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北三连地区语言研究述评

徐红梅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65）

粤北三连地区语言研究述评

徐红梅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65）

三连指粤北的连州、连南、连山，地处粤、湘、桂交界，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之地，语言使用状况较为复杂，语言资源极为丰富，很有学术研究价值。学术界对三连地区语言研究涉及到汉语粤方言、客家话、土话及当地的瑶语、壮语等，但目前的研究尚具有诸多不足，还需要我们对三连地区的语言（方言）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研究。

粤北；三连地区；语言研究

粤北三连地区指的是位于广东省北部的连州市、连南县及连山县，现隶属于广东省清远市。三连地处粤、湘、桂三省（区）交界，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之地，语言资源极为丰富。

一、三连地区语言概况

三连地区使用的语言有汉语方言、瑶语和壮语。汉语方言中又有粤方言、客家方言、西南官话、归属未明的连州土话以及学界对其归属还有不同意见的惠州话等。

三连地区的粤语又可细分为广州话、四会话和连山话。广州话主要分布在连州市市区。四会话主要分布在连州市。连州市20个乡镇中，除大路边、清江、山塘、潭岭等以外的16个乡镇都有使用，其中分布较广的有清水、西岸、东陂、附城、麻步、龙坪、西江等乡镇。此外，连山县小三江、加田两个乡镇的部分地区，连南县寨岗镇、三江镇的部分地区也说四会话。连山话主要分布于连山县北部吉田、永和、太保、大富、上草等乡镇。

客家话主要分布在连山县上帅镇的全部，太保、福堂、小三江、加田等乡镇的部分地区；连南县三江、寨岗、寨南三个乡镇的全部，金坑、南岗两个乡镇的部分地区；连州市九陂、龙潭、朝天等乡镇的大部分地区，连州、附城、龙坪、西江、高山、保安、清水、东陂和瑶安等乡镇的部分地区。

连州土话是分布在连州市以及连州与连南、阳山交界地区的一群方言土语，因为这群土话在连州市分布最广，故称之为“连州土话”。连州土话内部差异较大，相互之间基本上无法通话。连州土话可细分为星子话、保安话、连州话、丰阳话、西岸话。

惠州话主要分布在连州市保安镇的北岭、岭嘴、良塘、黄村，清江镇的西联等。

西南官话主要分布在连州市大路边、山塘、清江、三水、瑶安等乡镇与湖南省宜章、江华、蓝山和临武各县交接的村落，当地人叫“湖南话”，又叫“湖南正字”。

瑶语主要分布在连南三排、寨南、金坑、南岗、涡水、大坪、香坪、大麦山，连山三水、大旭林场等乡镇（场）。此外，连州市的瑶安、三水等乡镇的部分村落也有瑶族分布。

壮语主要分布在连山南部永丰、福堂、小三江、加田、上帅等乡镇。此外，连南三江镇和寨岗镇的部分村落也有壮族分布，多是从连山迁移过去。但连南的壮族现在一般都不会说壮语，改说当地汉语方言［1］。

二、三连地区汉语方言研究

（一）粤方言研究

有关三连地区粤语研究的专著有詹伯慧、张日升《粤北十县市粤方言调查报告》。该书调查了粤北十个方言点，包括韶关市管辖的四个点及清远市管辖的六个点，其中属于三连地区的有连山壮族瑶族自治县和连县（即现在的连州市）。该书包括六章内容，第一章介绍了粤北人文地理概况和方言分布，第二章描写了各点使用的粤方言的声韵调，总结了它们的音韵特点，第三章将粤北粤方言和广州话语音进行了比较，列出了详细的字音对照表，第四章对粤北粤方言词汇语法特点进行了综述，并列有详细词汇对照表，第五章列出粤北十县市方言特征分布地图，第六章选录了粤北粤方言语料，可以说比较全面介绍了粤北粤方言的语音、词汇和语法概貌。

关于三连地区粤方言研究的论文主要有张晓山《连县四会话与广州话声韵特点比较》、庄初升《连州“四会声”中古精庄知章组今读的类型和层次》和黄拾全、刘磊《广东连南粤语的语音特点》等。张文指出“连县四会话是广东省西北部连县境内的一种粤方言”［2］，文章介绍了连县四会话的声韵系统，详细描写了声母及韵母的发音特点和音韵特征，并且同《广韵》音系和广州话音系作了比较，对连县四会话中最具特点的两套塞擦音擦音声母和i介音进行了重点分析，同时讨论了连县四会话在粤方言中的归属问题。庄文指出，连州市通行两种粤方言，其中本土的粤方言，当地人自称为“四会声”，内部口音差别不大，与粤西、桂东勾漏片基本连成一体［3］。该文以连州西岸镇石马村石正自然村的语音系统为例，论证了“四会声”中的古精庄知章组声母今读属于三分的类型这一特点。特别指出古知组三等字的白读层读如端组，反映了这类方言声母系统的一个古老的历史层次。黄、刘二位的论文认为，连南境内粤语也属于粤语勾漏片，描写了连南粤语共有声母17个，韵母75个，声调8个，并且与广府片粤语的代表广州话进行了对比。文章最后总结了连南粤语最突出的几个特点：古全浊声母清化不送气；拥有内爆音，少量古清母字作［th］声母；唇音韵尾消失，古咸山摄、深臻摄今读合韵；古浊上今读绝大多数归阴去调等［4］。

（二）客家方言研究

有关三连地区客家话的专著主要有李如龙、张双庆《客赣方言调查报告》。该书调查点涉及广东、江西、湖南、福建、香港等34个点，客、赣方言各17个点，有关三连的是连南客方言。该书共九章，第一章列出34个点的声韵调表，其中连南声母20个，韵母46个，声调6个［5］。第二章是客赣方言字音对照表，第三章是客赣方言语音与中古音的对应关系表，第四章是客赣方言语音的共同特点和主要差异，第五章通过客赣方音对比看客赣方言分区并总结方音演变的规律，第六章是客赣方言词语对照表，第七章通过对照总结客赣方言词语的一致性和差异性，第八章考证了客赣方言部分本字，第九章总结客赣词汇和语法差异的主要表现，并进一步通过差异看客赣方言的分区。就连南客方言的研究来说，该书是比较全面而充分的。

关于三连地区客方言研究的论文主要有陈延河《广东连山小三江客家话记略》（载《客家纵横—首届客家方言学术研讨会专集》，福建龙岩，1994年）和庄初升《粤北客家方言语音概貌》等。前者描写了连山小三江客家话的语音、词汇及语法概貌。后者从声母、韵母、声调三方面概括了10个具有代表性的方言点（连州市的“九陂”是其中之一）所反映出来的粤北客家方言语音的共同特征和内部差异，再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对粤北客家方言重新进行划分。认为“西北部连州、连南、连山和阳山(俗称“三连一阳”)的客家方言与土话、粤方言甚至是瑶、壮民族的民族语言交错分布,除了连山小三江一带有一些变异之外,其他都大同小异。”［6］

另外，台湾私立东吴大学研究生刘胜权的硕士毕业论文《粤北客粤方言音韵比较研究》（2006年1月）以粤北地区为范围，以客家方言为主体出发，和粤北白话进行音韵比较，粤北所选取的方言点，客家方言有3个，其中就有连南，白话有3个，其中就有连州。

（三）连州土话研究

连州土话研究是近年学术界研究的热点。目前最主要的研究成果是张双庆《连州土话研究》。该书先对各地土话的社会历史和共时特点作了简明介绍，并进行了综合的比较，然后列出星子、保安、连州、西岸、丰阳等乡镇共5处土话的调查材料，按字音(2 361个)、词语(1 980个)、语法例句(51个)的顺序以对照表的形式排列。该书从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全面、深入地描写了连州境内5个土话方言点的语言面貌和语言特点，是第一部全面描写连州土话的学术专著，为“土话研究提供了丰富、翔实的材料”［7］。

关于连州土话研究的论文主要有胡性初《广东连州市星子话语音记略》和庄初升《连州市丰阳土话的音韵特点》等。前者指出星子话是当地土话，跟普通话、粤方言及客家方言在语音系统上都有很大的区别［8］。文章具体描写了星子话的声韵调系统及其语音特点，为操星子话的人们学习普通话提供一点参考，也为我国的方言乃至汉语史的研究做点铺路的工作。后者认为，连州市丰阳土话是粤北土话群中的一个地点方言，“丰阳镇位于连州市的西北部……丰阳镇多数村落通行一种自称为‘蛮声’的土话”［9］。文章通过比较详细的实地调查，归纳描写了丰阳土话的声韵调系统，并且分析了其主要的音韵特点，有对丰阳土话历时的纵向演变的观察，也有共时的横向关系比较。

三、三连地区少数民族语言研究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学术界有学者陆续对三连地区的少数民族语言进行调查研究。

（一）瑶语研究

关于瑶语的研究成果，专著方面有巢宗祺、余伟文编著的《连南八排瑶语》和巢宗祺的《广东连南油岭八排瑶语言概要》。《连南八排瑶语》一书包括概况、语音系统、词语表、语法例句、长篇材料等几个部分，比较全面系统地介绍了连南八排瑶语的语音、词汇及语法面貌。其中“概况”主要介绍了连南瑶族自治县的地理位置、人口、语言使用状况以及八排瑶内部在语音、词汇方面的一些微小差异。“语音系统”描写了八排瑶的声母20个、韵母47个、声调8个并附有音韵全表。“词语表”排列了八排瑶几千条常用词语，并且标注了每个词的词性。“语法例句”首先简要介绍了八排瑶各类词的使用特点以及句子的结构和类型，然后列举了77个语法例句。“长篇语料”收录了三篇瑶族故事以及两段谈话记录片断，提供了较为丰富的语言材料。《广东连南油岭八排瑶语言概要》则主要总结概括了连南县南岗镇油岭八排瑶的语言面貌，包括语音、词汇、语法三部分。其中，语音部分描写了油岭八排瑶声母19个、韵母46个，声调5个，并分别附有说明和例词［10］。词汇部分按照“自然、方位”等二十五种义类简要介绍瑶语的部分词汇。语法部分主要介绍了油岭八排瑶语的词冠a53以及油岭八排瑶语的语序。

有关瑶语研究的单篇文章比较丰富。余伟文、巢宗祺的《油岭瑶话概述》对连南瑶族自治县油岭排的瑶话的语音、词汇、语法方面的特点作了概括性的描述。余伟文的另外两篇文章《广东连南瑶语中的汉语借词》（《人类学论文选集》）及《八排瑶语若干语法问题初探》（载《语言文字论集》）分别对连南瑶语中的词汇和语法问题进行了探讨。房亚水《浅谈八排谣语变调问题》介绍了八排瑶语的声调系统、归纳了变调规律、总结了变调特点。李敬忠《八排瑶语的数词》指出连南八排瑶语有两套数词，一套借自当地汉语方言，一套是民族固有词，文章从基数词、序数词、分数和倍数及与量词的关系等四个方面描述了两套数词同时交叉使用的情况。巢宗祺《排瑶语言概况》（载《排瑶历史文化》）描写了八排瑶语的语音、词汇、语法的基本面貌和特点。班弨、肖荣钦《连南八排瑶语使用状况与语言接触情况》文章首先对连南八排瑶族及语言概况进行介绍，然后根据教科文组织语言活力评估指标，对八排瑶语的语言活力状况进行调查评估，结果表明“八排瑶语的语言活力已处于较低的状态，并且开始显露出语言濒危的特征”［11］，最后指出八排瑶语与汉语长期密切接触的过程中，语言系统各个层面都受到了汉语方言的深刻影响。

此外，也有一些硕士、博士学位论文讨论三连地区的瑶语，如肖荣钦的《广东连南八排瑶语语音研究》（暨南大学2011届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硕士学位论文）以广东连南八排瑶语为研究对象，主要对八排瑶语的语音情况进行描写分析。文章分为两大主要部分：第一部分是八排瑶语语音面貌概述；第二部分是八排瑶语与汉语(方言)的语音比较研究及其二者间的语言接触情况。龙国贻的《藻敏瑶语语音研究》（中央民族大学2011届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专业博士学位论文）在传统调查描写方法的基础上，采用了田野调查新技术和实验语音的新手段，对藻敏瑶语做出共时层面的语音描写，同时采用历史层次分析法对藻敏瑶语汉借词的历史层次做了详细分析，并结合历史比较法和内部拟测法求出藻敏瑶语的音变规律。陈波先的《连南油岭瑶语“a53”和“tsa44、dui24tu53/na44”的语法研究》（广东技术师范学院2012届民族学硕士学位论文）分别对连南油岭瑶语的“a53”及“tsa44、dui24tu53/na44”构词及句法功能进行了分析，并且对它们语法功能进行了对比研究。

（二）壮语研究

关于壮语研究的专著比较早的有梁敏、张均如《连山壮族语言概况》（连山壮族瑶族自治县县志编纂办公室誊印1987）。该书是两位学者亲自到连山调查得到的成果，包括语音、词汇、语法三个部分，“语音”部分介绍了声母25个、韵母75个、声调8个，并对声韵调的特点分别进行了归纳，“词汇”部分按“自然、时令”等二十五个义类介绍了连山壮语的部分词汇，“语法”部分重点介绍了名词性修饰词组的词序。稍迟的有刘叔新的《连山壮语述要》。该书包括总述、语音、词汇、语法等四章，前面附有“连山壮语主要集中使用点简图”及“粤桂边界的壮语岛图”，后面附有连山福堂话的65个语句及两个小故事。其中第一章“总述”部分介绍了连山壮语的历史渊源和分布情况、基本特点和使用状况，第二章“语音”部分介绍了声调、辅音与声母、元音与韵母、音节与声韵调的配合等，第三章“词汇”部分介绍了连山壮语词的一般特点、基本词汇、词汇的构成、词的多义等几个方面，第四章“语法”部分介绍了连山壮语的一般特点、实词、虚词、词法、句法等。可以说，该书既比较全面、系统地介绍了连山壮语的基本面貌，又运用现代语音学、语义学、语法学等方法对连山壮语各方面的特点进行了分析，此外还提供了丰富的语言材料。

单篇文章方面，专门研究三连地区壮语的文章比较少，有几篇壮语与汉语比较、接触的文章。如刘叔新的《连山壮语元音系统与粤语的近似》以小三江和福堂的壮语作为连山壮语的代表，考察其元音系统的情况，从元音音位系统、音位变体、音位组合几个方面与粤语进行对比，发现了它们的相似性，最后指出“连山壮语元音系统近似于粤语广州话的事实，肯定有着深隐的历史原因，很有历史探索或历史比较研究的价值”［12］。另外有刘力坚的两篇：一篇是《粤方言借词对连山壮语词汇的渗透》。该文考察了连山壮语三千多基本词语，分析了连山壮语中的粤语借词，对这些汉语借词在壮语中词的构成方式进了细致描写，说明了“汉语借词如何与壮语本族词构成词汇系统的结构关系，进而展现了汉语粤方言对连山壮语基本词汇系统的影响和渗透程度”［13］。另一篇是《连山壮语对汉语词语的搬借与整合》。该文对《连山壮语述要》一书收录的汉语借词的分布特点以及在词汇语义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一些探讨，指出“汉语借词的不断输入和渗透，使得借词已与连山壮语的固有词在词汇系统内部形成许多种类聚关系。这些类聚关系所构成的语义场说明，汉语借词己成为固有词汇系统不可或缺的成员，它们与固有词语整合成连山壮语的词汇系统，从而推动其发展和演变”［14］。

四、三连地区语言生活研究

由于三连地区民族杂居现象比较突出，语言生活比较复杂，语言兼用和转用现象比较突出，因此，也一直受到学界的关注。如林伦伦、陈亚静《粤北连南瑶族自治县大坪镇四村瑶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根据社会语言学的语言变异理论，使用机械抽样的方法，对粤北连南瑶族自治县大坪镇四村瑶民语言使用状况进行调查，并对调查结果进行细致的统计分析和整理，探究并预测该地区当前及今后一段时间的语言生活现状及其发展趋势。认为“瑶族同胞的语言忠诚度是很高的……未来的几十年，像大坪镇四村这样的瑶语村的瑶语继续保留下来是没有问题的”［15］。庄初升、岳嫣嫣《连南瑶族自治县石蛤塘村的语言生活》一文对粤北连南瑶族自治县的一个自然村石蛤塘的语言使用情况进行实地调查，发现石蛤塘村的语言生活十分丰富，村民对内使用一种非常特殊的土话，对外使用全县共同交际用语客家话，许多村民还兼通粤语和其他方言。文章结合语言环境、语言态度和语言交际对当地的语言生活现状进行了描述，分析了族姓、权势、婚姻和年龄四个社会因素对石蛤塘村民掌握和使用土话、客家话和粤语这三种方言的语言交际行为的制约作用，最后指出“今天的石蛤塘村土话已经成为一种严重濒危的方言……在周边强势方言和普通话持续不断的双重夹攻之下,石蛤塘村土话的交际功能将越来越弱，使用人口将越来越少,最终必将走向消亡”［16］。

五、三连地区语言研究的特点及不足

从以上研究成果来看，三连地区语言（方言）研究，呈现出两个明显的特点：第一，三连地区无论是少数民族语言还是当地的粤方言、客家方言和连州土话，都有学者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调查研究。第二，研究者普遍注意到了三连地区语言生活状况的复杂性，注意到了语言或方言、土话之间的相互影响，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语言接触研究。

不过，三连地区的语言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仍存在一些不足。第一，对三连地区各种汉语方言的本体介绍还不是很深入全面。尽管目前已经有了很多研究三连地区的汉语方言，但单点的调查报告尚未见到一部，深入的调查还未开始。第二，三连地区语言生活非常复杂，现有的研究只关注了个别村落的语言使用情况，整个三连地区的语言生活到底如何，还缺乏全面的介绍。第三，长期的语言（方言）接触中，各种语言（方言）到底发生了哪些变异，现有的研究虽然已经有了较多成果，但还不够全面而深入。第四，研究力量不够均衡。有关三连地区粤语、客家话和连州土话的研究成果比较多，但惠州话和湖南话尚未见到有关报道。

由于三连地区蕴含着丰富的语言资源，现有的研究尚存在种种不足，因此，对三连地区的语言（方言）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研究，对于我们认识瑶语、壮语和南方汉语方言以及语言接触变异理论乃至语言濒危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实际意义和理论意义。

［1］《清远市志》编纂委员会．清远市志［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2012：1103-1105.

［2］张晓山．连县四会话与广州话声韵特点比较［J］.暨南学报，1994（3）：131-139.

［3］庄初升．连州“四会声”中古精庄知章组今读的类型和层次［J］.暨南学报，2011（6）：99-103.

［4］黄拾全，刘磊.广东连南粤语的语音特点［J］.河池学院学报，2012（3）：12-17.

［5］李如龙，张双庆．客赣方言调查报告［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2：4.

［6］庄初升．粤北客家方言语音概貌［J］.韶关学院学报，2005（5）：81-91.

［7］张双庆．连州土话研究［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4：序2.

［8］胡性初．广东连州市星子话语音记略［J］.广东教育学院学报，2000（1）:91-98.

［9］庄初升．连州市丰阳土话的音韵特点［J］.语文研究，2001（3）：51-55.

［10］巢宗祺．广东连南油岭八排瑶语言概要［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2-6.

［11］班弨，肖荣钦．连南八排瑶语使用状况与语言接触情况［J］.暨南学报，2011（2）：126-131.

［12］刘叔新．连山壮语元音系统与粤语的近似［J］.广东民族学院学报，1995（2）：78-83.

［13］刘力坚．粤方言借词对连山壮语词汇的渗透［J］.南开语言学刊，2005（1）：81-88.

［14］刘力坚．连山壮语对汉语词语的搬借与整合［J］.语言研究，2006（4）：27-30.

［15］林伦伦，陈亚静．粤北连南瑶族自治县大坪镇四村瑶民语言生活状况调查［J］.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学报，2010（10）：1-4.

［16］庄初升，岳嫣嫣．连南瑶族自治县石蛤塘村的语言生活［J］.文化遗产，2011（2）：134-139.

A Research Review of Languages in Lianzhou,Liannan, and Lianshan in Northern Guangdong Province

XU Hong-mei
（College of Literature,Guangdong Polytechnic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65，Guangdong，China）

A mixed ethic neighborhood and bordering Hunan and Guangxi Provinces,the area of Lianzhou, Liannan and Lianshan in North Guangdong Province has a complex condition in language employment.This area has very rich language resources and provides with high worth of academic research.In academia,the research on languages in this area involves the Dialect of Cantonese,Hakka,Local patois,Yao and Zhuang languages. Nevertheless,the researches are still insufficient,and require an all-around investigation and study of the languages and dialects in that area.

Northern Guangdong;the area of Lianzhou,Liannan and Lianshan;language research

H176

A

1007-5348（2015）03-0061-05

（责任编辑：薄言）

2015－01－10

2013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粤、闽、客诸方言地理信息系统建设与研究（13AYY001）

徐红梅（1969-），女，安徽涡阳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汉语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