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梦

2015-05-25 16:22张瑜洋
东方艺术·大家 2015年2期
关键词:东方艺术展厅美术馆

张瑜洋

展览时间:2014.04.22 -2014.04.28

厉槟源:梦的温度

谁的梦?谁还有梦?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做梦似乎已经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而艺术家厉槟源不但自己爱“做梦”,还想让众多人一起做梦。“谁的梦—厉槟源个展”就是他在做着这件大家一起做梦的梦。

此次展览既没策展人,也没开幕式;既无展满墙的作品,也没观念性的影像视频。主展厅里只有空空的场地,和随意摆放的简易睡袋,以及在这里“落脚”的厉槟源和前来做梦的观众。副展厅中也只是有提供当天新闻的报刊亭,兵乓球台和一些简易的桌椅,以及“摆摊”售卖饮料的“小贩”。展厅变成了一个简易的休闲娱乐,休憩的自由空间,24小时免费开放。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已经导致了彼此的不信任,而在展览的七天中,艺术爱好者、民工、出家人、白领,各行各业人的参与,以一种轻松的方式打破了人与人之间冷漠的现代关系。在这里睡袋的温度是真实的,参观者内心的温暖更是真实的。“谁的梦”打破了美术馆一贯高大上的地位,以及美术馆作为常规展览的传统模式。美术馆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完全开放的公共场所,一个一起做梦的公共空间,艺术家的身份也在这个项目里消解得不再重要。

厉槟源虽然有学院化背景下,但他的作品却是在走“野路子”,这次也不例外。他以社会雕塑的形式,给观众提供了一个做梦的空间。这个梦是有温度的,至少它已经具有了最基本的体温。

东方艺术·大家:“温度感”是贯穿在2014年今日美术馆所有重要展览中的一条主要线索,你如何理解“温度”?

厉槟源:人性的就是温度的,他应该是物理之外的某种频率。

东方艺术·大家:你的个人创作和“温度”之间有契合的点吗?你不同时期的作品都是什么“温度”?

厉槟源:我很多作品是发生在我的生活系统当中的,它既可以抽离出来独立存在,也可以合理地放置在我生活中的某一时刻。有时创作的作用更像一剂恒温剂,让我调和在一个可持续的平衡状态。

东方艺术·大家:你喜欢的作品是否具有“温度感”?你认为“温度感”是连接起艺术和生活间的必要元素吗?

厉槟源:能打动我的作品我都喜欢,不管他表达得多么拙劣。打动无关题材大小,关乎人心和真实,“卖火柴的小女孩”告诉我们一根火柴也可以比一颗原子弹的能量还大。我想不管艺术还是生活都是围绕“人”进行的,最终是要追问人性的,所以社会环境越人性化越好。

东方艺术·大家:是什么因素促成了你与今日美术馆的这次结缘?

厉槟源:2013年初我参加冯博一老师策划的“两岸四地艺术交流计划”,巡展到澳门当代艺术博物馆时认识了刚在今日美术馆上任的高鹏,他是作为嘉宾过来参加开幕式;后来他一直对我的创作方向有所关注,经过几次讨论和交流后逐渐形成了这次合作。

东方艺术·大家:整个展览过程中,令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厉槟源:整个展览就是很日常化的临时结构,观众来来去去,随时都在流动和变化,互不相识的人因为这个展览相聚一室一起在里面生活7天,这是一个美术馆、艺术家、观众三方相互信任的结果,这种体验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它并非强调艺术家个人。下面是我摘取的几段观众留言:“自然东西也很奇妙,我们无需带着目的,就收获了很多,这次看‘展览是最为奇妙的一次经历。”“第一次把美术馆睡了,深夜寒气袭来,此起彼伏的呼吸,扣暗扣的声音大得像敲锣,个人的动作被大房子放大;自我感觉举足轻重!可惜一夜无梦,我们没有可以做梦的大房子。”“……谁的梦不重要,重要的是梦了什么?梦醒了,那就上路吧。”

东方艺术·大家:关于艺术、创作和展览,你最想和观众分享的态度是什么?

厉槟源: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以为自己是上帝。

东方艺术·大家:你对今日美术馆未来的发展有什么建议和寄语吗?

厉槟源:做好展览,做好的展览。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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