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特色认知视角下的创新管理与多重路径

2015-04-16 09:34陈然何若岚
上海城市管理 2015年2期
关键词:扬州特色空间

陈然 何若岚

导读:城市特色的消失已经成为我国“城市病”的重要表现。如何重塑和再造城市的特色,已经成为当前学术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围绕城市特色的建构与管理,很有必要进行三个方面的研究:一是从空间、制度和人本的视角对城市“特色”内涵进行全面解读,以实现城市特色的再认知;二是从既有城市的实际出发,厘定出城市的特色建设与管理面临着基础性劣势、特色性不足和系统性缺失的障碍;三是从城市管理的视角出发,设计弘扬城市特色发展的多重路径,以实现城市特色的再造与城市的创新管理。

全球“麦当劳”文化的侵袭、城市经济功能的无节制扩张、文化发展的同质化和“去本土化”,逐渐成为我国城市特色消失和“千城一面”现象发生的主要“文化病因”。[1]城市特色的消失已经成为当前我国城市发展的主要困境之一,不仅影响城市的健康发展,而且制约了城市未来的竞争力。因此,探索我国城市特色问题不能仅仅停留在硬件与技术层面,而是应该与治理“城市病”和重塑城市竞争力的现实需要相结合。而城市管理者作为城市的“法定代表人”和政策的制定者,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城市治理和特色发展的方向。因此,城市管理者对于城市特色的认知程度和管理方式的选择,也就决定了城市特色建构的可能路径。本文正是基于城市管理的视角,从城市运营者和管理者的立场出发,研究分析扬州城市特色管理与发展的问题所在,从而找到扬州城市特色管理与建构的新路径。

一、理论基础:城市特色的内涵和特征

所谓特色,“一般意义上,是指一事物所具有的突出或独有的性质和特征。这种特征往往表现出事物的某种外部特征,能够使人轻易地识别该事物与其它事物的区别”。[2]这一区别不仅赋予了事物存在的合理性,而且构成了事物不断演进和发展的核心动力。因此,特色使得事物的多样性成为可能,而这一多样性又决定了我们对于事物特色的认知必然是多向度的。对于城市特色来说,我们至少可以从空间、制度和人本等三个视角来对其进行认知,从而为城市特色的管理与建构奠定理论基础。

(一)空间视角下的城市特色:符号化与空间生产

城市首先是一个地域性空间结构,空间的延展性、文化性、差异性和再生产机制使得不同的城市表现出不同的城市形态。自然水系条件下形成的“水城威尼斯”、苏州的“小桥流水”,集权制度下形成的北京紫禁城和古罗马斗兽场,皆是城市不同空间形态的表现。因此,城市的空间特色主要涉及自然特色(山水、地形地貌等)和人工特色(建筑、道路、雕塑等)两种,前者是城市发展的自然结果,形塑了城市的符号化空间;而后者则更多的是人为作用下的空间生产,并赋予了城市空间的文化性和社会性。城市空间特色的符号化具有一定的层次性,具体表现为城市符号核、城市符号丛和城市符号模式等三个层次。城市符号核是指由单一元素构成的城市空间,如纽约的自由女神像、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和上海的东方明珠。这些独特性的城市符号形成了城市单一化的特色空间,是最简单的城市特色符号元素。城市符号丛是由多种符号核组成的城市符号群,它们往往以块状形态分布,形成城市特色空间区域,如城市历史文化街区、特色风景旅游区、城市产业园区等。城市符号模式则是由多种城市符号核和符号丛根据某种特定法则或规律所构成的城市特色符号。例如“中国古代都城的方格网状空间布局特征,是按照中轴对称原理所形成的完整的城市空间符号”,[3]体现着皇权和严格的等级制度。由此可见,城市空间特色不仅具有一定的社会性,还表现出一定的“独特性与认知性、根植性与成长度、影响度与支撑性”。[4]

(二)制度视角下的城市特色:标准化与行政集权

城市的政治性和行政管理的集权性,决定了城市特色的产生与发展不仅仅是一个技术的过程,更是一个社会的过程。从美学角度来看,城市特色是一个制度和集权导向下公共审美的塑造结果。而城市特色的形成过程往往受到城市规划的主动干预和行政集权的影响。我们通常所说的城市特色往往是城市规划视角下的城市特色,是基于城市规划的内在逻辑而形成的城市功能特色。但是,“城市规划层面的景观空间、建筑类型、城市设计等内容无法以空间控制意图传递下去,而且其方法偏重城市功能控制,严重缺少对城市特色方面的控制性设定”。[5]与此同时,现代城市规划制定的法制化过程,又催生了城市建设的各项标准(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相关标准),这些标准虽然为城市建设提供了规范化的依据,但是其较为硬性的各项指标和标准体系也成为城市特色丧失的重要原因。从另外一个层面来看,城市特色是一种公共资源,而公共资源的选择与分配则要依靠适度的集权来保障。因此,城市特色的塑造过程往往需要一定的行政集权作为保障,从而最大限度调动有效资源的投入。如拿破仑三世时代的巴黎城市规划建设就是集权制度下的大规模城市特色的塑造过程。这场宏大的规划实践,将城市道路、住宅、市政建设和道路设计等都做了全面的设计安排,其中贯穿全城的“大十字”城市道路格局,更是封建集权的象征。总而言之,城市特色的打造是一项系统的社会工程,不仅需要制度化的保障,更需要发挥城市管理者的主导作用。

(三)人本视角下的城市特色:公共审美与文化塑造

城市特色作为城市物质形态特征和社会文化特征的综合表现,具有艺术美和生活美的双重特征,这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为了生活我们来到城市,为了生活得更好而留在城市”①。因此,城市特色作为一种吸引物,是吸引人们集聚的重要因素。由于审美选择的公共设定具有明显的主观性,城市特色的形成实际上也是大众参与选择的过程,也反映着公众的审美诉求。如2000年美国费城市民发起的针对市政府在传统风貌街区修建棒球场的行动,从而有效保护了传统街区的完整性。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城市特色是一种典型的文化现象与文化过程。城市自诞生之日起,就深深地打上了文化的印记,因此,城市特色从本质上看也是典型的人类的文化特色,人们在城市中无时无刻地受到文化的熏陶。正如沙里宁所说,“让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说出这个城市的居民在文化上追求什么”。从这个意义上说,城市特色的塑造实际上也是城市文化的塑造,如水城威尼斯犹如热情奔放、性格开朗的西方姑娘,苏州的“小桥流水”给人的印象则是温文尔雅的东方姑娘形象。因此,从人本主义视角来看,城市特色反映了公众的审美诉求,不仅影响着城市文化的塑造,而且其本身已经成为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问题厘定:扬州城市特色建设与管理面临的障碍

扬州的城市人口在2007年首次超过农业人口,城市的发展表现出稳定增长的趋势。然而,正如其他城市那样,这种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扩张主要是依靠投资拉动,而投资拉动型的城市增长,则必然导致城市经济功能的无节制扩张,从而造成城市建设的“千篇一律”和城市特色的丧失。处在城市化快速发展阶段的扬州,也同样面临着城市特色建设不足的问题,具体表现在城镇化发展较滞后、城市特色建设的“反城市”现象和城市特色建设的系统性缺失等三个主要方面。

(一)基础性劣势:城镇化水平在区域城镇空间结构中处于低位

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其特色的建构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而城镇化发展水平就是这一基础的基础。城镇化从本质上说是现代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实现过程,是社会各项要素在城市空间范围内的集聚,而这恰是城市特色要素选取的来源。从地域性城镇空间结构来看,扬州市处在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和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的联结区域,空间区位优势非常明显。但是,扬州的城镇化水平不仅与苏南地区城镇化水平存在较大的差距,甚至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这种与区域空间地位不相称的城镇化水平成为扬州城市特色发展的基础性劣势。据有关统计,2013年扬州的城镇化水平不到60%,而同一时期江苏省的整体城镇化却已经达到了64.1%,苏南地区更是超过了70%。如果从宁镇扬城镇空间来看,扬州的城镇化发展水平也不占据优势。根据最新统计数据,2013年南京的城镇化水平达到80.5%,镇江是65.4%,都明显高于扬州的城镇化水平(见图1)。

由此可见,扬州市的城镇化水平在区域性城镇空间结构中处在低位,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扬州市参与区域城市竞争的能力。而城市特色发展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提升城市的差异化竞争力,因此,扬州市的特色发展亟需从提高城镇化水平和整体质量上下功夫,这也是扬州城市向更高水平发展的基本前提。

(二)特色性不足:城市特色建设与管理过程中“反城市”现象

在一定意义上,城市特色构成城市的差异化竞争优势,也是城市参与区域性分工的核心优势。为了从激烈的城市竞争中脱颖而出,“城市特色建设与管理已经成为地方主政者的最佳选择”。[6]但是,城市管理者对于城市特色的片面理解和盲目追求城市政绩形象,不仅导致了城市特色建设的雷同化,甚至出现片面追求城市快速更新而导致城市特色遭受无情的涤荡与侵袭等所谓的“反城市”现象。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出现在扬州城市建设过程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扬州对于明清古城街区的保护与建设,出发点是为了彰显古城的历史文化特色,但是在实际的工作中,由于管理不到位,出现了古城建筑体量、风貌不协调,以及各种假古董和违章建筑对古城肌理的侵蚀。这就导致为了彰显特色而特色,丧失了城市特色的本来意义,而且造成了很多以“高大上”为主要特征的政绩性工程。

扬州城市特色不足的另一个典型表现是城市国际化定位起步较晚和具有国际性城市特色元素的不足。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扬州一共完成四轮城市总体规划,但是却没有一次提出与国际化相关的城市定位和发展方向(参见表1)。这表明,扬州的城市管理者在较长一段时期内是缺少国际化的管理视野的。扬州直到2014年才提出“世界名城”的发展口号,与杭州早在2004年就出台的《推进杭州旅游国际化启动方案》,晚了整整10年。显然,随着全球城市化时代的来临,城市的特色发展需要具有国际化视野,通过参与全球城市的分工协作,来寻找并确立城市的真正特色,并在激烈的竞争中进一步强化城市的特色竞争力。

(三)系统性缺失:城市特色资源整合不足,碎片化特征明显

一定的特色资源构成了城市独特的资源优势,但是,这些资源只有被进行系统性的整合之后,才能形成城市的特色竞争优势。因此,“城市的发展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和整个社会结构尤其是生产方式联系在一起的,因而城市文化的改造必须有赖于社会的整合。就整体关系而言,文化根植于生产方式。相应地,实现文化的改造,必须进行生产方式的改造”。[7]而对资源进行有效整合正是实现这一生产方式改造的重要方式。对扬州来说,其实并不缺乏特色资源的存量优势。以扬州文化资源为例,扬州是一座具有2500年建城史的城市,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积淀了丰富的文化遗产资源,包括瘦西湖、何园、大明寺、扬州漆器等耳熟能详的文化资源。但是,正如其他城市所遇到的资源整合问题那样,扬州的这些丰富的文化资源在空间分布和文化资本化运作方面首先表现出一定的碎片化特征,对资源的整合利用不足,还没有形成典型意义上的“城市文化资本”。文化的深度挖掘和文化创新也有待进一步的提升。其次,城市特殊文化符号没有很好地渗透到城市建筑、公共空间和文化艺术中,系统性和序列化的城市特色文化符号没有形成。第三,城市对文化资源的资本化和产业化运作明显不足,具体表现在并没有很好地将传统文化元素运用到城市更新的过程中,尤其是文化创意空间和代表城市休闲生活的“第三空间”明显不足。

三、路径建构:扬州城市特色管理系统的建构与创新

正如上文所分析的那样,城市特色的建设与管理是一项管理者主导下的系统性工程,既要注重城市空间特色的营造,又要注重城市公众审美和文化的塑造。从这一意义来说,城市特色的打造是城市生产生活功能的再造过程。基于这样的认知,结合扬州城市特色发展的困境,我们提出了实现扬州城市特色建设与管理的五个路径。

(一)特色资源整合与管理:重塑城市的“自然禀赋”

特色资源是构成城市特色发展的基础性要素。但是,由于自然环境、制度环境和人文环境等因素的作用,城市特色的保护与发展面临着资源保护与整合力度不够的问题,甚至一些地方出现抱着“金饭碗”要饭的现象。因此,扬州需要从制度设计、核心项目引领和城市更新三个方面来重塑城市的“自然禀赋”。在制度设计方面,扬州需要制定和出台兼顾保护与开发的城市特色建设与管理规定,对诸如城市资源利用和保护,出台针对性的实施细则,实现城市特色资源的整体性管理。城市特色资源的整合往往需要一个好的核心项目来引领,以最大限度地实现资源的优化整合。以常州市为例,以春秋淹城为核心项目引领,整合淹城遗址的中心和外围区域资源,形成了新的城市特色空间,沉睡的“历史资源”被唤醒,碎片化的特色资源被整合。城市特色最终是要通过资源在特定空间内的有机集聚来获得的,而这一空间集聚过程往往伴随着城市更新和城市空间再造。因此,扬州应该通过“空间整合”和“空间生产”,进行城市特色资源的集聚化和集中呈现。借助城市更新的契机,对城市特色资源进行有机梳理,将资源整合与空间整合相结合。如杭州市将特色文化推广融入到城市更新过程,将城市中废弃的厂房和仓库改造成了城市创意空间,西湖创意谷和LOFT49作为其中的代表,很好地彰显了资源整合和创意设计相结合的魅力。

(二)特色空间营造与管理:重拾城市的“历史底色”

在社会学的意义上,空间区域“视为一个地方”,凯文·林奇将其解释为“观察者能够进入的相对大一点的城市范围,具有一些普遍意义的特征”。[8]因此,一定的城市空间就是一定的“社会情境”,大多数人都是使用空间概念来组织和确定自己的城市特色意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可以构成扬州的特色空间,包括历史空间、生态空间和符号空间。扬州特色历史空间的营造需要将标志性和开敞性的空间相结合,打造展示型和体验型的特色空间。在扬州,能够成为标志性的历史空间包括古桥梁、街心雕塑、城河水系、历史古建筑、古城门和园林,这些空间节点可以成为典型意义上的城市“历史情结”。因此,扬州城市管理者在对历史空间的营造过程中应遵循承古厚今、渐进更新的原则,对唐子城、宋夹城、明清古城区和城河水系等重点历史文化空间,进行原真性和可持续性的保护。丰富的水资源也是扬州的一大城市特色,因此,如何将这一水文化空间充分表现出来,对于扬州城市特色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具体来说,扬州可以重点实施“引水入城”工程,强化城市亲水空间的营造,并全面整治瘦西湖,实现瘦西湖景区扩容,全景再现“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胜境。在城市特色符号空间打造方面,扬州应该充分发掘“淮扬建筑”的文化元素,如将“淮扬建筑”的青灰陶瓦、“三雕”,以及南秀北雄与阴柔阳刚等建筑风格运用到城市建筑的设计建造中,形成具有扬州地域性的建筑符号要素系统。

(三)精致生活塑造与管理:重缀城市的“诗意性格”

城市作为一种生活方式,具有艺术美和生活美的双重特征。从本质上说,城市特色营造的根本目的是为城市居民创造一个美好幸福的生活环境,这也是城市的一种理想化诉求。因此,精致生活体系的塑造应该成为城市特色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一定生活体系的形成则是建立在城市居民长时期积淀的文化性情和生活习惯基础上的。如北京的皇城根文化性格塑造出北京人独特的遛鸟、泡茶馆的生活习惯;“海派文化”塑造出上海人的时尚、“洋场”、弄堂等生活特色。因此,城市居民特定的生活方式同样构成城市特色的一部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城市特色保存最“稳定”和具有传承性的部分。历史上,扬州就是一个宜居的城市,人们崇尚慢而精致的生活。因此,对于扬州来说,“精致”是最能代表扬州人的生活特色和城市特色。历史上的盐商文化和扬州人的精明性格,成为形塑“精致”扬州的重要条件。现阶段,扬州城市管理者可以将淮扬菜系和“慢活”休闲生活的打造,作为城市精致生活塑造的重要抓手。淮扬菜系的打造重点应围绕品牌化和标准化展开,通过加大对餐饮老字号的保护与传承,打造扬州精致的餐饮品牌。同时,还可以由政府牵头,设立政府直管的老字号专职管理机构,统一制定淮扬菜系的制作和服务标准,并积极进行国际化的宣传推广。同时,扬州城市管理者还需要对城市的休闲服务业进行规范化管理,不断提升休闲服务的经营特色和服务质量,进而在整体上形塑出扬州“诗意性格”的文化特色。

(四)智识城市建构与管理:再造城市的“永续动力”

“智识城市”②(knowledge city)是20世纪8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在城市复兴和城市发展转型中诞生的一种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理论,旨在突破传统的城市发展模式,强调城市的知识基础、知识创新和知识产业的发展,以形成城市独特的竞争优势。尤其是随着全球城市化和网络化的深入,每座城市都变成全球城市网络中的一个“节点”,都与其他城市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交互关系。[9]一定程度上,知识创新已经成为决定城市参与全球城市网络竞争的核心内容。在这样一个趋势下,扬州城市的特色发展与管理,同样需要将“智识城市”的建构作为实现城市转型和特色发展的主要动力。“智识城市”打造的关键是实现城市知识网络的建构。如早在2004年,欧盟的16个成员国就在荷兰的鹿特丹发起成立了“欧洲城市知识网络”(European Urban Knowledge Network,EUKN),进行国家和城市之间的知识交流与共享,从而提升整个欧洲的知识活力。其制定的主要目标包括:“开发知识交流网络,为决策者提供参考,通过知识交流与实践加强城市经济和文化资本,促进城市知识基础设施建设与发展。”③因此,对于扬州的城市知识网络建设来说,首先是架构完善的城市知识网络体系,这一网络体系既包括基础性的硬件设施,如咖啡厅、图书馆、博物馆、剧院、广场等在内的公共文化服务设施,提供充足的场地和场所,让创新思想自由流动;又包括基础性的软件设施,如知识信息网络共享平台和数字化交流网络等。其次是培育良好的知识共享文化环境。这是由知识资本的多元特性和多样化形态所决定的,需要建立城市知识共享文化系统,这一系统必须包含丰富的知识类型、多元化的共享成员、完善的知识及资产管理和完善的知识资本运营等基本要素。第三是建立专门的知识管理组织机构,这是推动知识管理和知识资本成长的重要条件。一般来说,这样的知识管理机构必须遵循以下几个基本原则:努力创造长期性的竞争优势而不是在短期内回报投资,在组织内部建立知识开发流程和知识交易区,强调知识的商业运用价值。

(五)个性化城市管理系统:创新城市的“管理个性”

一般而言,城市管理者的经验、性格和文化知识结构、管理能力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大差异。因此,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城市管理者如果能够构建个性化的管理系统,对提升城市特色形象和城市的管理水平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如管理机构是否符合城市发展需求,城市的管理行为是否符合城市的特性和市民的文化个性,政府与市面之间的沟通方式是否通畅。一般而言,城市管理的个性化创造至少应该涵盖以下一些内容:城市领导者的个性化形象、管理者与市民的个性化沟通方式、政府管理与处理事务的个性化表现、政策发布的个性化协调方式、政府管理服务的个性化语言等。以扬州城市文化形象提升为例,扬州的城市管理者应以建构政府客户服务型的管理体系为目标,通过建立专家咨询和介入机制、城市品牌运作机制、城市形象推广机制、城市快速信息反馈机制和全方位的知识共享机制,来提升扬州城市的“城市文化资本”管理能力和水平。

注释:

①出自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卷A章二,原文内容是:“Politics(best states, utopias, constitutions, revolutions)When several villages are united in a single complete community , large enough to be nearly or quite self-sufficing, the state comes into existence, originating in the bare needs of life, and continuing in existence for the sake of a good life. And therefore, if the earlier forms of society are natural, so is the state, for it is the end of them, and the nature of a thing is its end. For what each thing is when fully developed, we call its nature, whether we are speaking of a man, a horse or a family. Besides, the final cause and end of a thing is the best, and to be self-sufficing is the end and the best.”

②“智识城市”同“知识城市”,是由知识管理运动之父和知识资本(intellectual capital)理论的奠基人、瑞典大学雷夫·艾德文森(Leif Edvinsson)首先提出来的,在他看来,知识城市是一个有目的鼓励和培育知识的城市。

③UKN. European Urban Knowledge Network [EB/OL].www. eukn. org.

参考文献:

[1]刘士林.特色文化城市与中国城市化的战略转型[J].天津社会科学,2013(1):122.

[2]马武定.论城市特色[J].城市规划,1990(1):31.

[3]段进.城市空间特色的符号构成与认知——以南京市市民调查为实证[J].规划师,2002(1):74.

[4]杨俊宴.城市空间特色规划的途径与方法[J].城市规划,2013(6):68-69.

[5]王世福.城市特色的认识和路径思考[J]. 规划师,2009(12):20.

[6]齐康.文脉与特色:城市形态的文化特色[J].城市发展研究,1997,4(1):20-24.

[7]丰子义.现代化的理论基础——马克思现代社会发展理论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288.

[8]凯文·林奇.城市意象[M].方益萍,何晓君,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50.

[9]陈然,张鸿雁.特色文化视角下的城市软实力建构——以沪宁杭为例[J].城市问题,2014(12):23.

责任编辑:张 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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