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教育视阈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

刘晶晶

（福建中医药大学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福建 福州350122）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大学生的必修课，是塑造大学生正确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重要途径。有关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研究的文章很多，从既往文献的主题来看，大视角把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的居多，小细节雕琢教师个体和语言的偏少。精致教育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兴起的一股世界教育改革潮流，从精致教育的视角考察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是一种值得尝试的探寻。

一、精致教育的源流和内涵

（一）精致教育的源流

精致教育源自1980年代在美国教育领域兴起的“追求卓越”运动。面对新兴经济强国（尤其是日本）给美国经济及国际地位带来的下行压力，美国既往教育造就的劳动者素质相较低下为国人所诟病。里根总统特意组建的国家卓越教育委员会耗时18个月对美国整体的教育状况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调查，最终在1983年出台了一份在美国教育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报告——《国家处于危机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报告所暴露出来的美国教育现况令人震惊，致使一场“追求卓越”运动席卷美国教育界上下。此后，相似的教改实践在英、法、德、日等国纷纷展开。

台湾地区教育学界闻风而动，对美国“追求卓越”运动所引发的世界教育趋势进行研讨。时任“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教育学系主任的伍振鷟教授在1987年召开的“中国教育学会”理监事联席会上首创精致教育（Betterness Education）的概念，得到台湾教育界的普遍认可。1990年，“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吴清基博士竭诚所作《精致教育的理念》一书付梓，由是祭起精致教育的大旗。时至今日，精致教育的成效显著，吴清基博士在2013年撰文认为，“台湾地区在世界银行公布的世界经济指标中名列世界第13位；教育、科技、创意等项列世界前十名，专利发明居世界第一，皆奠基于精致的国民教育”[1]。

随着海峡两岸文化教育交流的增多，精致教育渐渐也成为大陆教育领域中被热议的话题，特别是我们的中小学教育同行已经先行先试了起来。但用精致教育的理念审视高等教育、审视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努力才刚刚起步。

（二）精致教育的内涵

“精致”一词的意思是精巧细致，与粗糙滥制相对。精致教育的英文，台湾地区共识较多的是译为Betternese Education。从该词的中英文蕴意可知，精致教育实则为高品质的教学，目的是追求更好的教育质量。其实，这并不是一种全新的教育类型。“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句《大学》的开篇之语已然道出，学无止境，教无止境，力求至善至美实乃教育亘古绵长之理想。精致教育的提出，只是把教育一以贯之的价值诉求和持久努力作了概念的整合和理论的奠基。

然而，台湾地区所倡导的“精致教育”，与美国“追求卓越”运动所致力的“卓越教育”在深意上略有不同。美国的“卓越教育”更多的是强调卓越这一终极目标的达到，侧重总结性的评估，而台湾地区的“精致教育”除了同样追求卓越或优质的教育成效，其更侧重的是过程性的绩效和评估。于是，在实践中，“推动精致教育的理念，最重要的是建立精致化的发展为主要取向”[2]。这种精致化的取向所看重的，不仅仅是教育结果的精致，它把更多的目光聚焦在教育实施过程的精致。概而言之，精致教育的核心诉求就是强调教育务必要过程与品质并重，如果没有精致的教育过程就没有精致的教育品质，如果没有精致的教育品质就没有精致教育本身。

二、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的精致化

前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就曾指出，“教师的言语——是一种什么也代替不了的影响学生心灵的工具”[3]。对于意在影响学生心灵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来说，就务必重视语言的精致化问题。吴清基博士将精致教育所具有的特征归纳为四个方面，即卓越性（Excellence）、绩效性（Accountability）、科技性（Technology）和创新性（Innovation）。从这四个特征出发探究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的应然状态，我们可以相应地把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的精致化梳理出四个实践向度，亦即优质、高效、科技和创新。

（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实践向度之一——优质

精致教育奉行“追求卓越、提升品质”，对教育务必优质的要求贯彻始终。类比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来说，也应该采取趋同的向度，往上传下达、传神达意的高质量靠拢。相较于大学里的其他课程，思想政治理论课的理论性、政治性较强，意识形态的确定性突出，因此，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优质的课堂语言一定要有所“本”，一定要有所“准”。

所谓有所“本”，就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为本，这些理论历经时间的考验和实践的检验，被证明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4]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应该坚信这些致力于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理论，它的彻底性和说服力是能够掌握群众、吸引学生的。以正确的科学的理论为本，才能言之有据，底气十足。所谓的有所“准”，就是能用恰当的语言准确地阐释理论，准确地运用理论，准确地进行例证和推理，准确地进行归纳和升华等。心中有所“本”，更要口中有所“准”，“歪嘴和尚念经”的情况万万不可有。被誉为是“忠诚党的创新理论楷模”的方永刚教授把理论宣传工作者的形象比作是“政治翻译”，诚如斯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在“翻译”政治理论时的语言“内容的严谨准确是第一位的”[5]。只有严谨准确的以理论信仰为基底的语言才是优质的语言，只有优质语言才能奠定思政课语言精致化之坚实基础，才能让学生们学习领悟到思想政治理论的真谛。

（二）思政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实践向度之二——高效

精致教育的第二点特征是绩效性，如前所述，精致教育固然强调优质的教育产出，但其实它更重视教育教学活动的过程绩效。“而过程绩效则是强调教育工作者在推动教育活动时，要能讲求呈现过程、方法或实施技巧，并能感动对方进而获得较好的实施效果。”[1]这反映出精致教育对过程精致化的要求——高效。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在教学过程中的高效，也就是语言在组织和呈现上具有高附加值，即如何让语言更畅快淋漓地表达知识和思想，从而在单位时间内给听者以更充分的信息和触动。这需要为语言注入两种力量：一种是逻辑的力量，另一种是情感的力量。斯大林曾高度赞许列宁演讲中对逻辑的运用：“当时使我佩服的是列宁演说中那种不可战胜的逻辑力量，这种力量虽然有些枯燥，但是紧紧地抓住听众，一步一步地感动听众，然后就把听众俘虏得一个不剩。……我认为列宁演说中的这个特点是他的演说艺术中最强有力的地方。”[6]可见，善于运用逻辑组织语言，才会使语言发挥出高效的能量。除逻辑之外，情感是另一个促进语言高效的法宝。思想政治理论课不仅有育才的功能，更根本的是有育人的功能。都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但只有用灵魂才能触动灵魂，只有从内心涌出的言语才能引发另一颗心的共鸣。郁达夫曾有这样一句名言，“没有情感的理智是无光彩的金块，而无理智的情感是无鞍镫的野马。”就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表达中逻辑与情感的关系，我们也可以借来套用为，没有情感的逻辑是无光彩的金块，而无逻辑的情感是无鞍镫的野马。高效的语言是逻辑和情感完美融合的语言，是在等同时间内有效传递思想政治理论课更多精神能量的语言。

（三）思政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实践向度之三——科技

精致教育提倡结合潮流科技，采用多媒体技术辅助教学来提高教育品质。现在的大学课堂里，已不再是一张讲台、一根粉笔、一条舌头就能包打天下的景象了。90后的学生们生长于视觉刺激不断的读图时代，他们习惯的是有图有真相、无图不说话的世界。还有人认为，这是一个“三C时代”，所谓3C是Communication（沟通）、Computer（电脑）和Control（控制）三个以C打头的英文单词的缩写，所表征的就是人们的沟通为电脑所控制的特点。确实，电脑上图像、视频等媒介所能传递的信息量是单靠一张嘴蹦出的语言描述无法企及的。思想政治理论课实效的增强，必须与时俱进地向科技借力是已为当下老师所认可的事实。

然而，并不是说用上电脑与PPT就大功告成，思想政治理论课就算精致了。PPT制作的精良与否，与教师语言契合与否，才是最关键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必须插上科技的翅膀，才能飞进学生们的心窗。在这方面，引爆羊年的《穹顶之下》可以说作了很好的示范，这部抗击雾霾的环保宣传讲演中，记者柴静用多样化的媒介为我们展示了语言与科技的完美结合，她用新闻图片、个人摄影、纪录片视频、现场采访视频、flash动画视频、柱状图、线形图、圆饼图、数字或数行文字、背景音乐的渲染等等手段，突出强调自己的观点，对自己的语言陈述进行了视觉辅助。接踵而至的一个个新鲜、生动、精致的PPT画面，诠释了“一图胜千言”的魅力，使听众在长达103分钟的讲演时间里也很难对其雾霾主题有倦怠之感。这种充分调动各种媒介让受众们听到、看到、触动到的能力，着实值得我们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在语言精致化的科技面向上下功夫。

（四）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实践向度之四——创新

精致教育中的核心价值是创新，突出强调的是教育者在教育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核心价值也是创新，没有持续不断的创新，就没有语言的精致、教育的精致。如果前三个实践向度，即准确的语言、富有逻辑和情感的语言、运用科技辅助语言偏向于技巧运用的话，那么富有创新精神的语言则是注重于艺术创造。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不应该简单被动地成为中央声音的传声筒，而是应该积极富有创意地作为中央声音的二传手。思想政治理论课为学生们所不耐烦的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高大上的说教太多，接地气的触动太少。教师应基于自身特质和学生特点创造出为学生们心悦诚服接纳的语言，变生硬灌输为灵动滋润。

首先，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认识到语言创新的必要性，心中秉承着意愿去创新，但并不是哗众取宠般的标新立异，单纯为改变而改变，而应是为改善而改变，为更精致的呈现而创新。这就好似去演绎同一支曲子，也许有的人几十年都是老调重弹，而有创新精神的演奏者，会顺应时代欣赏品味的变化，重新编曲，让老曲子重获青春，给人耳目一新、精神为之一振的感觉。受众变了，能引起受众共鸣的语言表达方式变了，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也应该考虑对自身的语言重新编曲。其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认识到语言创新的重要性。语言创新是用心巧思的艺术，是带有个人印记、与众不同的表达。同一种意思，为什么有的人说起来平平淡淡，有的人说起来却字字珠玑？同一段文字，为什么普通人说出来如过耳东风，说书人说出来却紧扣心弦？话都是那些话，但是用心巧思地去讲和没有用心巧思地去讲，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曾说过：“一个会讲课的老师，其语言大多带有他鲜明的个人色彩和风格，这样的课堂就会有一种知识的乐趣，有一种知性的欢笑。”[7]这评价放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上也是同理的，一个能把思想政治理论课讲好的老师，他（她）的语言一定是富有个人创意、令人印象深刻的。

三、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精致化的途径

在精致教育的视阈下，精致化的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理应具有优质、高效、科技、创新的特点。要想实现这语言精致化的目标，唯一途径在于教师自我对语言的不懈学习。毛泽东同志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说，“为什么语言要学，并且要用很大的气力去学呢？因为语言这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不可。”[8]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应从以下四个方面下苦功夫学习，提高内在的语言素养。

（一）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

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是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文本载体。研习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夯实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的学科基础，才是构筑思想政治理论课优质教学语言的先决条件。现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教育背景并不是完全来自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走上教师岗位之后才半路出家到马克思主义理论门下。如果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本身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真学、真懂、真信、真用，就很难理直气壮地对学生讲出有理论内涵的语言，达不到用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武装大学生头脑的终极目标。

因此，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务必潜心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比如《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资本论》《论人民民主专政》《矛盾论》《实践论》等等，将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史、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内化于心，外化于言，才能打造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优质的理论基底。另一方面，从这些经典文本中也可以直接学习到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们高超的语言智慧，比如马克思在著作中把闭关锁国的中国形容为“小心保存在密闭棺材里的木乃伊”，把资本拟人化地描述为“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等；毛泽东则生动地把马克思主义比作是“望远镜”和“显微镜”来解决我们眼力不够的问题，他通俗地解释统一战线“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等。这般灵动的语言在经典著作中比比皆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如若将之借用来激活教学语言，就能有所“本”又有所“准”地实现“政治翻译“的使命。

（二）学习语言修辞与表达技巧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除了其具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色彩的特性，也脱离不了语言这门学问本身的共性。在教学过程中运用的语言要达到准确又高效的目的，就要遵循语言本身的客观规律，并适当地运用规律和技巧让语言如虎添翼。对此，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首先要在意识上重视语言，以往我们备课关注最多的是教材、内容等，语言精致化的提法很少提及。但事实是，教学语言的得当与否与学生接纳教学内容的效率成正比关系。其次，要主动了解一些语言学的基础理论知识，如阅读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赵元任的《语言问题》等书籍，从语言学的经典著作中学习语言的基本要素和人文内涵。再次，让语言更有说服力和影响力的修辞学尤其值得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们去探究，学习研究如何用比喻、排比、夸张、比拟、设问、互文、对偶、双关等技巧去强化语言表达的力量。研习相关的修辞学经典著作，如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陈望道的《修辞学发凡》、黄庆萱的《修辞学》等，不失为取其精华的一条捷径。

然而，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高效的语言，固然离不开语言组织上的逻辑技巧，但实际语言表达中的情感因素也必不可少，尤其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是口头语言，区别于书面语言，在实时表达时的差异也会影响到最终的效果。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感染人心的语言中缺不了情真意切的投入，缺不了抑扬顿挫的音调，也缺不了触及心灵的交流。我们可以从朗诵、演讲、相声、评书这类口头语言艺术形式去揣摩赋予教学语言以情感力量的技巧。

（三）学习多媒体和移动互联技术

目前，多媒体课件虽然已经被广泛应用于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但其与教师语言的契合问题却还有很大的完善空间。一些为了有多媒体而用多媒体的现象仍然存在，或者仅仅是用多媒体代替板书，教学语言变成对多媒体内容的说明。因此，要明晰语言与科技的主从关系，语言为主科技为辅，科技助力语言，而非语言依赖科技。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要具备科技为我所用的能力，基本的power－point软件的应用、相关网络素材搜集整合择选、整个PPT的谋篇布局、声色影的协调搭配以及与教学语言的融合等都需要用精益求精的态度去对待和雕琢，以追求更好的教学效果。

在风靡世界的“TED”演讲中，大部分演讲者都运用了多媒体技术来帮辅自己的演讲展示，我们可以非常便捷地从网络上直接反复观摩“TED”演讲者是如何用多媒体来增强各自讲演效果的。除此之外，随着慕课技术的推广，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潮流科技对课堂的影响越来越深入，比如可汗学院的课程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教学模式展示了语言和技术更为紧密的结合态势，微弹幕等手机APP利用微信和局域网实现全班学生与教师PPT大屏幕的文字语言互动等教学态势的新兴，倒逼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去学习多媒体和移动互联技术，添加语言的科技色彩。然而，教师毕竟不是专业的科技人员，语言科技性的精进除了依靠教师本人自觉地摸索尝试之外，还需要学校相关部门或教育主管部门的推广和培训，引导教师的教学与新兴教育科技的接轨，为其提供必要的设备和技术支持。

（四）学习大众和受众的语言艺术

马克思、恩格斯曾这样指出，“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4]语言并不简单地是字、词、句的组合，其本质上是内在意识、内在思想的外化和现实化。语言的创新是要能用别人所不具备的独特的犀利眼光洞悉真相，用智慧诙谐、通俗易懂、生动形象的言辞表达自己的观点，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听众的思想倾向。创新的语言实际上是来源于创新的思维。创新语言和创新思维的培养，就需要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跳出固有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小圈子和小视野，去向大众、受众学习来源现实又影响于现实的语言艺术。

其一，深入社会实际，开语言创新之源。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若只从书斋到课堂，守着理论讲理论一定会变成令人生厌的“马列主义老太太”，丰富多彩的现实世界是语言创新的源泉，我们需身临其境、深入其中，从广阔的社会实际中汲取滋养才有创新的可能。其二，潜入大众传媒，开语言创新之面。网络、电视、报刊、电影等大众传媒在影响大众接受信息和观点的同时，也是创新语言的积极传播者，这是个不容小觑的语言来源面。像近些年流行开来的“给力”“不折腾”“中国梦”“正能量”“点赞”等词都可以被引用来给教师的课堂语言增添新意。其三，融入学生群体，开语言创新之门。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语言是为受众而存在的，大学生生活和语言的特点是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接地气所在，用大学生的话来讲述大学生们身边的事情，就打开了语言创新之门，迈向了连接学生心灵的通途。语言的创新需要有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多听、多看、多记、多思、多讲，日积月累、内修外炼，在一次次的课堂上用心演习，依据学生们的反馈去舍弃无效语言，沉淀精彩语言，持续的语言创新意愿与实践一定会给教学效果带来可观的回馈。

总而言之，从精致教育的视阈去考察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语言，最有意义的并不仅仅是界定精致教育视阈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语言的应然状态，而是为我们的语言、为我们教学的精致注入了一股精神动力，树起一座价值标杆。这也是力推精致教育吴清基教授所想播撒的要旨，“精致教育政策推行，所重视的是精致的教育态度，而所要传达的也是一种生活哲学、管理哲学与价值观。”[1]倘若广大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将追求精致奉为毕生的信念，那么所收获的就不仅仅是精致的语言、精致的教学，更是精致的教育人生。

[1]吴清基，郭怡立.台湾精致教育政策发展与优质人力培育[J].海峡教育研究，2013（1）：3－7.

[2]吴清基.精致教育的理念[M].台北：师大书苑出版社，1990：13.

[3]苏霍姆林斯基.教育的艺术[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2：32.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9，81.

[5]王炳林.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方法创新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10.

[6]斯大林.斯大林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77.

[7]钱文忠.钱文忠语录[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0：136.

[8]中共中央宣传部办公厅，中央档案馆编研部.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文献选编（1937－1949）[M].北京：学习出版社，1996：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