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三家注引《山海经》考论

2015-04-18 02:25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关键词:索隐司马相如黑水

李 雪(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 300071)

《史记》三家注引《山海经》考论

李 雪*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 300071)

《史记》三家注以文献资料丰富备受后世推崇,所引之书众多。其中引《山海经》有多处与今本《山海经》有不同程度的出入,包括化用、误引、综括、古今字之差异,也有今本《山海经》及郭传的错误与讹夺。从以上条目的对比,既可弥补三家注的文字错讹,又可促进《山海经》的深入研究。此外,《史记》三家注是古注中的典范之作,其征引文献的各种情形在古书注中具有普遍意义,此文亦可见旧注征引文献状况之一斑。

《史记》三家注;《山海经》; 文献征引;校勘

《史记》三家注备受后世推崇,其价值有目共睹。三家注保存的文献及相关材料非常丰富,程金造云:“三家注所引之书,合之可千有余种,若除其重复,尚可得五百种上下。”[1]282正是因为《史记》三家注在《史记》版本学和注释学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更不能忽视其引文与原书的不同之处。而《山海经》是重要的传世先秦古籍,其价值体现在民俗学、文化学、地理学等多个方面。而今本《山海经》经刘向编订及后人整理后,文字仍有参差。《史记》三家注引《山海经》47处,相同的有19处,另外28处都有不同程度的区别,可见参差之状。校勘学上本有“他校”一法,无论是三家注还是《山海经》,都是重要古籍,用来两相对勘以正其错讹无疑是个饶有兴味的话题。而其错讹类型又可代表古书注释征引文献的典型状况。

《史记》三家注中引《山海经》与今本《山海经》对比,其不同之处可分为引文之误、文字之误、今本《山海经》及郭传的错误与讹夺三大类。前两者是三家注之误,第三项是今本《山海经》之非。

一、引文之误

这一类问题相当重要,属于三家注的作者们对于原文的误读,或者后代刊刻时的手民之误。不能理清这类问题,对于《史记》原文的理解也会受到影响。其条分类陈如下:

(一)误读

引者完全误会了原书之意,而造成引用失误,凭空为《史记》的阅读增添困难。

1.《五帝本纪》中“黄帝居轩辕之丘”句[2]10,《集解》云“《山海经》云‘在穷山之际,西射之南’”[2]10。《山海经》中有两处提到了轩辕国,一处为海外西经:“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3]266另外一处为海外西经:“穷山在其北,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在轩辕国北。其丘方,四蛇相绕。”[3]267两处均没有提到西射之南。而其它文献的引文中亦未提及。如○1《艺文类聚》巧艺部:“《山海经》曰:轩辕国,在穷山际,其不寿者八百岁,人面蛇身,尾交首,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4]1264○2《太平御览》卷七百四十六“《山海经》曰:轩辕国在穷山之际,不敢西射,畏轩辕之丘故也。(言敬畏黄帝威灵,故不敢向之射也。)”[5]3311其注文给了我们很好的提示,所谓“西射”,即向西射,并非地名。裴骃误解其名导致错引。

2.《夏本纪》中“余波入于流沙”句[2]69,《索隐》云“《山海经》云‘流沙出钟山,西南行昆仑墟入海’”[2]71。《山海经》海内西经后半句作“西行又南行昆仑之虚,西南入海”[3]343。各注本均为“西行又南行”,司马贞误引。

3.《周本纪》中“后稷卒”句[2]112,《集解》云“《山海经》大荒经曰‘黑水青水之间有广都之野,后稷葬焉’”[2]113。按今本《山海经》大荒经无此条,与之有关的是海内经“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3]505。又“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3]507。《集解》当兼二条而引之,又误记出处。另引文“广都之野”,原文作“都广之野”。按“都”“广”均可训大,似非地理专名,《山海经笺疏》第十一,郝懿行注云:“后稷之葬,山水环之”为“在广都之野,懿行案广都海内经作都广是。”[6]卷11裴骃或误。

4.《周本纪》中“伐犬戎”句[2]118,《集解》云“《山海经》曰‘有人,人面兽身,名曰犬戎’”[2]118。《山海经》大荒北经则“有人”作“有神”[3]497。按后文提到犬戎者“人面兽身”,强调“人面”,堪见字当从“神”,此处为误引。

5.《礼书》中“阻之以邓林”句[2]1164,《索隐》云“‘《山海经》曰’夸父与日逐走,日入……”[2]1166《山海经》海外北经作“夸父与日逐走,入日”[3]284。各注本均同原本,且“日入”谓太阳落山,不合文意,应为“入日”。

6.《司马相如列传》中“衡兰,芷若”句[2]3004,《索隐》云“《山海经》曰‘天帝之山有草,叶如葵,臭如蘪芜,可以走马’”[2]3006。《山海经》西山经作“有草焉,其状如葵,共其臭如蘼芜,名曰杜衡,可以走马”[3]34。引文为“叶”,而原文为“状”。各注本与原文同。《汉语大字典》对杜衡的解释为“香草名,又名土卤。马兜铃科,多年生草本。叶广披作针形,叶辛香。可入药,并可提芳香油”[7]486。由此,此处应为“状”。

7.《司马相如列传》中“西望昆仑”句[2]3060,《正义》云“张云:‘《海内经》云昆仑去中国五万里,天帝之下都也。其山广袤百里,高八万仞,增城九重,面九井,以玉为槛,旁有五门,开明兽守之’”[2]3061。此条《山海经》海内西经作: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面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3]344-345

与引文相比:(1)原文无“去中国五万里”;(2)“广袤百里,高八万仞”与“方八百里,高万仞”不同;(3)无“增城九重”句;(4)“旁有五门”与“面有九门”不同。(5)引文为海内经,引文 为海内西经。两条文字差异颇大。异文(1)按郝懿行疏“……《水经》《禹本纪》并言昆仑去嵩高五万里……”[6]卷11,只此一处提到了“五万里”,“去中国”不知从何而来,还需进一步研究。另异文(2)“广袤百里,高八万仞”与“方八百里,高万仞”皆是说明地域的辽阔,山之高。此不同都当为引文之疏忽。异文(3)无从考,或为佚文。异文(4)前文为“面有九井”,意为有九个庭院,所以后文应为“面有九门”。异文5为误记出处。

8.《司马相如列传》中“乱昆鸡。遒孔鸾,促鵔鸃,拂鹥鸟,捎凤皇”句[2]3036,《正义》云“《东山经》云‘其状如鹤,五采,而首文曰经,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股文曰信。是鸟自歌自舞,雄曰凤,雌曰皇’”[2]3037。引文出处“东山经”为“南山经”之讹(1)。

(二)、误入传文,以传文为正文

1.《司马相如列传》中“乱昆鸡。遒孔鸾,促鵔鸃,拂鹥鸟,捎凤皇”句[2]3036,《正义》引山海经(2)引文中有“雄曰凤,雌曰皇”。而《山海经》南山经南次三经原文没有。按此六字出自郭璞注:“汉时凤鸟数出髙五六尺,五采。庄周说,凤文字与此有异。《广雅》云凤,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雌曰凰,雄曰凤。”[8]山海经第一,南山经此处《正义》当引自《山海经传》。

2.《太史公自序》中“窥九疑”句[2]3293,《索隐》云“《山海经》云‘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泉,在营道南,其山九峰皆相似,故曰九疑。’”[2]3294比原文《山海经》海内经多出“其山九峰皆相似,故曰九疑”一句,此句出自郭璞注“其山九溪皆相似,故云九疑”[8]山海经第十八,海内经。

(三)综括

所谓综括,即将数条原文当作一条综合引用,其看似不会造成文字上的理解困难,但实际上影响到文献的校读及出处的核实。

1.《夏本纪》中“黑水西河惟雍州”句[2]65,《索隐》云“《山海经》‘黑水出昆仑墟西北隅’”[2]65。今本《山海经》有五处提及黑水的源头问题。(1)南山经,南次三经“又东五百里,曰鸡山,……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3]21。(2)西山经,西次三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黑水出焉,而西流于大杅”[3]55-56。(3)大荒西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3]466。(4)海内经“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3]525(5)海内西经“洋水、黑水出西北隅”[3]348。但是五处中均没有黑水出昆仑墟西北隅的记载。昆仑墟见海内西经:“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3]P344联系(5)则为“黑水出昆仑墟西北隅”,当为引文连用。

2.《夏本纪》中“弱水既西”句[2]65,《索隐》云“《山海经》云‘弱水出昆仑墟西南隅’”[2]65。此处引文当与上同,海内西经“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3]344。海内西经“弱水、青水出西南隅”[3]349。两条连在一起看则为“弱水出昆仑墟西南隅”。

二、文字之误

这类失误属于或作者之笔误或手民之刻误,尽管会造成一些扞格难通的字句,但核实原文即可豁然贯通。

(一)讹夺

1.《封禅书》中“西海致比翼之鸟”句[2]1361,《索隐》云“《山海经》云‘崇吾之山有鸟,状如凫,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名云蛮’”[2]1363。《山海经》西山经西次三经后半句则作“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3]45-46。引文为“蛮”,而原文为“蛮蛮”。若承认两者皆是,则有两种设想,一是蛮是蛮蛮的简称,二是原文当断为“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显然,一则过于牵强,二则不符合古人为文的习惯。此处引文原为解释“比翼之鸟”且原文中有“相得乃飞”语,可见当为“蛮蛮”,其命名仿“鹣鹣”例,故三家注为夺文之误。

2.《司马相如列传》中“螹胡豰蛫”句[2]3031,《索隐》云“姚氏案:《山海经》即山有兽,状如龟,白身赤首,其名曰蛫’”[2]3032。《山海经》中山经中次十二经作“又东南二百里,曰即公之山……”[3]217。三家注为夺一“公”字。

(二)音近而讹

《司马相如列传》中“蛭蜩蠼蝚”句,《索隐》云“《山海经》曰‘皋涂山下有兽,似鹿,马足人首,四角,名为玃’”。《山海经》西山经 16“西南三百八十里,曰皋途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引文与原文有 “马足人首”与“马足人手”之别,各注本与原文同。此处盖为字音相同而引文致误。

(三)形近而讹

《司马相如列传》中“乱昆鸡。遒孔鸾,促鵔鸃,拂鹥鸟,捎凤皇”句,《正义》引山海经“其状如鹤”(3)句而原文为“雞”。各注本均为“鸡”,与原文同。按繁体字“鶴”与“雞”字形相近,当为字形相似之误。

(四)古今字

1.《礼书》中“祠琅邪”句[2]1367,《索隐》云“《山海经》云琅邪台在勃海间’”[2]1368。《山海经》海内东经“琅邪台在渤海间,琅邪之东。其北有山。一曰在海间”[3]383。引文为“勃”而原文为“渤”。《汉语大字典》中“勃,海名,后作‘渤’”[7]156。所以此处应为古今字之差异。

2.《司马相如列传》中“乱昆鸡。遒孔鸾,促鵔鸃,拂鹥鸟,捎凤皇”句[2]3036,《集解》云“张云‘《山海经》云“九疑之山有五采之鸟,名曰鹥鸟也”’”[2]3037。海内经作“翳鸟”[3]521。《史记·司马相如传》张揖注,及《文选注》《后汉书·张衡传注》引此经并作鹥鸟,《上林赋注》仍引作翳鸟”[6]卷18。按“鹥,鸟名。凤属。也做‘翳’”[7]1934。又《古今韵会举要·齐韵》云“鹥,通作翳”[9]86。可知“鹥”“翳”为古今字,可通用。

三、今本《山海经》及郭传的讹夺

此类为三家注独具文献价值之所在,引文往往能保留一些原书已经佚去的信息,这在文献学史上是常见的现象。但对于原书的研究来说,无疑是吉光片羽的珍贵材料。

(一)今本《山海经》的夺文

1.《周本纪》中“伐犬戎”句[2]118,《正义》云“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并明,并明生白犬。白犬有二,是为犬戎”[2]118。《山海经》大荒北经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融父山,顺水入焉。有人名曰犬戎。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肉食”[3]497。引文与原文有“并明”与“弄明”之异。郭璞云“弄,一作卞”[8]山海经第十七,大荒北经。郝懿行云:“《汉书·匈奴传》注引此经作弄明,《史记·周本纪》正义引此经作并明,并与卞疑形声之讹转。”[6]卷17由此证,此处为字音相似之误。另外,引文为“白犬有二”。原文为“白犬有牝牡”。在《匈奴列传》中“其后百有余岁,周西伯昌伐畎夷氏[2]2881。《索隐》云“《山海经》云‘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2]2882。此处引用也与原本同。“白犬有牝牡”郭璞云:“言自相配合也。”[8]山海经第十七,大荒北经郝懿行云“《史记·周本纪》正义,《汉书·匈奴传》注引此经,并作白犬有二牝牡,葢谓所生二人相为牝牡也。《藏经》本作白犬二犬有牝牡,下犬字疑衍。”[6]卷17综上,《周本纪》引“白犬有二”不正确。而《山海经》原文也当衍一“犬”字。

2.《司马相如列传》中“紫渊径其北”句[2]2017,《正义》云“《山海经》云‘紫渊水出根耆之山,西流注河’”[2]3018。《山海经》原文中没有与此相关的内容。在郝懿行注北山经“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无草木,多瑶碧。泚水出焉,西流注于河”[3]86。中提到,“《水经》有两泚水,南山经,长沙之山,亦有泚水,并与此异也。毕氏引《史记·司马相如传》正义云,‘《山海经》紫渊水岀根耆之山,西流注河。’今经无此山,疑石者,者字与耆字相近,紫渊即泚水,当即是也”[6]卷3。虽然郝懿行对此作了解释,但是并没有将其说清楚,“根耆”的“耆”与“石者”的“者”相似,但是“石”与“根”怎么解释,在搜集资料中没有找到相关内容,有待继续研究。另外“紫渊即泚水”,郝懿行没说清楚理由。《汉书疏证》卷二十九云“《水经注》云‘蒲水又南合紫川水,水东北岀紫川’。《谷寰宇记》云‘紫川水源岀隰州县,东与黄栌山相近,宜非此也。’《洞冥记》以为紫海。又《寰宇记》云‘丹水在上林南,紫泉在上林北。又幽州下有紫渊水。’《幽都记》云‘紫水其泥亦紫’”[10]。卷29《水经注笺》卷二十九云“泚水出泚阳东北,太胡山东南,流径其县南泄,水从南来注之”[11]卷29。从这些有关“紫渊”与“泚水”的材料来看,并不能看出两者有什么联系,所以还需继续研究。三家注引此条当即《山海经》之夺文。

(二)郭传之讹夺

1.《张耳陈余列传》中“斩陈余泜水上”句[2]2582,《索隐》云“郭景纯注《山海经》云‘泜水出常山中丘县’”。[2]2582《山海经》北次三经云:“泜水出于其阴,而东流注于彭水。槐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泜泽”[3]113。原文并没有“常山”二字,在《山海经传》中郭注“泜水出于其阴”“而东流注于彭水”为“今泜水出中丘县,西穷泉谷,东注于堂阳县,入于漳水”[8]山海经第三,北山经,亦没有提及“常山二字”,对此郝懿行在《山海经笺疏》中作出解释为“《说文》云泜水在常山”,“郭注云,泜水岀常山中丘县,今本脱常山二字”[6]卷3。由此证,此处为今本郭传之夺文。

四、结语

综上所述,三家注引文与原文不同的原因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1)引文之误;(2)文字之误;(3)今本《山海经》及郭传的讹夺。对比这些不同,既可以校补一小部分的三家注,又有助于对《山海经》的进一步研究,对二者都具有重要意义。此外,《史记》三家注是古注中的典范之作,其引用文献的各种情形在古书注中具有普遍意义,此文以引《山海经》为例作析论,可见古书注对于原始文献的价值及其失误情况之一斑。

注释:

(1)此条记载见《山海经校注》第19页。

(2)具体引文《正义》云“《东山经》云‘其状如鹤,五采,而首文曰经,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股文曰信。是鸟自歌自舞,雄曰凤,雌曰皇’”。

(3)具体引文《正义》云“《东山经》云‘其状如鹤,五采,而首文曰经,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膺文曰仁,股文曰信。是鸟自歌自舞,雄曰凤,雌曰皇’”。

[1]程金造.史记管窥——论史记三家注解[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5.

[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3]袁珂.山海经校注[M].成都:巴蜀书社,1992.

[4]欧阳询.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5] 李 昉.太平御览[M].北京:中华书局,1959.

[6]郝懿行,山海经笺疏[M]. 清嘉庆十四年阮氏琅 嬛仙馆刻本.

[7]汉语大字典[M].武汉:湖北辞书出版社/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95.

[8]郭璞.山海经传[M]. 四部丛刊景明成化本.

[9]元·黄公绍,熊忠.古今韵会举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0.

[10]沈钦韩.汉书疏证(卷二十九)[M].清光绪二十六年浙江官书局刻本.

[11]朱谋土韦 .水经注笺(卷二十九)[M]. 明万历四十三年李长庚刻本.

I206.4

A

1004-4310(2015)03-0154-03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5.03.036

2015-02-11

李雪(1990-),女,汉族,河北保定人,南开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古代文学,中国古典文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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