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丹, 刘泽权
(1. 中央民族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1/齐齐哈尔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6;2. 河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多译本平行语料库的汉英文化辞典的价值
——以《红楼梦汉英文化大辞典》为例
张丹丹1, 刘泽权2
(1. 中央民族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1/齐齐哈尔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6;2. 河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以正在编纂的《红楼梦汉英文化大辞典》为例,探讨基于多译本平行语料库的汉英文化辞典的宏观价值,包括文化性、比较性和描述性,以及微观价值,包括对文化的理解、表达形式、翻译策略、翻译普遍性等四方面。建立在大量、真实、权威和可资验证的语料基础上的汉英文化辞典,能确保其客观性、准确性、权威性、完备性和实用性,该辞典对探讨文化翻译及“中华文化走出去”、“典籍外译工程”有所借鉴。
文化;语料库;辞典; 翻译
1980年,COBUILD项目正式启动,其实践和研究开启了“语料库辞典学”的新篇章,随之编纂的“牛津系列”词典、“朗文系列”词典以及“柯林斯系列”词典等都是语料库的直接产物[1]。近30年来,国外语料库辞典学已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相比之下,我国汉英/英汉平行语料库建设起步于20世纪90年代,发展速度势不可挡,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然而,这些语料库大多侧重用于语言、教学和翻译研究,鲜用于汉英/英汉词典,尤其是翻译辞典的编纂研究,这无疑是国内辞典编纂领域以及翻译研究领域的不小遗憾。基于语料库编纂的辞典是建立在真实使用中的笔语和口语语料,其引用例证完全出自现实生活话语,而且词目不同语义的诠释及分类方式完全脱离传统辞典模式并别出心裁,趋向于探索语词的真实使用模式,包括搭配方式、语义韵等等[2]。针对典籍翻译而言,王宏印[3]曾指出 :“国内翻译界比较注重典籍翻译本身,但对翻译批评和研究方面重视不够。”反映在辞典编纂领域,取之于且用之于翻译研究的辞典目前仍是空白。在我国当下大力推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和“典籍外译工程”这种社会大语境下,典籍文化翻译辞典的缺席似乎不合时宜。鉴于此,本文基于目前的编纂实践分别从宏观及微观层面深入探讨基于《红楼梦》一对四译本汉英平行语料库的《红楼梦汉英文化大辞典》(以下简称《辞典》)的潜在价值,以期对以上两种国家战略的实施以及翻译教学和实践提供参考和借鉴。
《辞典》是基于2008年完成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红楼梦汉英平行语料库”编纂而成。该库包括《红楼梦》120回中文文本及其4个英译本。中文文本采用由蔡义江[4]校注的《红楼梦》,4个英译本分别为 :前英国驻澳门副总领事乔利(Bencraft Joly)的前56回全译本(1892-1893年)、英国传教士邦索尔神父(Reverend Bramwell Seaton Bonsall)的120回全译本(1950年)、英国汉学家霍克思和闵福德(David Hawkes & John Minford)父婿的120回全译本(1973-1986年),以及我国翻译家杨宪益及其夫人戴乃迭(Hsien-yi Yang & Gladys Yang)的120回全译本(1978-1980年)(以下分别简称乔、邦、霍、杨译本)。入库的《红楼梦》中文文本字数为87.6万,4个英译本的词数分别为44.2万、84万、83.1万和62.6万。本辞典收录八大类文化词,包括熟语、饮食/服饰/医药/器用、园林/建筑/植物、职官/典制、宗教/民俗、韵文/美术/游艺、人名/地名、称谓语等,共计3 837条,涉及了中国文化的众多方面。《辞典》不仅给出所有词项的汉语拼音、其在《红楼梦》中的出现频次与它在各个英译本中的翻译方法以及频次,而且还为每个词项附上具体使用语境(例句)及其三或四个译文,这将既有助于国内外读者拼读、理解相关词项,并有助于读者对其进行准确、恰当地比较和参考。《辞典》站在《红楼梦大辞典》[5]、《红楼梦鉴赏辞典》[6]以及相关权威文化词典的肩膀上,首次明确地将文化词从结构上界定为“不可拆分的最短的”构词形式,这是区别于其他类似文化辞典的最大特色。此外,它对所有词项及其英译结果进行了量化统计,呈现出译者们对相关文化词的内涵诠释、翻译策略及译者风格。更重要的是,它为国内乃至国际上首部基于一对四平行语料库编纂而成的文化翻译辞典,集国内外六位顶级翻译家之大成之作。因此,它建立在大量、真实、权威和可资验证的语料基础上,为文学和文化的译介实践与研究、文学翻译人才的培养以及基于语料库的汉英词典编纂提供重要的基础。
作为基于语料库的汉英翻译及文化研究成果,《辞典》集文化、翻译和比较等价值于一身,彰显其适应“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发展语境和文化翻译研究实践探索之特色。
(一)文化性
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际学术界出现了两道亮丽的风景线[7]: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和文化研究的翻译转向。两个转向使文化与翻译两个领域的研究相互碰撞并相得益彰,进一步证明文化与翻译之间交相辉映、催生异彩的天然联系。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同样,翻译的精髓和难点主要集中于翻译语言的文化内涵,尤其是那些在外国文化中语义空白的文化内容的翻译,而并非字词、句法等语言表层的传译。然而目前的汉英词典中,汉文化语词的翻译涉猎范围过于狭窄,很难满足现实的翻译实践需要,即使有所涉猎的内容,在具体的翻译语境中也有可能牵强晦涩,缺乏实用性。词语的意义不太可能只从传统辞典给出的解释中全然获得,它是受社会习俗所制约的[8]25,这无疑凸显了词语文化特征的重要性。《辞典》期望以其文化性和所提供的历时、真实、权威的翻译选择为学者比较、研判和参考。
《红楼梦》被称为“中华文化百科全书”,其四个全译本时间跨越近百年,为《辞典》提供了共同语境下横向的拓展和纵向延伸的空间,使广大翻译工作者、学者及辞典参阅者可以有幸“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1]。正如钱厚生[9]所言:“真正贴切的对应词大都存在于好的翻译材料之中, 值得大力搜寻。”从文化意义上讲,《辞典》的编纂研究将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提供一个多元平台,使读者和研究者可以多视角地了解中国文化的翻译选择,从而取其精华。
(二)比较性
翻译意味着比较,尤其是同源多译本的比较更有助于人们发现翻译的共性或普遍性选择,以及对比不同译者的翻译风格。《辞典》提供的4种翻译结果,可供读者比较、参考、批判,从而作出更加明智的选择,或是提出适合实际语境的第五种翻译选择。此外,由于译本翻译的时代背景、政治语境及地域的差异,其翻译目的和策略也迥然不同,译于19世纪末的乔译作为“第一个较为系统的《红楼梦》英文译本”[10]21,是为了“给现在和将来学习中国语言的学生提供某些帮助”[11]Preface,属于“实用主义翻译”[10]I。而完成于20世纪50年代的邦译可谓《红楼梦》英译学术转向的始作俑者,虽然其作为《红楼梦》第一个英文全译本未能如译者所愿向英语世界呈现《红楼梦》这部有关中华文化宏篇巨著的全(原)貌,但正如“关于中国的书犹如从门外伸头探入中国社会”[12]序言,邦译“力求表达原文中每一句话的意思”[13]Forward。相比之,完成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霍、杨二译本,由于“英语世界对《红楼梦》的接受定位逐渐从语言材料转向了文学作品”[10]II,有幸进入“高度学术化阶段”[10]79,两者的翻译策略虽然南辕北辙,但语言均丰富地道,几乎视为英语世界《红楼梦》的替代本[14]。通过《辞典》,我们不仅可以横纵多维度比较4个译本的特征以及其背后的成因,亦可高屋建瓴地综览《红楼梦》翻译的历史变迁。
(三) 描述性
“语言学是描述性的,而非规约性”[8]36,反映在辞典编纂领域更是如此。传统的辞典编纂很可能凭借资深经验而忽视当前词义的变化,也可能因熟练于文雅的释义编写而疏于考虑释义的精准和简洁,亦有可能因循规蹈矩于传统释义编写而忽视语义规范[8]24-25。《辞典》客观描述三四个译本对汉文化语词的翻译实例,不额外添加编纂者主观的经验、批判和注释等附加信息,以原生态的形式呈献给读者,给他们留下思考、总结和诠释的空间,让思想放飞,以期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海纳百川之势重新思考文化翻译技巧并洞悉《红楼梦》亦或典籍翻译发展的历史、演变历程,以及汉文化西行的斑驳轨迹,同时结合中华文化外译的时代语境反思中华文化走出去的经验。
在《辞典》编纂过程中,上述宏观价值在如下诸多微观方面得到了具体的体现。
(一)文化理解
中华文化历史悠久,博大精深,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汉文化已经悄悄淡出了寻常百姓家,变成了象牙塔里研究的对象,亦或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甚至许多文化内容就连今天的中国人也毫无耳闻。对于译者,尤其是外国译者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挑战,所以文化词语的翻译可以映射出译者们对同一文化内容/现象的不同认知,包括理解的正误和偏差。
中国自古以来就为礼仪之邦,等级制度极为森严,如《红楼梦》106回对贾政“谢恩”礼仪的描写,从“叩谢”“拜谢”“禀谢”“谢恩”“磕头”这五个动词的使用区别可窥见中华礼仪等级的完备和严谨。霍、杨、邦3个译本对相关词语的翻译虽然表达形式各异,但基本传递了源语不同层次和方式的“谢恩”文化内涵 :一方面说明此类文化词在认知方面不存在较大偏差,另一方面也说明它们能够有较为一致的英译表达形式。具体到kowtow(“磕头”“叩谢”)这类从汉语引入英语的文化语词,西方读者很难像中国人那样根据其所在语境、细节及基调的范围很自然地联想到其具体语义,因为kowtow可出于尊敬、恐惧、懊悔、感激等因素,所以译者有责任谨慎、恰当地根据具体语境对具体语义内涵作出诠释[15]。
然而,有些文化语词还是存在理解偏差,如第3回的“兽头大门”,《红楼梦大辞典》[5]83释义为“屋顶上安有兽头的大门”。清代的府第建筑,有及严格的等级规定,官位二品以上者,宅第方可安置兽头。4个译本对贾府的“兽头大门”各有理解,霍译理解为“门上安着兽头”(doors were embellished with animal-heads[16]V1.87),杨译和乔译理解一致,均为“安着兽头叩手的大门”,即gate with beast-head knockers[17]V1.447和lofty gates with (knockers representing) the heads of animals[11]39,只有邦译理解正确 (great door-ways with figures of animals at the ends of the roof ridge[13]V1.22)。可见,只有对汉文化准确的理解才能真正起到再现和宣传中华文化的作用,否则将导致文化在传播过程中的扭曲亦或背离,得不偿失,这不能不引起翻译界的重视。
(二)表达形式
《红楼梦》中的韵文形式包罗万象,数目庞大,贯穿始终,是《红楼梦》的精髓和题眼,因此其译文的表达形式显得格外重要,对于大多数诗、词、联语等形式明晰的韵文,译者们都能按其原来的建行特征进行诗体化翻译。但是对于歌赋、骈体文、书启或隐含在叙事中的具有诗词特征的排比短句等的处理,4个译本呈现出诗体亦或非诗体两种不同的选择形式。如第5回以一首赋引出了警幻仙姑的出场,学界名其曰《警幻仙子赋》。对这首赋,霍译本以诗体形式呈现,杨、乔、邦均以非诗体形式翻译。再如,在检索“石桥三港(读hòng)”时,出现了第17回中描写大观园景致时的语境,其行文多处采用排比短句,也只有霍译本以诗体形式译之。《辞典》呈现出的不同表达形式,亦是译者风格的真实写照和考察变量 :一方面,它体现了不同译者对原文内容、形式的思考和诠释的程度;另一方面,它从译文语篇特征的角度反映了不同译者对全文连贯性和一致性的关照程度。
(三)翻译策略
由于《红楼梦》4个译本的翻译目的、时代背景、译者风格等因素的差异,反映在翻译策略和方法上,有的严格倚重原语文本以异化策略为主,有的以目的语读者为皈依,多采用归化策略翻译,有的两者相结合。对英语中文化空白的词语处理上,有的以直译为主、辅之以脚注来弥补文化词语译成英文后的文化空白,有的为了不打扰读者阅读的流畅性,用文内解释的方式把汉文化意象不露痕迹地“隐身”于行文中。如在对第5回“《燃藜图》”这一典故进行处理时,4个译本各有特色,霍译以意译(a painting of)Scholarly Diligence加文内解释in the person of the Han philosopher Liu Xiang at his book, obligingly illuminated for him by a supernatural being holding a large flaming torch[16]v1.126),使“《燃藜图》”的文化内涵水到渠成地迎刃而解;杨译采用较为直接的翻译形式a painting of“The Scholar Working by Torchlight”[17]v1.187,然后在文外加注A Han Dynasty scholar, Liu Xiang, was said to have been studying late one night when a god came with a torch to teach him the classics[17]v1.647; 邦直译为The Lighting of the Staff[13]v1.41,并在附录中将该典故释义为Liu Hsiang was engaged on a recension of the Classics when he was visited by an old man calling himself T’ai I and received from him by the light of his lighted staff the whole of the work required together with a copy of the ‘Great Plan’ (Shu-ching)[13]v1.11。而乔译音译为a portrait of Ran Li[11]75,未做任何解释性处理。这里我们不去评论各种译法的优劣得失,单《辞典》所呈现出的对汉文化语词的各种翻译策略和方法,就令人玩味不已。
此外,我们通过对比《辞典》与《汉英词典》[18]、《现代汉语辞典》(汉英版)[19]所提供的汉文化熟语如“指桑说(骂)槐”“云雨”“色”等的释义(表1),发现《辞典》释义的丰富度、文体性、语体感、语境度以及使用频度等信息明显优越于目前的汉英辞典所提供的相关信息,更适用于基于语境的文学与文化翻译研究和实践。
表1 《辞典》与《汉英辞典》、《现代汉语辞典》相关词项释义对比
(四)翻译普遍性
《辞典》提供的多种翻译选择有助于发现文化语词翻译的规律和普遍性选择。如对俗语等的翻译,4个译本有时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异化策略,以保留中国俗语文化意象和内涵,如表2中的“毒”“火”“人”“狗”“矮人”“短话”等意象词均以直译的方式呈现,反映了译者们同质性的理解与选择。
表2 异化策略在谚/俗语翻译的应用示例
无独有偶,林语堂[20]在创作Moment in Peking(《京华烟云》)时,对中国俗语的传播也是以异化的直译为主,尽力保留汉文化的形式和内涵,如When a family is in poverty it produces a filial son, and when a country is in danger it produces a patriot.(家贫出孝子,国乱有忠臣),groping for a needle in an ocean(大海捞针),In cleverness man is higher than a dog; in faithfulness a dog is higher than a man.(在聪明上,人比狗强;在忠诚上,人比狗差)等等。可见,通过对比研究某一类文化语词的翻译,可以发现其翻译的普遍性选择,而《辞典》分门别类的编排特色恰恰为这种普遍性规律的发掘奠定了基础。
本文以《红楼梦汉英文化大辞典》的编纂为例,探讨了基于多译本平行语料库的汉英文化辞典的宏观和微观价值。通过分析对比可知,基于典籍翻译语料编纂而成的《辞典》,以其丰富、灵活和具有语境内容的权威翻译选择,为汉文化的翻译实践、研究探索以及传播提供了宝贵的参考依据,更使得研究视角以中华文化为出发点,深入探讨中文语境下的文化和翻译问题,为跨文化交流发挥作用。此外,一般汉英辞典所包含的汉文化词语数量有限,难以满足读者的需要,而《辞典》包含3 837条汉文化词项,且分门别类,提供的多种译文乃六位翻译家呕血之作,具有让参阅者取其精华、触类旁通、择优而从的潜在价值。面对“中华文化走出去”及典籍外译的有利语境,希望《辞典》的编纂和出版能为实现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5月21日就《人民日报》海外版创刊30周年的批示所提出的“总结经验……用海外读者乐于接受的方式、易于理解的语言”“讲好中国故事”的目标提供权威和完备的参考,为弘扬中华文化、提升国家的软实力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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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郭玲】
The Values of a Corpus-based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Dictionary——With reference to theHongLouMengChinese-EnglishCultureDictionary
ZHANG Dan-dan1, LIU Ze-quan2
(1.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Qiqihar University, Qiqihar, Heilongjiang 161006;2.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Henan 475001, China)
Taking theHongLouMengChinese-EnglishCultureDictionaryas an example which is under compilation,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various values of a Chinese-English culture dictionary may have, both macroscopically and microscopically. As far as the former is concerned, the values lie in its cultural orientation, comparability and descriptiveness; insofar as the latter is concerned, the values consist of its interpretation of culture, mode of expression, strategy of translation, and universals of translation. The paper concludes that given the fact that such a dictionary builds upon a large-scale authentic and authoritative data which can be inter-subjectively justified, the dictionary guarantees objectivity, accuracy, authority, comprehensiveness and practicality. It is thus hoped that such a dictionary shall throw some light on the discussions on cultural translation, “Chinese culture going-out”, as well as the “project of outward-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
culture; corpus; dictionary; translation
2015-10-20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红楼梦〉平行语料库中的汉英文化词典编纂研究》(10BYY011);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基于语料库的两岸三地百年女性文学翻译史论》( 15AYY00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
张丹丹 (1982—), 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中央民族大学博士研究生,齐齐哈尔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 :比较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H0
A
1005-6378(2015)06-0058-07
10.3969/j.issn.1005-6378.2015.06.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