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中心主义:中文本科教学的路径与实践

2015-03-20 07:16罗执廷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武陵学刊 2015年2期
关键词:本科教学

罗执廷(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作品中心主义:中文本科教学的路径与实践

罗执廷
(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摘要:我国高校中文专业长期受到“文学史”这一课程体制的束缚和应试教育体制的误导,偏重于文学史知识的讲授和死记硬背,却忽略了最基本的文学作品解读和赏析能力的训练。面向中文本科多开设作品解读和分析课程,加大文学史课程和理论课程中的作品解读分量,采用更具体验性的作品细读、朗诵、演剧等教学方式和手段,有利于从本质层面提升中文专业学生的综合专业素质。

关键词:本科教学;中文专业;文学史课程;作品中心主义

我们都知道,文学是诉诸人的心灵和情感体验的,作品解读和欣赏是文学接受的前提。这对于普通人是如此,对于文学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也不例外。在我国高校里,文学教学应该以作品解读和欣赏为根本已成共识,但这主要还只是针对非中文专业的学生而言,主要实施于公选课,所以高校里的“名作欣赏”“中外文学经典”“现代诗歌赏析”之类的课程大都是面向非中文专业学生的。而对于中文专业的学生,基本上还是开设“古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和“文学概论”这样的主干课程,即使有一些专业选修课程,也多是“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中国现代散文”这类比较专业或泛览性的课。似乎隐隐有这样一种预设:中文专业的本科生已经具有较好的作品阅读基础,文学解读和欣赏的能力已不在话下,所以要早一点对他们进行更专业的文学史和文学理论的教学。但这恰恰是一种错觉。事实上,由于浅薄的文学无用论的影响,文学专业的招生情况很不理想,学生素质整体偏差,即便专就文学阅读量来看,中文系招收的学生往往都不如经管、新闻、外语、法学等热门文科专业的学生,甚至也比不上许多理工科专业的学生。所以笔者主张中文本科教学要脚踏实地,切实加强作品解读、赏析性质的课程和相应教学内容的分量,引导学生勤读、细读和善读。下面就是有关这一主张的理据和设想。

一、“作品中心主义”的理据与古今中外的实践

由于应试教育体制的影响,中国学生大概从进入初中起就开始为今后的高考做准备,而且年龄越大课业负担也就越重,用于文学阅读的时间也就越少。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很多考进大学的本科生其实际的文学阅读量少得可怜,更谈不上具备多少文学解读能力,至少比欧美那些非应试教育体制国家的同龄学生要逊色许多。那么,进入了大学中文专业的本科生是不是就能很快通过自学弥补这种短板呢?笔者的观察是未必。当下大学里的诱惑和干扰实在是太多了,手机、互联网、游戏、恋爱、勤工俭学、社团活动、社会交际,已经占去了大部分业余时间,更何况许多中文系本科生对自己的专业不感兴趣,更愿意将学习时间分配给外语学习或辅修比较热门的第二专业(学位)。再者,中文系开设的文学课程不少,但大量的课程和教学时数分配给了文学史知识和理论体系的讲授,误导学生花大量时间死记硬背来应付课程考试而不是潜心阅读作品。这些年笔者参与中国现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入学面试,遇到的普遍现象是,大部分考生对于一些现代文学史上的名作都没读过,比如茅盾的《春蚕》《子夜》《林家铺子》等,有的考生甚至连《阿Q正传》都不熟悉,比如不知道阿Q是住在土谷祠里的,把“未庄”说成了“末庄”。这说明这些本科生是通过文学史教材来间接了解《阿Q正传》这个作品的,根本就没读过原作。上述残酷的事实无疑提醒我们,中文本科的教学不要再好高骛远了,不要对学生的文学阅读量和文学解读能力有过高的估计,我们还是得从最基础的作品阅读和教学入手。

实际上,在中国古代,下自蒙学、私塾上至书院,最基本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还是原典作品的朗诵、解读。儿童在私塾里整日摇头晃脑读的就是四书五经这样的原典,教师也是围绕这些原典来领读和讲解。到了更高级的县学和书院里,师生也还是围绕着这些原典来读和教。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文学史和文学理论,也不考试什么文学常识,不也照样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家或硕学通儒吗?没有原典作品领会这个深扎于地下的根,又怎会长出文学史、文学研究这些花和枝叶来?进入现代以后,中国的文学教学一开始也是比较重视作品的。1929年至1933年间,著名作家朱自清、沈从文和苏雪林分别担任清华大学、中国公学、武汉大学的新文学教学任务,他们讲解新文学的体系虽然不尽相同,但从教学的出发点上看都有一些共同点:“都不谋而合地抓住了新文学教学中最稳定的对象——作品”。“朱自清先生的教学目的——引导学生以作品分析为基础,恰切地评价作家创作,于冗繁的创作现象中,培养学生辨识、赏析创作的能力”;“与朱自清相比,沈从文更相信阅读对于提高鉴赏能力的作用”;而苏雪林则在评析作家作品时坚守艺术原则,其“细致独到的作品解读,相同相异创作现象的辨析,更有利于学生从中体会作品鉴赏的标准与方法。”[1]当时,朱自清还在清华推行为全校大一学生开设国文课的制度,并将“大一国文”这一清华传统带到了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这个“大一国文”课程其实就是文选课程,着重讲解和赏析古今中外文学名作。

朱自清等人为中国现代文学教育开启并奠定了一个重视作品讲读的优良传统,而后继者也不乏其人。1940年至1942年间,周立波在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开设了《名著选读》课程,以《阿Q正传》《红楼梦》《安娜·卡列尼娜》《毁灭》《羊脂球》等中外名著为对象,特别重视文本的解析和讲读。他这门课在当时的鲁艺极受欢迎,以至几十年后当年的听课者“每回忆起在延安鲁艺度过的可贵的青春岁月时,必然要谈起立波同志的‘名著选读’课,都对立波同志怀有深切的尊敬之情”[2]。1945年,孙犁在延安“鲁艺”任教员,专讲《红楼梦》[3]19。即便是在政治功利主导一切的延安鲁艺,也还是重视文学作品解读和赏析方面的教学的。建国后五六十年代,大学里的中文专业几乎都开设现代文学作品选读之类的课程。但后来则基本上为文学史课程所包含,所取代。

而在当代欧美的大学里,比如哈佛大学、加州大学等美国名校,不要说文学系的本科学生的文学课程基本都以作品解读为主要内容,即便是研究生的文学课程也是以作品解读为重心,以至于有的研究生课程会花大半个学期的时间来讲授和讨论一个文学作品,因此能够做到对作品的每个字句和每个角度(主题、情感、技巧、风格等)做极为细腻的解读。欧美大学的这种文学教学法是深受20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于英美的文学理论流派——“新批评派”影响所致。“新批评派”倡导的“文本细读”教学法不仅是老师细讲,更重要的是学生反复读作品,反复交流讨论和接受老师的启发与引导。所以这种教学模式培养出来的学生都具有极为扎实的文本解读的基本功,此后遇到任何新的文学作品都能够迅速找到进入作品的角度和方法,做出较为准确的解读。而反观中国大学,文学作品教学远远没有达到英美大学的这种水平和效果,除了古代文学的教学因为要让学生疏通文字和理解文意而较为重视文本细读之外,现当代文学因为不存在文字上的障碍,所以教师们普遍不重视对学生进行文本解读能力的训练,很少舍得花足够时间对一个作品进行精细和深入的分析和挖掘。花两节甚至更多的课时来讲解和讨论一首短诗,花五六个课时来讲读一部现代小说,这种现象基本不见于中国的大学课堂。更为关键的是,中国大学里中文专业轻视作品教学这种倾向背后还有一种课程体制在起作用。在国家规定的有关文学专业的课程标准中,“中国现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这样的文学史课程才是正宗的必修课和基础课,而“文学赏析”“作品选读”这样的课程基本是作为选修课程设置的,是属于可有可无的课程。这种重“史”轻“文”的课程体制导致教师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于讲解、梳理文学的史实和脉络,结果学生只能死记一些作家、作品的名字和死背作品故事梗概,了解一些文学思潮、文学运动、文学论争、文学社团、文学流派的大概。这是一种知识性的灌输而不是能力的培养。在这样的教学体制下,学生读作品的时间是很少的,作品阅读量是远远不够的,而这必然导致他们学完了课程之后依然缺乏基本的作品解读能力。

阅读文学作品的过程也是发现和建构作品意义的过程。要让学生在主动积极的作品阅读和阅读量积累的基础上,获得思想启迪并享受审美乐趣,同时辅以教师的指引和讲解,以加深学生对具体作品的理解和体验,这样才能夯实学生的专业基础,为其将来的专业发展开启正确的法门。北京大学陈平原教授在《文学史、文学教育与文学读本》一文中指出:“对于生活在网络时代的中文系学生来说,知识爆炸,检索便捷,记忆的重要性在下降,如何培养阅读、品鉴和阐发的能力,已经成为教学的关键。以精心挑选的‘读本’为中心来展开课堂教学,舍弃大量不着边际的‘宏论’以及那些容易唾手可得的‘史料’,将主要精力放在学术视野的拓展、理论思维的养成以及分析能力的提升——退而求其次,也会多少养成认真、细腻的阅读习惯。”[4]这种以“读本”为中心的主张实事求是、切实可行,理应成为一般大学尤其是非重点大学文学专业教学改革的指引。

二、“作品中心主义”的教学设想

中文本科的文学教学应以作品教学为中心,坚持一种“作品中心主义”的立场,在具体做法上可以从三个方面进行:在课程设置上,多开设作品解读和赏析性质的选修课程并且加大此类课程在课程体系中的分量和比重;在主干课程(古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文学概论等)之中加大作品分析的分量,加强作品解读方法的训练力度;在教学方式与方法上,采用感性化和体验式的教学方式或手段,以激发学生的艺术感受力和增强作品接受的效果。

首先,多开设具有针对性的专业选修课程,尽量多开设作品解读性的课程而少开设综合性的、知识性的和概论性的课程。比如多开设“名作欣赏”“经典解读”这样的课程,而不要热衷于开设“国学概论”“美学概论”这类华而不实和赶时髦的课程;多开设“现代散文选讲”“现代诗歌导读”“外国文学名篇”“鲁迅杂文选讲”这类针对具体作品和文学体裁的课程而少开设“鲁迅研究”“红学概论”“中国古代小说史”“中国现代文学思潮”这类综合性或泛览性的课程。现代诗歌是特别具有理解的难度且适合用细读法来解读的一种体裁,所以应该多开设一些诗歌类的导读课程,以加强对学生的诗歌解读能力的训练。还需要注意的是,作品解读和赏析类课程必须注意科学的解析方法的传授与训练,不能浅尝辄止地搞一般性的体验式、感悟式的审美欣赏和印象式批评,而是要运用细读法,建构起下自字、词、句的解析,中到作品的艺术形式、技巧和风格的赏析,上达作品的思想、情感意蕴和创作背景与时代背景等的解剖和考证在内的一个立体式和多层次的作品阐释空间。高明的作家往往不直接表述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而是将其蕴含在字里行间,因此,重要的字句就应该一字不漏地加以强调和分析。比如在讲《呼兰河传》时,关于小团圆媳妇挨打的理由,“过于活泼”这几个字就要强调出来,她婆婆打人的理由和邻居的议论也必须当作重点引述出来:“邻居左右因此又都议论起来,说早就该打的,哪有那样的团圆媳妇一点也不害羞,坐到那儿坐得笔直,走起路来,走得风快。”她婆婆说:“我只打了她一个多月,虽然说我打得狠了一点,可是不狠哪能够规矩出一个好人来。”这种无事生非的细节最能传达关于人的愚昧和人性的残忍的国民性批判主题。在现代诗歌的教学上尤须加强这种细读训练。众所周知,由于中小学教育对于现代诗歌的轻视,进入大学的学生对于现代诗歌的解读能力和欣赏能力也特别薄弱,一般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风格的现代诗歌还问题不大,一面对现代主义风格的诗歌就茫然无计了。因为现代主义的诗歌通常是比较晦涩、难懂的。这时,我们就应该挑选出一些较经典的中外现代诗作,教学生如何从诗歌的字里行间、意象、隐喻、象征、修辞、韵律、节奏、句式等等方面破解其内涵和所指,领会其艺术魅力。

作品解读需要理论渗透,但又不能理论至上,理论只是帮助解读的工具而不是解读的目的本身,所以不能把作品解读搞成某些理论和批评流派、方法或概念的注脚。对于本科这种层次的学生来说,西方某些比较艰深或晦涩的理论、概念体系可能并不适合,像阐释学和结构主义分析模式、象征隐喻理论等,都有烦琐、机械甚至牵强附会的毛病,教师只可适度地吸取和借鉴,甚至必要时要加以改造和简化,用以解剖作品,这样才可能贴近学生的接受能力。更重要的是,教师不能生搬硬套时髦的理论和术语,而是要贴着作者写作的背景、动因、心理状态,贴着作品的文字、修辞、技巧等有针对性地引入有关理论和概念。应该通过学生的反复细读和读书报告并结合教师的课堂导读、讲解和师生讨论,把一个作品读深读透,并在此过程中顺势教会学生各种解读的方法和相应的理论、概念,让学生可以举一反三,今后能够独立开展作品的解读和赏析。

其次,在主干的文学史和文学概论等课程中加大作品讲解和分析的分量与课时。在文学史教学中我们不能仅仅关注文学史脉络的梳理和文学史知识的传授而脱离具体作品的分析。我们也不能仅仅只关注文学理论或文学批评流派自身的体系和内容,而不触及实际的作品案例。对于典型作品我们应该舍得花时间来讲读,从讲读中触及理论概念或批评流派才是正确的路数;我们要通过作品讲读来触及文学思潮、流派等文学史知识。所以我们可以在课程改革中明确规定每门文学史课程中必须拿出一定的课时用于与文学史配套的作品选的讲读,可以明确要求将作品阅读作为考试的内容或课程作业。当然,还需注意的是选讲的对象要精当。要精选教学对象,让学生反复读,老师仔细讲。文学作品有多种类型,有的是“可讲”的,有的则是“不可讲”的。所以,课堂教学应该挑选那些有讲解价值的作品作为对象。在选择的标准上,不应该只看作家与作品的名气,而应该看作品本身是否有讲解的价值,即是否富有思想内涵或审美意蕴,是否具有较丰富的形式技巧元素等等。有时甚至也可选讲一些差的作品,让学生明白差在何处,如何改进。

众所周知,文学史是由文学作品、文学思潮、文学论争、文学批评等现象组合而成的,而文学作品是其中最根本的基础,如果不首先把文学作品解读好,一开始就从宏观的“文学史”高度去了解文学,就会使文学史教学成为无根之木,就像是在沙堆上建房子,必然让学生打不牢专业根基。所以本科阶段文学史教学的重点应该是注重“文学作品导读”,“把文学史教学的重点恢复到文学作品的阅读和阐释上来”[5]。在此方面著名学者陈思和率先做出了成功的尝试。他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就是这样的一个成功示范。这本教材的编排体例和写作方法显示的就是对文本细读的重视,它“突出的是对具体作品的把握和理解,文学史知识被压缩到最低限度,时代背景和文学背景都只有在与具体创作发生直接关系的时候才作简单介绍”[6]。这本《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在编写上侧重围绕作品解读来展开,总共精选了75篇各类体裁的文学作品作为讲解对象,以便确保在有限的教学时数内集中精力进行重要作品的教学。可以说,陈思和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是对中国高校中文专业教学较早的反思以及改革尝试,其思路和做法可以视为“作品中心主义”的代表,这一“主义”的中心思想就是重视作品解读的教学,既引导学生养成勤读和细读作品的好习惯,又让学生从中学到切实可用的文学解读思路与方法。

最后,应该采用与文学作品的接受特点相适应的感性化和体验式教学方式与方法,以增强学生对于文学作品的感兴和体验深度。比如,我们可以采用与文本细读相应的一些教学方法,如故事复述法、朗诵法、表演法等。文学作品不是只有眼睛“看”这一种接受方式,所以老师应该安排和指导学生朗诵现代诗歌、散文,排演经典剧目和进行小说的戏剧化改编等活动,这样不仅能敦促学生细心研读作品,还能通过表演活动本身加深学生对作品的理解深度。不同的文学体裁其感染人的方式是不同的,教学上面当然也应该根据体裁的特点采取合适的方法。比如小说教学宜采用说故事法,或者由老师绘声绘色地讲故事,或者由学生来复述作品中的故事情节和细节,都可加深学生对于作品的感兴或记忆;诗歌教学宜采用朗诵法、默诵法;戏剧教学宜采用表演法。小说作品教学的“说故事”尤其要注意复述故事中的精彩细节或关键之处,因为细节是最容易打动人的,也是最容易长久留存于记忆之中的。比如在讲解萧红的小说《生死场》时,就可重点复述小说中那个“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的苦难遭遇,细细复述她因为生病长期得不到治疗和被丈夫厌弃,整天和自己的屎尿泡在一起,最后在一夜夜的嚎叫中悲惨死去的过程。在讲到《生死场》中人命不值钱这一主题时,可细述成业因为贫穷而心情、脾气不好,一怒之下一脚踢死自己亲生女儿的故事。上述细节或情节都能强烈刺激学生,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加深他们对于作品思想主题的领会。戏剧表演则是针对戏剧作品的较有效的教学方式。在老师的指导下,学生精心排练并且最后公演,请观众和老师对演出的效果进行批评,指出其表演不到位之处,就能进一步提升学生对戏剧作品的认知和体味能力。

为了吸引学生对文学作品的兴趣,许多人主张靠影视资源来帮忙,比如有人说应“大胆引入影视文化资源和开辟第二课堂,激发和培养学生阅读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的兴趣”[7]。对此我不敢苟同。寄望于靠影视资料来激发学生的兴趣,并不能确保学生再去细读作品,而很可能是影视喧宾夺主,取代了文学作品,让学生误以为看了影视就等于读了作品。所以,笔者主张还是要从课堂教学的内容设计和教学艺术、教学方法入手,力争在有限的课堂教学时间内激发学生对文学的感兴和热情,并使其产生强烈审美印象和深刻思想触动。同时,也应该加强对学生课外阅读的要求,通过检查读书笔记和报告等方式督促学生勤读和细读。

中国即将进行高考改革,主要内容包括减少必考科目数量,提高语文科目的分值同时降低外语科目的分值,而且允许外语科目一年多考。这种改革一旦卓有成效地实施下去,必然会形成正确的中小学教育导向,会逐渐提升中小学生文学阅读的积极性和中小学校文学教学的分量。到那个时候,也许我们的中文专业就能迎来更高素质的学生,不必再担心学生的作品阅读量和解读能力了。但在此之前,我们的中文本科教学,尤其是师范院校的中文专业,理应率先加强作品教学的基础环节,以便为中小学的课程和教学改革提供合格的师资或者示范。

参考文献:

[1]乔琛.开拓者的文学自觉——综论朱自清、沈从文、苏雪林新文学讲稿的价值[J].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2009(6):99-103.

[2]林蓝.周立波鲁艺讲稿校注附记[J].外国文学研究,1982(2):102-103.

[3]孙犁.《善闇室纪年》摘抄[M]//孙犁文集:第5卷[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

[4]陈平原.文学史、文学教育与文学读本[J].河北学刊,2013(1):1-6.

[5]杨洪承.阅读和阐释: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理念的反省——兼谈高等学校人文学科教育的现状与面临的问题[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2004(5):78-82.

[6]陈思和.前言[M]//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6-7.

[7]钱果长.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的实践性探讨[J].池州学院学报,2012 (2):139-141.

(责任编辑:刘英玲)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014(2015)02-0140-05

收稿日期:2014-12-15

作者简介:罗执廷,男,湖北荆门人,暨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Works-orientation:Way and Practice of Literature Teaching for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Major

LUO Zhiting
(College of Literature, 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

Abstract:In China’s universities, the literature teaching for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major have been bound to the course system of“Literature History”and been misguided by exam-oriented education system for a long time. This led to a focus on literature knowledge teaching and learning by rote rather than the interpretation of literary works and the basic training of appreciation ability. In order to change this kind of defects, we must set more courses about the works, increase the weight of works analysis in the literature history course and literature theory course, adopt more experiential teaching methods and means such as perusal, elocnte, play, etc.. These would be conducive to improve the students’comprehensive professional quality fundamentally.

Key words:undergraduate teaching;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major; courses about literature history; works-orien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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