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学徒制津贴：英国吸引企业参与学徒制的新举措

王怡然?李爱燕

摘 要 随着英国学徒制的发展，企业参与学徒制成为英国学徒制改革的重点。在实践中，为了吸引企业有效参与学徒培养，推出了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等，通过政府补贴学徒制、鼓励企业参与制定学徒标准等策略，有效实现了企业参与学徒培养的目标，该项目对我国现代职业技术教育具有如下借鉴意义：发挥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吸引企业的积极参与;建立管理机构评价体系，保障企业合法权利;坚持以就业为导向，促进学校与企业互惠双赢。

关键词 英国;企业参与;雇主学徒制津贴

中图分类号 G7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5）22-0066-06

学徒制作为学习者谋生的一种方式，其在开发熟练和合格的劳动力、减少培训和招聘成本、提高员工忠诚度、改善客户服务和提高销售业绩等方面表现突出，提高了企业的生产力和效率。英国作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之一，其学徒制从中世纪行会组织的师徒关系演化到现代企业组织的雇佣关系，几经沉浮变迁，走在了世界前列[1]。但在周期性的经济衰退时期，英国也曾出现提供学徒培训的企业数量减少、参与学徒制人数大幅下滑等现象。英国政府很快意识到吸引企业雇主参与学徒制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开始逐步实施“雇主学徒制津贴（Apprenticeship Grant for Employers，AGE）”项目。

一、“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的产生

在2008-2009年的经济衰退之后，英国16～17岁年轻人就业率开始下降，不接受教育、就业和培训（Not in Education， Employment or Training，NEET）的人数比例日益上升，2009年第三季度达到11.7%[2]。这些失业的年轻人加重了社会的经济负担，伦敦经济学院经济绩效中心发布的研究结果表明，这一代人耗费国家36.5亿英镑，政府估计16岁新增加的每个NEET人一生将平均花费纳税人9.7万英镑。面对这种困难，学徒制作为一个主要的技能政策工具，不仅具有稳定职业生涯所必需的技能和鼓励企业提高效益的传统功能，还可以为解决社会的迫切需要做出突出贡献。因此，以学徒制为主题的各项青年培训计划和新政方案开始实行。苏格兰政府在2009年6-11月分别提供了两个支持方案：“接纳学徒（Adopt an Apprentice）”，为多招收一个学徒的苏格兰企业提供2000英镑的资助;“保障学徒（Safeguard an Apprentice）”，为中小型企业的建筑、制造及工程领域提供每星期75英镑的补贴以保留实习岗位和预防裁员的风险。

AGE的构想是在2009年12月第一次被提出，该项目以刺激16～17岁的失业青年参与学徒制为目的，为建立学徒培训的雇主提供2500英镑的补助金。2010年3月31日AGE结束时，供应商报告显示，54%的雇主新加入到学徒制，并在短短的2～3个月提供了5000个学徒培训职位，就业率达到76%，参与项目的82%的学徒认为学徒培训对提高他们的职业优势产生了积极影响。2011年11月16日，英国政府宣布“青年合同（Youth Contract）”计划，10亿英镑用于支持、鼓励小型和中小型企业雇用年轻人。2012年，当英国有超过100万的年轻人失业时，政府出台了16～24岁学徒的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The AGE of 16 to 24 Year Olds，AGE16～24），并拿出60亿英镑的国债资金支持该项目[3]。

二、“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的实施

AGE16～24的宗旨是鼓励雇主为16～24岁年轻人创造新的就业机会。因此，AGE16～24规定，符合资格的雇主可以获得项目为每一个合格学徒资助的1500英镑津贴（16～18岁的学徒补贴是100%，19～24岁学徒的补贴是50%）。经过后期的采访调查，在2012年8月底，政府对AGE16～24中的一些标准进行了调整：把“雇主必须在最近三年内没有招聘过学徒”的标准降低到“一年”;雇主招聘的学徒由3个增加到10个;雇主津贴分两期支付改为培训后的13周一次性支付等。

津贴支付有严格的操作，只有技能资助机构（Skills Funding Agency，SFA）批准的培训机构才可以向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National Apprenticeship Service，NAS）提交拨款申请。津贴支付流程见图1，在学徒培训的13周，首先由培训机构向SFA提交学徒的个人学习记录（Individual Learning Records，ILR），如果符合资助计划的规定，SFA把AGE16～24津贴移交给培训机构，培训机构在收到支付款项之后的30日内发放给企业雇主[4]。

项目在筛选雇主资格时有严格的要求和规定。例如，参与该项目的雇主必须与所选择的培训机构签订一份雇主协议，其中包括四方面内容：计划资助的学徒人数;承诺完成学徒框架的时间不低于12个月;确认雇主没有违反国家援助规定;支付的学徒工资达到法定要求等。除以上要求，雇主还要证实如果没有津贴就无力招聘学徒，雇主的员工人数少于1000名，并且与雇主数据服务（Employer Data Service，EDS）上的记录一致[5]。另外，如果雇主为16～24岁现有的兼职员工（每周工作少于20小时）提供一个新的全职学徒工作（每周最少工作30小时），雇主也可以得到津贴资助。

为保障学徒培训的质量，AGE16～24也对学徒做出了一些规定。供应商宣传“学徒空缺”最常用的工具是学徒空缺网站和社交媒体（如Facebook，Twitter）。首先，供应商筛选申请人，然后用人单位拟定候选名单，最后进行面试。合格的学徒必须是居住在英国且没有接受全日制教育的16～24岁的员工，并且该员工入选该项目时要得到SFA的认可。如果学徒在培训的13周之前离开，则雇主不会得到津贴。另外，AGE16～24规定，学徒在培训前，应与所选择的培训机构填写并签署一份用人单位协议。

三、“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的评价

（一）评价方法

2013年12月，商业、创新、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and Skills，BIS）发布了一份该项目的评价报告。评价主要是通过电话或面对面深度访谈的形式进行，采访对象主要包括政府官员、供应商、NAS的战略合作伙伴和雇主。除了参与者，对另外两个评价要素也进行了部署。其一，分析ILR系统中的数据，该计算机数据库记录了政府资助的继续教育和普通学徒培训中所有学生的数据：其二，对项目效果进行正式的计量分析，这种分析结合了雇主调查和外部资源。评价活动研究共分为三个阶段，其中参与的雇主是指参与学徒制并得到AGE16～24津贴的雇主;未参与的雇主是指曾询问AGE16～24，但后来没有参与该项目的雇主;追踪的雇主是指对阶段1或2已经参与采访的雇主进行再次访谈。见表1。

（二）主观评价

1.政府官员的观点

政府官员是指在NAS、SFA中工作并在AGE16～24中担任开发、管理和营销等不同职责的工作人员。在2012年夏天进行的采访中，政府官员普遍表示支持该项目，认为其不仅可以避免结束义务教育后的年轻人失业，为政府解决青年失业问题做出宝贵贡献，还可以在经济增长缓慢时缓解公共预算支出。

在2013年春季访谈中，政府官员认为，项目的调整是积极有效的，是市场信号的必要反应。大多数政府官员相信1500英镑的资助水平是正确的，并且足以引发用人单位招聘学徒。AGE16～24还被管理人员看作一个成功的案例，其加强了供应商在市场经济状况艰难条件下应对学徒数量减少的能力，为企业带来新业务的同时阻止了青年失业，凝聚了NAS/SFA和其他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

2.供应商的观点

由表1对40名供应商进行的访问可知，所有供应商表示学徒制津贴是吸引新雇主进入学徒制的经济诱因。正如在第三次调查中，一个学院的负责人说：“这笔资助金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学徒，使雇主得到一定的经济利益。”当供应商被问到雇主是否满意13周作为新的资助日期时，供应商报告显示从“两个”到“一个”阶段的变化，使AGE16～24的行政管理更容易。相对大的供应商，小供应商的行政程序更精细，因此支付往往也更迅速。

供应商报道称，AGE16～24资助的雇主与没有资助的雇主以同样的方式管理，并不需要任何特殊的管理支持和额外的管理帮助。在整个研究中，供应商和政府官员一样普遍支持AGE16～24。他们也欢迎改变雇主的申请资格及付款规定，并希望进一步放宽资格标准。

3.战略合作伙伴的观点

NAS的战略合作伙伴（如行业技能委员会、地方政府、商会，或全国技能院校）也包括一系列的中介组织，如地方当局、地方经济伙伴、行业技能委员会等。在第一轮采访中，人们普遍认为在经济困难的条件下三年期限的规定过于严格，与运用学徒制满足经济需求的整体目标背道而驰。因此，更改雇主招聘学徒的期限受到战略合作伙伴的广泛欢迎，其被认为，是加速推广AGE16～24的一个成功措施。一些行业领域历来把毕业生作为学员基本的摄入量，因此招聘培训年轻学徒被看作是对工作领域更有效的准备。在战略合作伙伴的第二轮采访中，AGE16～24被看作是鼓励这种转变的一个有价值奖励。另外，13周支付资助金简化了支付程序。

4.雇主的观点

（1）参与的雇主

2012年6月、10月和2013年3月，分别对参与雇主的337例、200例和500例三个样本进行了电话调查，调查问卷内容作为电话访谈的基础保持不变。调查发现，雇主加入AGE16～24的主要原因是通过培养一批工作人员成为熟练的技能员工，以此协助年轻人在经济困难时期有所成长。当项目结束后，超过80%的雇主对于未来招聘更年轻的学徒很积极，对参与学徒制感到满意。雇主表示，学徒培训提高了企业的生产力和效率，降低了培训和招聘成本，培养了一批熟练和高素质的员工队伍，为企业带来了真正的利益。

（2）追踪调查的雇主

2013年3月对参与第一次采访的雇主进行了二次访问，当问及312个雇主未来招聘年轻学徒的可能性时，92%的雇主表示日后的招聘前景是开阔的。而未来很有可能招聘年轻学徒的270名雇主在回应津贴支持是否对决定招聘学徒有重要影响时，46%的雇主表示“非常重要”，表明这组雇主对未来的持续补贴会很敏感。

（3）未参与的雇主

2012年6月和2013年3月，分别对曾询问AGE16～24但后来没有继续招聘学徒的雇主进行了每次200人的电话调查，对雇主的行业、工作场所规模、员工人数等方面进行审查，探究雇主没有继续参与的影响因素。在最初进行的调查中，未招聘的原因是变化的，但只有小部分提到“津贴问题”（2012年6月为9%，2013年3月为6%），大部分与候选人、企业本身、学徒特点等因素有关。后来的调查结果主要集中在商业条件、申请人的标准和学徒培训特点上，并不直接涉及AGE16～24的因素。有些雇主说更高水平的资助将会扭转他们招聘的决定，当被问到如果要取得这种效果需要多少资助金时，最常见的数字是3000英镑。雇主激励措施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具体要素的补贴（7%支持设备成本，9%支持学徒工资，12%支持培训成本）或改善服务（14%更好的培训服务、7%改进学徒方案或相关的建议和支持）上。见图2。

（三）客观评价

AGE16～24成本效益研究以ILR系统和学徒制度框架信息作为主要数据，年度人口调查（Annual Population Survey，APS）和劳动力调查数据作为辅助数据，汇集一系列利益相关者的成本和收益调查结果，分析支持该项目的学徒、雇主、公众的投资回报。

直到2013年3月底，AGE16～24中共有24339名学徒完成培训，约74%（N=618000）的学徒达到中级水平，26%（N=6221）的学徒达到高级水平。见表2。

1.学徒的成本和效益

对学徒就业和工资方面的影响分析采用的是1974年明瑟（Mincer）提出的实证人力资本模型中的线性回归模型。由表3可知，中级学徒在学徒期间赚取约24600英镑的平均工资，减去8900英镑的培训成本，最后得到15700英镑的平均薪酬。而高级学徒持续时间较长，学徒最后得到27000英镑的报酬。从长远角度来看，中级学徒的收入增加13.88万英镑，高级学徒增加21.1万英镑。可以看到中级学徒的终生净盈利为9.55万英镑，高级学徒为15.1万英镑。这个结果与2007年史蒂芬·麦金托什（Steven McIntosh）公布的数字一致[6]。

2.雇主的成本和效益

雇主的成本效益取决于学徒培训的持续时间和学徒的学习时间，因此在估计雇主成本效益时要考虑学徒的薪酬成本和监督成本两个要素。16～18岁中级学徒的薪酬成本和监督成本分别是13173英镑和8664英镑，19～24岁中级学徒的薪酬成本和监督成本分别是11767英镑和7621英镑。可见，16～18岁学徒的薪酬成本和监督成本都高于19～24岁学徒，这是因为年轻学徒通常需要更多的学习指导时间和互补资源的监督。

学徒培训期间，雇主的主要收益来自于学徒生产的贡献，与特伦斯·霍加斯（Terence Hogarth）等人在2012年所述类似，19～24岁中级学徒产品价值为13400英镑，16～18岁高级学徒为33000英镑[7]。正如史蒂芬·麦金托什的调查结果，学徒产品高于监管成本，但支付给学徒的额外工资在学徒培训结束时导致巨额的净成本，因此AGE16～24减少了雇主培训的净成本。

3.社会成本与公共预算

AGE16～24中每个中级和高级学徒的初期社会成本分别为14500英镑和16900英镑，而每个学徒的现值收益是10.45英镑（中级）和16.64万英镑（高级），因此产生的回报分别约为9英镑（中级）和6英镑（高级）。中级和高级学徒对每磅公共预算的回报分别是4.70英镑和6.70英镑。来自AGE16～24的公共预算的利益是指学徒培训产生更大的税收收入和国民保险供款，如表4所示终身收入约增加30%的税收。同时，每名学徒培训后终身将产生31360英镑（中级）和49900英镑（高级）的额外公共收入。

四、“雇主学徒制津贴”项目的特点与启示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要“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2014年2月26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确定了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任务措施[8]。2014年3月22日，教育部副部长鲁昕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指出，1999年大学扩招后“专升本”的600多所地方本科院校将逐步转型做现代职业教育[9]。而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一个重要途径是深化校企合作，因此，企业的积极参与是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关键部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调动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积极性，那么将会阻碍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形成和发展。立足我国国情，通过对英国AGE16～24的分析和研究，得出如下启示：

（一）发挥政府宏观调控的作用，吸引企业的积极参与

英国政府在吸引企业雇主参与学徒制时，充分发挥了政府在法规政策方面宏观调控的作用。陆续发布雇主学徒制津贴计划和相应的资金支持，政府的这些举措为雇主加入学徒制发出了一个明确的激励信号。而我国职业教育现行的主要法规及一些政策文件内容描述过于笼统[10]。以2006年《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技能人才工作的意见》为例，其规定对积极开展校企合作承担实习见习任务、培训成效显著的企业，由当地政府给予“适当”奖励。另外调查研究发现，70%的企业认为法律政策的不完善，企业切身利益难以保障，是影响校企合作的最大因素[11]。因此，我国政府应逐步完善法律体系，出台完备的法规文件和具体的实施细则，明确政府、职业院校和企业在校企合作中的权利、义务和责任，理顺不同主体之间的利益关系，才能激励企业积极参与职业教育[12]。另外，作为一个盈利性组织，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可避免地成为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一个重要目标，因此在这些法规文件中，政府要加大资金投入，让企业切实感受到职业教育带来的经济利益。

（二）建立管理机构评价体系，保障企业的合法权利

规范的操作流程也是企业参与学徒制的一个重要因素。英国对于每个项目的实施都有专门的机构进行跟踪调查，并且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灵活修改操作方案，及时应对市场的需求，项目结束后也有相应的评价和反馈，这些都为项目的顺利实施和完成奠定了良好基础。比如雇主和员工之间除了签订一个关于工资、假期、产假、病假的就业合同之外，还要签署一份学徒制协议，从而有效保障双方的利益。2010年4月，英国成立了技能资金机构，协同院校、培训机构管理国家用于技能发展的公共投资。2011年12月1日，BIS提出建立专门的技能拨款机构和实行更有效的经费拨款制度，以保障技能拨款的效益最大化。这些机构都为提升政府、院校、培训机构与企业的有效沟通提供了新的工作方法与路径[13]。

我国对参与职业教育的企业没有专门的机构进行有效的管理、协调和引导，因此，企业的利益得不到合理维护。例如，学生如果在企业实习时，由于本身职业能力不够娴熟而导致的意外人身伤害，企业不仅需要承担巨额费用，还要承担社会责任、道义责任甚至法律责任，所以企业为了规避风险，往往不愿意接受实习生进厂实习[14]。因此，建立管理机构评价体系，对企业的行为进行引导、规范和监督，对企业参与的成果进行评价总结。然后综合这些指标和数据对其执行各项税收减免、津贴发放以及在银行贷款与项目承接等活动，并确定政策优惠的等级及额度，从而保证各种财政支持政策能公平公正地进行，是吸引企业参与和保障企业权利的关键措施[15]。

（三）坚持以就业为导向，促进学校与企业的互惠双赢

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职业学校是企业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之一。没有职业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企业就无法从事生产经营活动。但学校教育先天就缺乏实践性，充斥着理论性，因此只有求助于企业才能有效解决职业教育教学过程与人才培养上缺少实践性的问题[16]。所以说，企业人才需求与学员就业需求的兼顾是现代职业教育发展的又一特色。英国政府充分意识到，保障学生的顺利就业是吸引雇主参与AGE16～24的主要措施，这为解决青少年失业问题，促进经济增长作出了突出贡献。

尽管我国已经提出职业教育中“企业主体与学校主办”的模式，很多职业院校通过工学交替、职业技能培养、订单式培训等方式，为学生提供技能培养和专业实习机会，以保证学生在毕业后能够直接进入工作岗位[17]。但是不管是内部知识结构学习，还是外部实践操作培训，大部分都是以学校设计为主，忽视了企业参与的权利，致使最后培养出来的学生仍然面临失业的困境。因此，学校教育在充分发挥其高效的知识传输优势的同时，要深入企业内部，了解企业需求的人才，使二者相互合作、并行发展。最终，提高学生的文化知识和技能素质，实现学生的顺利就业，促进职业教育系统健康运行。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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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renticeship Grant for Employers： New Measures to Attract Enterprises to Participate in Apprenticeship in UK

Wang Yiran， Li Aiyan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pprenticeship in UK， enterprises participating in apprenticeship became the focal point of apprenticeships reforming. In practice， in order to attract enterprises to effectively participate in apprenticeship training， the project of Apprenticeship Grant for Employers was launched. Through some strategies， such as government subsidies and encouraging enterprises to participate in the formulating of apprenticeship standards， the goal of enterprises participating in apprenticeship training has been effectively achieved. This project has following references for moder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of China： Play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in macroeconomic regulation and control， and attract enterprises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set up a management evaluation system， and ensure legal rights of the enterprises; adhere to the employment-oriented， and promote the school and enterprise win-win.

Key words  UK; enterprises participating; apprenticeship grant for employers

Author  Wang Yiran， associate professor of Department of Police Management of Central Institute for Correctional Police（ Baoding  071000）; Li Aiyan， teaching assistant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