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露
(华中农业大学 社会学系,湖北 武汉 430070)
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障碍因素研究
——以浙江省A镇为例
张华露
(华中农业大学 社会学系,湖北 武汉 430070)
以浙江省A镇为例,运用休闲障碍视角,对影响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生活的三类障碍因素进行统计分析,并建立二项logistic模型探究不同女性群体休闲障碍存在的差异性。研究表明:结构障碍中时间因素是影响农村女性休闲生活的主要障碍;在自身障碍方面,年龄、文化程度对农村女性休闲生活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差异性;而人际障碍对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影响较小。
农村女性;休闲障碍;城镇化;二项logistic
现代社会随着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休闲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已深入人心,人们对于休闲的需求也愈加迫切。党的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必须把满足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作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根本目的,来切实保障群众基本文化权益。随着女性社会角色的转变,以女性为中心的休闲研究已日渐成为新兴领域,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意识到良好的休闲生活对于提高自身生活品质和生命质量具有十分重要意义。女性主义学者最早提出女性应与男性有同等权利去选择并参与休闲活动,并指出女性只有通过提升自身观念意识,加强学历教育,注重自主选择,重新建立自己的形象,才能真正享有自由选择休闲、公平享受休闲的权力。[1]因此,最初的女性休闲研究领域主要集中于剖析女性与男性之间的休闲差异。此后,人本主义理论的兴起,与女性主义思想的不断融合促使休闲研究领域开始深入到对女性群体内部休闲活动差异的探讨。人本主义学者认为,女性群体的生活体验应具有复杂性和多样性,单纯研究两性休闲差距将会导致女性群体的单一化,所以应重视分析女性群体自身收入、文化程度、职业、种族等因素对其休闲的影响。[2]女性主义对女性休闲领域的持续关注与研究,旨在改变社会对女性与男性性别角色差异的刻板印象,帮助女性自身认识到其内部在休闲体验上巨大差异,并积极寻找、分析造成这种差异的社会、文化、家庭、人际等多方面的影响因素。[3]
但在现实生活中,女性在实现自身休闲过程中往往会遇到各种休闲障碍,限制或妨碍女性群体自主参与休闲活动。20世纪初,克劳福等人开创性地提出了休闲障碍的三种模式,即结构障碍、自身障碍和人际障碍。[4]结构障碍是一种来自外部环境的制约性因素。自身障碍是指人固有的内在因素致使其自身对某种休闲活动缺乏兴趣与关注。而人际障碍则是阻碍女性的休闲决策向休闲行为转换的一种制约性因素。[5]
纵观国内现阶段对女性休闲的研究,有关女性休闲的探讨越发被更多的专家学者所关注,研究成果也明显增加,研究内容主要集中于以下两个方面:第一,区域研究着重于传统农村地区或城市地区女性休闲生活特征。柴彦宏、翁桂兰等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研究中国城市居民的行为空间,分析并探讨了城市男性居民与女性居民行为空间的差异,以及城市女性在其行为方式与空间表现所具有的独特性。[6]陈晓宏则总结了经济欠发达地区农村女性休闲生活存在闲暇时间的隔断性、闲暇活动结构的单一性以及闲暇活动空间的私人化等问题,并从经济因素、社区因素和个体因素三方面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7]第二,性别研究着重于探讨两性休闲行为的差异性。陈建国、袁继芳认为女性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角色身份会产生不同的休闲形态,将直接影响其休闲运动发展,此外社会赋予女性的性别角色以及女性在社会化教育中所形成的自我意识都是造成两性休闲运动差距的原因。[8]王小波在充分肯定休闲价值和意义的基础上思考了休闲对于女性自身发展的意义,揭示了男性群体与女性群体在休闲方面的内部差异,以期达到两性和谐共享闲暇。[9]仔细审视国内的研究,可以发现,现有研究较多停留在对女性休闲生活现状以及两性之间休闲差距的描述,而较少从休闲障碍视角来探究制约女性休闲的各种因素,对女性群体内部因自身社会属性不同所造成休闲差异性的研究也较少;同时,较多关注城市和传统农村中女性休闲生活,而忽略了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生活所具有的独特背景产生的独特休闲行为特征。虽然近年来有少量对农村女性休闲生活研究出现,但对于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生活影响因素及其内部差异的直接研究并不丰富,因此本文试图在休闲障碍视角下研究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生活,通过建立二项Logistic回归模型,深入分析当地农村女性存在的休闲障碍。
(一)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次调查所选取地点为浙江省A镇,近年来该地区作为省级农村城镇化发展的示范地区,采取多种形式、多种途径建设农村小城镇,取得了明显的成效。A镇的城镇化具有明显的工业型特点,农村乡镇工业蓬勃发展,镇内工业企业分布密度普遍较高,经济较为发达,非农业从业人员的比重不断上升;同时在此基础上政府又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和各种服务设施的建设,为当地居民休闲生活的开展提供了便利条件。本次研究以农村妇女为调查对象,按距镇中心远近随机抽取五个村落发放问卷220份,回收有效问卷200份,有效回收率达91%。
由于影响女性休闲生活的因素非常复杂,因此本文基于克劳福等人的定义,将被调查女性的年龄、收入、文化程度及就业情况等因素归于自身障碍,将时间、休闲设施、路程远近等因素归于结构障碍,最后将休闲同伴选择设定为影响人际障碍因素,从而进一步进行数据分析。
(二)样本特征
本次被调查农村女性的基本特征主要表现为:1.被调查者的年龄最小为18岁,最大为58岁,年龄段构成主要在29~39岁之间,比例为37.5%;2.婚姻状况:已婚占82.5%,未婚占17.5%,离异为1.5%;3.文化程度:该地区农村女性的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学历为初中及以下的女性群体占比50.5%;4.职业状况:该地区农村女性从事第一产业(农、林、牧、渔)的比例为26%,从事第二产业(工业和建筑业)比例为33.5%,从事第三产业(流通和服务业)的农村女性为39%,还有1.5%的女性赋闲在家,这说明该地区农村女性职业发展呈现出多元化趋向,不再是以单一的农业为生。从样本总体的人口统计特征看,样本在不同年龄、不同收入、不同职业等方面均有涉及,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典型性和代表性。
(一)结构障碍是影响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的首要障碍,其中以时间制约作用最强
在“您认为影响您参与休闲活动最主要因素”中,有35%的农村女性选择“时间”因素;有31.2%农村女性则认为“收入”是影响自身休闲活动的重要因素;此外,还有17%农村女性选择“外部因素”(包括休闲设施、路程远近以及服务质量等),8.5%农村女性选择“个人影响因素”(包括身体状况、家务负担等),5%选择了“人际限制”,还有3.3%选择“其他”。根据本文三类障碍因素划分法可知,结构障碍(包括时间和外部因素)是影响当地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最主要障碍,在所有障碍因素中比重最高,占52%。
同时,在结构障碍内部,选择“时间”的农村女性所占比重最多,这意味着从农村女性自身观念出发,认为时间对于她们参与休闲生活的制约程度最大。此外,笔者通过对农村女性休闲时间拥有量与其参与休闲活动频率进行卡方检验(见表1),试图从客观上验证时间的确影响了农村女性的休闲生活。根据数据分析结果可知,pearson卡方检验值为 13.653,概率 P值为0.003,小于显著性水平0.01,应拒绝原假设,因此可以认为农村女性休闲时间拥有量与其参加休闲活动频率有较强的正相关关系,即拥有休闲时间越少,参加休闲活动频率就越低。由此,可以证实,在结构障碍内部,时间因素是影响当地农村女性休闲生活最主要的障碍因素。
表1 休闲活动频率与休闲时间拥有量的卡方检验
(二)自身障碍依然束缚着农村女性的休闲生活,不同女性群体自身障碍存在明显的差异性
为了进一步探清农村女性自身障碍对其休闲生活的影响,设定因变量为休闲活动频率(0为少,1为多),协变量为女性的年龄段、收入、文化程度以及就业情况,参考类别设置为各个因素第一项,方程采取极大似然估计法(Maximum Likelihood Method)的逐步筛选策略进行分析,由此建立二项Logistic回归模型。
表2 模型系数的综合检验
首先对回归方程显著性进行总体检验,如表2所示,步骤2是最终模型结果,似然比的卡方观测值为15.429,概率P值为0.004,在显著性水平为0.05的情况下,可以认为所有回归系数不同时为0,解释变量的全体与Logit P之间的线性关系显著,采用该模型是合理的。
其次,对各个解释变量进行筛选和其回归系数进行检验。结果显示(见表3),在模型引入的四个变量中,收入与就业情况的Wald观测值对应的概率P值都大于显著性水平0.05,可以认为收入和就业情况两个因素与Logit P的线性关系不显著,不应进入方程。而年龄段与文化程度对休闲活动频率都有显著影响,因此应保留这两个变量在方程中,得到以下Logit方程:
表3 方程中的变量
最后,根据式(1)、式(2)所表示的农村女性年龄段和文化程度与休闲活动频率的两个概率比率的自然对数模型,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自身障碍仍然限制了农村女性的休闲生活
在自身障碍内部,年龄和文化程度对农村女性休闲生活有显著的影响,但收入和就业情况的影响程度并不明显。
究其原因,笔者认为随着该地区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男女平等观念的不断发展,劳动力逐渐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三产业转移,越来越多的农村女性开始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走上各行各业的工作岗位,就业率稳步上升。在本文的调查对象中,在职的农村女性比例为82.5%,占据绝大多数;在职与离退休农村女性在休闲活动频率上或许有一定的差异,但是由于城镇化推进了农村女性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转变,使得在职农村女性能够充分利用业余时间进行休闲活动,享受休闲生活,因此农村女性就业情况对其休闲活动影响并不大。同时,虽然城镇化促使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导致产业之间人均收入差距的逐步扩大,但这并不意味着收入越高的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频率就越多。收入的高低影响了农村女性对于休闲方式的选择,例如高收入的农村女性可能会选择高消费的休闲方式,而低收入的农村女性可能会选择消费低或者是完全免费的休闲方式,但这并不直接影响其自身的休闲活动频率。
2.不同年龄段农村女性的休闲活动频率存在差异性,年龄因素对于中年农村女性影响最大
公式(1)反映了相同文化程度的农村女性,年龄段为29-39岁的农村女性较18-28岁农村女性使Logit P平均减少0.42个单位;年龄段处于中年期的农村女性较年轻女性使Logit P平均减少0.461个单位;但处于老年期的农村女性较年轻女性使Logit P平均增长1.243个单位,结合发生比可知,处于老年期的农村女性发生比是年轻女性的3.468倍。
究其原因,笔者认为18岁至50岁的农村女性,由于休闲时间随着年龄增加而逐渐减少,导致其参与休闲活动次数处于直线下降趋势;但到了51岁以后,休闲时间的逐渐回升又趋使农村女性为了填补老年期的乏味生活而更加积极主动参与各种休闲活动。根据杜瓦尔的“生命周期理论”认为,家庭作为一个单位在其生命周期不同阶段中承担着各式各样不同的任务,一个家庭是否能够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则是必须满足其在不同发展阶段中的各种需求,包括生理需求、文化需求等,而在家庭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里,女性状态也会因角色扮演不同而发生改变。正如调查结果显示,女性在18-28岁期间,工作较稳定或没有生育,在一个家庭中扮演妻子或女儿的角色,家务负担较轻,压力较小,因此休闲时间相对较长,休闲活动次数也相对较多;但进入中年期以后,孩子出生,事业处于上升期,抚养子女和赡养老人的压力渐大,女性长期奔波于家庭和事业之间,家庭负担加重,休闲时间被挤占,从而无法自由进行喜欢的休闲活动;而到了老年期,女性一般退休在家,子女亦在外独立生活,社会不再赋予她们新的角色和地位,因此可以安享晚年,休闲时间在此阶段最为丰富,休闲活动频率也最为积极。由此可知,一方面,处于老年期的农村女性是参与休闲活动最为积极的群体,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现代农村女性特别是老年女性生活质量的提高;另一方面,年龄作为女性自身障碍因素对于中年期农村女性的制约程度影响最大。
3.不同文化程度的农村女性与其休闲活动频率呈正相关关系
公式(2)反映了相同年龄段的农村女性,受教育程度越高参与休闲活动就越频繁。数据显示,学历为初中的农村女性较学历为小学及以下的农村女性使Logit P平均增长1.499个单位,即初中学历的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频率是小学及以下学历农村女性4.478倍;学历为高中的农村女性较学历为小学及以下的农村女性也使Logit P平均增长2.089个单位;同时通过数据计算可知,学历为本科以上的农村女性较学历为大专的农村女性使Logit P平均增长0.824个单位,即本科以上学历的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频率是大专学历农村女性16.581倍。
究其原因,笔者认为城镇化发展过程中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人口素质的提高,而人口素质提高的一个重要衡量指标就是平均受教育年限的提高。据数据分析结果显示,该地区农村女性的教育程度在高中以上的比例为49.5%,其中大专比例为14.5%,本科及以上比例为7.5%。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认为,人类的需求按层级主要分为五种,只有当人的低层次需求得到满足以后(例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才会转而寻求更高层次的需要,也就是实现人类情感和归属需求、尊重需求或是自我实现需求。基于马斯洛的理论,笔者认为高学历的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的目的主要是以高层次的社交需求为主,也就是她们在进行休闲活动时更多的是为了自身素质的提高、扩大交际的范围,或者出于工作商务的需要等,因此她们往往可以将工作寄于休闲之中;同时由于高学历女性的收入普遍高于低学历女性,按照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则可以认为金钱价值相对于高学历女性而言其效用的相对下降,致使其闲暇时间价值相对上升,因此高学历女性群体就越容易产生用金钱换取休闲时间的行为。[10]相反,低学历的农村女性一方面大都是以满足自我需求进行休闲活动,且通常倾向于选择单一性和重复性较高的活动,她们较少或者缺乏勇气去尝试新颖或者需要耗费脑力的休闲运动;另一方面低学历农村女性收入也相对较低,经济收入不高或经济支配自由受限而导致其参与休闲活动的经济承受能力范围较小,休闲活动参与频率减少。综上所述,与高学历农村女性相比,低学历女性由于学历有限而导致其自身其它能力的相对薄弱,这对于她们的休闲生活造成了不利影响。
(三)人际障碍对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影响较小,当地农村女性休闲生活呈明显的亲密性、物质性特点
农村城镇化进程不仅表现在经济城镇化、城市建设的城镇化,还突出表现在人口的城镇化和人民生活水平的城镇化。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一方面表现在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而另一方面则是城市的多元文化、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也逐渐向农村地区渗透。因此,笔者通过考察当地农村女性对于休闲同伴选择来了解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人际关系状况。根据数据分析结果可知,人际障碍对当地农村女性休闲生活影响较小,在所有女性休闲障碍中只占5%。同时,可以发现,该地区农村女性群体选择休闲活动同伴的类型与人之间的亲密性呈高度正相关关系,即农村女性在进行休闲活动时往往倾向于选择亲密性较高的群体,因此选择“家人”比例占了一半以上,为66%;选择“朋友”的比例为31.5%。可以认为,当地农村女性在对于休闲同伴选择上具有“亲密性、内向性”特点。这表明虽然城镇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地农村人民的生活,但农村女性人际交往对象仍以传统农村中血缘、亲缘和地缘关系为主,以业缘和趣缘为主要特征的交往关系受到当地社会因素和历史因素的影响限制,发展较为缓慢。此外,在选择“休闲活动场所”的问题中,41%的女性表示自己的休闲活动场所主要是“购物场所”,其次是娱乐健身场所和公共休闲场所,分别为16.9%和16.6%,而选择学习提高场所比例却只占4. 7%,这凸显了当地农村女性休闲生活的物质性与娱乐性,较缺乏精神休闲和能力提升的休闲活动。
近年来,研究女性群体的休闲障碍及其内部差异已经日益成为休闲研究领域的重要内容之一,女性随着自身独立意识的提高,开始对某些限制自己休闲行为的各种障碍因素做出挑战。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的休闲生活既不完全等同于传统农村女性休闲生活,也与城市女性休闲生活存在较大的差距,它有着自身独特的发展背景和条件,因而也形成了独特的休闲特征和休闲障碍。本文根据问卷调查数据与访谈结果,深入分析并探讨影响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女性休闲生活主要障碍因素,由此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结构障碍是影响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的首要障碍,其中以时间的制约作用最强。(二)自身障碍依然束缚着农村女性的休闲生活,不同女性群体自身障碍存在明显的差异性。研究发现,在农村女性自身障碍因素中,以年龄和文化程度对其休闲活动频率影响程度最为显著。第一,不同年龄段农村女性休闲活动频率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渐减少;但到了老年期,女性休闲活动频率又逐渐回升。由此可以认为,城镇化发展促进了农村女性整体休闲生活质量的提高,特别是老年女性休闲生活质量的提高。此外,年龄障碍对处于中年期农村女性较其他年龄段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频率影响程度最大。第二,不同文化程度的农村女性与其休闲活动频率呈正相关关系,即学历越低的农村女性,休闲活动频率越低。农村女性群体受教育水平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或间接影响了其自身其他条件的差异,例如收入的差异,休闲动机的差异等,从而导致其休闲活动选择偏好不同。由此可以认为,低学历的农村女性在参与休闲活动频率上,文化程度障碍表现的更为明显。(三)人际障碍对农村女性参与休闲活动影响较小,当地农村女性休闲生活呈现出人际交往的亲密性和休闲消费的物质性两方面特征。由以上结论可以建议:首先,政府应加快推进农村城镇化、现代化的步伐,积极倡导健康文明休闲观念,淡化社会传统性别角色差异,努力提高农村女性收入水平,缩小两性收入差距,增加农村女性就业率,从而推动农村女性自身素质和就业竞争力的提高。其次,应正确引导农村女性对于休闲时间的认识,合理安排和利用时间,转变家务劳动女性化的观念,正确处理家庭关系,创造更多的休闲时间。再次,注重农村女性学历教育,提升农村女性整体学历层次和自身素质,培育高素质的休闲主体,这也是城镇化发展的基本内涵之一;最后,深化乡镇企业改革,积极引导乡镇企业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进行改造,重点针对不同女性群体休闲障碍因年龄、收入、文化程度等存在的差异性需求,提供多元的个性化休闲产品和服务,从而推动休闲产业的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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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许 洁〕
Analysis of RuralW omen’s Leisure Barrier Factor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Based on Case Study in A Town,Zhejiang Province
ZHANG Hualu
(Department of Sociology,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Wuhan 430070,Hubei,China)
From the leisure barrier perspective,takeing A town in Zhejia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thisarticle carried outa statistical analysison three barrier factors that influence the localwomen’s leisure life and established Binary Logistic Models to explore the differences of leisure barriers among women of different groups.The result shows that in terms of structural barriers,the factor of time constitutes amajor obstacle to local women’s casual life;the factors of age and education level have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difference of leisure barrier caused by personal reasons;while interpersonal barriers play aminor role in affecting ruralwomen’s leisure life.
ruralwomen;leisure barrier;urbanization;Binary Logistic Models
C913.68;D669.8
A
1671-5365(2015)04-0080-07
2015-03-09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2013RW03)
张华露(1990-),女,浙江金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组织社会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