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视角探析《神笔马良》字幕翻译

赵雅婧

（长治学院师范分院英语系，山西长治046000）

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视角探析《神笔马良》字幕翻译

赵雅婧

（长治学院师范分院英语系，山西长治046000）

把动画电影《神笔马良》的字幕翻译作为研究对象，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视角分析其英译字幕中的三种翻译策略即复制原语原型策略、活用原语原型策略和化用目的语模型策略，阐释其字幕翻译的成功。这对于推广运用原型－模型翻译理论进行字幕翻译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神笔马良》；原型－模型理论；字幕翻译标准；翻译策略

一、引言

动画电影《神笔马良》是导演钟智行执导的3D影片，于2014年7月在各大影院上映。影片改编自洪汛涛的童话作品《神笔马良》，故事情节在原来神话故事的基础上作了较大的改动，加入了对当下社会问题的思考。影片主要讲述的是泼墨仙人把炼制的神笔送给小画家马良，让他用神笔保卫家乡百花村；调皮可爱善良的马良用神笔画出了小伙伴花猫、花鼠、花牛、茶壶和摇钱树，马良和它们、还有两小无猜的皮影戏小导演花灯子等一起并肩作战运用智慧，合力打败企图霸占百花村的凶残贪婪的大将军的故事。故事情节生动活泼，语言时尚幽默有趣，加之3D技术呈现出的炫酷震撼画面，使之成为继《花木兰》、《功夫熊猫》之后的又一部彰显中国传统文化因素的喜剧动画片。

把这么优秀的影片推向世界、推向国际影坛，字幕英文翻译尤为重要。本文以该片为例，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视角出发研究其字幕翻译的策略。

二、字幕翻译的特点及标准

1.字幕翻译的特点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翻译就是两种不同文化的交流和碰撞。译者在对两种语言进行转换时，应该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既要传神地表达体现民族、地区特色的文化现象，又能尽量消除因为文化差异带来的审美障碍，让目的语观众用最小的努力得到最佳的理解和审美。字幕翻译是指在保留电影原声的情况下，同步把原语台词的译文叠加在电影屏幕下方，是原声口语的浓缩的书面译文［1］。字幕翻译是影视情景的重要组成部分，既体现了一般翻译的基本特点，也需要满足电影艺术内容和形式的诸多要求。学术界普遍认为，电影字幕翻译具有如下两个特点：

一是受限性。影视字幕翻译受时间和空间的制约，字幕翻译必须与画面的时间同步，译语的文字符号要控制恰当，一般不多于两行［2］。这就要求翻译必须简洁清晰，才能保证观众既有时间看画面，又有时间读字幕。

二是通俗性［3］。电影作品观影的人群数量范围广大，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字幕翻译要以服务大众为宗旨，充分考虑目的语观众的理解接受力，在语言层面上做到通俗易懂，语言内容上做到雅俗共赏，使译语的形式和内容都要忠实表达影片的文化精神和思想，让目的语观众能达到与原语观众同样的观影体验和感受。

2.原型－模型翻译理论下字幕翻译标准

翻译是两种语言跨文化的交流，由于人类文明共通共融的特点，即使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文化往往也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这种相似性是不同民族沟通交流的重要基础，也是翻译研究和实践的重要遵循。河南大学张今教授提出的原型模型论，高度重视相似性在语言现象研究中的重要作用，认为模拟主体和认知主体都是语言阐释过程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模型和非典型成员都可以转化为原型。这一理论对语言现象的研究具有很好的指导作用和很强的解释力。青年学者赵联斌在原型模型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入研究分析翻译现象，创立了原型－模型翻译理论。原型－模型翻译理论是中国本土化的翻译理论，它从原型和模型二元论的新视角分析翻译，把模拟作为翻译的本质特征，把适合与忠实作为翻译的标准［4］，为翻译的跨文化研究作出了系统综观的新视角探讨。虽然该理论从创立到现在不足10年的历程，但是不少学者在研究翻译现象时的基本观点和所得结论都基本纳入了该理论的“模拟”范式，即：译者的模拟行为应以“忠实”于原语文本为基础，以“适合”于译语文本读者需求为目的。“忠实”于原语文本不是受制于原语文本逐字进行翻译，而是指充分审视不同语言主体的文化差异性。译语文本不仅要全视角呈现原语文本的思想内容，还要尽可能保持原语文本的民族文化、时代气息、语体特点和作品风格，努力做到“原汁原味”；“适合”就是说译语文本要充分利用人类文化共通共融的相似性特点，站在译语读者的角度，选择适合译语读者理解的语言形式，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把适合于译语读者阅读需求的部分从原语文本中选取出来并忠实地翻译出来，使之适应语际交流环境，适合读者社会文化背景和阅读心理，满足读者的阅读期待和需求。

电影字幕翻译本身具有受限性和通俗性的特点，原型－模型翻译理论恰恰能够满足字幕翻译的这两大特点要求。因为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实质是“读者中心论”，即以满足译语读者的阅读需求为翻译的目的。在电影字幕中运用该理论必然要求译者采取灵活的模拟策略来满足电影观众的观影需求，实现电影跨文化的最佳交流。

如果把原型－模型翻译理论运用到电影字幕翻译中，两条标准应变通为：

一是忠实影片。字幕翻译要忠实地再现电影作品在语言、文化、交际等多方面的风格，最大限度地保留影剧的“原汁原味”。译者要充分发挥其主体性，对原作再度审美再度创作［5］，保证目的语观众能收获和原语观众等值的观影感受，切实体验到影片的文化精髓。

二是适合观影。影视翻译具有受限性和通俗性的特点，语言必须简洁清晰通俗易懂。尤其遇到负载有文化意向信息的内容时，要特别考虑处于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目的语观众的理解力，再选择适合的翻译策略，使目的语观众用最小的认知努力获得最大的语境效果，产生最恰当的理解［6］，实现最佳观影体验。

三、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视角分析《神笔马良》的英译策略

电影《神笔马良》在台词中加入了很多当下的流行语，为观影增添了时代性、趣味性，但它依旧是部彰显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取向的神话故事，在字幕的翻译中必然涉及到很多文化交流方面的问题。而且该电影采用的是中英文结合字幕，中文字幕已经占据了不少的画面，如何在空间十分有限的中文字幕下面同步呈现英文字幕是十分棘手的问题。而原型－模型翻译理论为译者在字幕翻译中的权限提供了极大的空间，译者并不是被动模拟而是基于忠实基础上的主动模拟。根据原型－模型翻译理论，译者行为是通过对原型模拟产生模型，模拟是翻译的本质特征，模拟不是单纯的模仿，而是要有所创造［7］。翻译过程实际上就是从原语原型到目的语模型的模拟转换过程。字幕翻译中译者把台词作为模拟的原型，从原型中选取适合电影观众观影需求的部分，然后再在忠实于台词原型中被选取内容的基础上，从译语中选取合适的语言进行翻译，最后达到字幕翻译既传神地表达了电影文化又让目的语观众用最小的努力得到了最佳的理解和审美。分析电影《神笔马良》的字幕翻译，会发现该片的英译字幕充分体现了原型－模型翻译理论下的三种翻译策略：复制原语原型、活用原语原型和化用目的语模型，成功满足了西方观众观影需求，实现了影片的跨文化交流。

1.复制原语原型

复制原语原型是指根据人类文化相似性的特点，把理解和审美差异不明显的原语原型直接复制到目的语中，使原语中的文化完整地呈现在目的语中。复制原语原型并非是机械的对原语进行形式和内容的一对一翻译，而是要根据原语语句的实际情况进行灵活翻译。复制原语原型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原语的内容与形式，最大程度地忠实影片。

例1：村长：现在俺宣布：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烟火表演正式开始！

Chief：I now announce：“the annual Lantern Festival Fireworks Show officially commenced！”

英译句子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完全复制了原语原型，达到了百分百的复制。

例2：泼墨仙人：我的刹车找不着了。

Splash－Ink fairy：Where ismy brake？

Splash－Ink fairy完全依照“泼墨仙人”逐字翻译，这样既保留了该称谓的中国文化特征，同时更有助于英汉文化的交流，丰富译语语言。“我的刹车找不着了”灵活地翻译为Where ismy brake？既正确表达了台词内容，又十分符合英语语境文化下的言语表述模式。

例3：大将军：百花村地下埋有金山。属国家矿产。

General：The gold mines buried under Hundred Flowers Village.Belongs to the state.

“百花村”这个地名的翻译Hundred Flowers Village完全是逐字翻译。第一个句子“百花村地下埋有金山”的英译The goldmines buried under Hundred Flowers Village在形式上与原台词有少许出入，即把原台词中做宾语的“金山”The gold mines特意调整为主语，这是因为“属国家矿产”的潜在主语是“金山”。中西方在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表达上有较大差异，中国人讲究意合，句法关系靠语序或语义来体现，而英语重形合，句法结构严谨、逻辑性强。

例4：花鼠：老板，来碗水沟油捞面。

Mouse：Boss，one bowl of Ditch Oil Noodles.

水沟油捞面的翻译采取复制原语原型，被逐字译为Ditch Oil Noodles。水沟油、地沟油是现代社会暴露出的严重食物安全问题，编剧采用这样的现时语言既透视了当今社会的问题，又有一定的幽默讽刺意味。

2.活用原语原型

活用原语原型是指充分考虑目的语受众的文化立场和对异国文化传输的可理解程度，对原语模型进行灵活处理（如删减、补译、诠释或替换），使原语的文化能被目的语受众更好地理解和接受。字幕翻译遇到因语境文化不同而带来的理解偏差或审美模糊时，要考虑采取活用原语原型策略，使目的语观众在观影的瞬间正确明白台词内容所指。

例5：《神笔马良》片名翻译为The Magic Brush，没有翻译马良是因为马良这个名字的文化内涵外国观众不了解，所以翻译时进行了部分次要信息的删减使片名简洁醒目，突显了影片主题。

例6：马良：让他们追到天黑吧。

Ma Liang：They will not be able to find you.

马良为了保护受伤的小鹿，在竹林画画迷惑捕猎的士兵，让他们找不到受伤的小鹿。中国语境文化中追到天黑，暗示抓不到，这句台词出自小马良口中带有很大的嘲讽意味。这句话若直译为Let them run after you until dark，处于西方语境文化下的观众极可能理解的是字面意思，不会思考其隐含的信息。所以译者采取活用原语原型策略，替换了原台词的字面内容，把马良话中的本质信息“找不着你”直接翻译出来。

例7：村长：俺们这个村地下只有煤矿、铁矿，哪里来的金山啊？如果有的话，哪轮得到你？

Chief：There are only coaland ironmines underneath our village，and there is no gold mines.If there is any gold，we would have emptied them out by now.

“哪里来的金山啊？”“哪轮得到你？”这种反问句式是中国语境文化下间接迂回的表述方式，中国文化背景下的观众都能理解其真实意思所指。对于身处西方语境文化的观众来讲，这两句如果直译，他们是很难探析潜台词是“没有金山”。语境文化在跨文化交流中的制约作用要引起足够注意，要换位思考对方的语境文化，采取适合对方语境文化理解的言语模式，达到不同语境文化的准确交流。

例8：大将军：马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General：Ma Liang，now Igot you.

“逃不出手掌心”这个典故在中国就是被牢牢控制，难以摆脱的意思。对于不知晓中国佛教典故的西方观众来说，这句话若直译为You can't escape out ofmy hand palm，他们可能会一头雾水，因此译者采取活用原语原型策略，把该台词的真实意思明确地翻译出来。

例9：百姓：山崩了，着火了，逃命啊！

Folks：God，everything on fire！Help！Help！

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是历史的积淀，与地域、宗教习俗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影视翻译中，如果对某些特定文化意象不作任何改动，就事论事地直译，势必造成内容理解的偏差。影片中火光四起时，老百姓喊“山崩了”，并不是真指发生山崩的地理灾难了，而是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老百姓面对突降的大灾难时惯用“天塌了”、“地裂了”、“山崩了”这样的口头词。所以在翻译时，就不能直译为The mountain is collapsing，而是要对应转换为西方文化中人们面对灾难时的口头词。西方受基督教文化影响深远，体现在语言上人们常说“God”“God bless”，所以译者使用活用原语原型策略，替换为God（上帝啊）。“逃命啊”翻译为Help！Help！两次重复翻译起到了渲染人物内心恐慌的作用。这样的翻译，更加符合西方文化的表述，同时更贴近原语原型，有利于观众恰当理解剧情和人物心理。

例10：花猫：我只是花猫一只。花架子多，真本事少啊。

Cat：I'm a kitty cat.Superficially have some false and nice appearance，but lack of real skills.

这是剧中马良让花猫进去驱赶鼠群，花猫拒绝逮老鼠时对马良说的话。译者把“花猫一只”翻译为a kitty cat实在是妙极了，因为kitty cat的卡通形象全球皆知，它没有嘴，只是当作宣传形象。对于“花架子多”的翻译也很妙，false和nice这一对褒贬形容词恰如其分地描述了花架子的内涵。译者在这里如果采取复制原语原型策略就无法正确地传达“花猫一只”和“花架子”的文化内涵，而采用活用原语原型策略，用kitty cat和false and nice appearance表述，则恰如其分地模拟出原语的文化原型。

例11：马良：无物于物，故能齐于物。

Ma Liang：Ideal state can only be realized when you have leastmaterial greeds.

这句出自庄子的齐物论，是说不为外物所驱使，所以能够与外物齐一。这句话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如果没有一定的传统文化积累，尚很难理解，何况对于外国观众？因此，只能对原语蕴含的文化意象进行直白明晰地充分诠释，这样才能使西方观众轻松领悟到该台词背后折射出的我国传统文化的高深意境。

3.化用目的语模型

化用目的语模型是指在对原语中的文化意象词进行翻译时，如果目的语文化中有相似内涵的文化负载词，就可以借用目的语中相对应的文化意象进行翻译，使目的语受众轻松理解原语的文化意象。这里就涉及到了中西文化中相似内涵习语的对应。有的习语汉英完全对应，比如“血浓于水”对应于“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有的习语汉英不完全对等，比如“热锅上的蚂蚁”对应于“Like a caton hot bricks”。在进行字幕翻译时，采取化用目的语模型策略可以轻松架起中西跨文化交流的桥梁。

例12：花灯子：今天饶你一命。

Hua Dengzi：That's a close call today.

a close call是“幸免于难，死里逃生”的意思，对应于这里的“饶你一命”文化意象十分相近。这里采取化用目的语模型策略，可以使西方观众瞬间明白台词意思。

例13：鼠王：少装腔作势！

King cat：Don't put on airs.

put on airs的字面意思是“把……放到空气中”，但在英美习语中是“装腔作势，摆架子，盛气凌人”的意思。这里puton airs的文化意象完全等同于原语装腔作势的文化意象。而且Don't put on airs也是祈使句，在内容层面、形式层面和语气层面都与原语一致。

例14：士兵：皇恩浩荡！军威齐天！

Soldiers：His Majesty！His royal graciousness！His invinciblemilitary prowess！

皇恩浩荡，军威齐天是四字词语，喊起来朗朗上口，铿锵有力，含有对皇权、武力无限敬畏的意思，可以直接化用为西方传统文化背景下具有相似意思的His Majesty！His royal graciousness！His invinciblemilitary prowess！。

例15：士兵：别跑！

Soldiers：Freeze.

“别跑”没有被直译为Don't run，虽然Don't run是祈使句，表示命令、禁止，但是在语境上还不能完全营造出画面上士兵们想要威慑、震撼马良和小伙伴们的氛围。北美警察抓贼时常喊freeze，译者选择现代美语文化中衍生新语义的流行词freeze，可以说完美地实现了汉英文化意象和语境的等值转换。

《神笔马良》英译字幕采用复制原语原型策略、活用原语原型策略和化用目的语模型策略，不仅展现了影片的文化和艺术魅力，而且消除了文化差异带来的理解和审美障碍，成功架起了中西文化沟通的桥梁，完成了从原语原型到目的语模型的转换，使字幕翻译既忠实了影片又适合于外国观众观影，起到了“东影西渐”成功传播影片文化的作用。

四、结语

“每一部影片都是一定文化区域历史和社会文化的反映［8］”，因此对影片进行翻译，不仅要注意电影字幕的语言特点要求，更要考虑文化层面的因素，使字幕真真正正既忠实影片又适合观影。原型－模型翻译理论从忠实电影和适合观影的标准出发，化复杂为简单，化生涩为形象，化模糊为清晰，为字幕翻译提出了具体可操作的策略。本文通过对电影《神笔马良》的英译字幕分析，诠释了原型－模型翻译理论下的复制原语原型、活用原语原型、化用目的语模型三种翻译策略的具体运用。但要做到熟练运用原型－模型翻译理论进行影视翻译并非易事，首先，译者必须深刻理解影视作品的创作背景、意图和思想艺术内涵，充分掌握作品中隐含的文化信息；其次，译者必须具备较高的影视艺术欣赏力和熟练驾驭英汉两种语言文字的能力；最后，译者必须经过大量的实践翻译和不断总结，才有可能最终达到熟练运用该理论进行影视翻译的效果。

［1］Nedergaard－Larsen，Birgit.Culture－bound Problems in Subtitling［J］.Perspectives，1993（2）：207－241.

［2］赵速梅.论影视作品字幕翻译的两个不同层面［J］.外语学刊，2008（5）：103－106.

［3］王瑛.华语电影英语策略的目的论视角［J］.电影文学，2014（4）：155－156.

［4］赵联斌.译者的模拟权限——原型－模型翻译理论探究［J］.长治学院学报，2009（8）：43－46.

［5］高宁.论译者的主体性地位［M］.上海：上海科技翻译出版社，1997：321.

［6］赵彦春.翻译学归结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117.

［7］赵联斌，申明.原型－模型翻译理论的研究焦点与理论视角［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3：15.

［8］庄琦春.中外影视作品译制的社会文化思考［J］.现代传播，2005（1）：113－115.

Translation Strategies of the Movie Magic Brush from the Perspective“Prototype Model”Translation Theory

ZHAO Ya-jing
（Changzhi Normal School of Changzhi University，Changzhi，Shanxi046000）

From the perspective of“Prototype Model”Translation Theory，three kinds of strategies are used i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s of Magic Brush，namely copy original prototype，flexibly use prototype strategy and use target languagemodel.It will bemuch helpful in promoting“Prototype Model”Translation Theory to guide subtitle translation.

Magic Brush；Prototype Model Translation Theory；subtitle translation criteria；translation strategies

H315.9

A

1671－9743（2015）04－0111－04

2015－03－06

赵雅婧，1984年生，女，山西长治人，助教，研究方向：英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