即痛苦又恐怖的事。但是在汪曾祺所写的《跑警报》中却没有一点点的恐怖、紧张。反之全部却都是悠闲的状态。由日本发动的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跑警报”就是众多灾难中的一种。在1939 年和1940 年这两年间，日机屡次大规模的轰炸昆明，昆明的居民三天两头就会听到警报，甚至有时候在一天里都能听到两回。这时正逢汪曾祺在西南联大求学，他亲身体验了“跑警报”，所以从“跑警报”中悟出了人生的道理以及生生不息的中华民族的性格。西南联大的师生以及昆明的居民在面对日机的轰炸时表现出的镇定自若的态度和冷峻、蔑视的神态在汪曾祺的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在1984 年，汪曾祺就创作了《跑警报》以记叙当时“跑警报”时发生的故事。在《跑警报》的字体行间都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不屈不饶的中华民族精神的歌颂以及对日本侵略者无限的憎恨之情。

二、《跑警报》中趣味的体现

文章在开头就描写了一个教授在警报响起开始讲课一直讲到跑警报结束和一个学生在跑警报时会带上水而且夹着诗卷的从容自在。在文章中，作者借着自己敏锐的目光，在描写人们“跑警报”的心态时用各种细节来反映，从人们的心态中表现民族精神的实质。这一点在文中的很多地方都有所体现，例如：当人们听到了预行警报后大家都会向古驿道涌去，在古道两旁的山野中各自寻找合适的地方呆下来后心平气和地等着空袭警报的响起。商人在听到警报后就把卖东西的担子挑到郊外，在山野的马尾松林中依然神情自若的做着买卖。而在防空溝的两壁的山洞里，还有人用碎石子拼成字，镶在墙上，缀成对联。这是“跑警报”的人们的反应。更有对不“跑警报”的人的描写。比如：有一位姓罗的女同学一听到警报声就开始洗头。还有一位姓郑的同学，有一次联大已被飞机炸了，北院和南院也都落了炸弹，这位同学却依然在图书馆旁的锅炉上神态自若地煮他的冰糖莲子粥。文中不乏这样的描写，而且文中所写的事情都是带有很大的趣味性的。趣味性就体现在人们在空袭中并不紧张。反而是悠闲自在。按照汪曾祺的思路，首先集中在跑警报的地点体现了趣味性。接着，是在漫山遍野中的人们的反应。在古驿道的一旁，人们是很舒适的，可以那里买到小吃甚至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在沟壁上还有用碎石砌出来的对联。这些就是情感和趣味，但这样的情趣和通常在抒情的散文中表现出来的情趣还有一些不同。文中的趣味带有一些有点诙谐的感觉，是不同于平常作品的另外一种趣味，把其称之为“谐趣”才更加贴切更加准确。

三、《跑警报》体现的散文的特性

《跑警报》一文写得很“散”，这也正是散文的特性。文中的静态描写极少，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进行动态描写。文中涉及到大量的人物，这些人物中有出场的、有幕后的；有一群人的、也有个体的表现。不同的人在“跑警报”中有着不同的行动不同的表现。他们面对日机的轰炸和残杀时，表现出的是沉着镇定冷静。对这些人的描写，把在我国的国难时期百姓的生活动荡不定的状况表现的淋漓尽致。除了“散”之外，《跑警报》一文中还表现了散文的“神聚”的特性。文章有着分明的层次，开门见山的点题，表现出了警报数量的多。三种不同的警报贯穿全文作为文章的线索。在结尾时用议论的表达手法写出了作者本人的见解以及感悟，同时对作者的写作意图进行了明确。文章中的“不在乎”即是整篇文章中的“神”。如果把各种不同的人“跑警报”的细节看做是一颗颗闪光的珍珠，那么文中描写的“不在乎”的精神就是联缀珍珠的红线。这种方式使文章结构严谨，浑然天成。从而也就实现了达到 “形散神聚”的境界的目的。

四、结语

《跑警报》中对心态的描摹、对精神的凸显以及文中表现出来的平淡但有趣味等都是《跑警报》表现出来的艺术特色。《跑警报》是一篇和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散文，其有着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也在读者的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参考文献

[1] 闻黎明.论抗日战争时期教授群体转变的几个因素──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为例的个案研究[J].近代史研究，1994（05）.

[2] 舒畅.大后方历史文化风貌的文学再现──汪曾祺与昆明有关的散文、小说综论[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02）.

[3] 王凤玲.自觉·厚度·张力——论汪曾祺散文话语形式[J].新乡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4（06）.

作者简介：任和，湖南省浏阳第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