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鲁院”飞翔

2015-03-31 07:18孙可智
荷城文艺 2015年1期
关键词:鲁迅文学院丁玲文学

作者简介:孙可智,1974年生。鲁迅文学院第二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在《云南警察文学》《云南民族时报》《云南法制报·交通安全周刊》《金沙江文艺》《楚雄晚刊》《荷城文艺》发表多篇作品。现供职于姚安县公安局交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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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9日,我一个小县城的文学草根公安民警,在各级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下,手里紧握着鲁迅文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怀揣着文学的梦想,奔赴梦了千百次的鲁院,一路奔波,于下午19时20分进入了鲁迅文学院报到学习。

鲁迅文学院的简史是:1950年初,中央政府文化部同意建立中央文学研究所,丁玲任所长,张天翼任副所长。1951年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获得斯大林文艺奖金,她在1952年访苏期间得到了斯大林的接见,斯大林向丁玲介绍了高尔基文学院的情况,告诉她苏联很多杰出的作家都是高尔基文学院的学员。丁玲回国后向中央政府提出以高尔基文学院为模式,创办文学院。1954年中央文学研究所改名为中央文学讲习所,归属中国作家协会。郭沫若、茅盾、老舍、曹禺、郑振铎、叶圣陶、艾青、何其芳等都曾在这里授课。1984年,文讲所更名鲁迅文学院,一批青年作家从鲁迅文学院走上中国文坛,如蒋子龙、张抗抗、高洪波、莫言、毕淑敏、迟子建等都曾是鲁院学员,如一一列举,那又将是一串长长长的、闪光的名链,鲁院已成为“作家的摇篮,文学的黄埔”。

进入鲁院,鲁院有两幢楼,住进老师们为各自学员安排的房间,我们就在鲁院安了一个个小小的家,进入自己的家611房间,房间里有电视有电话,还有专供学员写作的电脑,房间有专人打扫,虽然是个斗室,却很有创作的氛围。

在开班典礼上,鲁院老师提出要我们从过去舒适的家庭生活投入到集体生活中,必须暂时摒弃社会、家庭那种固有的生活工作习惯,积极地将自己转变为学习状态,做到社会角色转换为学员角色,家庭角色转换为集体生活角色,工作角色要转换为学习角色三个角色的转换,一切从零开始,一切从零努力。在鲁院的课程安排中,极像是一段舒缓的旋律,星期一、三、五早上安排两节课,其余有课临时安排,让我们有足够创作的时间,让我们带着求知的欲望走上课堂,从老师那里涉取营养,又带着收获回到创作和实践中来,相互揉合和汇聚,不断地提升自我。特别期待是9月23日在鲁院举办的第六届鲁迅文学奖颁奖活动,而我们刚好在场,能有幸见证鲁院师哥师姐的辉煌时刻,让我在以后的文学梦中有了飞翔的方向。

鲁院是红尘中的净土,心灵中的憩园,在鲁院这二个月短暂的学习时光里,鲁院老师给我们创造了极好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氛围,让我们把日子捆得紧紧的,心灵却放得松松的,放下工作,放下家庭,放下一切烦心的事,潜心学习和创作,我们鲁迅文学院二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将在这里度过我们人生中的一段奢侈岁月,生命中的一段奢侈时光,梦幻中的一段奢侈时刻。

从入学到现在,刚好四天的时间,在这四天的学习里,我这个文学草根,认识到所谓文学,本不应该是什么理想,只是爱这一路,什么都能放弃,这一路却放不下,为了文学而生、而学、而活,在文学的路上一路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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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鲁院学习刚好半月,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思绪便慢慢展开。回想今年的5月,填写完推荐表,请领导签字,盖章上传省公安厅、公安部后,每天带着期盼的心情,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省公安厅、公安部文联网站查看有没有相关的通知,内心焦急的在等、在盼,直到9月初接到鲁迅文学院录取通知书时,悬着的心才落下了地,给单位交接了手续,怀着激动和敬畏的心情,揣着梦想进入“作家的摇篮,文学的黄埔”鲁院学习。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与老师和同学之间的相互交流,我才对自己的文学之路有了清晰的认识,自从接触文字以来,一直喜欢淡淡而随心所欲地涂鸦,不受鞭策,不赶进度,不去攀比,对自己更没有任何的要求和目的,这几年来,正像我期望的那样,得到过许多领导充分的理解,许多编辑老师的大力扶持,许多文朋好友的抬爱,让我都能以十足的信心面对。但是,在进入鲁院学习这十多天以后,交往一些同学,对一些同学深入了解后,我的内心受到巨大冲击,心里是十分惭愧的,惭愧的原因是,我基本没有什么创作成果,更没有出过书,才知自己面对文学本身所欠下的债务多么大,文字功底多么欠缺,创作水平多么低下,以前的一点骄傲和自信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才深刻认识到一切需要从零开始。

当我正感到彷徨的时候,鲁院的领导和老师,对我们全体学员在生活上、学习上、思想上关怀备至,把我们来自不同地区,不同年龄,个体差异大的学员,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让我们树立起信心,不要看轻自己,扬起文学创作的帆,争取多出作品,多出精品。

经过对生活、心情调整后,早上起来散步,看到院中鲁迅、丁玲 、矛盾、巴金、郭沫若、老舍、叶圣陶、曹禺等的文学大师雕像,神态各异,在朦胧的晨曦中栩栩如生,也许他们在深夜里相互窃窃私语,谈国论家,也许他们在冥思苦想后,执笔当剑,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这些大家,就像一座座里程碑,巍然伫立在鲁迅文学院的草地和石径路上,激励我们在文学的路上奔跑。最有特色的是朱自清先生的雕像,他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荷塘边,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他独自欣赏着、思索着,写下了《荷塘月色》这样传世好文。

在吃完早餐后,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着名家老师的讲座,老师们谈古论今,给我们输送着不同的人文知识和写作营养,拓展着我们的写作视野,全体学员就像久旱逢甘露的荒原,如饥似渴的吮吸着母亲乳汁般营养丰富的知识,希望自己能得到涅槃新生。

夜晚,月静如水,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在鲁院为自己安排的这个小家里,思索着,创作着,回想起早上老师的讲座,陈忠实大师用生命写作的事例,陈老师靠着冬天一只火炉,夏天一盆凉水,在他家小屋的小圆桌上爬行了四年,耗费心血,完成了中国当代文坛上,撼人心魄的《白鹿原》。想着这些故事,慢慢进入梦乡,在梦境里看到了在中央文学讲习所的第一堂课上,丁玲老师在简陋得象工棚一样的教室里,用手蘸着水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话“文学是一场马拉松长跑,就看谁能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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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进入鲁迅文学院学习一月有余,在送走了夏的酷热后,秋天姗姗而来,习习秋风中,秋风吹黄了夏日的绿,四季更替,生命的轮回,带走的是黄叶,带来的是新生。鲁院院子里的玉兰树叶子片片落下,在为春的灿烂涉取营养,院子周边的那一棵棵银杏树,叶子慢慢的变黄,有些轻轻地洒落地上,黄灿灿的,像足透了的金子,在黄昏里闪着朝晖的明亮,银杏树上结满了一串串的硕果,诉说着秋天的收获。柿树叶子一天天凋零,露出了一个个火红的小太阳,迎接秋天的到来。

在这金秋时节里,我们来自公安战线不同警种,不同部门,在基层一线摸爬滚打,饱受文化煎熬的48名民警,带着公安机关各级领导的关怀和殷殷希望,很幸运的进入鲁院学习,同学们怀着对文学的虔诚,为了心中炙热的文学梦,相聚北京,相聚于鲁迅文学院,按照鲁院二十一世纪新的办班培训排序,我们已经是第二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所以,我们这一届高研班简称“鲁二十三”。 我们48 名学员分外珍惜每一天,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在鲁院这文学的殿堂里,像一棵棵小树苗,一方面在鲁院这棵大树的庇护下,躲避着阳光和风雨,吸取着鲁院这棵大树的营养,另一方面又感到无比的自豪与荣光,课堂上我们认真聆听来自中国文化艺术界精英们不同的声音以及他们对中国文学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不同见解,聆听着麦加、李敬泽、施战军等当代文学顶尖老师的讲座,听他们讲解着当代文坛的现状、写作经验、写作方法等,鼓励着我们要在文学的路上慢跑,只要坚持,总有超过别人的机会。同学们在坚持学习艺术精辟论述的同时,还潜心阅读大量中外各种书籍,从各类书籍中汲取知识的养分,充实提高自己,让文学的小苗在文学的道路上有一个新的起点。

通过一个月的相互熟悉,在秋日的饭后,同学们逐渐熟络起来,三三两两的一起在校园的路径上散步,讨论文学、探讨生活。在没有课秋日里,在秋日的照耀下,同学们怀揣着鲁院的文学氤氲之气,相约一起外出,到老鲁院去衔接连续文脉,去鲁迅纪念馆拜谒“鲁院长”和名人故居,到图书馆去买文学大家的书籍,拜读他们的作品中,吸取营养,尽量少走弯路,到最近的现代文学馆“蹭”讲座和参观,到最高学府清华、北大参观,我们到北大、清华大学参观时说是鲁院的学员,负责门卫安全的人员看我们带在胸前鲁院的校徽,就让我们进去了,文学有这样的魅力,鲁院有这样的魅力,有这样的社会认知度,有这样的荣光,我完全震惊了。

秋夜,带点淡淡的凉意,皎洁的月亮从窗口探进了头,我推开窗,鲁院的夜静悄悄的,伸出头看了下,虽然夜有点深了,但各位同学的窗口还漏出一点点的灯光,也许都在书本的故事里遨游,迷失在故事的情节出不来,也许可能是在“噼噼啪啪”的轻敲键盘,在电脑上打出一串串的字,燃烧着热情与青春,追逐着自己的文学梦吧,室内的繁忙与外面寂寥的虫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了窗,熄了灯,在这静夜里感受着鲁院的秋,为明年的春抽枝发芽储蓄着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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