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海
(1. 聊城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聊城 252059;2. 苏州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在理论自信中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
孙德海1,2
(1. 聊城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聊城 252059;2. 苏州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民主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目标。在当今世界的民主化进程中,面对西方在民主话语权上的强势和霸权地位,我们既不能照抄照搬、急于求成,也不要妄自菲薄、封闭僵化,必须在始终坚定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基础上,全面理解民主的涵义,深刻认识民主话语权争论的实质,努力把握民主发展的内在逻辑和规律,立足我国的历史、文化、传统和国情,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不断健全具有中国特色和独特优势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从而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提供政治保证。
民主;话语权;理论自信;协商民主
民主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目标,民主政治是当代世界政治发展的主流趋势,也是衡量各国政治合法性的基本标准。但历史表明,千百年来,民主政治的类型和实现形式在世界各国的实践可谓是千差万别、形形色色,人们对其内涵的理解和认识也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并由此造成了古今中外民主理论的流派丛生和歧义纷争。对此,被誉为民主问题专家的美国当代著名学者罗伯特·达尔在其《论民主》一书中曾经这样写道:“人类断断续续地讨论民主大约有2500年了,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提供一套民主理念,一套让每个人或者几乎所有人都能赞同的理论。然而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没有实现过。——在2500年漫长的岁月里,民主一直被探讨、争辩、支持、抨击、忽视、创建、实践、毁灭,然后有时又被重新建立起来,看来,在民主某些最基本的问题上,从来都没有达成一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民主漫长的经历导致了民主问题本身的混乱与意见的分歧,不同时空的人对民主有不同的理解,这是一个确切的事实”①[美] 罗伯特·达尔:《论民主》,李风华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页。。美国当代著名政治思想家乔万尼·萨托利在其《民主新论》中甚至把当今时代称之为“民主观混乱的时代”,他认为现在“我们虽都声称喜欢民主,却不再知道(理解、一致同意)什么是民主了。于是我们生活在一个以民主观混乱为特色的时代里”②[美] 乔万尼·萨托利:《民主新论》,冯克利、阎克文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8页,第9页。。与此同时,他还认为“民主是‘受讨论的统治’。……随着民主制度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进行越来越多的讨论”③,并把自己试图重建民主主流理论的努力喻为“像是一次清理房间的冒险”。这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类发展民主的复杂性、艰巨性和长期性。
不言而喻,在这样一个民主观混乱的时代里,要发展民主,加强民主政治建设,必须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民主?民主政治意味着什么?马克思早就讲过:“全部问题就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如果这一点我们做到了,我们就能对付民主,否则我们就会失败”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315页。。可见,这是一个不容回避而又必须认真讨论的问题。
从词源学的角度考察,民主一词形成于公元前5世纪,最早出现于古希腊文中,源自古希腊语demos(人民)和kratos(统治)两个词的组合,字面意思为“人民的统治”。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其著作《历史》一书中,曾把古希腊城邦国家——雅典实行的公民共同讨论和决定公共事务的政治形式称之为民主政体;雅典著名政治家伯里克利也说过,我们的制度所以被称为民主制度,是因为政权不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学者们普遍认为古希腊雅典人实施的这种城邦民主是人类文明史上民主政治的起源。但不幸的是,这种民主政体持续几个世纪后,由于外来入侵和战争的影响,而被异族暴政统治和尔后的封建专制政体所替代。后来,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到欧洲中世纪后期,尤其是近代以来,以英国的洛克、法国的孟德斯鸠和卢梭等人为代表的西方思想家,在批判欧洲封建统治阶级奉行的神权、王权和等级特权的资产阶级思想启蒙运动中,基本上都承袭了古希腊时期的民主观念,他们从抽象的人性论出发,通过宣扬“天赋人权”和“社会契约”等主张和学说,认为政府的权力来自人民,以此反对封建政体和君主专制。特别是卢梭在其《社会契约论》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人民主权原则,认为民主就是公意的运用,公意就是人民共同体的意志,所以主权属于人民。这些有关民主的思想和理论为近现代西方民主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世纪、特别是20世纪以来,随着民族国家规模的不断扩大和民主实践的发展,人们试图发现和建立某种可行的更大范围的民主制度,西方政治理论界对民主基本内涵的理解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民主理论又有了新的发展。约瑟夫·熊彼特把选举视为衡量较大规模国家实行民主的唯一性标准,看作是民主制度的核心要义;而罗伯特·达尔则提出了民主体制的五条标准:有效的参与、选票的平等、充分知情权、对议程的最终控制、成年人的公民权等。正是由于对民主概念的内涵、标准和本质的不同理解和阐释,从而在西方先后出现过精英主义民主、参与式民主、公决式民主、竞争性民主、自由式民主、选举式民主、代议制民主、远程民主等不同的理论流派,并程度不同地影响着西方国家的政治实践。
与资产阶级的民主观不同,马克思主义在创立唯物史观的基础上,不仅深刻揭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而且通过对资产阶级民主理论的批判性继承,科学地说明了民主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历史现象的发生、发展和运动规律,从而阐明了民主概念的内涵,揭示了民主的本质特征,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奠定了理论基础。唯物史观认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的主体,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国家权力的真正主体,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还指出,民主在社会结构中属于上层建筑,归根结底是为生产服务的,并且归根结底是由该社会中的生产关系决定的。由于社会发展的极其复杂性和高度系统性,各国的历史传统、思想文化和基本国情等因素,也都制约着民主的内涵和性质,对民主的本质和形式产生着重要影响。
由此可见,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民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国家,具有不同的阶级本质和实现形式,并由此决定了其不同的民主内涵和民主实践。民主的内涵和形式不是一成不变、一劳永逸的,而是历史的、具体的、多样的、发展的,世界上并不存在唯一的民主标准和民主模式,各国选择什么样的民主制度,走什么样的民主发展道路,则因各国不同的历史、文化、传统与发展阶段而有着巨大的差异。这就是说,在民主问题上,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是不断发展、不断创新、不断完善的过程,这应是我们在民主观上坚持的基本态度和基本立场。
当今世界,西方国家表现出来的强势和霸权,除了经济、军事、科技以外,还有“话语权”。现在,有关话语权之争已经成为国际社会和学术界的热门话题。关于这一概念的起源,人们普遍认为来自于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关于话语权力的理论。1970年12月,福柯提出了“话语是权力,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权力”的著名命题。他认为话语和权力是不可分割的,真正的权力是通过话语来实现的。在福柯看来,话语不仅仅是思维的符号和交往的工具,而且是人们之间相互斗争的手段,这就把没有任何意识形态属性的话语赋予了权利和利益的功能。
当前,在国际政治领域,西方发达国家与广大发展中国家在民主话语权问题上的争论,已经成为处理国际关系和影响世界政治走向的焦点问题。考究当今世界上的民主话语权争论的实质,我们认为,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霸权压制和以中国为代表的广大发展中国家为探索适合本国国情发展道路合法性之间的较量和斗争。这可从以下两个方面得到验证。
一方面,在当今世界的政治发展进程中,在民主话语权问题上,长期以来一直是西方国家的民主理论和实践模式垄断着话语权,占据着强势和主导地位,西方学者更是常常用他们的民主理念和模式来分析评价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发展状况。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文化实力,挥舞着自由、平等、人权的大旗,大力宣扬其多党竞争、一人一票、三权分立为主要内容的自由民主的全球普世性和历史永恒性,并竭力向全世界推销,既有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和道德说教,更有赤裸裸的军事干预和政治实践。
另一方面,由于我国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在实行民主政治方面,还缺乏经验,尚处于探索阶段,特别是我们的民主理论研究严重滞后于蓬勃发展的民主实践,由此导致“现在许多学者在研究民主理论方面有一种倾向,这就是自觉不自觉或有意无意地把西方民主模式作为样板,把西方民主理论作为标杆,一讲我们政治体制改革力度大小、是非成败,就看是不是离西方国家标准更近”*卞晋平:《贯彻中共十八大精神,推进协商民主建设》,《中国政协理论研究》,2013年第2期。,从而不加分析地照抄照搬西方的民主理念和模式,造成在民主问题上失去自己的话语权,严重制约了我国民主政治的建设进程。
需要指出的是,当我们中的有些人对当今西方民主模式津津乐道、顶礼膜拜的时候,西方国家的一些政治学者却对其自由民主制度保持着清醒的认识。美国斯坦福大学政治学教授詹姆斯·菲什金曾经指出:“尽管自由民主理念在当前占据支配地位,必胜信念激起了自我祝贺,而不是政治想象。西方人对于他们提出的当前的民主政治实践非常满意,认为那似乎是适用于全世界的模式。——这是个严重的错误。自由民主在世界历史进程中是一个相对较新的事物——是一种正在进行的工作,而不是一种稳定的制度安排,即使在少数几个已经建立起民主传统的国家也是如此”*[美]詹姆斯·菲什金、[英]彼得·拉斯莱特主编:《协商民主论争》,张晓敏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第9页。。可见,纵然是西方的政治学者也开始质疑和反思其自由民主制度的“普世价值”,认为其既不是一种稳定的制度安排,更不是适用于全世界的唯一模式。被誉为“新加坡国父”的当代著名政治家李光耀认为,任何一个政权、任何一个宗教、任何一种思想都无法征服世界,或者按照自己的设想重塑世界。世界的多样化特征太明显了,不同的种族、文化、宗教、语言及历史要求各国通过不同的道路实现民主和自由市场*参见李光耀:《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http://news.sohu.com/20130930/n387511888.shtml。。可见,世界是丰富多彩的,民主也应是多种多样的,各国只有从自己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条件出发,选择和创造适合自己特点的民主发展道路,才能共同推进人类民主事业的发展和繁荣。
诚然,由于历史的原因,“长期以来,我们对于什么是民主、中国应该建设什么样的民主这样的基本问题,并没有完全搞清楚,在民主政治的发展中付出了许多学费”*李君如:《以高度政治自觉推进协商民主的研究》,《北京日报》,2013年02月04日,第18版。。这表明我国的民主理论、制度和实践还不够成熟,都有待完善,顺应当今世界的民主化潮流,我们更有责任和义务推进它的发展,但必须首先树立在发展民主政治上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努力摆脱西方在民主、人权等领域的话语禁锢和束缚,将西方国家用一个药方应对百病的荒唐做法揭穿,通过不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一切从实际出发,根据自己的特点和国情,同时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有益成果,积极稳妥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实事求是地提炼和总结中国的政治经验和理论价值,增强政治自信力和理论说服力,逐步建立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民主话语体系,努力创造既超越西方又具有中国特色的更好的民主形式,增强我国在国际社会上的话语权,为世界民主政治的发展和完善作出我们独特的贡献。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就始终高扬人民民主的光辉旗帜,以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为己任。在民主革命时期,我们党为争取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在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时期,我们党积极探索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正确道路。毋庸讳言,在民主政治建设过程中,由于对民主问题的复杂性和系统性认识不足,我们也有过曲折和失误,甚至发生了“文化大革命”那样的严重破坏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全局性的错误。实践证明,“在所有的政治制度中,民主是最迫切要求头脑清醒的制度”*[美] 乔万尼·萨托利:《民主新论》,冯克利、阎克文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2页。。尤其是对于民主政治建设起步较晚的中国这样的广大发展中国家来说,这一点显得格外重要。因为,选择什么样的民主制度,不仅事关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而且事关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对此,邓小平曾明确指出:“我们评价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政治结构和政策是否正确,关键看三条:第一是看国家的政局是否稳定;第二是看能否增进人民的团结,改善人民的生活;第三是看生产力能否得到持续发展”*《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13页。。因此,在发展民主政治问题上,需要我们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决不能照抄照搬、急于求成,更不要妄自菲薄、封闭僵化,必须根据本国的国情、历史、文化、传统和发展阶段,独立自主探索具有本国特点的民主政治发展道路。
党的十八大在全面总结我国发展民主政治正反两方面经验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人民民主的实现形式,在党的历史上首次确认“协商民主”概念,并把“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人民日报》2012年11月9日。作为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和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明确提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我国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要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人民日报》,2012年11月9日。;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进一步提出:“协商民主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日报》,2013年11月16日。,并重申把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这些重要论断是我们党在民主政治领域的重大实践创新、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集中体现了我们党在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上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
实事求是地讲,“协商民主”这个概念,是我国学术界在研究中国民主政治理论的过程中从西方借鉴过来的,它最早是由美国克莱蒙特大学政治学教授约瑟夫·毕塞特于1980 年在《协商民主:共和政府的多数原则》一文中提出的,后来逐渐演变成西方学术界讨论的一种新的民主理论范式。它兴起的原因主要是近些年来,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政治理论家认为,由于政治过程的极其复杂性,间接的代议民主(或选举民主)奉行的简单多数原则不能充分体现全体民众的真实意愿,并由此引发的决策合法性缺失、公民政治冷漠、民众政治疏离、政府公权膨胀等问题,使西方国家面临着政治合法性危机。为了弥补和解决代议制民主自身固有的缺陷与不足,他们认为,以倡导公民通过理性的对话、沟通、讨论、商量、辩论等方式参与公共决策和政治生活为主要特征的协商民主,能够实现对代议民主(或选举民主)的完善和超越,应是现代民主政治的发展方向,是当代民主的核心所在。但从西方的现实看,协商民主目前还处在研究和讨论阶段,基本上仍只是一种学术观念,至多停留在一些社区和市镇的局部试验层面,并没有形成相关的制度形态。
而在中国,则与西方不同,我国早已有协商民主的文化传统和成功经验。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在发展协商民主上经过长期的探索,奠定了深厚的思想基础,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并在不断总结和完善的基础上,使其与选举民主相辅相成、协调配合,共同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在抗日根据地推行的“三三制”民主政权建设,就开启并进行了协商民主的探索和实践,形成了协商民主思想的萌芽和雏形;1949年,在中国共产党的倡议下,我国成功召开了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协商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式确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标志着协商民主这种新型民主形式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建国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就国家重大方针政策和重要事务与社会各界人士广泛协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不断得到丰富、发展和完善。与此同时,基层民主协商和社会领域的协商民主也得到迅速发展。2006年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人民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权利和人民内部各方面在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尽可能就共同性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中共中央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工作的意见》,《人民日报》,2006年3月2日。。由此可见,协商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社会主义民主形式方面的伟大创造,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丰富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因此,我们应以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自觉,努力把这一既继承弘扬了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又顺应当今世界民主政治发展潮流的民主形式建设好、发挥好、完善好,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文明。
健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是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不仅为我国的民主政治建设指明了方向,而且给我国的民主理论研究提出了新的重大课题。我们应抓住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为中国民主政治建设提供的极好机遇,聚焦中国的民主实践,以中国的经验为基础,不断深化对中国民主政治特别是协商民主的研究和宣传,自觉增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这就要求我国的理论界和实际工作者要通过理论与实践、历史与逻辑、批判与借鉴、解析与建构等多重维度,全方位地考察和剖析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的理论基础、实践资源、历史演进和国际借鉴,不断提高对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认知水平;多视角地探讨和阐发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的发展路径、制度建构、机制创新和价值目标,努力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协商民主制度体系,不断拓宽国家政权机关、政协组织、党派团体、基层组织、社会组织、网络社区的协商渠道,大力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实践创新;分层次地明晰和完善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的协商主体、协商内容、协商形式和协商程序,深入开展立法协商、行政协商、民主协商、参政协商、社会协商,不断提高协商民主的效率和质量。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和深化对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两种民主形式之间关系的研究,努力推进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使二者相辅相成、优势互补、形成合力,从而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更加广阔的平台。
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重点项目《中国特色协商民主发展理路与制度创新研究》(14BZZJ01)、聊城大学科研基金项目《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发展研究》(321021405)的阶段性成果。
孙德海(1968-),男,聊城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党总支书记,苏州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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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353(2015)03-013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