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经济视阈中的公正：以公正看待发展

张艳涛　杨发玉

摘要：如今，公平正义问题已成为全社会普遍关注的焦点。从公正的视角看待发展，不难发现，公正应成为社会发展的首要价值。研究人本经济视阈中的公正问题，对于促进中国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公平正义的转向和发展观的价值转型，对于培育国人现代公正观、能力意识和人本理念都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公正；发展；民生；广义虚拟经济

中图分类号：F120.3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4-9448（2015）01-0091-06

改革开放35年来，我国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等方面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但不容回避的是一些深层次社会问题也亟待解决，公平正义问题就是其中之一。公平正义问题是当今社会的一个普遍性问题，它不仅关涉政治合理性的根基，而且是整个人类政治实践和交往理性的前提条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把正义视为政治秩序的首要品质。以罗尔斯正义理论为代表的公平正义价值标准是：立足于公平的一套优先于任何其他考虑的自由权，从此开启了从理论上建构社会公正论的序幕。我们认为，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社会的首要价值，因此探索构建一种适于当代中国的社会正义理论，引导国家、社会和个人走向以公平正义为核心的创新驱动发展之路，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而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人本经济视阈发展阶段的升级：从“生存性需求”到“发展性需求”

当前，世界已经进入一个“广义虚拟经济时代”。广义虚拟经济的实质是一种区别于传统“物本经济”的“人本经济”，是物本经济与人本经济的统一。

广义虚拟经济是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产物，它以服务于实体经济为最终目的。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也是富民强国的重要标志。我们认为，实体经济与广义虚拟经济同样重要。关键是要始终重视实体经济的发展，使虚拟经济建立在坚实可靠的实体经济基础上。其实，关于广义虚拟经济的研究，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学问题，同时也是政治-经济学问题。广义虚拟经济理论为我们提供了观察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视角。丹尼尔·贝尔在其《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援引亚里士多德的话重申“欲求取代需求”这一值得重视的命题。按照贝尔的理解，“需求”主要是自然主义的、生理的、有限的、可以相对满足的，“欲求”主要是功利主义的、心理的、无限的、无法满足的，结果出现了“财富有限”而“欲望无穷”的悖论。根本原因在于，人们对“使用价值”的追求变成了对“价值”的追求，即从有限的“需求”转向无限的“欲求”。从本质上讲，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所有制”内在蕴涵“资本”与“劳动”、“欲求”与“需求”的矛盾。

从“生理需求”到“心理需求”，从“实体经济”到“广义虚拟经济”，从“看不见的手”到“看不见的心”，都表明经济的发展不仅仅是物质财富的增加，还包括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从“生存性需求”到“发展性需求”，是国家发展阶段发生变化的一个重要讯号。当“生存性需求”解决后，人们必然追求“发展性需求”。此时，以满足人们心理需求和精神需求为目的，以符号、品牌、服务、体验和文化消费等要素为主的“广义虚拟价值”逐渐渗透到经济活动各领域，并深刻影响着人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

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虽然中国在物质方面取得了做人的成就，但中国发展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首先是生态恶化，资源被过度消耗；其次是贫富分化，部分劳工权益被严重剥夺；第三是社会环境恶化，出现了相当程度的道德迷失。当前，我们既要集中精力搞建设、谋发展，又要使发展遵循以人为本原则，让人民共享科学发展的成果，否则，我们极有可能陷入发展中国家“增长的陷阱”。与改革开放初期相比，当前的中国发展又呈现出一系列阶段性特征：（1）从发展任务看，当前主要不是解决发展不足、发展太慢的问题，而是要解决发展低水平、不全面、不均衡的问题；（2）从发展途径看，粗放型发展方式带来了资源、环境等方面的巨大压力，以前具备的生产要素和劳动力价格低廉等优势正在逐步递减；（3）从发展环境看，我国已形成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面临的国际竞争日趋激烈，发展风险也与日俱增。

在虚拟经济时代，把握大众信心、制造心理需求、不断创新才是首要的。当前中国发展应立足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的基本立场，直面全球性境遇下虚拟经济发展的新趋向，借鉴西方经验教训，系统研究人学价值论视野中广义虚拟经济问题。在理论上，系统阐发人本经济理念，在实践中，积极推进经济发展方式创新进程，推动创新型国家建设。

二、人本经济视阈中公平正义的转向：从“主-客关系”走向“主体间性”

林左鸣指出：“物质态和信息态的循环作用构成了宇宙最高级的运动形态——容介态。”“满足人们心理需求（信息态）的虚拟价值和满足人们生理需求（物质态）的实际价值，共同催生了二元价值容介态的广义虚拟经济。”容介态的实质就是相互作用。“广义虚拟经济强调的是主体和客体、物质生产与精神生产、实物价值与虚拟价值、生理需求与心理需求、物质形态与非物质形态（信息态）的交互作用。广义虚拟经济的发展过程实质上就是信息态与实物价值的交互作用。”

在人类历史上，对正义有各种解释，亚里士多德把正义分成两类，即“分配正义”与“校正正义”。在当代，美国著名学者罗尔斯把正义分为“实体正义”与“形式正义”。罗尔斯有一个被多数人认同的观点：“一个社会体系的正义，本质上依赖于如何分配基本的权利义务，依赖于在社会的不同阶层中存在着的经济机会和社会条件。”其实，无论是公平，还是正义，它们的发生作用的方式都体现为主体间性的。

美国经济学家奥肯提出“一个好的社会必须在平等与效率之间寻求正确的权衡”的观点，认为“经济讲效率，社会讲公平”。然而，在经济领域就不讲公平吗？如果说经济效率是社会福利达到最大化的必要条件，那么公平原则就是社会福利达到最大化的充分条件。经济学中的“帕累托最优”意味着若无他人之贫困，决无一己之富有，这实际上暗含着“富人”对“穷人”天然的责任。中国呼唤“穷人的经济学家”。正如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所言，世界上大多数人是贫穷的，所以，如果我们懂得了穷人的经济学，也就懂得了许多真正重要的政治经济学原理。阿马蒂亚·森所研究的福利经济学致力于把道德评价标准应用于经济制度，主张经济学与伦理学相结合，发挥经世济民的作用。经济学是可以有人文关怀的。他认为，恰恰是现代经济学狭隘地理解了亚当·斯密关于人类行为由“一只看不见的手”主宰的话，致使伦理学的重要性被大大淡化，导致了自身理论上的缺陷。阿马蒂亚·森认为，“经济学除了‘利己，不可能一点也不关心‘利他；另外，一个社会除了富裕，又怎能缺少正义”。

关注穷人的经济学家，除了舒尔茨、阿马蒂亚·森，还有马克思。吉登斯曾说：“我仍然敬仰马克思，……我认为马克思是关于资本主义经济的一位富有洞察力的思想家”。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社会，人仅仅被当作实现经济目的的手段，人类社会发展则以牺牲个人发展为代价。针对这种人类社会发展与个人发展的不和谐，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就明确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的自由发展的条件”。马克思毕生所追求的是：通过对社会历史发展一般规律的分析与揭示，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发展规律的研究，通过无产阶级革命，为无产阶级以及每个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指明方向和道路，把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视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目的本身。可见，每个人自由全面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和谐一致是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追求的根本价值目标。

正如马克思所言：“如果抛掉狭隘的资产阶级形式，那么，财富不就是人对自然力——既是通常所谓的‘自然力，又是人本身的自然力——的统治的充分发展吗？财富不就是人的创造天赋的绝对发挥吗？”可见，公平正义是一个关系概念，最主要的涉及到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自我的关系。我们认为，正义就是“得其应得”（“劳”而“获”、“作恶”而受到“惩罚”）或“不得其不应得”（不“劳”不“获”、“未作恶”而未受到“惩罚”），不正义就是“得其不应得”（不“劳”而“获”、“未作恶”而受到“惩罚”）或“不得其应得”（“劳”而不“获”、“作恶”而未受到“惩罚”）。

在人本经济视域中，公平正义原则意味着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打破了之前的主客关系，转向了主体间性。那么，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与和谐发展呢？如何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这一定义凸显了公平作为可持续发展本质的意蕴：实现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各有特点又相互关联，代内公平是代际公平的前提，代际公平是代内公平的延伸。其实，没有代内公平，代际公平无从谈起，没有代际公平，公平便不具彻底性和持续性。随着中国改革的发展，一些社会不公平、不公正问题日渐突出，主要有贫富差距过大、教育、医疗、住房等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势必影响和谐社会建设和小康社会建成。因此，妥善解决民生问题是和谐社会建设的应有之义，也是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

三、人本经济视阈中发展观的价值转型：从“GDP主义”转向“民生主义”

按照厉以宁的见解，经济学有“实证经济学”与“规范经济学”之分，前者研究“是或不是”的问题，后者研究“应该不应该”的问题。既然涉及了“应该不应该”，那么“规范经济学”本身就不可避免地带有伦理分析的性质。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是“政治经济学”，也是“规范经济学”。

基于现代社会正从“生存性需求”走向“发展性需求”的背景下，区别于传统“物本经济”的“人本经济”——广义虚拟经济正向我们靠近。人本经济并非对物本经济的简单否定，而是一种扬弃、一种超越、一种辩证的否定。从广义虚拟经济的视角出发，物本可以理解为劳动对象化，人本可以理解为生活对象化。“如果说在人类物质财富还相对匮乏的时代，劳动对象化创造使用价值，那么，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生活对象化所创造的就不仅仅是旨在满足人们生理需求的价值，而是创造了越来越丰富的满足人们心理需求的价值。”

传统的物本经济重视物质利益胜过其他，忽视人类的自由和福祉，这与人类的全面发展是不相容的。物本经济盲目追求和崇拜GDP的增长，“其理论导向主要偏重于生存自由赖以实现的物质财富和市场收入效应，而没有考虑到人的社会和精神层面自由实现的条件。”将GDP的增长作为衡量一个国家是否达到现代化的根本标准。这种发展模式在迅速积累社会财富的同时，也引发了巨大的社会问题：一是片面追求GDP的增长而忽视了人的更高层次的精神性需求，导致人的畸形发展；二是对资源的掠夺性使用导致资源枯竭、环境恶化、发展的不均衡、不协调、不可持续。广义虚拟经济时代的人本经济在注重物质财富的基础上，更多地关注人们的幸福、自由、快乐和情感，其终极目的是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人是发展的根本目的，也是发展的根本手段，是实现人的自身利益的根本力量。人作为发展的主体，是发展目的与发展手段的统一。提高人的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也是推进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根本途径和手段。”曼昆指出：“就大多数情况——但不是所有情况——而言，GDP是衡量经济福利的一个好指标。重要的是要记住GDP包括了什么，而又遗漏了什么。”。

随着可持续发展观和经济可持续发展越来越受到人们重视，人们正在改变那种只关注增长而忽视人本关怀的不可持续之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人类发展报告（1994年）》中指出：“可持续人类发展是这样一种意义上的发展：它不仅创造经济增长，而且关注经济增长成果的公平分配；它要再造环境，而不是破坏环境；它给予人帮助，而不是使人边缘化。”而阿玛蒂亚·森也认为“发展可以看作是扩展人们享有的真实自由的一个过程。聚焦于人类自由的发展观与更狭隘的发展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狭隘的发展观包括发展就是国民生产总值（GNP）增长、或个人收入提高、或工业化、或技术进步、或社会现代化等等的观点。当然，国民生产总值或个人收入的增长，作为扩展社会成员享有的自由的手段，可以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自由同时还依赖于其他决定因素，诸如社会的和经济的安排（例如教育和保健设施），以及政治的和公民的权利（例如参与医疗公共讨论和监督的自由）。”

经济学家梁小民认为，经济学的真谛不是最大化，而是均衡与和谐。从“以物为本”的“GDP主义”转向“以人为本”的“民生主义”是实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其核心是发展观的价值从“更高更快更强”到“又好又快”的转型。兼顾物本经济与人本经济的发展观其实正是广义虚拟经济所倡导的新时代的发展观。从根本上说，经济发展本身应是一种合乎人性、合乎人格自由的道德进步，这就要求经济行为必须同时具有“目的合理性”和“价值合理性”，前者强调的是经济行为必须符合主体的功利目的，后者则要求经济行为同时追求伦理上的信仰。不可否认，作为解释经济行为的经济理论具有促成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功能价值。在此意义上说，经济学决不是一个概念、一堆数字、一种逻辑，而是一种文化、一种人文关怀。缺失了人文关怀，就必然会失去经济学的内核。我们提出和谐社会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构想，明确提出“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努力建设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制度，使大多数社会成员都受益，保障人民安居乐业。

按照所应用的不同对象和不同程度的普遍性，可以把正义分为四个层次，即个人正义、共同体的正义、社会正义和全球正义。马克思主义是中国正义理论构建的重要思想资源，经典马克思主义中蕴藏的关于公平正义等的论述值得深入挖掘和重新阐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所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内在蕴涵着以平等为核心的公平正义观。当前，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坚持社会主义的公平正义价值，制衡市场经济必然产生的社会不平等，实现共同富裕，从而达到社会公平正义与社会效益的统一，是一个重要的价值目标。这需要重新反思功利主义。实际上，功利主义的标准不是“行为者自身的最大幸福”，而是指“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因此，“功利主义并不只代表追求幸福，它同时也意味着预防和缓减不幸。”。“人类发展的内在要求绝不是让人成为自私自利之徒，只专注于可怜的自我存在而对其他一切麻木不仁；而是在于某种更高的追求，即充分体现任何以为人的实质——这一点在如今这个社会已经相当普遍了。”

总之，中国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决不能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取得的是“人民不满意的发展”，牺牲生态环境以取得经济发展将是得不偿失的，人的生命一旦失去不可挽回，生态环境一旦遭到破坏极难恢复，而且“牺牲人的生命”和“破坏生态环境”也很难挤身于“世界文明大国”之列。

四、中国发展的未来走向：从“力量转移”看中国“公正发展”

在广义虚拟经济的视角下，中国的发展必须舍弃传统物本经济下的“GDP主义”，逐步转向新时代人本经济下的“民生主义”。发展观的价值转型决定着中国未来的走向。

从“力量转移”趋势来看，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认为，有三大力量操纵着社会生活和人的生活——暴力、财富和知识，影响当今世界发展的力量正在向知识和创新能力转移。总的来看，“力量转移”的趋向是由“暴力主导”经“权力主导”到“资本主导”再到“创新能力主导”，力量的这种转移，内在要求重视人力资本。

如今，人力资本已成为最重要的资本和一国经济增长的最主要的因素，人的能力和素质已是决定贫富或经济发展的关键，因此，改进穷人福利之关键因素不是空间、能源和耕地，而是提高人口质量，提高知识和能力水平。也就是说，具有高知识含量和创新能力的高素质的人，对经济社会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可以说，他们是知识经济的希望所在。这也意味着：劳动者要凭其劳动能力和劳动贡献占有劳动（劳动资料、劳动成果）和资本；也意味着劳动能力创造价值。这就把按能力贡献进行分配的问题突显出来：既然人力资本在知识经济时代对经济发展具有关键作用，既然人的创新能力及其创造性劳动在价值分配中的地位日益突出，那么，我们就不能仅仅满足于按劳分配，而同时应实行按能绩分配。其实质目的，就是建立一个能使人“各尽所能”的激励机制，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正确发挥其能力，最终实现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

从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看，社会主义是以公平、公正为基本价值的社会制度。这种公平和公正性最根本的是体现在社会能给每个社会成员发挥自己的才能提供机会和平台、管理和服务。一方面，在同样的环境和条件下，因能力的不同而创造了不同的财富，形成了富裕程度的差别，从而形成了不同层次的“消费”和“享受”，不应仇富，而应把精力放到提高个人竞争力、努力赶超先进上来。另一方面，要使先富者认识到，个人能力的形成和财富的创造是与整个社会相联系的，离开社会和他人，既不可能具备致富能力，也不可能创造财富。因此，要有公益心、公德心和回报社会的热情。只有当社会各阶层、各群体的人们普遍形成了这样的观念，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才会有扎实的社会根基。

当然，由于种种因素的作用和影响，人的能力总是有差异的，人的机遇也是不尽相同的，即使人们尽到了自己的能力，其创造的社会财富还是会存在差别。这就需要在“共同富裕”和“差别富裕”中保持张力，真正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局面，惟有如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能越走越宽广。那么如何在“共同富裕”与“差别富裕”之间保持张力？这里可以借用景天魁提出的“作为公正的发展”概念。它包括两层含义：其一，公正是一种发展。这种发展“承认和实现合理的适当的差别、符合并满足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有利于促进绝大多数人（原则上是全体社会成员）的生活改善和能力提高”。没有差别，就会造成激励不足，但差别过大，无休止地、无节制地扩大差别，又会导致矛盾丛生，使经济发展受阻，甚至导致社会崩溃。其二，发展也是一种公正，即作为公正的发展是以社会公正作为目的、动力和模式的发展。

综上所述，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人们的生理需求不断得到满足，在此基础上，心理需求日益凸显，我们正踏入广义虚拟经济的门槛。广义虚拟经济是实物价值与虚拟价值交互作用的结果，它倡导物本经济与人本经济相统一的新发展观。在人本经济视域中，人力资本的力量对于实现发展中的公平正义至关重要。因此，现代国人需要强化能力意识和人本理念，为实现中国未来“作为公正的发展”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