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杰,汪明修
(山东理工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淄博 255049)
失地农民与农民工体育社会支持需求研究
——以山东省淄博市为例
宋 杰,汪明修
(山东理工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淄博 255049)
采用文献资料调研、问卷调查、访问调查、实地考察及统计分析等研究方法,以山东省淄博市城郊失地农民和来淄博的农民工为研究对象,分析两类群体的体育社会支持需求状况可知,两类人群的工具性支持需求程度最高,情感性支持需求其次。收入水平对两类人群的体育社会支持需求影响不显著;体育社会支持的需求意向与文化程度的高低成正比。失地农民在日常生活中比农民工更关注体育,同时呈现更多体育支持需要的倾向,对体育社会支持的需求明显高于农民工群体。建议社会为两类群体创设可融入的体育文化环境;社会媒体广泛参与,拓展社会支持范围;加强公共体育文化投资与教育,形成社会支持、家庭情感投入、个体升华的体育文化体系。
失地农民;农民工;体育社会支持
市场经济体制的深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带来的一系列社会变化不断引发人们的关注和思考。失地农民数量随城镇化扩张和工业化呈现大幅度增长的趋势,据预测,到2020年我国失地农民总数将达1亿以上。[1]近几年进城农民工数量不断增加,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2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6261万人,比上年增加983万人。其中,外出农民工16336万人,增加473万人。两大群体在国家建设发展中的巨大作用越来越明显。[2]在关注该群体经济状况的同时,他们的健康促进、休闲方式以及社会给该群体应有的帮助与支持是需要深入思考的课题,与经济发展跟进,在供给与需求之间建立保障机制,有效提供他们所需的体育文化活动,以此满足该人群的体育社会需求值得研究。
社会支持是个体经历被爱、有价值认同感和被他人需要的一种信息,是一种在社会环境中促进人类发展的力量或因素。社会支持是一种与弱势群体的存在相伴随的社会行为,通常分为正式支持与非正式支持两类。Caplan认为社会支持是持续的社会集合,该集合为个体提供更透彻认识自我的机会,并使个体对他人的期望得以维持,构成这个集合的具有支持性的他人会在个体需要的时候,向他提供信息或认知指导,以及实际的帮助和情感支持;[3]19Malecki等认为,社会支持是来自于他人的一般性或特定的支持性行为,这种行为可以提高个体的社会适应性,使个体免受不利环境的伤害。[4]社会支持对于社会的稳定发展具有重要的保障功能。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与支持已越来越成为政府与社会的重要职责与任务。本文从这一视角出发,对农民工和失地农民的体育社会支持需求意向进行调查,从中比较分析两大群体对体育社会支持的看法,试图了解两大群体对体育生活的态度和期望,以期为有关部门的下一步工作提供决策参考。
1.研究对象
以来淄博市打工的农民工和居住在淄博因城镇化而失去土地的农民作为研究对象。
2.研究方法
采用文献资料调研、问卷调查、访问调查、实地考察及统计分析等研究方法对课题展开研究。本次调查时间为2013年6月~2013年8月和2013年12月~2014年3月两个时段。在山东理工大学体育学院选择部分学生进行相应培训,采用到劳务市场随机抽样和入户问卷访答的方式完成。部分调查通过在校就读的农民工子女将问卷带回家中填写。农民工样本包括来自山东(不含淄博市)、河南、安徽等地的农民。问卷涉及的内容侧重于以下几个方面:家庭基本情况,业余时间的安排及对体育的态度,日常体育需求满足程度,寻求体育社会支持的愿望及项目需求等。考虑到淄博市的经济、文化生活等状况与外来打工者的成长背景所产生的价值观等差异,为避免“先天性”的误差,我们对所得问卷根据相似性原则进行一定的筛选,最后获得农民工有效问卷248份、失地农民有效问卷312份。对调研的有效数据资料运用SPSS14.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处理。在正式调查前,对调查问卷进行了信度和效度检验,其信度和效度符合社会调查的要求,样本特征见表1。
1.淄博市失地农民与外来农民工人口的年龄与性别构成
本次共调查560人,其中男性334人、女性226人,性别比例接近1.5:1,人口性别数量的差距主要来自于农民工群体。其中,25岁以下人员占调查总人数19.64%,25~49岁占35.9%,40~59岁者所占的比例最大为40.18%,60岁以上者占4.29%,比例相对较低,原因是该年龄段的农民外出打工者较少;该年龄段的失地农民虽然有就业的愿望,但较少的就业岗位导致该年龄段人口就业主要集中在看守、陪护、老人协会等工作上。在调查过程中我们考虑到人群特征及比例,为保证研究的科学性和严谨性,抽样中做了针对性处理。
表1 调查样本一览表
2.样本的特征分析
失地农民和农民工两类人群的社会认同心理随着身份的变化也会产生一定的差异,在对两类人群的体育社会支持需求进行比较之前,有必要做一个简要的分析,以明晰他们对体育社会支持需求的外在影响动因及内在根源,内容见表2。
户籍身份方面。农民工的户籍大多仍是农业人口,而失地农民在我们的调查中绝大多数已经或正在农转非。在社会体制标签中他们处于不同的社会位置。[5]
迁移动机方面。农民工的出现是在人口资源压力或生活向往等动力驱动下做出的理性选择,是基于一种改变生存方式的个人追求,因而农民工的选择属于个体行为,带有主动性。而失地农民是由于国家行政权力干预农民集体所有的财产权、征用集体所有土地等因素导致的,是一种群体性的被动接受。
表2 农民工与城郊失地农民的特征分析一览表
文化生活方面。虽然农民工家庭也基本不以土地为生,但仍然拥有土地,这就形成了一种缓冲机制和心理张力,他们来到并不属于他们的城市生活,提高经济收入改善生活水平是他们的主要目标。虽然有学者认为代际间存在差异,新生代流动农民更倾向于不是简单地认同自己的农民身份,他们的社区和乡土依赖性降低,更倾向留在城市。[6]但绝大多数人还是要回到家乡,在或短或长的城市生活中一方面接受当地的文化,另一方面保留自身的文化特质。而失地农民的土地是被剥夺了的,这他们不仅人身上要离土,还要从心理上离土。这就意味着他们将努力适应城市节奏、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融入城市,成为城市的主人。
1.工具性支持是两类人群主要的需求,情感性支持占有重要位置
表3 两类人群对不同类型支持需求排序一览表
从表3两类人群对不同类型体育支持需求程度可见,排在第一位的是工具性支持,也可以理解为两类人群对体育场地设施等可见的物质需求是比较迫切的,也说明我国在全民健身工程建设中虽然取得很大的成就,但依然存在难以满足人们需求的状况,作为载体的体育设施建设依然任重道远。
情感性支持的选择率相对较高,且两类人群对此的需求程度相一致,都排在工具性支持之后,列第二位。通过进一步的访谈得知,体育活动的持续与活动氛围关系密切,有一个稳定的活动伙伴或组织可以增强参与体育活动的信心和动力,否则就容易中断该行为。有学者强调,社会网结构与行动是互为因果的:个体行动会自组织出社会网结构,社会网又会产生集体行动与场力;同时,场力又会影响社会网结构,场力与结构又对个体行动具有约束力量。[7]在地域上的集聚有利于信息的传播及技术上的扩散,具有网络节点间的协调、贯通的功能使主体之间的互动构成人文空间环境创新的内在动力,使之产生人员、技术、气氛、意境等流动的资源。根据社会网理论解释认为,在体育小团体组成的社会网内部有一种内在的相互约束机制,也可以说,这样的约束或动力是情感的援助,是与人交往,受人接纳,有所归依的情感需要状态,也是对个体的体育参与、体育行为归属感的支持。统计中发现,两类人群中中老年人对此选择较多。
2.支持需求在年龄段上呈现规律性变化
表4不同年龄段的两类人群对不同类型支持的需求一览表
由表4可见,失地农民在工具性和情感性支持需求上,随着年龄的增大呈现需求增强的趋势,而技术性和信息性支持需求正好相反,男女都呈一致性。农民工群体只有在信息性支持需求的选择上随着年龄段的变化呈规律性的减弱,在工具性支持选择上,25~39和40~59两个年龄段的需求相差不大,25岁以下和60岁以上人群差距显著;在情感性支持需求方面,出现两头较高、中间稍弱的状况。可能是年轻的农民工大多是由同乡或家人从家里带出来的,出来打工时间不长,他们在工作之外的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同乡或家人影响较大,从心理上比较依赖这些人;60岁以上的人群更需要同乡、周围人的认同容纳与关爱,并希望能与他们一同参加。
25岁以下年龄段的人群对体育活动保持有好奇、求知的欲望,表现为对体育技术与体育信息获取的要求旺盛,希望拥有一定的体育技术技能。随着年龄增长,家庭角色的变化,家庭的生活负担与责任促使他们更重视经济收入,尽管在体育技术、体育信息上仍有着需求,但选择率明显降低。
表5 两类人群不同类型体育支持需求内容的选择率一览表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本着将调查人群的需求具体化,同时又避免需求内容过度细化的原则,将制度性的、经济性的需求归并到具体的四类需求之中。例如:规定性的文件代表了制度性的支持,是调查人群所普遍选择的,由于这是在同一城市共同遵循和享有的,不能较好地区分两类人群的体育支持需求愿望,因而我们通过他们的具体回答而将其划分在所属的类型之中;经济性的支持需求同样是将他们归到提供场地设施以及管理服务等具体的内容中。
由表5可见,超过60%的失地农民选择了体育场地设施和组织体育活动;农民工的选择除了工具性支持需求外,对情感性支持的选择率较高。反映出两类人群对工具性支持和情感性支持的需求旺盛,并呈现较高的一致性,说明社会在体育设施配置和组织体育活动方面远未满足人们的需求,这两部分缺口最大。
相比较而言,失地农民更注重体育设施的配置需求,选择比例超过76%,明显高于其他;农民工更倾向于体育场地和体育氛围的营造,对这两项需求的选择都超过60%。在组织健身活动和体育氛围需求的选择上,失地农民和农民工反差近20个百分点。访谈中反映出的原因有以下两点。第一,失地农民更渴望参加有组织的体育活动,从中拉近他们作为“新市民”与“老市民”间的距离,切磋体育技艺,增进交流,同时展现自己的体育技术技能,中青年中有此愿望的比例最高;农民工在组织健身活动需求愿望上没有失地农民强烈,他们只想能有一个热闹的活动场所,从中愉快地参与活动,既强健身体又放松心情,调节生活情趣。第二,在城市这片土地上,由于失地农民是村庄式整体迁移,以往的乡里乡亲仍然相距不远,在乡土、亲邻情结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社会关系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以往的体育活动伙伴或活动场所虽有所变化,但仍能建立起一定的体育活动氛围(如本小区体育活动场所、周围广场等体育活动);而农民工是背井离乡,远离家园,进入相对陌生的社会环境中,日常工作繁忙劳累,且社会关系除了血缘、同乡、工友外,很难建立起体育兴趣相同的活动伙伴关系,同时受个人价值观的影响,体育意识强并乐于进行体育活动的人相对渴望得到周围人的认可,渴望建立一个良好的活动氛围,至于活动组织如何、规模大小、形式是否变化多样还是其次。
值得关注的是,对于指导者和体质监测的需求,失地农民和农民工的选择比例相差不大。进一步调查可知,两类人群并不是对这两项支持不需要,而是他们对此支持信心不足。因为多年来,总是在宣传呼吁增加社会体育活动指导员数量,可到现在落实情况仍停留在书面上;体质监测是偶尔进行的事情,一般只是在特定的时间或场合下,为了其他的目的进行的,并非常态,对此两类人群有着相似的看法和态度。
随着广播、电视、网络、报刊等的普及,媒体在他们日常生活中产生的影响越来越大,体育信息资源的价值被逐步认可,由本次调查可知,失地农民对这类资源的需求选择近15%。访谈中了解到,他们对体育信息的认知一般来自国家建健身场地、配置健身设施、体育赛事、健康知识讲座等,反映出失地农民对体育活动参与的积极态度。农民工对此大多报有无所谓的态度,认为平日工作多,时间有限,并且那些东西离自己太远,提供与不提供对自身影响不大。可以看出,农民工对体育信息的关心态度相对消极。农民工在体育锻炼方法、技术的需要方面要强于失地农民,他们的需求选择比例是38.6%,且大多为中青年的选择,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多数体育项目是需要技术支撑的,人们参加体育锻炼总是或多或少带有审美的成分,没有技术和方法必然影响到运动的魅力,也会干扰人们的参与积极性,有了技术才能玩得更有趣、更吸引人。
人们的体育行为最终需要落实在具体的活动项目上,从项目需求的选择可以得出支持需要的程度和方向。
表6 两类人群参与体育项目的社会支持需求差异比较一览表
表6数据显示,10项体育活动中有4项内容在0.01水平上存在需求差异。其中失地农民在羽毛球和社区器械项目的需求高于农民工,这可能是失地农民比农民工更渴望进行该体育项目,当然,这与农民工对项目所需技能的缺乏导致的兴趣不高不无关系,也与社区体育设施不足有关;农民工在游泳和广场舞2项活动上的社会支持需求要高于失地农民,其中的原因如下:其一,农民工在农村生活环境中经常有机会到水中游乐,尤其在炎热的夏天游泳作为消暑和纳凉的方法被普遍采用,但在城市中被“混凝土森林”包围,淄博地处内陆,远离海边,农民工对此的需求较为强烈。而失地农民在失地之前一般就位于城市周边,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与城市自然环境相差不大,因而并不会有太大的需求渴望。其二,广场舞作为城市与近郊人们普遍喜爱的一项活动,没有太强的技术要求,可参与性较强,主要体现在组织氛围的影响和心理认同。农民工作为外来务工人员,在心理上存在融入的隔阂,他们更希望社会能创建良好的融入环境,市民能从内心容纳他们的加入,并给予一定的情感上的支持。
两类人群在体育项目需求方面有3项内容在0.1水平上存在差异,分别是武术、乒乓球和野外(爬山),前2项活动是失地农民的支持需求高于农民工,只有野外(爬山)项目相反。武术作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代表,在农村该项活动较为普遍,广泛的适应性是其主要的特点之一,该项目对场地器械的要求不高;乒乓球是我们国家的国球,社会普及程度高,目前城市户外设施相对齐全,基本能满足人们的需求。因而农民工在该项的选择率较低,失地农民相对较高的原因可能是希望寻求更高的技术辅助设施,例如太极拳的音乐播放需要的电力条件等。跑步、散步项目两类人群差异不明显。反映出由于两类人群在体育活动内容选择上存在的差异,导致需求呈现一定的差异性。
实地考察发现,两类人群在晨、晚锻炼中选择的项目存在一定的差异。如:对所在社区体育设施的利用上,农民工多选择新颖、体力付出小、技术性要求不高的设施,呈现出其健身目的模糊性特点,视体育活动为放松娱乐及消遣;而失地农民或选择有一定运动负荷、强体力的项目,或选择对身体伸展性练习效果好的,且表现出较高的掌握技术愿望,其锻炼身体的目的性相对较强。例如在我们对淄博市张店区(中心城区)金石鼎城小区(此小区为原石村自然村村民失地后的集中居住区,按照旧房改造规定,每户大多分到2~3套楼房,村民除自己居住外,多将空出的房间租给外来农民工居住)1周的实地观察发现,农民工清晨活动较少,多为晚饭后活动,或者一个人闲逛,偶尔在小区的健身设施上运动,其选择多为避开人群、没人活动的设施,或二三个人到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在人群外围蹦蹦跳跳、做肢体伸展运动,不时地对积极健身者评论一下,有时流露出羡慕和向往的目光,表露出他们想加入又存在一些担心的矛盾心理。
调查中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大部分人在一个城市打工时间越长,对体育环境要求越高,相应的社会支持需求就越明显、明确。针对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对在同一城市打工1年以下、1~3年和3年以上的被调查者做的调查统计显示,1年以下的打工者似乎对体育社会支持没有多少需求,经常进行体育活动和偶尔锻炼者呈现同样的回答。可能是他们打工的目的较为明确,对其他事情兴趣不高或尚缺少同伴、亲情的认同等;抑或对城市的事物感到新鲜、好奇,因而处处感觉良好,尚未存在其他要求与愿望。1~3年的打工者集中于对体育场地设施的需求上,少部分人对组织社会体育活动有所期待。可能的原因是离乡背井的打工者随着对城市环境的熟悉,工作熟练导致的闲暇时间增加以及耳熏目染的市民体育生活使他们开始产生了健身的意识。打工3年以上的被调查者在思想上有了这个城市一分子的感觉,对城市社区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体育设施、自身体育技术技能有着更高的要求,参与意识更强,他们不仅重视体育硬件环境的状况,对诸如体育信息、体育氛围等也较为关注,因而对社会支持的需求愿望尤为强烈。
第一,两类人群对工具性支持的需求程度最高,情感性支持的选择率列第二位。失地农民在工具性和情感性支持需求上,随着年龄的增大呈现需求增强的趋势,而技术性和信息性支持需求正好相反,男女都呈现一致性。农民工群体只有在信息性支持需求的选择上随着年龄段的变化规律性地减弱,在情感性支持需求方面,出现两头较高、中间稍弱的状况。
第二,在体育项目需求支持的选择上,对给出的10项体育活动中有4项内容在0.01水平上存在需求差异。失地农民在羽毛球和社区器械项目2项活动中的需求高于农民工,农民工在游泳和广场舞2项活动上的社会支持需求要高于失地农民;有3项内容在0.1水平上存在差异,分别是武术、乒乓球和野外(爬山),前2项活动是失地农民的支持需求高于农民工,只有野外(爬山)项相反。两类人群在晨、晚锻炼中选择的项目存在一定的差异。
第三,在一个城市打工时间越长,对体育环境要求越高,相应的社会支持需求就越明显、明确。失地农民在日常生活中比农民工更关注体育以及呈现体育支持需要的倾向。
第一,创设可融入的体育文化环境。社会交往的强度、范围(规模)和紧密度对农民工和失地农民群体均有积极的影响。通过社会支持获得环境效应的体育参与,凝聚共同的行动,从而可产生类似于涂尔干所言的集体意识和团结感,通过与他人的体育文化活动,可以使该群体逐渐融入城市文化,从自我情感中释放出来,在社会情境下调整自我。因此,建立以政府为主导,以社区为场域,以社会体育工作者和体育志愿者为主体的体育社会支持系统,从社会体育保障、体育公共服务、体育情感、信息支持等领域建立相应群体的体育文化活动及互动体系,可以使相应群体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激发他们对体育活动的热忱。
第二,指导者和体质监测的支持要落到实处。政府和社会体育活动指导人员可以在适当的时间(如晨晚练习时间)到失地农民社区及农民工居所周围开展健身指导;招募志愿者(体育专业大学生在双休日、节假日)深入失地农民及农民工集中居住区组织体育活动,目的是形成浓郁的体育文化氛围。街道办事处可以出具相应的大学生的实践锻炼项目证明。积极协调各中小学或企事业单位的体育场馆,定时开展体育活动,可以效仿中央电视台举办的乒羽民间球王赛,提供交流平台,调动两类人群的体育参与积极性,
第三,社会媒体的广泛参与,拓展社会支持范围。现代媒体的作用不仅仅是对事件的报道与评述,最重要的能引发全社会的思考与讨论。利用电视、互联网、广播等媒体手段广泛宣传全民健身系列活动,走近农民和农民工两类人群,关心他们的业余体育文化生活,是对他们心理、情感的极大支持。国内外大型体育赛事期间,在农民工工地周围、失地农民居住附近体育场所设置电子屏幕,安排比赛转播,吸引民众观看,一方面满足他们欣赏体育比赛的需要,另一方面可以形成良好的体育氛围,使民众从中获得体育参与的兴趣与欲望。
第四,从总趋势上看,失地农民市民化以及农民工进城务工,除挣钱之外,他们向往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对权利存在潜在需求,对尊重、平等和社会承认有更多的企盼。当前两类人群认为对体育权利的内心渴望更多的是一种奢望,希望自己也能同“城里人”一样地生活,但现有的法律滞后,不能保障他们的体育权利,法律资源的稀缺与民众现实需求扩张之间的矛盾显现。[8]因此,要在不断完善相关法律制度的同时注重从精神上关怀他们,政府和社会需要提供必要的支持以丰富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引领他们投身于健康向上的精神文化活动之中。
第五,加强对两类人群的体育教育和管理。舒尔茨认为教育投资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部分。公共体育文化投资是公共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公共体育文化教育,可以提高失地农民和农民工对外拓展体育社会交流的意识和能力,可以增强他们体育健身意识。应鼓励两类人群在闲暇之余参加体质健康教育活动,加强体育文化和技能学习;在城市中两类人群聚居的地区可成立“体育之家”、社会公益性质的“健身娱乐俱乐部”等,定期对他们进行体育文化和技术技能教育。同时,多为两类人群的体育交流提供关怀与政策引导,为他们及其后代提供城市文化融入及社会纵向流动的机会。在管理上,政府要转变职能、辐射基层,强化服务意识,帮助两类人群尽快适应城市的文化生活,使他们感到自己是城市生活的创造者,也是城市生活的享受者,从而对城市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此外,社区可以开展在家庭范围内的宣传引导,利用两类人群对子女升学中体育的重视,建立父母子女共同参与的家庭式的健身团体,相互促进相互比较,最终形成社会支持、家庭情感投入、个体升华的体育文化体系。
[1]杨傲多.民进中央:失地农民数量迅速扩大2020年将超1亿[N].中国青年报,2009-03-14.
[2]国家统计局.2012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OL].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305/t20130527_12978.html,2013-05-27.
[3]Caplan G.The family as a support system[M].New York:Grune & Stration,1974.
[4]Malecki,C.K,& Demaray.M.K.Measuring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Development of the child and adolescent social.support scale[J].Psychology in the schools.2002,39.
[5]郁晓晖,张海波.失地农民的社会认同与社会建构[J].中国农村观察,2006,(1).
[6]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社会学研究,2001,(3).
[7]张文宏,阮丹青,潘允康.中国农村的微观社会网与宏观社会结构[J].浙江学刊,1999,(5).
[8]何金.我国农民工体育权利实现的研究[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0,(5).
G812.4
A
1672-0040(2015)06-0029-07
2015-05-16
山东省软科学计划项目“山东省失地农民体育社会支持环境的优化策略研究”(2014RKB01326)。
宋杰,男,山东临沂人,山东理工大学体育学院副教授;汪明修,男,山东淄博人,山东理工大学体育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 杨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