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县域经济持续增长的动态演化机制研究——一个财政支出结构的视角

2015-04-01 11:10霞,益
财经论丛 2015年8期
关键词:协整面板县域

方 霞,益 智

(1.浙江工商大学金融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浙江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一、引 言

“县”是我国基本的行政单元和经济单元。《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以及中央2004年一号文件中,都要求“大力发展县域经济”。加快县域经济发展对于繁荣农村经济、加快城镇化进程尤为重要。在全国百强县名单中,浙江上榜县数量连年位居全国前三。毫无疑问,浙江省是一个县域发展较为成功的省份。同时,县域经济一直是浙江省各地区经济的基本单元,各县域经济在浙江省经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从2011和2012年的数据来看,浙江省各县域GDP总和分别占全省GDP的51.9%和52%,可见促进县域经济的发展对于浙江省提高整体经济实力是至关重要的。同时,浙江省各县域经济发展差异较大,因此探究各县域经济增长率的内在原因显然是十分有意义的。

经济增长主要是与资源配置有关,资源配置效率越高,经济增长率也应更高。而政府可以通过财政政策引导资源在不同行业间配置,提高资源配置效率,进而促进经济发展。我们的前期研究结果发现(方霞,益智[1]):浙江省各县域政府的行为对于调动县域活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县域活力的差异又导致县域经济增长的差距。因此本研究主要从政府这只“看得见的手”入手来分析浙江省县域经济发展存在差异的原因。内生经济增长理论告诉我们,政府对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在于通过其合理使用政府支出来影响劳动、资本等要素,克服这些要素边际收益递减对经济增长的束缚。

财政政策中的政府支出政策和税收政策对促进经济增长、熨平经济周期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主要基于以下三个原因。首先,政府支出能有效地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增加有效劳动的供给。影响劳动生产率的财政政策最典型的莫过于政府对教育和公众健康的支出。政府对这一类服务的提供是由各种市场失灵决定的,理论上表明,政府通过这一类服务来弥补市场失灵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有效劳动的供给,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影响。其次,政府支出能有效地提高资本生产率。财政政策影响产出增长是通过它对提高有效资本生产率和增加有效资本的效应来实现的。资本生产率的提高不仅能通过直接增加现存资本的产出量来增加产出,而且能通过鼓励额外投资来提高产出。再者,政府通过调整其支出结构,在经济低迷时,政府可增加购买支出和政府转移支出,降低税率,以提高个人可支配收入,刺激消费和投资;相反,在经济过热时,政府提高税率,限制提高购买支出和政府转移支付,抑制过热的消费和投资需求。

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对浙江省经济发展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全省当年生产总值为21486.9亿元,比上年增长10.1%,增幅比上年回落4.6个百分点。2009年,全省生产总值为22990.35亿元,比上年增长8.9%,增幅比上年回落1.2个百分点。2011年和2012年GDP增幅分别为9%和8.2%,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浙江各县域经济增长是浙江经济增长的源动力。因此,在全球经济疲软,外部市场萎缩的大背景下,研究政府支出如何拉动县域经济增长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引导县域经济选择正确的发展路径,实现资源最优配置。

二、相关文献回顾

从理论分析层面看,普遍认为只要一国经济未达到充分就业,那么扩张性财政政策均会刺激一国经济的增长。财政政策能通过刺激劳动供给或通过吸引追加投资而使GDP增长。对于许多财政政策的变化而言,其对供给效果来看:在短期内影响都较小,然后逐步增强(罗伯特﹒霍尔,约翰﹒泰勒[2])。但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由于价格具有完全伸缩性,资本的边际产品递减等因素的影响,经济在某一点会达到稳态。稳态的经济增长只取决于外生不变的技术进步,政府在长期对经济增长不起作用,只在短期影响经济增长。多恩布什、费希尔和斯塔兹[3]则认为新古典经济学此观点是基于经济体处于充分就业的假设,因此,政府的购买性支出增加导致利率上升,从而对私人投资产生“挤出效应”,作者通过IS-LM模型分析认为:政府支出尽管会对私人支出产生“挤出效应”,但是只要该国存在失业,那么政府购买性支出都会带来经济增长。内生增长理论也认为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具有正向的作用。

20世纪末国内外学术界通过各种模型对政府支出与经济增长进行了实证分析,并取得了卓有成效的研究结论,但从实证结果看,并未达成共识。

从研究角度看,主要分成两类,一是从财政支出规模与经济增长的关联性入手进行研究,实证结果的差异导致了三种不同的观点。观点一认为:财政支出推动经济增长。Aschauer[4]研究美国1949-1985年公共资本存量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认为全要素生产率下降主要是由于公共资本增速降低引起的。Easterly和Rebelo[5]研究了1970-1988年28个国家的公共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政府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正向关系。国内学者欧阳志刚[6]采用联立方程和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对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进行了估计,结果表明,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个别年份有负的影响,但总体上有明显的促进作用。马永伟[7]研究表明温州县级财政支出规模对县域经济增长有着较为显著的正效应。观点二认为:财政支出对经济增长有负作用。Barro[8]研究了政府消费支出与人均GDP的关系,表明政府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有显著负作用。国内学者(郭庆旺等[9],张明喜,陈志勇[10])也认为我国财政支出总水平与经济增长存在负相关。观点三认为:两者间关系不确定。Jonas Agell等[11]研究了OECD国家1970-1995年的公共部门规模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出政府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在统计上并不显著。孙立和刘穷志[12]将公共支出分为公共花费和公共投资,研究表明:公共花费的增长会拉动GDP,公共投资的增加反而使GDP下降;两者的作用方向相反,公共支出对GDP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张方波[13]通过构建包含政府支出的内生化经济增长模型,运用空间状态模型分析经济处于稳定均衡时中国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的长期动态效应,实证结果表明从1990—2011年动态效应值呈拟倒V型特征,即从1990年开始增加并在1998年达到峰值0.84,其后该值一直处于下降态势。

第二个研究的角度是:政府支出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均认为不同的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联性不同。但对于政府支出的结构分类存在差异,第一种分类按照生产性支出和非生产性支出进行分类。Shantayanan等[14]对43个发展中国家近20年的研究表明,政府部门的生产性公共支出对经济增长有负作用,而非生产性公共支出与经济增长正相关。Ghosh和Gregoriou[15]在内生增长模型框架下对15个发展中国家做了跨国分析,得出结论是:公共经常性支出和资本性支出对经济增长分别具有正效应和负效应。John Loizides等[16]分别建立两变量和三变量模型,利用协整分析和格兰杰因果检验分析政府公共性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表明,无论在两变量还是三变量模型中,政府公共性支出在短期和长期都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Abu Nurudeen等[17]分析了1970-2008年尼日利亚的政府总支出及各项分类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得出结论,政府总支出和公共支出、教育支出等对经济增长均有负效应,交通运输支出和健康支出对经济增长有正效应,国防和农业支出则没有影响。曾娟红、赵福军[18]通过实证分析得出:在财政支出结构中,行政管理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呈负相关关系,社会文教支出和国防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呈正相关关系。王春元[19]实证研究了中国财政总支出与支出结构对经济增长的效应,认为总支出对经济增长是负效应,资本性支出中仅有教育支出对经济增长是正效应,其他项目是负效应。王宝顺和刘京焕[20]以13个发达国家为样本,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实证分析了公共资本性支出及经常性支出对经济增长的效应,发现经常性支出比资本性支出的增长效应更加显著。曾淑婉[21]的研究表明财政支出总规模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和技术进步率的提高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但存在结构性差异,教育、公共服务及社会保障就业支出与技术进步均具有正相关性,而农业支出对技术进步的作用并不显著。

从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国内外研究对政府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难以定论,实证检验结果也并不一致。现有文献大部分以国家或者省一级(包括地级城市)作为研究对象,很少有文献涉足县域经济的研究,而我们认为县域经济一直是各地区经济的基础单元,在浙江省县域经济的发展显得尤为重要,同时财政上“省直管县”和“强县扩权”极大地促进县域经济的发展,提高了县级政府的财政收入和财政支出[22]。浙江省作为全国县域经济比较发达的省份,“扩权强县”对浙江省县辖企业的发展有显著地促进作用(袁渊,左翔[23]),因此,有必要研究浙江省各县域政府支出规模和结构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三、理论模型建立

本研究在Ram[24]的基础上构建实证模型,现将私人部门生产函数和政府支出的关系,表述如下:

其中,P是私人部门的产出,它是资本投入KP、劳动投入LP和政府支出G的函数。G政府部门的产出,它是资本投入KG、劳动投入LG的函数。私人部门资本投入KP和政府部门的资本投入KG之和为该国总资本投入量K,私人部门劳动投入LP和政府部门的劳动投入LG之和为该国总劳动投入量L。

假设政府部门的边际劳动产出为GL,私人部门的边际劳动产出为PL,两者间符合以下关系:

当β>0表明私人部门的劳动生产率低于政府部门,β<0,则反之,并假设β≠0。一国总产出等于两部门产出之和,即:Y=P+G,则

其中,PK和GK分别表示私人部门和政府部门的边际资本产出,PG为政府部门支出对私人部门的边际外部效应。

将式(5)改写为:

将式(7)代入式(6),得

由式(2)可得:

将式(7)代入式(9),得

将上式变形为:

结合式(8)代入式(10),得

设私人部门的资本变动dKP=IP,政府部门的资本变动dKG=IG,式(11)两边同除以Y,可得:

根据以上原理,我们构建县域经济增长的面板数据模型,如下式:

其中,yit=ln Yit,Yi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名义GDP,iiPt=ln IiPt,IiP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私人投资;iiGt=ln IiGt,IiG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政府消费支出;popit=ln POPit,POPi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就业人数;git=ln Git,Gi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政府科学事业支出;hit=ln Hit,Hit为第i个县域在时期t的政府教育性支出;α0i为常数项,α1i、α2i、α3i、α4i、α5i分别表示私人投资、政府消费支出、人口增长、政府科学事业支出和教育性支出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弹性。

四、经验分析

本研究采用面板协整理论来分析政府支出规模和支出结构的长期均衡关系,用误差修正模型进一步分析其短期动态变化过程,从而从长短期把握政府支出和县域经济增长的动态演化机制。

(一)数据选取变量说明

从行政区域上讲,地级市的各个市属辖区与县域范围相当,但是由于市属辖区内区间资源流动过于频繁,单个区的数据没有科学意义,因此本研究也将其排除在样本外,本文选择浙江省58个县及县级市作为研究样本。

数据都来自浙江统计年鉴(2004-2013)和浙江财政年鉴(2004-2013),研究时间段为2003年至2012年,各数据均为年度数据,其中GDP为各年的名义GDP。由于没有私人投资的官方数据,因此,我们把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减去预算内投资后的民间投资作为私人投资的代理变量(陈浪南,杨子晖[25]),此处预算内投资指的是预算内政府支出。对于财政支出的各大分类,由于2007年前后统计口径不一致,故2003-2006年各指标说明如下:教育支出和科技支出分别选取的是年鉴中财政预算内支出的教育支出和科学支出项,当期政府消费性支出采用的是财政总支出扣除教育支出、科学支出和其他各项支出。2007年2012年各指标说明如下:教育支出和科技支出分别选取的是年鉴中财政预算内支出的教育支出和科学技术支出项,政府消费性支出根据方福前和孙文凯[26]定义,将包括一般性公共服务支出、外交、国防、公共安全、文化体育与传媒、社会保障和就业、医疗卫生、环境保护、城乡社区事务、农林水事务、交通运输、工业商业金融等事务①2008年后加入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支出。各项费用。各变量都是在单位统一成万的基础上取自然对数而形成。

图1 浙江省58个县域2003-2012年政府五种支出对名义GDP增长趋势

为了能更加直观的显示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即名义GDP)的影响趋势,我们将2003到2012共十年58个县域的五种支出数据一一和GDP进行比较。从图1中可以看出所有五种支出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都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每张子图上都有580个样本点,表征了58个县域在10年中共采集了580个样本。原始数据在相关性趋势上表现和表2的计算结果基本一致,当然由于作图无法显示超过三维的数据表现,图1上的表现是假设五个支出因素都是彼此独立的,和表2的结果就会有一定的误差。

(二)长期均衡关系分析:面板协整检验

由于经济变量普遍存在着非平稳性特征,为了防止由此产生的“伪回归”问题,在回归前,我们首先对各变量进行了单位根检验,检验运用EVIEWS7.0软件完成①由于篇幅关系,在此略去单位根检验结果,如有需要可向作者索取。,结果显示各变量原序列均存在单位根,所有变量经过一阶差分后在相应的显著性水平下都是平稳,即均为git过程。

面板单位根检验表明所有变量都是一阶单整,为了证实各变量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关系,本文运用同质面板和异质面板的面板数据协整检验方法对上变量间的长期稳定关系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

表1 面板数据的协整检验结果

由表1可知,两组共7个检验统计量服从标准正态分布。其中,Panel v-stat服从右侧正态分布,剩下的6个检验量服从左侧正态分布。也就是说,Panel v-stat统计值为正,而且越大越倾向于拒绝不存在面板协整的原假设,而余下的统计量为负值,越小越倾向于拒绝不存在面板协整的原假设。在上述7个检验统计量中,有5个是在1%的水平下拒绝不存在面板协整的原假设。此外,Pedroni[27]认为在小样本条件下,Panel ADF-stat统计量和Group-ADF-stat统计量有着更好地性质,Panel PP-stat统计量和Group PP-stat统计量次之,其他最差。由于本文时间跨度相对较短,故主要依靠Panel ADF-stat和Group-ADF-stat两个统计量,其他的统计量作为参考,上述两统计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不存在面板协整的原假设。就总体而言,不论是单个的面板检验统计量,还是整体的检验统计量,在本文构造的面板协整模型中,6个变量之间存在着面板协整关系。为了进一步说明各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本文进一步运用Kao检验进行协整检验,结果表明在1%的水平下拒绝不存在面板协整的原假设,再次证明各变量存在协整关系。

(三)面板静态回归结果讨论

各变量存在协整关系,即可对模型(13)进行回归分析,首先对面板数据进行检验,以确定估计方法,利用Wald F检验确实是混合OLS还是固定效应,用Hausman检验判定是固定还是随机效应。其次,再利用所选估计方法对模型进行具体分析。实证结果显示:(1)F统计量表明在1%的统计水平上拒绝混合OLS,即固定效应模型更适合。通过Hausman检验判定是固定还是随机效应,在1%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了个体随机效应模型和时间随机效应模型,所以回归模型应该采用个双固定效应模型。(2)由表2可知,所有变量均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且各变量与县域GDP总量均为正相关性关系。其中,私人投资对县域GDP总量的影响作用最大,其次是全社会就业人口、政府消费支出,最后分别是政府教育性支出和政府科学事业支出。私人投资增长1%,GDP增加0.44个百分点;全社会就业人口每增加1个百分点,能拉动县域GDP总量增加0.37%;政府消费支出增长1%,GDP增加0.28个百分点;政府教育性支出增长1%,GDP增加0.18个百分点,政府科学事业支出增长1%,GDP增加0.09个百分点。可以看出私人投资成为拉动浙江省县域经济增长的主动力,这与浙江省民间投资比较活跃不谋而合,同时,吸引内地人口向浙江流动,也成为浙江省县域经济强有力的拉动手段,政府消费支出和政府教育性支出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科学事业支出发挥出的作用较弱。

表2 面板数据静态回归检验结果

(四)短期动态调整探讨:基于误差修正模型

通过面板协整检验能揭示政府支出水平、各种政府支出以及人口增长率和私人投资变动对县域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下面用面板误差修正模型(PVECM)来考察浙江省县域经济增长的短期动态调整:

表3 面板误差修正模型估计

从表3可以看出,从短期波动看,私人投资、政府消费支出、教育支出和科学事业支出的短期波动都对GDP的短期波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各变量的差分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私人投资的短期变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私人投资短期增加1%,经济增长将增加0.027个百分点,影响效果较为明显;其次是政府消费支出和政府科学事业的短期变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也较大,短期弹性系数分别为0.0256和0.0218个百分点;政府教育支出的短期变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小,政府教育支出的短期增加1%,县域经济增长将增加0.0128个百分点。影响程度大小的顺序与差分前的结果差异不大。而全社会就业人口的差分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不显著,这表明短期就业人口对县域经济增长长期影响较大,而短期影响并不明显,这个可能的原因是样本期内短期人口变化并不明显。ECM为误差修正项,反映了变量间的长期均衡关系,其系数反映的是变量间的关系偏离长期均衡状态时调整到均衡状态的调整速度和方向。误差修正系数为-0.038,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误差修机制发生作用,且误差修正项的系数较大,说明其调整速度较快。也就是说,当变量间偏离长期均衡状态时,以0.038的速度调整到均衡状态,调整力度很明显。进一步证实了政府支出对县域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

五、结 论

本文利用2003年到2012年的县域面板数据,对浙江省各县域政府支出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协整分析。我们发现政府支出各构成项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关系,政府各项支出均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无论短期效应还是长期效应,私人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都最为明显,这可能与浙江发达的民营经济是分不开的,民营经济是推动浙江省经济较快发展的主要动力,民营经济增加值占全省GDP很大比重。全社会就业人口对县域经济增长长期促进作用较为明显,但短期效应并不明显。无论从长期效应还是短期效应看,政府财政支出结构中消费性支出对县域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均大于教育事业性支出和科学事业支出,教育事业性支出对县域经济增长的长期促进效应大于科学事业支出,短期则反之。从向量误差修正模型检验的结果也可以看出,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推动作用。

本文的启示是政府在利用扩张性的财政政策促进经济增长的时候,也要注意各项支出之间的均衡,以达到资源的最优配置。私人投资是浙江省经济增长的主导因素,政府应该继续鼓励私人投资,搞活浙江民间资本投资,给私人投资更为宽松的投资环境和更为优惠的投资条件。经济的增长不应过度依赖政府的消费性支出,在经济低迷期间,政府消费性支出对浙江省县域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比较明显,但是当经济走出低迷期后,消费性支出应该适当向教育事业支出和科学事业支出转移。教育事业支出和科学事业支出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没有政府消费支出具有立竿见影的作用,但是随着中国经济增长模型的转型,“互联网+”概念的推行,浙江省各企业也面临产业结构升级,这一切都依赖于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的累积,技术进步是经济发展的持续动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要以科技的进步为基础,而加大教育投入是促进经济发展的基础保障,教育投入有利于劳动者素质的提高,促进人力资本累积,这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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