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坛的“左”转与新文学“革命”道路的探寻

2015-03-20 17:14陈红旗
重庆三峡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革命文学文艺界文艺

陈红旗

(嘉应学院文学院,广东梅州 514015)

中国文坛的“左”转与新文学“革命”道路的探寻

陈红旗

(嘉应学院文学院,广东梅州 514015)

20世纪20年代,“五四”文学革命者和新生代的革命文艺工作者因为外部政治环境的恶化,持续寻求着合作共赢以及生存发展的多种可能性。在环境变化和时代驱使下,革命文学因与阶级斗争、社会革命和民族国家命运的结合而演化为一种日渐显赫且影响力很大的文学形态和文艺思潮。进步文艺界的“左”转和对新文学“革命”道路的成功探寻,使得中国新文学进入了革命文学时代。

文学革命;革命文艺界;新文学;革命文学

1927年4月,成仿吾、鲁迅、王独清、何畏等人签名的《中国文学家对于英国智识阶级及一般民众宣言》得以发表,这是签名者们对帝国主义“忍无可忍”的表示,他们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是确有信心的,他们呼吁“世界无产民众赶快起来结合去打倒资本帝国主义”,希望“英国底无产民众和无产的智识阶级联合起来”同中国人民一起打倒资本帝国主义[1]231-236。这个宣言明示了文艺界的新目标、新气象,也透露出了非常复杂的信息,尤其是将文学与无产阶级革命联系在一起,不但表明了革命文艺界与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的决裂和敌对,更意味着中国进步文坛的积极“左”转。

一、中国文坛的“左”转与革命文学的理论建构

1927年10月,鲁迅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济难会取得联系,不久便加入该会;同月,语丝社在北京被军阀张作霖查封,《语丝》周刊暂时停刊后,12月由鲁迅在上海主编重新出版。1927年11月,根据郭沫若的意见,创造社的蒋光慈、郑伯奇、段可情与鲁迅讨论联合作战和恢复《创造周报》事宜,并决定共同签名发表《<创造周报>复活宣言》[2]7。上述事实以及种种迹象表明,“五四”文学革命者和新生代的革命文艺工作者正在因为外部政治环境的恶化,持续寻求着合作共赢以及生存发展的多种可能性。事后看来,革命文艺界之间的合作并非一举成功,诸多文艺和政治观念的歧异使得革命文艺界之间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革命文学论争”,这场论争的后遗症绵延到“左联”解散都未真正完结。但另一方面,伴随着社会、历史、时代和文化的变化,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旗帜却被顺利地树立起来,其标志就是《革命文学论》(1927)、《革命文学论文集》(1928)的出版发行和“普罗文学”的风生水起。

1927年冬,丁丁编辑的《革命文学论》由泰东图书局出版,他在相当于序言的“献诗”中写下了一段迄今已经被人们遗忘的诗句:“是太平洋的急潮怒号,/是喜马拉亚山的山鬼狂啸;/美满的呀,美满的人间,/已经变成了苦闷的囚牢!//我的灵魂飞上了九霄,/俯瞰人间的群众颠沛如涛;/宛如被射了双翼的群雁,/垂死的哀鸣,血泪滔滔!//那畜辈的良心早泯,/只知把民众作肉食血饮;/我们要恢复固有的幸福,/呀,但有我们自己的觉醒!”[3]1-2联想到1927年蒋介石在上海发动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汪精卫在武汉发动的“七一五”反革命政变,丁丁诗句中所表现出来的激昂情绪和思想意蕴并不难理解。“献诗”的最后,作者希望他所织就的“文锦”——《革命文学论》——能够为“真善有为”的青年指引一条求取光明的道路。同时,他在该书结尾的《致读者》一诗中高呼:“苏维埃的列宁永生,/孙中山的精灵不冥;/热血未干的朋友们呀,/莫忘了你们尊贵的使命!”[4]150显然,这种动不动就意图为青年指路、告诫青年不要忘记自己使命的思想套路和价值导向并不稀奇。问题在于,“革命文学”自此以后确实发展成为无数青年趋之若鹜的一种文学形态和精神资源,究其原因,我们当然不能把它仅仅归功于丁丁和那些论文或诗歌作者①这些作者是:郭沫若、郁达夫、沈泽民、蒋光赤、瞿秋白、陈独秀、洪为法、沈雁冰、穆木天、中夏(邓中夏)、成仿吾、丁丁。这里的诗作是指穆木天的《告青年》,诗人对青年疾呼:“不要听路边喊的‘苦闷’,‘干噪’,‘文化的’,‘风花雪月天’。/要听自己的心声,昇汞水洗出的断续的辛酸。”(穆木天:《告青年》,《革命文学论》,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年第5版,第103页。的鼓动(尽管这些作者都是当时赫赫有名的文人或政治家),它归根结底是源于马列主义在中国的践行和“革命文学”本身的吸引力,尤其是革命浪潮推动的结果。

应该说,学术界对《革命文学论》一书并无特出的评价,多视其为一本关于革命文学论文的资料合集,但透过这些论文可知,革命文学旗帜的树立并非偶然。郭沫若曾在《文艺之社会的使命》中认为,艺术本身无所谓目的,但艺术有两种伟大的使命——“统一人类的感情,和提高个人的精神,使生活美化”。[5]7他又在《文艺家的觉悟》中强调:“每个革命时代的革命思潮多半是由于文艺家或者于文艺有素养的人滥觞出来的”;“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文艺是站在第四阶级说话的文艺,这种文艺在形式上是写实主义的,在内容上是社会主义的。除此以外的文艺都已经是过去的了。”[6]69他还在《革命与文学》中依据压迫阶级与被压迫阶级的客观存在,将文学分为“革命的文学”与“反革命的文学”两类,并鼓励青年去做革命文学家,因为这个时代所要求的文学是“表同情于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写实主义的文学”。[7]99他更在《艺术家与革命家》中放言:“一切真正的革命运动都是艺术运动,一切热诚的实行家是纯真的艺术家,一切热情的艺术家也便是纯真的革命家。”[8]135郁达夫在《文学上的阶级斗争》中依据当时法国颓废派文学、德国表现主义文学、俄国无产阶级文学的发展变化情形得出了“二十世纪的文学上的阶级斗争,几乎要同社会实际的阶级斗争,取一致的行动了”[9]15的结论。蒋光慈在《死去了的情绪》中探析了文学与革命之间的关系,认为旧俄罗斯诗人的情绪已经“死去”,他们被新俄罗斯的革命文学家所取代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历史的命运,革命的浪潮,任谁也不能将它压下去”;[10]33他还在《革命与罗曼谛克——布洛克》中强调:“革命就是艺术,真正的诗人不能不感觉自己与革命具有共同点。”[11]115瞿秋白在《赤俄新文艺时代的第一燕》中认定,“真正的平民只是无产阶级,真正的文化只是无产阶级的文化”。[12]38洪为法在《真的艺术家》中声言,真的艺术家须有其伟大人格,须是良心的战士和拥护者,其作品须是他良心的呼声[13]63。茅盾在《拜伦百年纪念》中歌颂了拜伦慷慨豪侠的高贵品行和反抗精神,并直言当时的中国急需拜伦那样的“富有反抗精神的震雷暴风般的文学”。[14]81邓中夏在《贡献于新诗人之前》中号召新诗人多作能表现民族伟大精神、描写社会实际生活的作品,并须从事革命的实际活动[15]107-109。成仿吾在《革命文学与他的永远性》中断言:“(真挚的人性)+(审美的形式)+(热情)=(永远的革命文学)”。[16]140丁丁在《文学与革命》中认为,“文学与革命,是融洽的”,“文学是能革命的,文学家也可说便是革命家。革命的文学,是整个革命的一种锐利的工具,也是一种必要的工具”。[17]148从这些20世纪20年代的论文来看,进步的文艺家和政治家都认同文学与革命相结合的自然性、必然性与合理性,以及革命文学的革命性、现代性和前卫性。

就这样,《革命文学论》所选定的这些论文成了革命文学得以树立的理论支撑。不过这本书的缺陷也非常明显,有很多该收录的论文没有收录,正如霁楼在阐析自己编辑《革命文学论文集》一书的缘起时所说:“革命文学的理论,从前本有丁丁君编的一册《革命文学论》;可是为时虽暂,许多已成为过去的陈迹,不能适合于眼前的范畴。而一方却已有许多论文,是很重要的,得成为革命文学理论的中心,是它所未经收受——不能收受——,所以我仍有编这册书的必要。”[18]2《革命文学论文集》补收了鲁迅、顾凤城、赵冷(王任叔)等人的论文,从文学与政治、文学与社会的关系等角度补充了一些重要观点。这有利于文艺界更准确地理解革命文学的内涵和外延。但不管怎么说,丁丁的《革命文学论》出版发行和影响效力在先,且向来顽固反对文学的使命意识和坚守纯艺术或正统文艺观者也开始发生思想松动。于是,在环境变化和时代驱使下,尤其是在进步文艺界的眼中,革命文学的合法性已不成其为问题,革命文学及其理论更是与阶级斗争、社会革命和民族国家命运绞缠在一起,进而演化为一种日渐显赫且影响力大的文学形态和文艺思潮。

二、革命文艺刊物的倡导与新文学“革命”道路的探寻

革命文学主张需要报刊来倡导,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刊物有《洪水》、《创造月刊》、《文化批判》、《太阳月刊》、《我们》、《引擎》等。在倡导革命文学的诸多报刊中,创造社创办的《创造月刊》是影响最大的文艺期刊,它也是革命文艺界提倡“革命文学”的主要阵地之一。

《创造月刊》刊载的关于革命文学的文艺批评和论争文章有:郭沫若的《英雄树》和《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批评鲁迅的<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蒋光慈的《十月革命与俄罗斯文学》;成仿吾的《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全部的批判之必要——如何才能转换方向的考察》和《毕竟是“醉眼陶然”罢了》;彭康的《什么是“健康”与“尊严”?——<新月的态度>底批评》和《革命文艺与大众文艺》;冯乃超的《冷静的头脑——评驳梁实秋的<文学与革命>》;梁自强的《文艺界的反动势力》;傅克兴的《评驳甘人的〈拉杂一篇〉——革命文学底根本底问题底考察》和《小资产阶级文艺理论之谬误——评茅盾君底〈从牯岭到东京〉》;李初梨的《对于所谓“小资产阶级革命文学”底抬头,普罗列搭利亚文学应该怎样防卫自己?——文学运动底新阶段》等。这些论文和太阳社批评鲁迅、茅盾的文章一起,挑起了1928年前后的革命文学论争。伴随着革命文学论争的白热化和无产阶级革命浪潮的蓬勃兴起,进步文艺界不断抬高革命文学的地位,锐意强化了革命文学的抗争色彩、社会效用和工具理性。郭沫若写道:“文艺界中应该产生出些暴徒出来才行了。”[19]2成仿吾强调:“以明暸的意识努力你的工作,驱逐资产阶级的‘意德沃罗基’在大众中的流毒与影响,获得大众,不断地给他们以勇气,维持他们的自信!莫忘记了,你是站在全战线的一个分野!”[20]7他又说:“今后,我们应该由不断的批判的努力,有意识地促进文艺的进展,在文艺本身上,由自然生长的成为目的意识的,在社会变革的战术上由文艺的武器成为武器的文艺。”[21]7冯乃超说:“我们的艺术是阶级解放的一种武器,又是新人生观新宇宙观的具体的立法者及司法官。革命的整个的成功,要求组织新社会的感情的我们的艺术的完成。”[22]

为了验证自己理论观点的正确性,革命文学倡导者们还发表了很多作品,如郑伯奇的《抗争》(一幕剧)、郭沫若的《一只手》(小说)、华汉的《女囚》(小说),君淦的《伟大的时代——一九二八•五一节,狱中歌》(诗歌)、龚冰庐的《炭矿夫》(小说)等。显然,创造社倡导“革命文学”是试图把自己打造成“五四”文学时代之后文坛的新偶像,是时他们触到了左翼文学及其理论的边缘,但他们尚未真正深入到左翼文学及其理论的内核。更确切地说,他们的倡导文字只能算是为左翼文学发难,还算不上建立左翼文学理论体系,因为他们基本上还没有进入对左翼文学文体特征的研究层面,他们更多的是在表明自身的阶级立场、批判态度和政治倾向。正如彭康在《革命文艺与大众文艺》一文中所说的那样:“革命文艺要把守阶级的立场,这是第一要件。在中国现在的社会,阶级的分化是很清楚,普罗列搭利亚特正要努力团结作解放斗争的时代,一起都须有这个意识,一切都须朝着这个方向。而从社会的结构上及中国的状况上看来,解放斗争必然地朝着政治解放的方向走,所以一切都受制约于此,因而革命文艺应有政治的意义。”[23]124

这段话清晰地说明了这批革命文学倡导者的主旨,这也使我们明白为什么“左联”成立前后的革命文学作品中“口号”很多,为什么这一时期的诸多革命文学作品说理透彻而艺术鄙陋,原来它们不是写给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去欣赏的文艺精品,而是用来告知、启蒙民众尤其是青年起来进行阶级斗争的普通作品。至于理论译介方面,革命文艺界所做的一些工作也是比较粗略的,比如创造社在当时所发表的“唯物的文艺论”,“不过粗粗的解释了上层文化与下层经济基础的关系,和文艺与经济及社会环境的关系;至于上下层文化的相互关系或影响,上层文化各部门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文艺的错综复杂的反映客观世界,都没有较详的解释或分析”。[24]172但对于他们而言,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更看重被启蒙者是否愿意接受这种思想和革命启蒙,接受就意味着进步向上,否则就意味着落后愚昧。于是我们看到,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创造社与太阳社、我们社、引擎社等一起开创了革命文学创作“震动”文坛的局面,且一时间空前繁荣,令主流意识形态与国民党御用文人倍感压力和不解。

创造社之外,很多社团依凭自身创办的刊物也都在以直接参与的方式提倡革命文学,如太阳社、我们社、引擎社等。据学者统计,“左联”成立前,革命文学刊物和以刊登革命文学理论为主的刊物至少有15种[2]223,但1928年革命文学论争将数倍于此的报纸、杂志和副刊卷入进来,这种情形正如有学者所阐析的那样:“1928年的革命文学论战中,《创造月刊》、《太阳月刊》、《文化批判》、《流沙》、《战线》、《戈壁》、《洪荒》、《畸形》、《我们月刊》、《血潮》、《时代文艺》、《泰东月刊》等形成了‘文化批判’的战阵和对鲁迅的全面围攻。《语丝》、《北新》、《小说月报》、《大众文艺》、《奔流》以及《新月》、《现代文化》、《长夜》、《狮吼》等杂志也卷入了论战。”[25]27及至1929年,随着《现代小说》宣布“蜕变”和唯美派刊物《金屋》月刊对“左”倾作品《一万二千万》的译介,这在某种层面上证明“革命文学已经轰动了国内的全文坛了,而且也可以跨进一步地说,全文坛都在努力‘转向’了”,[26]193-194这更意味着进步文艺界对新文学“革命”道路的探寻已经取得全面成功。

最重要的是,如果说“五四”运动成功发现了“个人”,令时人知道人要为自我而存在的话[27]5,那么革命文艺运动就成功发现了底层民众作为集体受难的革命主体的存在,也令时人意识到人不仅要为自我而存在,还要为他人和集体而存在,而一旦这种思想传播开来并形成思潮时,中国的新文艺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乃至民族国家的现代化进程都将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1]成仿吾,等.中国文学家对于英国智识阶级及一般民众宣言[J].洪水,第3卷第30期,1927-4-1.

[2]马良春,张大明.三十年代左翼文艺资料选编[C].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

[3]丁丁.献诗[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4]编者.致读者[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5]郭沫若.文艺之社会的使命[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6]郭沫若.文艺家的觉悟[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7]郭沫若.革命与文学[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8]郭沫若.艺术家与革命家[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9]郁达夫.文学上的阶级斗争[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0]蒋光赤.死去了的情绪[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1]蒋光赤.革命与罗曼谛克——布洛克[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2]瞿秋白.赤俄新文艺时代的第一燕[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3]洪为法.真的艺术家[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4]沈雁冰.拜伦百年纪念[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5]中夏.贡献于新诗人之前[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6]成仿吾.革命文学与他的永远性[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7]丁丁.文学与革命[M]//革命文学论:第5版.上海:泰东图书局,1930.

[18]霁楼.革命文学论文集·序言[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6.

[19]麦克昂.英雄树[J].创造月刊,第1卷第8期,1928-1-1.

[20]成仿吾.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J].创造月刊,第1卷第9期,1928-2-1.

[21]成仿吾.全部的批判之必要——如何才能转换方向的考察[J].创造月刊,第1卷第10期,1928-3-1.

[22]冯乃超.怎样地克服艺术的危机(卷头语)[J].创造月刊,第2卷第2期,1928-9-10.

[23]彭康.革命文艺与大众文艺[J].创造月刊,第2卷第4期,1928-11-10.

[24]李何林.近二十年中国文艺思潮论(1917-1937)[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

[25]旷新年.1928:革命文学[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

[26]邱韵铎.“一万二千万”个错误[J].现代小说,第3卷第2期,1929-11.

[27]郁达夫.中国新文学大系·导言[C]//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1917-1927.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郑宗荣)

Left-turning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the Exploration of the Revolutionary Road in the New Literature

CHEN Hongqi
(School of Literature, Jiaying University, Meizhou, Guangdong 514015)

In 1920s, because of the deterioration of external political circumstance, the May-4th literary revolutionists and new-generation literary revolutionists were continually hunting for possibilities of cooperatio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Driven by the changes of outer environment and the new times, the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turned to be an increasingly prominent and influential literary form and thought because it had merged with class struggle, social revolution and national destiny. Left-turning of the progressive arts and successful exploration of the revolutionary road in new literature made Chinese new literature enter into revolutionary literary age.

literary revolution; revolutionary arts circle; New Literature;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I226

A

1009-8135(2015)06-0031-05

2015-09-28

陈红旗(1974-),男,吉林双辽人,嘉应学院文学院教授,博士,暨南大学兼职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左翼文学研究”(编号:10CZW05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中国左翼文学的发难与演进(1927-1937)”(编号:09YJC751035),广东省高等学校学科与专业建设专项资金科研类项目“世界性的‘红色三十年代’与中国左翼文学的嬗变”(编号:2013WYXM0106)和广东省高等学校人才引进专项资金项目“中国左翼文学的演进与嬗变(1927-1937)”(粤财教〔2013〕246号)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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