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勇
(四川大学 中国俗文化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64)
试论高丽睿宗的道教政策
——以福源宫的建造为中心
黄勇
(四川大学 中国俗文化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64)
引进宋朝道教以提升本国道教水平,是高丽睿宗所推行道教政策的主导方针,福源宫的建成是此项政策的最终成果。追求“文轨同乎中夏”的治国理想,在高丽建立“三教鼎立”的治国模式,并利用道教加强与宋朝的关系,为高丽赢得有利的国际政治环境,是睿宗推行此项政策的主要目的。
高丽睿宗;道教政策;福源宫
睿宗王俣(1105—1122年在位)是高丽王朝(918—1392)历史上较有作为的国王之一。在其统治期间,他大力推动道教的发展,使高丽道教发展至极盛状态。睿宗推行的道教政策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使道教在高丽获得了国教地位。因而,探讨睿宗的道教政策,对研究韩国道教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高丽道教上承新罗王朝的道教传统而来。立国之初,太祖王建就在首都开京创建了道教机构九曜堂[1]16;《太祖训要》中还订立了要求后世子孙保护道教性质的八关会的立国原则[1]26。然而,诚如韩国学者李能和所说,高丽早期的“种种醮祀,无非出于道教的意义,而但其行事,杂于佛教的思想,不可谓之纯全道教”,直到睿宗改革道教之后,始可谓“高丽有道教之始”[2]389。然而,现存韩国古代文献中与道教相关的记录非常零散,而且数量稀少,因此,要想全面总结睿宗的道教政策,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通过仔细扒梳文献,系连相关线索,亦可窥测到睿宗道教政策的大体样貌。
睿宗向以推崇道教著称于世。据《高丽史》记载,他在位期间共举行过30次道教斋醮仪式。由于在位只有17年,他并不是高丽诸王中举行斋醮仪式最多的,但是他举行斋醮仪式的频次却高于其他国王[3]。30次斋醮中,“亲醮”就有20次,占总次数的67%[4],由此可见他对道教的重视程度。据《高丽图经》记载,睿宗“常有意授道家之箓,期以易胡教”[5]93,可见其道教政策的最终目标是确立道教为国教。因为佛教在高丽已根深蒂固,“以道易佛”的目标不可能实现。在现实中,甚至睿宗本人的宗教取向也是重佛甚于崇道,比如他自始至终未受道箓却先后7次受菩萨戒便是明证。不过,睿宗二年“置元始天尊像于玉烛亭,令月醮”[1]183则说明,睿宗抬高道教地位的政策并非仅仅停留在口头上。“月醮”是常祀性质的宗教活动,对道教最高神元始天尊进行常祀,说明道教活动已成为高丽王朝宗教生活中的常规事务。《高丽史·礼志》把皇家道观福源宫的斋醮仪式列入吉礼小祀[1]354,亦可证明这一点。由此可见,道教虽然未能取代佛教,但在高丽也取得了国教地位[6]。
睿宗对道教的管理政策,在现存文献中也略有线索可循。据《高丽史》记载,福源宫设有“杂职将校二,散职将相二”[1]670;福源宫内的福源天皇堂设有“散职将相二”[1]668。对比宋朝道教可以发现,宋朝的皇家道观太一宫也设有“军士百三十人卫守之”[7]。据此可知,福源宫的这项管理制度应该是模仿宋朝道观管理制度而来[8]。另据丽末名臣郑道传记载:“昔宋时,为散官设大丹馆、福源宫,或授提调,或授提举。”[9]宋朝只有福源观,没有福源宫。其次,福源观在宋朝皇家道观中地位并不高,宋徽宗崇宁三年福源观才添置散官,宣和二年便被取消[10]3592。作为实行散官制度的道观,福源观在宋朝道观中不具代表性。因此,郑道传所说“昔宋时”设置散官的福源宫,应该是指睿宗朝创建的本国道观福源宫。出于“优老示恩”目的在道观设置散官[10]3591,是宋朝一项比较重要的道教政策,福源宫设散官很明显也是学习宋朝。
虽然囿于文献阙如,我们不可能详细描述睿宗的道教政策,但是依据上文所述也可发现,睿宗的道教政策与宋朝道教以及福源宫有密切关联。众所周知,福源宫是睿宗派遣李仲若赴宋学习道教归国后,仿照宋朝道观建造的皇家道观,可见引进宋朝道教是睿宗推行的道教政策的主导方针。因此,研究福源宫的建造始末,是了解睿宗道教政策的一条重要线索。
据《高丽史》记载,(睿宗三年七月)“遣刑部尚书金商祐、礼部侍郎韩皦如等如宋献方物”[1]185。梁银容教授的研究表明,金商祐、韩皦如使团曾向宋徽宗“进言”要求学习道教[11]491。由此可见,睿宗即位后第一次向宋朝遣使就开启了引进宋朝道教的政策。据《高丽图经》记载:“大观庚寅(睿宗五年),天子眷彼遐方愿闻妙道,因遣信使,以羽流二人从行。遴择通达教法者,以训导之。王俣笃于信仰,政和中始立福源观。”[5]93也就是说,宋徽宗派道士赴高丽,帮助高丽培训道士(遴择通达教法者,以训导之),建造道观,应该是应金商祐、韩皦如使团之请。
中韩两国文献都没有关于建造福源宫的详细记录。据《宋史·高丽传》:“大观中,朝廷遣道士往,乃立福源院。”[12]又据《高丽图经》之说,朝廷遣道士往高丽的时间是大观庚寅。大观庚寅即大观四年,高丽睿宗五年(1110)。综合《宋史》和《高丽图经》的说法,李能和[2]389、都珖淳[13]72、金得榥[14]、漥德忠[15]等学者提出福源宫建造于大观四年之说。然而,此说看似周密,实则草率。首先,此说无视《高丽图经》关于“政和中始立福源观”的记载。《宋史》修纂于至正三年(1343),离高丽睿宗已二百余年;《高丽图经》是徐兢于宣和五年(1123)出使高丽回国后所作,其时距大观四年仅13年,显然徐兢的说法更可信。其次,根据安东濬教授的研究,福源宫跟道教神霄派关系密切[16]。据《逸斋记》记载,福源宫是李仲若赴宋学习道教回国后所建[17]256。神霄派兴起于政和五年(1115)[18],如果福源宫建于大观四年,李仲若入宋只能在此之前,那么他将不可能学到神霄派道法。再次,睿宗六年七月,睿宗曾“亲醮三清于纯福殿”[1]194。据《高丽图经》可知,福源宫主殿是三清殿。如果睿宗五年福源宫就已建成,睿宗六年则没有必要在纯福殿醮祀三清。由此可见,福源宫不可能建造于大观四年。不过,建造福源宫的动议很可能在大观四年宋朝向高丽派遣道士之时就已提出。道观之所以为道观,一个基本前提是要有通晓“教法”的道士住持其中。因此,先培训通晓“教法”的道士,再建造道观才符合常理。宋朝道士赴高丽后“遴择通达教法者,以训导之”,应该就是在为建造福源宫做准备。
随着高丽道士“教法”水平的提高,建造福源宫自然会被提上议程。在建造福源宫的事务中,李仲若是至关重要的人物。据《逸斋记》记载,李仲若自幼“服事真风,宅心事外”,“与扶桑公、陶隐居、张天师遥为师友”,且精通医术。睿宗之父肃宗病危时,李仲若因擅长医术受召入宫为肃宗治病,他到达时肃宗已驾崩,于是从此留在宫中主持斋醮事务。“后航海入宋,从法师黄大忠、周与龄亲传道要”,归国后“上疏置玄馆”,创建了高丽的皇家道观福源宫[17]255-256。因此,李仲若入宋时间才是考证福源宫建造时间的关键。
笔者认为,李仲若于政和五年(即睿宗十年)随王字之使团入宋。理由如下:
1.王字之使团出发前,著名道流人物郭舆为之饯行,并得到睿宗支持,但因其道流身份,导致“物议非之”[19]。据《破闲集》记载,郭舆与李仲若“少以文章相友”,入仕后仍然过存甚密[20]27。郭舆不惜违逆“物议”举办这场饯别宴会,并能得到睿宗的支持,应该是因为使团中有肩负入宋学习道教任务的李仲若。
2.据宋朝所颁《奖谕设斋诏》,王字之等人曾在扬州天宁万寿观为徽宗“设斋祝寿”[1]206。能在道观设斋,说明高丽使团中必有精通道教之人。以高丽拥有的道教人才的情况来看,此人应该就是在高丽王宫掌管斋醮事务的李仲若。
3.宋徽宗未应高丽之请,便向王字之使团颁赐《大晟乐》*《宋史》载:“中书省言:‘赐高丽雅乐,乞习教声律、大晟府撰乐谱辞。’诏许教习,仍赐乐谱。”但是,高丽的上表中并未提“请乐”之事。可见,赐《大晟乐》并非应高丽之请。参阅《宋史·乐志四》,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3019页。。《大晟乐》虽称雅乐,但实际上是道士魏汉律为迎合宋徽宗,以徽宗中指之节所定之乐,带有很浓厚的道教色彩。徽宗主动赐乐于高丽,应该跟高丽要求学习道教有关。
4.按照前引安东濬教授之说,李仲若应该在宋朝学过神霄派道法。政和五年正值林灵素得宠、神霄派盛行之时,他此时入宋恰好能赶上学习神霄道法。据《历代真仙体道通鉴》记载,政和七年高丽国进献青牛,宋徽宗把青牛赐予林灵素[21]。这条记载暗示政和五年到六年,有高丽人在宋朝学习神霄道法。另据陆游的记载,宣和年间林灵素曾遣神霄派道士随外交使团赴高丽“行教”[22];据《高丽图经》记载,赴高丽使团中有一位叫黄大中的道士[5]128;《逸斋记》记载李仲若在宋朝向黄大忠学习道法[17]256。这些迹象表明政和五年到六年在宋朝学习神霄道法的高丽人应该就是政和五年赴宋、六年回国的李仲若。
5.据《逸斋记》记载,李仲若“嗜读《道藏》”[17]255。中国正式修《道藏》始自唐代,到宋代唐所修《道藏》早已不复存在。宋真宗时虽已修成《大宋天宫宝藏》,然而此《藏》是写本,仅抄录了七部[23],在中国尚且难得一见,高丽人更加无从获取。政和六年,《政和万寿道藏》镂板刊行,此为全《藏》镂板之始[24]。镂板之后,《道藏》得以大量复制,获得《道藏》已非难事,李仲若所读《道藏》只能是政和五年入宋后所得。
6.《逸斋记》[17]255和《破闲集》[20]27均称李仲若为李左司。左司为左司议大夫之简称,秩正四品。李仲若在政治事功方面毫无建树,官封正四品只能是因为他创建了福源宫。据《高丽史·百官志》,左司议大夫是睿宗十一年(即政和六年)改革官制时所设[1]547,因此,李仲若任左司议大夫只能在睿宗十一年之后。如果李仲若于睿宗十年随王字之使团入宋学习道教,次年回国上疏建造福源宫,那么在睿宗十一年之后因建造福源宫之功被封赐以四品官职,是顺理成章之事。
根据上述理由可知,李仲若应该是政和五年跟随王字之使团赴宋学习道教的,其赴宋学习道教还受到了睿宗的支持,并且很可能还因建造福源宫的功劳被擢升官位。由此可见,李仲若赴宋学习道教并非个人行为,而是在执行引进宋朝道教的既定道教政策。那么,他回国后“上疏置玄馆”,建造福源宫,自然也应是这一政策的延续。李仲若于政和六年(即睿宗十一年)回国,那么福源宫的创建时间也就应该是这一年。建造福源宫是项大型建筑工程,绝非短期内可以完成。梁银容教授认为福源宫是睿宗妃顺德王后的愿堂,顺德王后死于睿宗十二年,所以福源宫应建成于睿宗十二年前后[11]489。其实顺德王后死于睿宗十三年,梁教授偶误为十二年。依梁银容教授之说,福源宫当建成于睿宗十三年前后,即政和八年(1118)*笔者亦考证出福源宫的建成时间为政和八年,参阅拙文《高丽道观福源宫考》,《世界宗教研究》2013年第5期。。据《高丽史》记载,睿宗十三年闰九月,韩安仁*按:韩安仁即前文提到的于睿宗三年出使宋朝的韩皦如,原名皦如,后改名安仁。曾奉命在清燕阁仁讲《老子》[1]213。清燕阁是睿宗创建的研习儒家经典的最高学术机构,这次不讲儒家经典而讲道教经典,是清燕阁讲学史上唯一例外,因此被韩国学者誉为是韩国道教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13]72。据前文可知,引进宋朝道教、建造福源宫的政策是睿宗三年韩安仁出使宋朝时开启的,因此,此次他奉命在清燕阁讲《老子》应该是为了纪念福源宫竣工。
综上可知,引进宋朝道教的政策是以建造福源宫为中心展开的,福源宫的建造过程大致如下:大观二年,韩安仁借出使之机向宋徽宗提出学习宋朝道教的请求;大观四年,宋徽宗派道士赴高丽帮助培训道教人才;政和五年,睿宗派李仲若入宋学习道教,李仲若于次年回国后开始建造福源宫,至政和八年,福源宫正式建成。在这个过程中,韩安仁是主持其事之人,道流人物李仲若则是具体执行者。建造福源宫是韩国道教史上的一件大事。睿宗引进宋朝道教制度建造福源宫之后,高丽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道观,过去驳杂不纯的斋醮科仪才逐渐得以规范化。高丽时代所有的斋醮青词均产生于福源宫建成之后,就能说明建造福源宫对提升高丽道教水平所起到的重要作用。福源宫是睿宗派遣道流人物李仲若入宋学习道教归国后所建,该项工程是在引进宋朝道教的政策指导下进行的,它实际上是这项政策得以顺利推行的结果,同时也是宋、丽两国合作的产物。
睿宗推行引进宋朝道教的政策,最直接的原因是高丽道教的斋醮科仪驳杂不纯,难以满足高丽王室的宗教需求。引进宋朝道教有助于规范高丽道教的科仪体系,提升高丽道教的水平。然而,这只是较为表层的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还在于他的“慕华”情结,以及对国际政治形势的现实考量。
高丽向来推崇中国文化,以“小中华”自居。“乐慕华风”,学习中国文化是其基本立国方针。在高丽诸王中,睿宗的“慕华”情结尤为突出,“文轨同乎中夏”[25]是其最高治国理想。当时,宋朝的文化格局是“三教鼎立”,而高丽的情况却是儒、佛兴盛而道教不振。因此,通过推行从宋朝引进道教的政策,大力推进高丽道教的发展,是实现其“文轨同乎中夏”的治国理想,在高丽建立起与宋朝相仿的“三教鼎立”文化格局所需采取的必要措施。
高丽虽然“乐慕华风”,但它毕竟是东夷民族国家,并非华夏正统。因此,睿宗大力发展道教还有借助道教树立本国文化主体地位的意图,福源宫的命名就能证明这一点。据《高丽图经》记载,福源宫大门“前榜曰敷锡之门,次榜曰福源之观”[5]84。“敷锡”,语出《尚书·洪范》“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26],可见福源宫的名称取自《洪范》。《洪范》传说为箕子所作,高丽向以箕子旧邦自居,肃宗七年(1102)高丽官方就已开始祭祀箕子[1]353。睿宗据《洪范》为福源宫取名,表现出强调本国文化特性的倾向。睿宗虽然奉行三教并重的文化政策,但是在睿宗十一年施行的旨在“颁新教以与物更始”的重大政治改革中,他对道教未置一词,却反复强调“四仙之迹,所宜加荣”,“所谓国仙之事,比来仕路多门,略无求者,宜令大官子孙行之”[1]205。可见睿宗是把道教和新罗以来的本土“仙家”联系在一起的,由此,道教获得了强烈的本土特征,成为高丽国的主体文化而非单纯的外来信仰。
睿宗开展与宋朝的道教交流,可能还有政治方面的考量。高丽与契丹、女真两大强敌毗邻而居,深受其害,宋朝是其借以制衡契丹和女真的重要砝码。睿宗三年遣使入宋时,高丽与女真正处于激烈的战争状态,按照《增补文献备考》的记载,此次遣使的目的是“告捷于宋”[27]。据前文可知,这次遣使还有从宋朝引进道教的诉求。睿宗十年李仲若随高丽使团赴宋学习道教,此时正值辽即将为金所灭,高丽政权面临空前危机。在高丽与外族发生激烈冲突之时,睿宗积极开展与宋朝的道教交流,恐怕还有通过道教拉近两国关系,营造有利于高丽的国际关系格局的政治目的。当然,对宋朝而言,通过道教交流加强与高丽的联系,也不失为制衡契丹和女真的良策。
睿宗王俣推行以引进宋朝道教为主导方针的道教政策,有力地促进了高丽道教的发展,扩大了道教在高丽的影响,并使道教获得了国教地位。尤其是在这项政策的最终成果——福源宫正式建成之后,高丽第一次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道观和规范的道教科仪体系,高丽道教实现了质的飞跃,奠定了此后韩国道教发展的基础。直到朝鲜王朝时期(1392—1910年),韩国道教也仍然延续着高丽睿宗时期的道教传统。同时,通过大力发展道教,睿宗还实现了其“文轨同乎中夏”的治国理想,建立起了“三教鼎立”的治国模式,并利用道教加强与宋朝的关系,巧妙地为高丽营造有利的国际环境。总之,正是睿宗施行的道教政策,把高丽道教推向了繁荣。
[1] 郑麟趾.高丽史[M].平壤:朝鲜科学院出版社,1958.
[2] 李能和.朝鲜道教史[M].首尔:普成文化社,1977.
[3] 金澈雄.高丽中期道教·盛行·其性格[A].韩国道教思想研究会编.道教·韩国的变容[C].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96:171.
[4] 黄勇.高丽睿宗与道教[J].四川大学学报:哲社版,2014(4):50-57.
[5] 徐兢.高丽图经[M].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2.
[6] 车柱环.韩国道教思想[M]. 赵殷尚,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26.
[7] 徐松.宋会要辑稿补编[M].北京: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88:20.
[8] 黄勇,高丽道观福源宫考[J].世界宗教研究,2005(5):80-89.
[9] 郑道传.三峰集[M].京城:朝鲜古书刊行会,1916:370.
[10] 徐松.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57.
[11] 梁银容.福源宮建立·歷史的意義[A].韩国道教思想研究会编.道教·韓國文化[C].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88.
[12] 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4054.
[13] 都珖淳.韩国的道教[A].徐远和,译.福井康顺监修.道教:第3卷[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14] 金得榥.韩国宗教史[M].柳雪峰,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45.
[15] 漥德忠.道教史[M].萧坤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298.
[16] 安东濬.论韩国医学与道教之关系[J].道学研究,2005(1):154-163.
[17] 林椿.西河集[M].标点影印韩国文集丛刊(第2册).首尔:民族文化推进会,1990.
[18] 任继愈.中国道教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598.
[19] 金宗瑞.高丽史节要[M].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3:207.
[20] 李仁老.破闲集[M].首尔:亚细亚文化社,1972.
[21] 赵道一.历代真仙体道通鉴[M].道藏(第5册).北京.上海.天津: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408.
[22] 陆游.家世旧闻[M].北京:中华书局,2006:192.
[23] 朱越利,陈敏.道教学[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0:145.
[24] 陈国符.道藏源流考[M].北京:中华书局,2012:134.
[25] 金缘.清燕阁记[A].徐居正编.东文选[C].京城:朝鲜古书刊行会,1914:420.
[26] 孔颖达.尚书正义[M].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本.北京:中华书局,1982:189.
[27]洪凤汉.增补文献备考[M].首尔:明文堂,1985:1021.
Analyzing on Yejong of Goryeo’s Taoism Policies——Mainly on the Completion of Bogwan Temple
HUANG Yong
(Institute for Non-orthodox Chinese Culture,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Chengdu 610064,China)
Introducing the Taoism policies of Song Dynasty to improve the domestic Taoism is the guideline of Yejong’s Taoism policies. The completion of Bogwan Temple is the main achievement of his policies. Yearning for carrying forward Chinese culture in Goryeo,governing country by Taoism,Buddhism and Confucianism in ideology and using Taoism to strengthe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ng Dynasty and win good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nvironment for Goryeo,are the dominant purpose of Yejong’s policies.
Yejong of Goryeo;Taoism Policies;Bogwan Temple
2014-09-2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4BZJ032)。
黄勇(1972-),男,河北大名人,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副教授,博士。
K312.33
A
1001-6201(2015)04-0112-05
[责任编辑:王亚范]
[DOI]10.16164/j.cnki.22-1062/c.2015.04.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