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的语境与当代艺术契合

2015-05-29 13:46
艺术汇 2015年1期
关键词:当代艺术语境

半野:三线电视台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曹澍:2014年的3月份。

易连: 正式成立0周年的剪彩仪式是在2014年的5月13日。

半野:那你们在成立三线电视台之前,经过了什么样的筹备,筹备了多久?

曹澍:筹备啊,说起以前这个思路,从06年就开始了,就是针对形式和内容之间转换的活动。

易连:之前我们的小组叫中国神奇装置股份有限公司,比如去动漫节去采访,我们就编造了一个假的叙事,有点像电视台的那种主持风格的感觉。其实那个时候没有电视台的概念,后来就把他做成一个电视台的姿态。

半野:为什么是电视台,不是一个网站,杂志或者广播?

易连:因为我们都是做视频的,视频比较多。最开始做的网络剧叫《国际撤展人》,就做成电视剧一样,一集一集的,所以当时就想如果是这样的感觉,一直做视频和电视剧的话,那肯定就是一个电视台。

曹澍:而且这个架构更类似电视台的结构,包括旅游频道、生活频道、经济频道……

易连: 有针对网络平台微信公众号所生效的节目比如说《推推看》、《中秋佳节送温暖 当代艺术进社区》,这些节目都是针对网络进行传播的,针对的是大众化和社交媒体兴起后的一种虚拟社群,在这种语境下才能生效。就像电视台一样,营造一个大众的节日,大家都在电视前面看电视,和现在这样分散开来看微博看微信,在形式上是有所区别的。

半野 :在你们的节目里面经常会涉及到一些当代艺术的现状和事件,那你们对当代艺术的视角是什么样的,通过电视台的语境去反应当代艺术的哪些问题?

曹澍:当代艺术,在我们最先接触这个门类是从学院开始的,我想大多数人应该是从学院开始的。学院这个语境跟这个语境里的所谓当代艺术大多都是在博物馆体系里的,包括现代主义之后的艺术史,和我们日常生活的吃喝拉撒离得很远,我想离得很远是不是就会有问题,也经常会有这种疑问,(我们)就把这种语境嫁接起来,搞一搞,比较搞。

易连:当代艺术有的时候是比较多元的,不论是什么虚拟的组织啊,小组啊,个人啊甚至是以公司或者什么名义,它的包容性都非常大,任何这一类型的组织也好构架也好都有让他们生效的生态。所以我们可以是电视台,也可以是出版社,甚至可以是KTV啊,会所啊。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他都是一个壳,就像篮子一样,他都可以装东西,今天可能装的是一个影像,或者装的是一个电视剧,明天可能装的是一个虚拟的报道或者是我们做的一个活动,甚至是展览。在这个构建上面所生发的东西都是非常有效的姿态。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个方式上生发出来的作品,这是媒介本身对内容生产带来的影响。

曹澍:因为内容在某一个框架里面可能会无效,但是如果在电视台这样一个结构里,一个非常平常的东西突然置换到这样一个媒介结构里,他就会有效。

张海深:刚好我们是三线,三线这个词本身就有这种意思。大家也知道,三线本身就和一线、二线城市的电视台不一样,刚好三线的语境和当代艺术的契合,是更有意思的东西。

半野:你们觉得电视台到现在,有哪些达到你们阴谋的节目,哪些超出想象?

易连:你做了东西才能解释他的壳,如果从开始成立什么都不干,或者只做了一样东西,那么电视台这个概念是不成立的,只有做了慢慢去解释他。就像画素描,开始就是一个模糊的东西,画的越久形象越清晰。现在我们虽然说有一定的时间积累,但对于我们来说可能还不是特别清晰的东西,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清晰。但是我觉得有的时候不明确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他可能是一个电视台的框架,但是你不知道他真的确实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或者我们已经干的这些事情是否满足我们的愿景和预谋,很多时候都是未知的。

张海深:有时候突发突发奇想,有些事情的发生连起来,就刚好,比如野生宋冬野那次。

半野:那三线电视台和自己的作品在时间和精力是怎么分配的,会作为自己作品的调剂?

张海深:可能工作之余来做这些事情。

易连:三线的事情也不会占大部分时间,是一波一波的,有时候是错开的。

曹澍:有些思路还是很结合的,比如个人创作里的网络话题都可以和三线电视台结合起来;有时候是可以混着来的,时间上说不准,有的时候更偏重自己的作品。

半野:你们个人的创作方向都是怎么样的?

易连:我的创作基本以影像为主,这个媒介用的比较早,2007年开始做,到现在7、8年了,也会有少量表演的作品,行为、装置;但是脉络比较清晰的还是影像。影像做下来这么多年对我来说困惑与比较大,也就是在今年做浮夸一点偏娱乐的东西的原因吧,就是在那个原来的影像上面没找到出口,脉络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半野:你们三个人的作品,区别还是蛮大的,那为什么是你们三个人走到一起做三线电视台?

易连: 这个历史,其实就是今年,从《国际撤展人》网络剧开始。有一次在转塘拍,和一个女生在等人,等的人还没来,大清早,特别无聊,觉得我们特别像三线城市电视台派出来到大城市采访的,我就开玩笑,叫三线电视台得了。后来就和他们说干脆叫三线电视台吧,他们也同意了,其实还是一个调侃的方式。自己说自己是三线城市来的,很low,拍的时候在条件和技术什么的也是很山寨,但是姿态一下子找对了,不是说故意做low,因为我们现在做这个不是特别商业的事情。

曹澍:三线最早的框架最早还是挪用了现在社会不是那么合理的一些东西,比如存在机制、用人机制、包括媒体,这些结构都有他的问题所在,我们就挪用这些结构让他们在某一个节点上成立,用这个姿态就特别自然轻松。

半野:你们的活动范围,采集对象和观众都在转塘。

易连:我们非常喜欢三线城市,关注三线人民群众,于水交融的感情,三线城市的日常生活和人民遭遇到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在三线城市和题材上我们可以做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生命力和创作原动力有活力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对转塘这个地区是非常有热情的,比如我们之前有《中秋佳节送温暖 当代艺术进社区》,这样的节目也只有在转塘。同时他也正在往一线城市飞速迈进,在没有迈进之前他还是处在非常落后、表面化的基层当中,我们就非常看重这些。

半野:在你们看来转塘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易连:转塘是一个尚未发展又正在发展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积累了二三十年前中,中国发展雏形里面,还残存的一些尚未建设的村落的景观,就像一个小姑娘,正在发育长大变成一个性感的女人,但是现在她还是一个村姑。

半野:把三线电视台放在一线城市,有你们生长的条件吗?

易连: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这是向一线人民传播三线生活非常好的窗口。

半野:一线城市对三线节目的视角是怎么样?猎奇?怜悯?

易连:姿态和发生的内容非常不一样,站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就非常重要,一线城市没办法体会三线城市人们的生活,他们做什么和他们想什么都是不知道的,所以第一可能是猎奇,第二是一种景观化,就像一些媒体说不让他们拆线一些建筑让他们留在那里,但是对三线人民来说这些景观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这些景观对一线是有意义的,对三线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需要住大房子,他们要福利。

曹澍:转塘面临的机会和已经成为一线的都市是不一样的,因为时间是不一样的,可能在那个时间段一线模式只有一种发展模式,但是现在的三线都市都有他自己的机会,因为现在的城市发展是多元的,不一定是一线城市对三线期望的在古迹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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