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武廉政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王玉婷 张继才

(1.武汉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2.武汉科技大学 文法与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

董必武廉政思想及其现代价值

王玉婷1张继才2

(1.武汉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2.武汉科技大学 文法与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5)

董必武是新中国廉政建设的先驱者和奠基人之一，其廉政思想吸收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华民族儒家传统思想之精华。“性习于俭”、“俭以养廉”和“遵守法律”皆为他廉政建设的主要原则。董必武倡导的廉政建设坚持德育为首、反腐倡廉必须警钟长鸣以及群众监督、依法办事等理念更是对当前的廉政建设具有重要的价值。

董必武；廉政思想；廉政建设；俭以养廉；现代价值

董必武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国家领导人之一，他十分重视廉政建设。当前中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廉政建设更成为关系党的执政地位和国家可持续发展的重大议题。社会的新变化、新特点、新任务要求党的廉政建设与时俱进，而前辈领导人丰富、成熟的思想和工作经验可以为当前的廉政建设工作所汲取和借鉴。董必武的廉政思想是在不断的历史变化中提炼和总结出来的。他的一生跨越了中国由近代到现代的转折期，见证了我党从成立到成长的峥嵘岁月，经历了中国由旧民主主义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再到社会主义革命的变化时期。他的廉政思想对当前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提高、科学发展观的全面落实、和谐社会的构建和中国梦的实现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董必武廉政思想的理论渊源

(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廉政思想

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董必武首先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思想，他被誉为党内具有高度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的革命家之一。他积极宣扬马克思主义思想，早在大革命时期，他就曾在自己创办的湖北省中小学教师党义研究所讲授唯物史观；大革命失败后，他又到苏联中山大学和列宁学院系统学习过马克思主义理论，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从苏联回国后，他先后两次担任中共中央党校校长，并亲自讲授马克思主义理论课。在革命实践的道路上，他一直视马列主义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和理论指南。

第一，共产党要“保持与提高纯洁性”。 要求党员队伍保持纯洁性的廉政思想最早正是源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提出：无产阶级运动是社会成员中的大部分人为社会成员中绝大多数人主张权利、谋求利益的活动。为了实现这一远大理想，并且预防无产阶级政党因贪腐而失节，我们要力争维护共产党员这个集体的纯洁性与先进性[1]。1951年底开始的“三反”运动中，董必武在关于预防机关干部和国家工作人员腐败问题上转述了列宁的话，指出要“从政治上、组织上、思想上保持与提高纯洁性”[2]234。

第二，人民 “公仆”思想。首创“公仆” 概念的正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在认真吸取巴黎公社的失败教训和有用经验后，提出无产阶级的政党成员和国家工作人员应当是服务于社会的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3]。与此同时他们还提出，人民公仆应由全体社会成员统一选举、监督和罢免，而且应该从人民中产生，成为廉洁高效的政权组织，工人阶级政党应杜绝少数领导人腐败变节的情况，严禁国家机关干部因个人的利益和私欲，从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变为压迫人民的公害。工人阶级革命的本质要求是要形成高效廉洁的组织。董必武常把人民代表和国家干部比成人民的“公仆”、“长工”、“老牛”和“勤务员”[4]304，董必武在吸取人民“公仆”思想的基础上，丰富和生动了这一思想。

第三，厉行节约，严禁贪污。列宁在十月革命后提出精简机构、厉行节约的思想，他在《俄国革命五周年和世界革命的前途》的演说中说：“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精简我们国家机关，我们必须厉行节约，能够节约多少就节约多少。”[5]董必武把列宁的这一理论应用于革命实践工作中。1947年7月，他在河北省西柏坡村召开的全国土地会议上就曾指出：“党和政府一定要实行精简，厉行节约，严禁贪污，谨防腐化。”[6]491他在处理财政工作时提出：“实行精简节约，保障前线后方各部队机关从业人员业务和生活上一定量必需的供给。”[6]570

董必武的廉政思想吸取了关于保持党的队伍的纯洁性、人民“公仆”思想和厉行节约、严禁贪污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髓。由此看来，马克思列宁主义是董必武廉政思想最主要的理论渊源。

(二)毛泽东的廉政思想

勤政爱民和廉洁从政是毛泽东廉政思想的主线。毛泽东作为党的第一代领导人，他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对廉政建设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他打造清正廉明的官员群体，营造廉洁、诚信、奉公的社会风气。毛泽东的廉政思想内容成熟、丰富，并深刻地影响着董必武。

第一，深受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思想的影响。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著名演说中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的思想。毛泽东指出，共产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它本身决无利可图”[7]。建国后，毛泽东又多次重申：“我们的人民政府是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8]对共产党人来说，坚持一切从人民利益出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与从政清廉、克己奉公两者是完全一致的，只有坚持廉洁政治，才能真正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毛泽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成为了董必武廉政建设的思想宗旨。董必武常说：“我们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代表广大群众利益的，是为群众服务的，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群众服务的工作。群众路线是党的根本路线。……群众知道我们是全心全力来为他们服务，他们必然以全心全力来支持我们。”[6]574-575

第二，深受 “两个务必” 思想的影响。1949年3月，毛泽东在解放前夕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9]1439，“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9]1438。“两个务必”是毛泽东廉政思想的指导方针和原则。董必武则在1949年7月中国共产党诞生二十八周年庆祝会上重申和升华了毛泽东“两个务必”的理论，他说：“我们必须保持和发扬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保持和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这种作风就是我们党的作风。我们的党员就是因为有这种优良的作风，才能够在漫长的二十八个年头中，克服党内党外的种种危险，壮大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如果我们的同志今天因为胜利，就显得意志薄弱，抛弃过去的优良作风，那才是危险万分呢！”[4]228-230

第三，深受群众监督思想的影响。1945年7月，毛泽东在延安与著名民主爱国人士黄炎培谈话时提到：新路线已经被我们发现，我们不会再重蹈历史。民主就是我们的新路线[10]。广泛的群众监督是毛泽东廉政思想的重要环节。唯有群众监督制度的建立、运行监督体系的完善，才能遏止腐败行为，提高人民的觉悟，最终达到全社会的民主。董必武历来重视群众监督意识在社会生活中的重要作用。1951年，他在延安召开的陕甘宁边区中共县委书记联席会议上就提到了毛泽东的这一观点，指出：“政府要倾听群众的呼声，采纳群众的意见，了解群众的生活，保护群众的利益，但这还不够，还要群众敢于批评政府，敢于监督政府，一直到敢于撤换他们不满意的政府工作人员。这样，群众才感受到主权是他们自己手中的工具，政府才真正是他们自己的政府”[2]3。

毛泽东思想中的宗旨、原则和发挥群众监督等思想都深深地影响着董必武，成为董必武廉政思想最直接的理论源泉。当然，毛泽东思想是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董必武作为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也丰富了毛泽东思想。

(三)中华民族传统的儒家文化

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是博大精深的思想库，形成了独具中国民主特色的儒家廉政思想。董必武出生于清末，自幼学习儒家传统文化，1903年，董必武年仅17岁就考中秀才。中华民族传统的儒家文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伦理道德观。

第一，借鉴“修身正己”的儒家思想。董必武的廉政思想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强调做任何事之前，自身先需具备良好的修养，他以“修身以德，学政习治”[11]318来要求自己与他人。他的思想正所谓先“修身”，后“治国”、“平天下”。 儒家思想经典坚持把官吏的道德自觉和克己修身看成实行德治的首要前提。“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礼记·大学》)。在他们看来，国家各级官吏品德的优劣，直接决定着社会的方方面面，决定着社会的进步发展和国家的前途命运，欲治国，必先正百官、立官德。

第二，借鉴“知耻明德”的儒家思想。董必武常说，“新功未建惭高坐”，“甘为民仆耻为官”[11]318。他认为唯有知耻，方能弃耻向荣，才会见贤思齐，才能摆正心态当好官、办好事。“耻文化”是儒家传统思想中传之久远的行为准则之一。孔子则以“行己有耻”、“有耻且格”作为教导学生修身明德的标准。古人有云：“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管子·牧民》) 这都反映出儒家“知耻明德”的思想。知耻与无耻始终是评判行为好坏的标准，“寡廉鲜耻”更是被看作道德沦丧、世风日下的明显标志。

第三，借鉴“选贤任能”的儒家思想。从古至今，选贤任能一直是我国的用人之道。其实早在原始社会末期，尧就让位于有同样能力的舜，后来孟子提出了“贤者在位，能者在职”的思想，孔子提出“举贤才”的思想。董必武十分强调选贤任能、任人唯贤的廉政观：“我们应该遵循这一条准则：与其匆忙从事而毫无希望得到优秀人才，倒不如再过两年甚至三年好些。”[2]20

董必武的廉政思想吸取了中国古代传统儒家思想中有益的思想。这为他在制定培养、选拔清廉的党员干部标准和规则时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董必武廉政建设的主要原则

(一)性习于俭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董必武亲笔题词：“民生在勤，勤则不匮；性习于俭，俭以养廉。”[11]319这说明廉政建设的前提和立足点在于培养和提高党员干部自身的道德修养。董必武强调党员干部首先要为政以德，以德养廉；崇尚勤俭节约、廉洁奉公、立党为公、无私奉献，这是构建廉政体系的基石。1948年4月，董必武在领导华北财经办事处工作期间，为了搞好长期战争中的财政工作，对财经工作人员提出必须首先加强理论修养、业务修养和政策修养的举措，而提高财政工作人员修养的主要内容就是提高节俭意识。他强调：“节约在目前和将来均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起示范作用。并不是要大家做‘修道士’或‘禁欲主义者’，而是要大家从严格执行制度、切记浪费着手。”[6]588财政工作人员节俭修养的提高，最终使得华北财政办事处在实际工作不过半年的时间里有效执行了“发展生产、保证供给”的总方针，使得战时脱离生产人数、供给标准和人民负担三个互有矛盾的要求得以调剂，也有效遏止了财政工作人员中相当严重的山头主义、本位主义，为统一财政工作起了铺平道路的作用[6]593。

(二)俭以养廉

董必武提出的“俭以养廉”就是要求人们勤俭节约，反对贪污。他认为贪污腐败是亡党亡国的根本原因，因此反对贪污浪费和勤俭节约是廉政建设的重要原则。董必武曾指出“国民党是被吃垮的，是被自己的腐败打倒的”[11]320，共产党决不能沾染国民党的毛病。1936年10月，董必武针对军阀的腐败写道：“军阀图宴安，周围列哨戍，人民起革命，巨帚扫旧污。”[11]320为避免走军阀、国民党腐败灭亡的老路，共产党员尤其需要警惕腐败问题。1948年1月，董必武在《关于反贪污反浪费的指示》中说：“目前贪污现象日益严重，这种现象，如不迅速纠正，则将大大加重我财政困难，使我战争难于长久支持，且将腐蚀干部，腐蚀党员，损害党的政治影响与革命的胜利。……必须动员干部对各种贪污浪费现象进行斗争、批评与自我批评，揭发各部门的贪污浪费现象，引起全党警惕”[6]584。他认为，无论任何时期、任何环境，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是保证我党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主要保障。1949年7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诞生二十八周年庆祝大会上董必武指出：“我们千万不可由于胜利而冲昏头脑”，“决不可以因为革命胜利而骄傲，而以功臣自居；决不可以自满自足，停顿下来，不求进步；决不可以因为进了城市，就贪图享乐舒适，不愿意再过艰苦的生活。如果有这样的情形，那是一种很危险的倾向，而这种倾向在我们的一部分同志中已经或多或少地存在着。我们必须警惕”[4]228-230。董必武还重申毛泽东的话，指出只有克服一切困难，保持谦虚谨慎、艰苦奋斗的作风，才能使我们伟大的祖国在中国工人阶级和我们党的领导下稳步地、胜利地前进，由农业国进步到工业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进步到社会主义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4]231-232。

(三)遵守法律

董必武说：“对于那些故意违反法律的人，不管他现在地位多高，过去功劳多大，必须一律追究法律责任。对于那些不知道法律的人，不仅要教育他懂得法律，还要教育他遵守法律[6]924。”要求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带头“遵守法律” 是董必武廉政建设思想中始终如一的原则。法治只有既“治民”，更“治吏”、“治权”，才能真正平等。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只有带头以身作则，模范地遵纪守法，才能影响、教育广大人民群众，从而实现“上安下顺，弊绝风清”，如果他们带头违法乱纪，以官压民、以权谋私，就会败坏党和政府的形象，甚至致使我们党和国家失去民心、丧失政权，最终亡党亡国。他批评“在党员、干部中，甚至在高级干部中，还有不少人守法的观念不是那样强的。在我们党内，恰恰有这样一些同志，他们认为：天下是他打下来的，国家是他创造的，国家的法律是管别人的，对他没什么关系，他可以逍遥法外，不遵守法律”[6]937。董必武特别提醒全党：“对守法这个问题，目前应该很严肃地提起国家工作人员的注意，大家应该守法并领导人民群众来守法，这对贯彻我们党的总路线有重大的意义。”[12]58他还引证国民党覆灭的历史，指出“国民党统治了二十多年。做大官的发了财便搞生意，变成了官僚资产阶级，他们肆意掠夺全国人民的血汗，这种做法简直连清朝都不如”[12]70，因为清朝官吏在任时是不能修房买地或经商的，只有等到卸任后，而国民党则变本加厉，不但与民争利，还要盗窃国库[12]30。他以国民党在全国范围因其党员不以身作则遵守政府颁布的法令而遭到国人痛恨作为前车之鉴，告诫我们的党组织和党员。中国历史上由于缺乏民主和法律的传统，导致封建主义的专制性、资产阶级的贪婪性以及小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长期影响我们的思想。一切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特权思想、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等歪风邪气，莫不与之相关联。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要依靠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长期而艰巨的斗争，如果稍微放松警惕，让这些腐败思想和腐败行为任意泛滥，侵蚀我们党的机体，污染我们国家的政治和法律等上层建筑，危害我们的经济基础，使我们党和政府严重脱离群众，势必引起人民的反对，甚至走向灭亡。

三、董必武廉政思想的现代价值

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指出：“新形势下，我们党面临着许多挑战，党内存在着许多有待解决的问题。尤其是一些党员干部发生的贪污腐败、脱离群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问题。……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导致亡党亡国！”[13]这反映出当前党的尤为重要的任务就是廉政建设。董必武作为党的第一代领导人之一，从革命时期到建设时期，进行了毕生的奋斗、探索和实践。他的廉政思想及其实践活动是留给我们的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有特别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廉政建设，德育为首

董必武始终把思想道德建设放在廉政建设的首位，他的廉政思想为当今的廉政建设指明了方向。廉政建设首先是要加强思想建设，主要有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以正确运用人民民主权利和法律武器为基本要求，以巩固人民民主专政、保护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保障和推动人民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事业顺利发展为目的的政治意识建设。第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教育全国人民和国家工作人员牢记反腐倡廉的基本观念。第三，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根本宗旨，以惩恶扬善、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和合法利益为基本要求，以促进全社会良好的道德风尚为目的的道德建设。第四，以党的群众观点和实事求是的原则为指导，以密切联系群众和一切从实际出发、强调调查研究、重证据、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基本要求，以认真负责的态度解决群众所要求的问题为目的的工作作风建设。加强思想建设可以保持党的马克思主义纯洁性和先进性，能使我们党不断发展壮大，战胜艰难险阻，始终站在时代前列，促进社会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推动历史不断进步。通过思想教育和严格自律，提高党员的政治觉悟和自身素质，自觉抵制各种腐败现象的侵蚀。这对当前在国际国内环境和党的队伍状况发生变化的新形势下保证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无疑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

(二)反腐倡廉，警钟长鸣

董必武一直把反腐倡廉作为关乎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盛衰兴亡的根本大事来抓，为执政党敲响了警钟。在世情、国情、党情都发生重大变化的今天，我们面临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使命，担负着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任，中国共产党要经受长期执政的考验，就要抓住反腐败这个重要环节不放手。习近平强调：“反腐倡廉必须常抓不懈，拒腐防变必须警钟长鸣，关键就在‘常’、‘长’二字，一个是要经常抓，一个是要长期抓。我们要坚定决心，有腐必反、有贪必肃，不断铲除腐败现象滋生蔓延的土壤，以实际成效取信于民”[14]。习近平的这一思想与董必武的思想一脉相承，这是一代又一代中国领导集体在分析中国国情的基础上得出的共识。反腐斗争应强化预见性，增强主动性和时效性，要充分估计到反腐败斗争的复杂性、长期性和艰巨性。通过经常性反腐，让民众感觉到党有反腐的信心与决心，同时也要让民众感受到党的反腐败的耐心和恒心。未来我们要持久地、常态化地进行反腐倡廉，要警钟长鸣。

(三)群众监督，依法办事

董必武强调社会主义建设必须重视法制建设，要加强群众监督，要依法办事，为建设社会主义法制提供了重要指导。党和国家的各级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必须受到人民和法律的监督，没有监督的权力就会发生腐败。权力制约是权力政党运用的普遍规律，是法制的核心要义，它要求：第一，任何人的权力都来自宪法和法律；第二，任何权力都要受立法和司法的制约；第三，法律的作用既要治民，更要治吏、治权。与依法办事密不可分的“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等主张构成了董必武通过法制反腐的思想核心。董必武“依法办事”的主张也是当今“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这一方略的思想渊源，是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依宪治国的思想理论基础，也是当前提倡把反腐纳入法治轨道思想的延续。习近平等新一届国家领导人强调，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要关注那些埋头苦干、不拉关系、不走门子的老实人。2014年1月14日，习近平在党的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强调，要强化公开，依法公开权力运行流程，让广大干部群众在公开中监督，保证权力正确行使。要落实党委的主体责任和纪委的监督责任，强化责任追究，不能让制度成为纸老虎、稻草人。一切法律都是依据宪法制定的，宪法是一切法律的母法。新一届的中央领导集体在汲取了以董必武为首的共和国法治建设奠基者思想精华基础之上，提出必须坚持在依宪治国前提下依法治国，在依宪执政前提下依法执政，立法反腐。董必武提出的群众监督、依法办事的主张是当时促进整个社会发展进步的政治保障，对我们今天从严治党、反腐倡廉以及构建和谐社会、实现“中国梦”，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2.

[2] 董必武.董必武政治法律文集[M]. 北京：法律出版社，1986.

[3]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1.

[4] 董必武.董必武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5] 列宁.列宁选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66.

[6] 董必武传撰写组.董必武传(1886-1975):下册[M].北京：中国文献出版社, 2006.

[7]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09.

[8]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5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65-366.

[9]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0]黄炎培.延安五日记[M]∥黄炎培.延安归来.佳木斯：东北书店，1946.

[11]董必武.董必武思想与实践研究文集:第2集[M].武汉：武汉出版社,2009.

[12]董必武.董必武法学文集[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

[13]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N].人民日报，2012-11-19(2).

[14]习近平.更加科学有效地防治腐败 坚定不移把反腐倡廉建设引向深入[N].人民日报，2013-01-23(1).

[责任编辑 勇 慧]

2014-12-22

湖北省高等学校2013—2014年度党建研究课题.

王玉婷，武汉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政治学研究.

D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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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3699(2015)03-027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