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贸易保护主义的突出表现及发展趋势

吴 伟，汪梅丽

(江苏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新一轮贸易保护主义的突出表现及发展趋势

吴 伟，汪梅丽

(江苏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历史经验证明，金融危机必然伴随着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近年来，各国为摆脱困境、推动经济复苏，不断强化传统贸易保护及救济措施，进而掀起优先购买本国产品和保护国内就业的热潮。对伴随碳关税、人民币汇率等新问题而产生的各种新贸易保护措施及其发展趋势需加以重视和有效应对。

金融危机；贸易保护主义；突出表现

对贸易保护主义来说，全球金融危机无疑是一剂催化剂[1]。后金融危机时代，各国为了促进经济复苏和充分就业，倾向于通过保护本土企业、促进就业的做法重振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由此掀起了新贸易保护主义浪潮。有关国际组织报告显示，在G20首尔峰会后的2010年12月至2011年5月期间，受新的贸易保护措施影响的贸易额占全球贸易的0.6%，比上一报告期(2010年6月至2010年11月)增长一倍，全球新发起的贸易保护措施多达463起，比上一报告期上升61%[2]。国际金融危机五年来，在20国集团成员出台的贸易限制措施中，近90%的措施仍在实施。截至2013年8月19日，各国新出台了近300项以邻为壑的贸易措施[3]。2015年2月3日，WTO发布的《国际贸易环境发展情况综述报告》指出，与全球经济增速放缓相比，WTO成员自2008年以来实施的贸易限制措施却呈现不断增长态势。2008年以来，WTO成员共实施了2 146项贸易限制措施，其中仅508项措施被最终取消，占比仅为24%；目前仍在实施的贸易限制措施共计1 638项。在此审议期间(2013年11月中旬至2014年10月中旬)，新实施的贸易限制措施数量也相当多，达到168项。该时期内新实施贸易限制措施的月平均水平高于2008年10月以来的任何时期[4]。

历史经验证明，金融危机必然伴随着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5]。金融危机后，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虽然贸易自由化措施呈实质性增长，但贸易措施的保护倾向进一步增强，被保护商品范围日益扩大，贸易保护从国家保护走向集团保护，由单一经济问题扩展到社会问题，也更具有隐蔽性和歧视性。这些措施不仅在贸易救济、绿色壁垒、知识产权、劳工权利、劳动标准等方面花样百出，且在金融、投资等新兴领域屡见不鲜，层出不穷。

一、传统贸易保护及救济措施强化

(一) 提高关税和限制进口

为保护本国产业和充分就业，各国在金融危机后纷纷出台提高关税和限制进口的新措施。厄瓜多尔对600多种进口产品加征关税，其中陶瓷器皿、鞋类和服装三种产品则征收特别关税；巴西与阿根廷将联手提升南方共同市场国家的对外进口税率，阿根廷还对汽车零件、纺织品、电视、玩具、鞋和皮革制品实行非自动许可证；埃及提高砂糖进口关税；印尼要求服装、鞋、玩具、电子产品和食品饮料只能在五个港口和机场进关；墨西哥禁止从美国进口某些肉制品；俄罗斯宣布提高拖拉机、载重汽车和轿车的进口关税，之后又分别将牛奶、乳脂、黄油、炼乳的进口关税提高15%到20%。发达国家也毫不示弱，欧盟也提高了钢铁产品的关税。美国通过限制政府经费用途等方式限制相关产品进口，如美国众议院通过的综合拨款法案727条款就规定：“根据本法所提供的任何拨款，不得用于制订或执行任何允许美国进口中国禽肉产品的规则。”[6]该条款通过限制政府经费用途的方式，禁止美国相关政府部门开展自中国进口禽肉产品的解禁工作，限制了中国禽肉产品对美出口，造成中美禽肉贸易失衡。

(二) “两反一保”猖獗

WTO反倾销委员会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自2008年7月1日至2009年6月30日之间，WTO成员新发起了217起反倾销调查，比去年同期的189起增长了15%。成员适用的最终反倾销措施共有143起，比去年同期的110项新措施增长了30%。2013年10月29日，WTO反倾销委员会公布的自2012年7月1日至2013年6月30日的年度报告显示，最近一年来，会员展开的反倾销调查案件有增多趋势，展开倾销调查新案共计209件，比上年度的200件稍多；尚在执行的反倾销税命令总共有1 374件，比去年同期1 336件稍多。执行反倾销税命令案最多的国家为美国(243件)，之后依次为印度(215件)、土耳其(120件)、中国大陆(118件)和欧盟(111件)[7]。同时，WTO补贴和反补贴委员会称，在2008年7月1日至2009年6月30日期间，WTO成员国共发起了36起新的反补贴调查。根据相同全称的报告，在前述47项限制贸易措施中，发达国家占12项，全部是出口补贴和相应的支持措施，发展中国家占35项，其中31%是出口补贴的形式[8]。

此外，特别保障措施和“特保”调查也屡见不鲜，如中美轮胎特保案，印度对中国的纯碱、铝板及铝箔的特保调查等。根据世贸组织秘书处统计，截至2013年3月，世贸成员共发起255起保障措施调查。在世贸成员中，有48个成员是保障措施的使用者。其中，使用该措施最多的成员是印度，共发起29起调查，其他主要使用者包括印尼(23起)、土耳其(17起)、约旦(16起)、智利(13起)、乌克兰(10起)、美国(10起)、捷克(9起)、埃及(9起)、菲律宾(9起)等[9]。

(三) 原产地标志

2009年，欧盟成员国通过对初榨和特级初榨橄榄油加贴原产地标签规定。新规定要求混合橄榄油须注明“由欧盟橄榄油混合”或“由欧盟外橄榄油混合”。2008年，美国通过了肉制品需要标示原产地(COOL)的管理规定。2008年12月17日，墨西哥向世贸组织提出申诉(DS384)。2012年6月29日，世贸组织裁决美国原产地标示规定违反世贸规定。随后，美国对其原产地标示规定(COOL)进行修改。2014年，美国农业部高层声称，原产地标示在满足美国现有法律要求情况下，将符合世贸规定。2014年11月28日，美国就“美国原产地标示对进口产品构成歧视性裁决”进行申诉。2014年12月12日，墨西哥政府再次就美国原产地标示规定提出上诉。2015年5月18日，世贸组织再次驳回了美国对“美国原产地标示对进口产品构成歧视裁决”的申诉[10]。此外，美国农业部开始实施《强制性原产地标签》规定，对指定农产品实施强制性加贴原产地标签措施。美国海关边境保护局还重新修改了出口到美国的服装原产地标志要求，规定除非有先例允许其他标记方式，否则所有服装必须以布标签标示原产地。

(四) 卫生与检疫规定

一些国家在卫生与检疫方面想方设法提高“门槛”，以此限制其他国家农产品和畜产品的出口。据江苏省质量技术监督局的《WTO/SPS通报年度统计2104年全年》统计，有53个成员通过WTO秘书处发布了1 597件SPS通报。与2013年相比，SPS通报减少281件，同比减少14.96%。其中，新提交的常规通报1 030件，占通报总数的64.5%。提交报告数量位列前十位的依次是加拿大、美国、巴西、秘鲁、俄罗斯、中国台湾、日本、中国、墨西哥和沙特阿拉伯。这10名成员通报总数为1 023件，占SPS通报总数64.06%。通报所涉及产品主要包括食品和饲料添加剂问题、农兽药残留问题、植物卫生问题(包括种子、有害生物等)和动物疾病等[11]。

(五) “337条款”调查

近年来，美国频频对中国发起“337调查”。自2006年至2010年，共有56起关于中国企业遭遇美国“337调查”案例，仅5年时间案例总数就超过前20年总和。2012年，美国共发起“337调查”案件40起，我国企业遭遇13起，占32.5%。2013年上半年，美国共发起“337调查”24起，我国企业遭遇10起，占41.7%。我国已连续10年成为遭遇美国“337调查”数量最多的国家。在2012年13起调查案件中，有12起是以专利侵权为诉由而发起的，占比超过90%。而2013年上半年美国“337调查”的主要诉由仍是专利侵权[12]。2013年1月31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宣布对华为、中兴、三星和诺基亚公司的3G和4G无线设备发起“337调查”，以确定这些产品是否侵犯了美国公司的专利权。中国轮胎产量已连续10年位居全球首位，占到全球总量三分之一的份额。美国是我国出口轮胎最大市场，中美轮胎企业竞争日趋激烈。在2012年美国轮胎特保措施到期后，“337调查”将成为中国轮胎出口美国的又一主要障碍。

二、优先购买本国产品条款

奥巴马政府刺激经济计划中的“购买美国货”(Buy American)条款是一个典型例子。2009年2月13日，美国参众两院通过了总额为7 870亿美元的刺激和振兴美国经济方案，引起国际公愤的“买美国货”条款也包含在内。其内容是：鼓励美国公共工程必须使用美国产的钢、铁和其他法律规定的建筑工程产品[13]。为此，美国的主要贸易伙伴群情激愤。加拿大和欧盟认为，该条款违反了主要经济体领袖“不诉诸保护主义”的承诺，并警告可能激起贸易战争。在国际舆论压力下，最终版振兴方案在该条款里加入了“本条款落实法律时，必须符合美国在国际协议下所负义务”的但书。修正后的法案也允诺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若符合美国人民利益，也不一定以本国公司优先。欧盟、加拿大、日本以及其他和美国政府签有互惠采购或贸易协议的伙伴可依此但书参与并受惠于美国的振兴方案。与美国没有这类协议的如“金砖四国”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等国则分不到一杯羹。美国出台的《2009年美国复兴与再投资法》中也包含了“买美国货”条款，规定基础设施项目只可采用美国自产钢材及其他产品。而包裹在“购买美国货”爱国主义华丽外衣下的参议院版本甚至包含了更为彻底的反自由贸易条款[14]，要求除钢铁产品外，项目所需的一切制成品(如水泥)也都必须是美国国内生产。

三、保护国内就业和限制外籍务工人员

金融危机之后，一些受危机影响较重国家的企业在社会和民众的压力下，纷纷将裁员矛头指向外籍劳工，出台了限制外籍劳工政策。例如，2009年1月28日，英国林肯郡的林赛炼油厂发生了数百名本地工人罢工，抗议外籍员工夺走了他们的工作机会。此后罢工迅速涌现，同年2月4日，约6 000名其他行业的英国工人受此影响而罢工[15]。美国一些地方出现了要求政府经济刺激计划受益行业只能“雇用本国人”的游行。受此影响，意大利有人出面呼吁大家要“吃意大利食品”，并出台限制劳工移民政策；俄罗斯不仅大量驱逐非法移民，还决定缩减次年外国劳动移民配额；印度宣布收紧外籍劳工签证等。

四、“碳关税”将成为贸易保护主义新借口

在低碳的、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经济将是未来世界发展大势所趋的同时，“碳关税”也引起各国的重视和不安。全球气候峰会前，美国在其最新的《清洁能源和安全》法案中提出，2012年以后，如果进口产品产地的行业温室气体排放量高于美国同行业的排放量，总统有权对这些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欧盟2011年推出了征收“碳排放费”政策，直接将与欧盟航空公司竞争的近4 000多家航空公司列入规制范围。“碳关税”是发达国家设置的“绿色壁垒”，目的是阻止发展中国家产品进入发达国家市场，削弱竞争对手的竞争力，达到贸易保护目的。国际贸易中实行征收“碳关税” 的做法违背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及《京都议定书》确定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气候变化领域“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事实上，这将成为贸易保护主义新借口[16]。

五、人民币汇率争端催生贸易保护

金融危机以来，新贸易保护主义的保护措施已不仅仅指向贸易政策，而是延伸到对方国家的货币政策。“经济学人智库(EIU)”最新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报告》认为，货币操纵争端最终导致政府采取保护主义，这也将成为全球经济面临的风险因素之一。2013年6月至8月，受美联储量化宽松(QE)退出预期影响，部分新兴市场经济体货币贬值。EIU的报告认为，这可能会略微缓和因指责货币操纵造成的紧张氛围，但主要新兴市场经济减速只会进一步促使保护主义措施出台。“由于全球经济低迷带来的需求大幅减少，很多产业面临严重困难，这导致保护主义的风险上升。”[17]一方面，韩国、印尼、俄罗斯、巴西等多个国家纷纷采取了货币贬值政策，帮助本国制造业提升竞争力，变相削弱了中国及其他国家产品的优势；另一方面，干预对方国家的货币政策，指责对方货币政策造成出口增加和大量顺差。2009年，美国新任财政部长盖特纳强烈批评中国政府操纵“人民币汇率”，要求人民币升值，以达到减少中国产品对美国出口、保护本国市场的目的。2011年10月12日，美国参议院通过了《2011年货币汇率改革法案》，要求政府对汇率被低估的主要贸易伙伴征收惩罚性关税。外界普遍认为，这是为了迫使人民币加速升值。欧美等发达国家频频指责中国为“汇率操纵国”，强迫人民币升值，特别是美国将其对华贸易逆差归咎于人民币汇率，并试图通过迫使人民币升值来改变其对华贸易逆差。但事实上，美国对华出口设置了种种贸易壁垒，这才导致中美双方贸易不平衡，而不是因为人民币汇率问题。危机之后发达国家经济没有完全恢复，故以贸易保护主义转嫁危机是必然的。他们打着世界经济再平衡的旗号，借人民币汇率问题来转移金融危机焦点，推卸自身责任，并配以反倾销反补贴等贸易保护措施，大肆逼迫人民币升值，纷纷出台对华贸易保护措施，通过贸易手段压迫人民币升值，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扭转其对华贸易逆差，缓解国内经济复苏压力，推行贸易保护主义。

自加入WTO以来，随着全球化进程加快和我国对外经济交往的扩展，我国与美欧等发达国家和部分发展中国家贸易竞争日趋激烈，贸易摩擦日益增多，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案件也迅速增加。十年来，我国在WTO争端解决机制下共提起起诉案件11起，涉及11个争议事项，主要针对美国和欧盟等发达成员；被诉案件29起，涉及18个争议事项。此外，我国还以第三方身份，参与了92起世贸争端案件。2009年，由于WTO新发生案件半数以上涉及中国，使得我国超越美国、欧盟而成为当年世贸争端解决活动中心，被评论为“中国在世贸争端解决中的崛起年”[18]。2012年10月18日，WTO上诉机构就“中国取向电工钢反补贴和反倾销案”发布报告。这是涉及中国案件的第21份报告，是WTO对中国与美国及欧盟等其他WTO成员之间贸易争端作出的裁判[19]。2013年12月3日下午4点，中国商务部正式向世贸组织提交磋商请求，起诉美国自2004年至今向中国发起的13项反倾销措施，涉及中国企业每年出口额高达84亿美元。这也是中国商务部历年起诉案件中涉案金额最大的一次。多达13起美国反倾销案件中，涉及的中国产品主要包括油井管、家具、光伏产品等。

在全球金融危机大背景下，既然贸易保护措施出现不可避免以及贸易保护倾向不可逆转，那么各国的应对策略必然会从自身利益出发，本位性极强，因而成效有限。故各国应从自身出发，修炼内功，完善相关法律制度是这种成效有限性范围内最有效的路径选择。同时，在经济全球化背景和当前可供选择手段不多的形势下，WTO体制依然是抑制贸易保护主义难得而有效的法律手段。善于利用多边贸易体制中相关规则和WTO机制是应对贸易保护主义最具有效性和技巧性的选择。

注释：

① 据商务部主办的《国际商报》，案件如下：2002年3月，诉美国钢铁保障措施案；2007年9月，诉美国铜版纸反补贴和反倾销案；2008年9月，诉美国标准钢管、矩形钢管、非公路用轮胎和复合编织袋等四种产品反补贴和反倾销案；2009年4月，诉美国禽肉案；2009年7月，诉欧盟紧固件反倾销案；2009年9月，诉美国轮胎特保案；2010年2月，诉欧盟皮鞋反倾销案；2011年2月，诉美国虾和钻石锯片及零件反倾销归零案；2012年5月，诉美国对华22类产品的反补贴措施。其中，2008年中国商务部将美方提出的4起“双反”措施告到WTO。2011年3月11日，WTO上诉机构裁定美国的做法违反规则。参见《南方周末》《中国向WTO起诉美国13起对华反倾销》，网址为http://www.infzm.com/content/96426。

[1] 陈德铭.贸易保护主义无法拯救世界经济[N].华尔街日报(社论版),2009-2-20(1).

[2] 孙韶华.贸易保护正在绞杀复苏引擎[N].经济参考报,2012-2-13(1).

[3] 商务部.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回潮[EB/OL].(2013-11-01)/[2015-06-02].http://chinawto.mofcom.gov.cn/article/dh/janghua/201311/20131100 379373.shtml.

[4] 信息化部.WTO发布国际贸易环境发展情况综述报告[EB/OL].(2015-02-26)/[2015-06-02].http://www.tbt-sps.gov.cn/page/cwto/listNewsContent.action?id=3335&DIC_AREA=007029&ICSCODE=99&DIC_INDUSTRY=41.

[5] 蔡海燕.当前金融危机与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J].现代商业,2009(27):177-178.

[6] 张琦.当前中国应对新贸易保护主义的策略选择[J].商业时代,2010(25):49.

[7] 中国行业网.WTO指出2013年反倾销调查案件增加[EB/OL].(2013-11-21)/[2015-06-02].http://www.chinairn.com/news/20131121/15552 6264.html.

[8] 杜正艾.金融危机冲击下贸易保护主义的特点、成因和发展趋势[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09(5)：34.

[9] 商务部进出口公平贸易局.世贸组织成员使用保障措施情况[EB/OL].(2013-05-29)/[2015-06-02].http://gpj.mofcom.gov.cn/article/zt_mymcyd/subjectii/201305/20130500143656.shtml.

[10] 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世贸组织驳回美国“原产地标示对进口产品构成歧视性裁决的申诉”[EB/OL].(2015-05-26)/[2015-06-02].http://www.cqn.com.cn/news/pinpai/shipin/1040 679.html.

[11] 江苏省质量技术监督局.WTO/SPS通报年度统计2104年全年[EB/OL].(2015-02-15)/[2015-06-02].http://www.tbtguide.com/bzhyjs/tbzx/tjbg/SPSTBTJ/201502/t20150226_84297.html.

[12] 商务部.轮胎行业必须警惕“337调查”[EB/OL].(2013-11-05)/[2015-06-02].http://chinawto.mofcom.gov.cn/article/dh/janghua/201311/20131100379638.shtml.

[13] 肖细根,徐龙伟.金融危机下新贸易保护主义对中国外贸影响[J].中国商贸,2010(4):155.

[14] BURTON G.Ma1kiel.“买美国货”政策将挑起贸易战[J].海外经济评论,2009(9):32.

[15] 马腾,冷木.全球目前贸易保护主义特点及应对[J].云南财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40-41.

[16] 陈德铭.“碳关税”将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新借口[J].WTO经济导刊,2009(8):8.

[17] 商务部.EIU预警货币操纵争端导致保护主义[EB/OL].(2013-11-04/[2015-06-02].http://chinawto.mofcom.gov.cn/article/dh/janghua/201311/20131100379639.shtml.

[18] 商务部.积极参与世贸争端解决,坚决维护国内产业利益[EB/OL].(2012-11-14)/[2013-12-18].http://chinawto.mofcom.gov.cn/article/dh/janghua/201211/20121108436544.shtml.

[19] 杨国华.法的盛宴——中国参与WTO争端解决机制经典案例综述[J/OL].2013-1-6/[2015-06-02].http://www.dwto.net/_d275819552.htm.

(责任编辑：郭红明)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and Developing Trend of New Round of Trade Protectionism

WU Wei，WANG Meili

(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enjiang Jiangsu 212003,China)

Historical experience shows that financial crisis is inevitably accompanied by the rise of international trade protectionism.In recent years, in order to get out of crisis and promote economic recovery, most countries have kept strengthening traditional trade protection and relief measures, which set off a priority to buy domestic products and protect domestic employment boom.With new problems, such as carbon tariffs, the RMB exchange rate,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new trade protective measures and its developing trend and take counter-measures .

financial crisis; trade protectionism;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2015-03-09

江苏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贸易保护主义法律应对研究”(09FXC009)；镇江社科联2015指导计划项目“镇江对接上海自贸区的对策研究”

吴伟(1976—)，男，湖北通山人，江苏科技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国际贸易法研究。

1673-0453(2015)02-0071-05

D9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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