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春,雒 丽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严复晚年思想转变研究述评
李永春,雒 丽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严复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启蒙思想家,1980年以来学术界对严复思想尤其是晚年①思想作了深入和系统的研究。其中关于严复晚年思想转变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其主要观点可以归纳为“变化论”,“连续性、一致说”和“新理解、新认识”三类,通过对每一类的具体介绍和评价,可知严复晚年思想转变仍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严复;文化观;思想转变;综述
严复是中国近代历史上著名的“启蒙思想家”,[1]是极力倡导向西方学习同时发掘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先行者。近年来海内外学术界对严复思想的研究趋热,严复研究达到了相当的深度和广度。但对严复的历史评价,尤其是晚年①思想转变的评价,仍是见仁见智,莫衷一是。本文拟对此作一系统的梳理,并提出深化严复晚年思想转变问题研究的一点浅见。
综观学术界关于严复晚年思想转变的研究,主要有三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是“变化论”,认为严复早期提倡西学,晚年回归传统,其思想前后产生了转变。在这一共识的前提下,对严复晚年思想的变化又有两种不同的看法——倒退说和客观成熟说。
受周振甫对严复思想“全盘西化、中西折衷、返本复古”[2]270的“S”型分析范式的影响,王栻认为严复晚年回归传统,提倡尊孔读经,反对民主共和,较之于早年竭力宣传西学、批判旧学的态度,严复已趋于保守和落伍,完全堕落为封建主义的卫道士,成了一个“顽固反动愈懋老人”。[3]87持类似观点的还有侯外庐、张岂之、王茹丰、林安梧、李泽厚、袁伟时、丁四新②等。在论及严复晚年思想落伍的原因时,他们都认为严复曾经是与封建思想作斗争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是最早向西方寻求真理的先进人物之一;辛亥革命以后,世界历史进入帝国主义时代,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理论已经腐化,已经无力了,它不能战胜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根本不能解决中国的出路问题;加之中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严复批判旧学的战斗精神日衰,逐渐成了封建主义旧学的卫道者。除此基本的“阶级局限性”因素之外,阳伶将严复思想落伍的原因概括为:一战和中国黑暗现实的影响,庸俗进化论等自身哲学思想的矛盾性,理论与实践相脱离。[4]袁伟时则概括为社会因素、学术缺口、人格缺陷、中国士大夫的反功利情怀四个方面。[5]还有的学者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进行分析,如李泽厚指出导致严复在理论上先进、现实主张中保守甚至落后的深层次原因是中国传统的意识形态力量过于顽强,小生产社会基础没有彻底改变之前,数千年的传统常把好多“向西方学习”的知识分子从思想到行动、从灵魂到肉体都逐渐吞噬、消化。[6]126丁四新也认为严复在国家民族命运和个人命运不济之时,是他内心的儒家情怀安慰了他的痛苦、彷徨,使他坚信立中国于不灭、可损益的“旧法”可以克服民族和他个人思想中的困难。[7]
与上述“倒退说”的观点相反,有些学者认为严复晚年思想的转变是经过理性的观察、分析后做出的抉择,是其思想成熟的表现。张玉光认为“西学”与“中学”问题,一生都在严复头脑中“交融互释”着,严复晚年重估中西文化,是致力于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点,质疑西方文化的局限,是对早年中西文化观的补正。这与其说是一种倒退,不如说是一种思想更加成熟的表现,是在更高层次上理解和把握中西文化。[8]薛其林提出从新文化再造的可能性和人类文化发展必然性的角度来看,严复晚年文化上的回归是合理的创新与前瞻。[9]艾昆鹏也认为严复政治思想中的矛盾是一贯的,晚年的改变恰恰是其政治哲学思想成熟的重要表现,把严复后来的保守视为一种退缩,过于简单化了。[10]孙百亮、梁飞也认为“严复悖论”是对制度移植认识深化的结果,并非是保守、倒退。[11]
第二种观点是“连续性”、“一致说”。和变化论不同,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应该透过严复思想前后变化的表象,看到变化中的不变,探究其思想中始终存在的主线。不过对于这条主线,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主要有以下六种不同的认识:
(1)严复始终都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三民思想是其一贯的主张。哈九增认为,严复晚期思想与早期相比并没有什么质的变化,始终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在政治上仍坚持君主立宪制,在文化上反对儒家文化一尊的文化专制主义,总而言之,严复依然是一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12]陈友良也指出严复一生信奉君主立宪政体,政治渐进主义是严复政治思想的底色,因为始终坚持“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的思想主题,[13]所以严复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持此观点的还有范启龙、林天柱[1]9等。
(2)严复一生始终坚持“中学为本”。郭若平指出严复诠释西学之源,主要来自固有文化,其“神”在中,而不在西,西书即译本仅是“形”,而解其中之意,则中学为其心轴。严复对于传统文化之尊崇,则始终不曾变易,故言严复“复古”,似不得要领。所以,严复一生都是以“中学为本”[14]。王宪明[15]215也持此观点。
(3)严复一生都贯穿着保守主义气质。王衡认为严复从开始接触西学,就试图用传统文化“会通”理解、消化西学,弥补传统文化的不足,因此,认定“严复早期的思想是激进的”在学理上是很难站住脚的。到了晚年,严复珍视传统的持重态度在“辛亥五四”的激进年代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他挖掘并试图彰显传统文化独特价值的良苦用心,也就很难为人所理解。严复对传统一如既往的珍视恰恰是保守主义最重要的特质之一,因此,“珍视传统、崇尚秩序、排斥激变、主张渐变”的保守主义思想贯穿于严复一生,虽不能由此认定他就是保守主义者,但其思想中确有“一以贯之的保守”。[16]持这一观点的还有卢云坤、董小燕、赵群群③等人。
(4)严复毕生都在进行“中西会通”的努力,寻求建立一种融合中西之长又超然于中西文化之上的新文化体系。④台湾学者黄克武指出,严复思想因时代的影响,的确有一部分矛盾和两歧,然不容忽略的是,严复一生思想亦有其连续性,他的现代性方案(教育救国论)与终极关怀(“会通中西”的文化理想)之间具有内在凝聚性与一致性,他在追求西方观念的同时,并不忘中国传统,其理想是创造性地建立一个融合中西之长的新文化,“会通中西”始终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17]赵琳将严复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作了客观分析后,认为从严复一生的历史观来考察其思想中的变与不变,可以看出不变是主流,其中有一条主线,即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与熔融,整合中西文化,构筑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又超然于中西文化之上的新的文化体系。[18]刘巧蓉也认为严复晚年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的认识有合理的一面,其晚年思想的回归代表了一种融合中西文化之长的新道路。这种回归不是简单的由终点到起点的彻底复原,而是一个由否定到否定之否定即辩证否定的过程,这一过程体现了一种始终如一的辩证的中西文化结合精神。[19]张昭军、兰梁斌[20]132等也认为,中西兼采、并重中西是严复文化思想中始终如一的指导思想。
(5)严复救亡初衷始终不改,爱国情操贯穿一生。贾利强认为用“前后一致”或“一脉相承”来框定一个人的是非,是不易符合实际的。严复生活在社会动荡的年代,思想变化是不言而喻的。严复坚持救亡图存,主张君主立宪,不支持革命,是其一贯的主张;而主张“尊孔读经”,重新审视中西文化的价值等则是一种变化。虽然严复晚年思想发生了某些变化,但仍不改其救亡之初衷,继续从事唤醒民族精神的学术活动,爱国情操贯穿这位杰出思想家的一生。[21]梁柱[22]也持此观点。
(6)严复的自由观有一致性和连续性,所以其思想也有一致性。林载爵反对严复晚年有转向保守的思想变迁的观点,强调严复一生有一以贯之的终极关怀,即“保群保种”,而保群保种则有赖于渐进改革的方式,致力于民力、民智与民德的提升。严复一生从来没有激进过,也从来没有主张全盘西化,自然也就无所谓从激进转变为保守。所以,严复的自由观前后也有一致性,即国家自由先于个人自由。[23]郭汉民通过对戊戌前后严复自由观变迁的考察,也指出:严复的自由观是一脉相承的体系,戊戌前后并未发生重大变化,只是其自由观的内涵更加丰富了,因此严复的自由主义思想并未发生倒退。[24]
第三种观点是新理解、新认识。大多数学者认为严复思想前后确实存在差异,并对出现差异的原因进行了深入探讨,突破了科学与爱国、先进和保守等局限的主题,采用新视野、新方法对严复晚年思想及著述进行重新解读,打破了过去的许多思维定式,获得了新的认识和观点,大致有:
(1)严复的思想中一直无“传统文化”与“近代西方”的特定概念,“中国传统”与“近代西方”不能截然二分,中学与西学始终在严复的头脑中“交织在一起”,因此不能简单地说他从西化转向复古与保守。不少外国学者注意对严复思想变化过程的研究和理性理解,试图探索到严复思想变化过程中理性和务实的实质。[25]欧阳哲生在《严复评传》中指出,所谓“严复思想从前进到后退”的观点是不可取的。他认为在严复的思想中,本没有“近代西方”与“传统中国”的分野。严复对传统虽有批判,但并未抛弃;对近代西方文化虽曾大力宣传,却一直是选择性的接受。换言之,西学和中学,在严复头脑中,始终是在不断地“交融互释”着,严复晚年重估中西文化,与其说是一种倒退的表现,不如说是在更高层面上的理解和把握中西文化。[26]马勇也持这种观点。[27]张育楠通过对严复从鸦片战争到辛亥革命不同时期心路历程的剖析,认为严复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完全的西化论者,也不是传统文化的保守者,其早期与晚期在文化观上的不同偏至,是理性与务实的思想抉择之体现。[28]
(2)严复一生最为关注的是救亡图存的问题,围绕这一中心问题,他对“中西学之争”的态度也由“西化”转向“中西融合”。甄建均认为严复从力主西学到批判中学,从对中西学的比勘到对中学的执着持守,其思想发展深深影响着谋求民族及其文化新生的思想者。早期对中学的批判和对西学的翻译介绍,推动了中国传统文化向近现代的转轨;晚年对孔孟精神的一再抉发、阐扬,震撼着后来决意以生命续接民族文化的人。严复的思想孕育了中国近现代文化思潮发展中的两大派别,即新文化运动和新儒家思想。都兰军、王磊指出,严复思想的发展变化是围绕救亡图存这一核心问题具体展开的。[29]严复早期以“开民智”为中心,基本上肯定西学并否定中学,曾为戊戌维新运动作过重要的思想启蒙工作。而晚年严复主要思考的是重构“国民性”的问题,强调中国传统价值观的现代意义,提倡中西融合,这种思考为后来中国现代思想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启示。所以,严复思想的转变有着复杂的内容和多重的意义,就中国思想史而言,早期严复和晚年严复都起过十分重要的作用。[30]
(3)应该辩证看待严复晚年的文化回归,看到其消极性和负面影响的同时,也应看到其深刻性和合理性。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们试图挖掘出严复晚年文化回归背后的深层意义,探查出严复对传统文化深刻和独到的理解,进而找到严复晚年思想应有的价值。
俞祖华通过对严复一生思想演变轨迹的探析,指出严复前期是文化上的激进主义和政治上的保守主义,到晚年文化上由激进主义转向保守主义,政治上则一直坚持保守主义。所谓严复的“转变”,只是指他晚年在文化方面有限度地从西方回归传统。关于严复前期文化激进主义的历史作用,是大家公认的。而严复晚年的文化回归现象,在注意其消极性和负面价值的同时,应注意其深刻性、合理性,因为“文化回归”现象是以严复为代表的思想家们通过观察第一次世界大战,深刻认识到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弊病后的产物,也是思想家对五四全盘性反传统主义逆向思维的结果,包含着对民族精神、文化民族性的深层思考。[31]马勇认为辛亥革命之后, 民主、自由思想观念在中国已经变质,已严重影响到了社会的稳定与正常发展,基于此,以严复为代表的“尊孔者”试图用传统文化中的有益力量来改造社会,这在理论上并非没有独到的见解和现实价值。可惜的是,他们过分张扬“经世致用”的传统,结果被某些政治家将文化上的尊孔复古思潮加以利用,成为他们谋取政治私利的工具。[32]武云认为严复晚期大幅度地否定西学,回归传统文化,有其对旧学独特的文化理解,提出“改用新式机器发掘陶炼”旧学,体现了严复晚期充分的民族自信心和深沉持重的文化识见,也蕴含着他对中国国情的冷静观察。然而这种文化态度对旧学作了超时代、超民族的理解,淡化了近代中国所面临的文化转型、文化融合、文化创新和迎纳世界新知的自觉意识。[33]
由上可以看出,近年来海内外关于严复晚年思想的研究正不断推向深入。然而,著名史学家章开沅说过:“历史是已经画上了句号的过去,史学是没有止境的远航。”正确认识和理解严复,并给予其客观公正的历史定位,始终是摆在史学工作者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我们认为,对于严复晚年思想的研究还有更大的空间去努力开拓:
首先,要进一步认识严复思想研究的学术价值和时代意义。严复所处的时代是近代中国从传统向近代社会转型的最初阶段,如何认识和对待侵略中国的西方列强?如何认识和处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这是当时进步的中国人必须回答的重要理论和现实问题。严复以对国家民族认真负责的态度,以观察世界和新事物的敏锐眼光,以及对世界和中外局势的冷静思考,不断提出发人深思的问题和新颖独到的见解,他的有些言行和态度在当时不能被人们所理解,甚至长期遭到非议,但是理性之光终究是遮盖不住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践的发展,史学工作者不断深入考察和探索严复面临“千古变局”和社会转型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及其在挫折与压力面前坚强不屈的处世态度,这些既有促进学术发展的理论意义,又有更新观念的现实启示作用。
其次,要更新研究方法,扩大研究视野。在以往的研究中,人们往往关注历史人物的阶级属性、政治派别、思想倾向并因此展开争论,但现在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一些,他们对更富挑战性的问题进行探究,并且趋向于用新视野、新方法,从社会环境、思想渊源、人际关系、心理特征、个性特点等不同的角度,更加全面地剖析历史人物的内心世界及其发展轨迹。
第三,力求全面准确地评价严复,尽量避免片面性。严复是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评价历史人物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努力恢复历史的本来面目,从中引出固有而不是臆造的历史经验以启迪后人,是我们史学工作者的天职。只有通过不同意见的学术争鸣,才能使我们的认识接近于客观实际,学术研究不是求同存异,而是存同求异。实际上,历史是复杂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严复是生活在复杂矛盾中的复杂人物,他对中西的认识和主张,既有深刻卓越之处,又有局限与缺陷,其思想上的一些高明独到之处恰恰又与其缺陷密切相关,所以我们要力求详尽地占有材料,客观全面地分析,尽力避免片面。
注释:
① 关于严复思想的分期,一般认为1895年发表的《论世变之亟》、《原强》、《救亡决论》等一系列介绍西学的文章,为其早期思想的代表作。关于严复晚年思想,学术界则有不同的界定,或以辛亥革命为界,或以戊戌政变失败为界,或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界,或以1905年严复游历欧洲归国为界。笔者倾向于最后一种分期方法,本文主要以1905年为起点探讨严复晚年思想及其转变。
② 参见侯外庐《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史》,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63~380页;张岂之、杨超:《论严复》,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编著《论严复与严译名著》,商务印书馆,1982年;王茹丰《严复思想试探——严复之翻译及其思想之初步试探》,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编《论严复与严译名著》,商务印书馆,1982年;林安梧《中国近代思想观念史论》,台湾学术书局,1995年;李泽厚《论严复》,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编《论严复与严译名著》,商务印书馆,1982年;袁伟时:《严复与自由主义及民族主义》,《近代中国》第九辑,1996年1月;丁四新:《譬彼舟流 不知所届——严复晚年心象剖析》,《江汉论坛》1995年第5期。
③ 卢云坤编:《社会剧变与规范重建——严复文选》,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第3页;董小燕:《严复思想研究》,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198页;赵群群:《再论严复政治思想的转变——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大庆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
④ 林启彦:《严复论中西文化》、《严复与中国近代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171、183页;林平汉:《严复研究析疑三题》,《科学与爱国——严复思想新探》,第143、144页;刘桂生:《序》,欧阳哲生著:《严复评传》,百花洲出版社,1994年,卷首第3、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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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the Research into the Transformation of Yan Fu’s Thoughts at His Old Age
LI Yong-chun,LUO Li
(Research Center of Mao Zedong Thought,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 411105,China)
Yan Fu is the famous enlghtenment thinker in modern Chinese history.A deep and systematic research has been done into Yan Fu’s thoughts,especially the thouhts at his old age in the academic circle.Research into the thransformation of Yan Fu’s thoughts at his old age is fruitful with such viewpoints as transformation,continuity and consistency,as well as new comprehension and knowlege.Based on the introduction and assessment of each viewpoint,we come to the conlusion that there is much room left for further study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Yan Fu’s thoughts at his old age.
Yan Fu;viewpoint of culture;transformation of thoughts;review
2014-10-27
李永春(1968-),男,湖南益阳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中国近代史。
K258
A
1671-1181(2015)01-006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