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地方志中所记物产研究

2015-03-18 00:32黄静静
关键词:物产歙县新安

黄静静

(安徽大学历史系徽学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039)

徽州地方志中所记物产研究

黄静静

(安徽大学历史系徽学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039)

徽州地方志中通常专开物产一门,详述徽州地区物产。通过统计分析,可以看出徽州地区的物产资源具有极大的多样性和丰富性。随着时代的发展,徽州方志中物产记载发生变化,物产种类有扩充也有删改,物产名称经历了俗化的过程,逐渐与现在的称谓靠近,对物产的考证与注释也日益丰富。随着新物种的引种和推广、对物产优劣及农业技术的经验总结及对不经记载的更正,徽州地区的发展与嬗变从一个侧面体现出来。徽州物产变迁过程是探究徽州农业发展的重要线索,也为了解古人认识自然的水平提供了重要参考。

徽州;地方志;物产

关于徽州地区物产资源的记载,最详实的资料应是徽州府志及徽州各地方邑志,这些方志中一般专开物产一篇,详细列出当地的各类物产的种类、名称等,并常有简短的评价,此外风俗、土田、贡物等篇中也有相关记载。徽州地处山区,丰富的物产资源孕育于徽州独特的地理环境中,并与人文环境有着密切的互动联系,“从徽州方志的物产记载可以看出徽州的自然及社会经济活动等方面的情况”。[1]文章以淳熙《新安志》、弘治《徽州府志》、嘉靖《徽州府志》、康熙《徽州府志》、道光《徽州府志》等府志中关于徽州地区物产的记载为主,兼及康熙《祁门县志》、乾隆《歙县志》、嘉庆《绩溪县志》、道光《休宁县志》、民国《歙县志》等多种邑志,考察徽州地区物产资源的种类及变化,以求从一个侧面探究徽州地区的社会发展线索。

一 徽州地区物产种类详述

罗愿撰《新安志》成书于南宋淳熙二年(1175年),是徽州现存唯一一部宋代志书,体例完备,内容丰富,为后代徽州地方志的基础。书中详细列举了徽州地区的物产,“邑人罗愿作《新安志》,《四库全书总目》称其物产一门乃愿专门之学,徵引尤为该备”。[2]后世所修《徽州府志》及各邑志中对于徽州地区物产的记载,均以《新安志》中《叙物产》一篇为主体,或稍加批注、增删。《叙物产》详细列举了其时其地的物产资源,将徽州物产分为谷粟、蔬茹、药物、木果、水族、羽族、兽类、畜扰、货贿九属,其中谷粟76种,蔬茹44种,药物79种,木果89种,水族39种,羽族54种,兽类27种,畜扰12种,货贿11种,总计9属431种。现以《新安志·叙物产》为主要考察对象,详述徽州地区的物产资源。

《新安志·叙物产》所叙物产种类繁多,基本涵盖了徽州地区物产资源之大观,充分体现出徽州物产资源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其中记叙的可识别物产总计9属431种,此外未被录入或未被认知的物产种类更加丰富,如药物之属中的菊类,“顷歙人有王子发者,为图八十一种”[3]、水族中“溪中小鱼凡五六十种”,[3]货贿中木、茶、纸等各类之下各有很多不同的品种,均未完整录入。木果、药物、谷粟所记种类最多,一方面源于其在徽州人日常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认识,另一方面也体现出徽州地区鲜明的山地环境特色。值得一提的是,兽类之属中的白虎、熊、野猪、山羊等是典型的山地林栖动物,由此可窥见南宋时期徽州地区丛林茂密、人口密度较小的特征。为了使统计结果更为详尽,同种物产有不同小种的,笔者在文章中列其小种名,如青柘、柿柘、黄柘同属柘类,岩桂、山桂同属桂类。

二 徽州地方志中物产记载的变迁

淳熙《新安志》是徽州方志的定型之作,其后所修的《徽州府志》(如弘治《徽州府志》、嘉靖《徽州府志》、康熙《徽州府志》、道光《徽州府志》)皆以之为基础,体例相因、内容相循。各地方邑志中所记物产因时因地各有不同,但其内容基本包含在府志的范围内。自罗愿撰《新安志》付梓,至民国《歙县志》成书,经历七百六十余年,物产种类有所增减,人们对于自然界的认识水平也日新月异,从而促使地方志中物产记载发生变化。

1.增补与删改。

从罗愿《新安志》至民国《歙县志》成书,其间徽州地区物产发生变化,出现了新的种类,另外后志还对《新安志》中未录入的物产做了补充。弘治《徽州府志》新增土贡一

篇,叙述唐至明历代徽州地区的贡物,并补充大量货物(货贿),包括金、银、铅、铁、棉花、苎、痳、松板、桐油等各类。康熙《徽州府志》在《新安志》所记物产种类的基础上,“照邑志共增入百余种”,[4]至道光《徽州府志》中又有增补,使徽州地方物产的记载更加详备。强令地方贡物被视为一种劳民伤财的弊政,道光府志承接弘治府志中土贡一篇,是为了历数前代暴政,并称清代将“岁需物料俱归入丁田项下”,“正赋之外无所谓贡物矣”。[2]各邑志中对物产的记载基本在府志的框架之内,但随时间和空间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如康熙《祁门县志》、乾隆《歙县志》、嘉庆《绩溪县志》、道光《休宁县志》、民国《歙县志》等邑志中专花卉一属,叙述各邑花卉;墨、砚、纸、茶四种被认为是徽州特产,但相沿已久,出现文字记载与实际情况不符的现象,乾隆《歙县志》认为,墨为歙县“所独而良者”,砚出婺源龙尾山而非歙县,随着“造制之户沦亡”,歙县已不再盛产纸张,歙产松萝茶本已轶失,此时歙茶均讹传为松萝;[5]谷粟中的优良品种桃花米,至民国时期“今邑人罕认其种,盖代远而名佚矣”,[6]前志中所记徽州人多蓄养的斑鸠,至民国时期也已罕见。

2.俗化与注释。

康熙《徽州府志》增入地方各物产的别名,如龙牙豆土人称为“刀豆”[4]、芫荽又称“鹅不食草”[4]、对青竹一名“黄金嵌碧玉”,[4]这些名称充分反映作物的外形、口味等特征。其中有些名称或与近代相同、或稍有谐音,体现了作物命名的俗化及定型过程。道光《徽州府志》称其“录《新安志》原文而分注”,[2]实际上将康熙《徽州府志》中增加的物产种类也加以录入,并引《太平寰宇记》《江南通志》《婺源县志》《黟县志》《诗经》《尔雅》《本草图经》《吴都赋》《汉书》《郡国志》《祥符经》《书经》《大清一统志》《婺源邑志》《歙县志》《休宁邑志》等多种典籍,对物产的名称、外观、引种过程、用途、种植情况进行了考证,间叙相关典故。

三 徽州农业的发展

中国古代农业文明在宋元以后逐步发达,耕作技术走向成熟、海外农作物引进、花卉种植业兴盛,饮食文化高度发达、大量农谚与农事诗涌现。[7]徽州地方志的修撰在内容上有着明显的继承关系,由《新安志》至民国《歙县志》,组成了一条上启南宋、下讫民国的时间线,其间历经七个多世纪,徽州地区物产发生了缓慢而显著的变化,徽州地区的农业日益走向成熟,直至近代出现理性化的曙光。徽州物产变迁是探究徽州农业发展变化的重要线索,而徽州农业的发展与成熟也为宋元以后中国古代农业的整体成熟提供了重要凭证。

1.新物种的引种与推广。

在徽州地区引种并推广,对徽州人日常生活产生深远影响的物种当属占城稻、苞芦和棉花。占城稻本出于占城国,北宋时期引入中国,是一种种植容易且产量很高的旱稻,被誉为“旱稻中最优秀的品种”,[8]由于其耐旱、高产的优良品质而得到广泛种植,宋真宗、仁宗亲自指示推广,“大中祥符五年,诏遣使福建取三万斛,并出种法而布之江淮之间”。[3]苞芦即玉米,徽州也称玉蜀黍、玉麦、苞谷、珍珠米等,耐旱多产,易于在山地种植,且含粗纤维少、粗脂肪多,是谷类作物中代谢能最高的物种,能有效消除饥饿感,是一种廉价的果腹食物。且杆可作糖、能作为烧火的柴薪,埋在地里可以松土,苞芦皮可以造纸、苞芦棒可以喂猪。[6]徽州地区大面积开垦山地种植苞芦,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贫民对粮食的需求,被视为救荒疗饥必需之物,但也带来了水土流失、河道淤塞的问题,[9]“近于乾隆三十年间,安庆人携苞芦入境,租山垦种,而土著愚民间亦有效尤而自垦者。其种法必焚山掘根,务尽地力,使寸草不生而后已”。[10]至道光时期,苞芦在徽州地区广泛种植,俨然已泛滥成灾,“自皖民漫山种之,为河道之害,不可救止”。[2]棉花是重要的经济作物,明弘治间已见于徽州地区,但“虽有种者甚少”。[11]嘉靖时出现“黟祁之俗,织木棉同巷夜从相纺绩,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12]的现象,康熙府志在此句之下又有注释:“欲变其俗,亦在富厚之家,先择地栽种棉花,又于苏、常买得能织之男女,教习织絍,虽大家亦相习成风,心有所寄,而妒悍亦息”,[4]可见此处的木棉是指用于纺织的棉花。至清康熙年间,棉花的种植在徽州已得到普及,“木棉布出祁门,远不及,吴淞乡人谓之土布”,[4]棉花织成的木棉布已销往吴淞地区。此外,唐朝引入的颇稜,以其所出之国名,即菠菜。此外还有来自大宛国的胡麻、西域的胡蒜、莴国的莴苣等。徽州人多田少、粮食紧缺,高产作物的引种,必然为缓解徽州地区的粮食问题起到相当大的作用。以棉花为代表的经济作物,其种植、加工、运销有着显著的商品化特征,与徽州地区经济发展密切相关。新物种的引入和推广,使徽州地区的物产种类更加丰富,同时区域种植结构得到优化,从而促进了徽州农业的长足进步。

2.对物产优劣及农业技术的经验总结。

徽州地区自然环境独特,所产资源质量上乘、种类丰富。徽州人在长期实践过程中逐渐总结出物产的优劣,发掘其本职作用之外的其他功能,开发出独特的培育技术,形成具有指导性意义的生活经验。如秈类中的红归生,又名桃花米,为饭香软,休宁县尤多,“任昉去郡,唯有桃花米二十石是也”,[3]任昉是南北朝梁天监中新安太守,史载他“政尚清简,吏民便之,人以为百余年所未有,视事期年,卒于官,无以为殓”,[13]离开徽州时只有桃花米二十石,既反映出他为官清廉,也从一个侧面看出桃花米作为徽州地方特产,受到人们的喜爱和珍视。豆类中的豉及扁豆最受喜爱,被称为上豆。“石上之芥”及石耳、苍耳等菌类因为鲜美而受到喜爱。葛、马兰、繁缕、荞、苋、藜、蕨这些蔬菜一般为野生,繁殖快,数量多,深受穷人的喜爱,在饥年被作为接

粮救荒的食物。香蒿具有独特的香气,徽州人将其作为烹调食物及煮茶时的调味品,“点食为香”“煮饮为香”。[3]藜多枝,并且茎坚利,人们用它做扫帚,称作“独扫”。此外各类中药材也被当地居民广泛认识,并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如通过观察三白草的生长来预报农事、金罂的果实被用于熬糖、甜藤作为糖的替代物、卮蓝与茈被用作染料等。经过长时间的生产劳作,徽州人民总结出许多培育果木的技术及鱼类养殖技术。歙县产的梨多汁味美,却极易招蜜蜂侵害。徽州人将纸浸透在柿油中,制成袋子,在树枝枝头将刚结的果实包裹住,以防止虫害,[2]此外以柿漆纸包裹,还可以使梨洁白细嫩,歙县雪梨闻名一时;[6]徽州山区气候寒冷,不适宜种植橘柚,徽州人在池塘中修筑小路,将橘树、柚子树种在上面,四面水气环绕,从而达到防寒的目的。徽州人修筑池塘饲养鲤、鲩、鲭等鱼类,往往在其中放入鲢鱼混养,使“相从以长”。[3]菘,南方称为白菜,北方称为黄芽菜,民国时期的园艺家已懂得使用软化、催芽、人工交接等多种方法进行培育种植。[6]

3.对自然界认识水平的提高。

处于前工业时代的古代社会,由于知识范围及认识水平的限制,人们对自然的认识难以摆脱主观想象和固有观念的束缚,徽州地方志中对于物产的记载难免出现讹误。如关于兽类中的豪猪,《新安志》记载其“豪豕如簪,长五六寸,能激以射人”;[3]弘治《徽州府志》中记有翼鱼,“能缘木”;[11]康熙《徽州府志》中有五谷树,“稻、粟、稷、麦、菽丛生于一树”,[4]这些在现代看来有些荒诞的记载,在徽州诸多府志及邑志中均得到沿袭。而随着时代发展,尤其是民国以后科学知识的逐渐普及,带有主观想象成分的不经记载被更正,这反过来也体现出了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这种变化在民国《歙县志》得到了显著体现:豪猪“《本草》谓其能激豪射人,殊觉失实”,[6]关于翼鱼、五谷树的记载已不见于此。类似的更正还有很多,如关于猫眼,“古有十二时变异之说,殊失之泥”;[6]认为骡不能生育,是其发育不完全,而不是《通雅东璧》及《古今注》中所传驴马相交之事;[6]《异物志》中记载灵猫雌雄一体,歙志认为“语殊不经”;[6]谚语“家有竹鸡啼,白蚁化如泥”,歙志认为“此说殊不足信”[6]等等。民国《歙县志》从理性角度出发,对前志中种种讹误进行更正,反映出时人不再局限于主观想象和固有观念,乃至具备一定的科学知识,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水平相较于前工业时代有了显著的提高。

徽州地方志是研究徽州地区物产种类与发展变迁的基础。淳熙《新安志》首开物产一门,分为谷粟、蔬茹、药物、木果、水族、羽族、兽类、畜扰、货贿九属,详细列举了徽州地区的物产种类。以此为基础,弘治、嘉靖及康熙府志加以扩充,增入数种物品,道光《徽州府志》又对其进行了考证注释,从而使徽州物产的记载更加详细和完备。各邑志所录物产基本在府志的大框架之内,但因时间与地域的差异而略有不同。徽州地区物产资源具有极大的多样性和丰富性。徽州山多地少、川岭崎岖,物产又具有极强的山地特性,果木及中药材品种极为丰富,虎、熊、野猪等典型的山地动物见于记载。同时为解决粮食问题,诸如占城稻、苞芦、棉花等耐旱、多产、经济价值高的作物受到重视,并在徽州地区引种推广。经宋至民国七百多年,徽州地区的物产种类发生改变,这可能是新旧物种交替与人们认知水平的变化共同作用的结果。生活经验的总结对于徽州人选用优良品种、采用先进的驯养技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分析不同时代的徽州府志及各邑志,可以看出前工业时代徽州人对于自然界以直观的定性认识为主,关于物产的记载有着主观想象和相沿成习的成分,难免出现讹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是民国以后科学知识的初步普及,关于物产的不经记载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更正,人们对于自然界的认识水平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也是人们进一步改造自然的基础。以新物种的引种和推广、对物产优劣及农业技术的经验总结及对不经记载的更正为代表的徽州物产变迁,体现着徽州农业在历史发展中的长足进步,这也与宋元以后中国古代农业的整体成熟相一致。

[1]刘道胜.徽州方志研究[M].合肥:黄山书社,2010: 56.

[2][清]马步蟾,修.夏銮,纂.道光徽州府志[M].中国方志丛书.卷五之二食货志·物产.清道光七年刊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419,428,420,99.

[3][南宋]罗愿,撰.新安志[M].中国方志丛书.卷第二叙物产.宋淳熙二年修.清光绪十四年重刊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93-94,104,83,82,90,102,110.

[4][清]丁廷楗,修.赵吉士,纂.康熙徽州府志[M].中国方志丛书.清康熙三十八年刊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 982,984,985,982,443,999,990.

[5][清]张佩芳,修.刘大櫆,纂.乾隆歙县志[M].中国方志丛书.卷六食货志下·物产.清乾隆三十六年刊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332-335.

[6][民国]石国柱,等修.许承尧,纂.歙县志[M].中国方志丛书.卷三食货志·物产.民国二十六年铅印本.台北:成文出版社,1975:388,389,396,390,413,411,412,413,417.

[7]陈文华.中国古代农业文明史[M].第六章农业文明的发达——宋元、明清.南昌:江西科技出版社,2005.

[8]加藤繁.中国经济史考证[M].第三卷《中——中国占城稻栽培的发展》.吴术,译.北京:商务印书社.1973.转引自游修龄.占城稻质疑[J].农业考古,1983(1).25-32.

[9]相关论述见陈瑞.清代中期徽州山区生态环境恶化状况研究——以棚民营山活动为中心[J].安徽史学.2003 (6):75-83;梁储英.明清时期的水灾与徽州社会[J].安徽大学学报,2013(02):113-118;梁储英.民国时期皖南玉米种植及相关问题[J].安庆师范学院学报,2014(1期):29-33等.

[10][清]清愷,修,席存泰,纂.嘉庆绩溪县志[M].中国各地古方志集(—1949).卷3食货志·土田.嘉庆十五年刻本之抄本影印:3-4.

[11][明]彭泽,修,汪舜民,纂.弘治徽州府志[M].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21)(安徽省).明弘治十五年(1502年)刻本.上海:上海古籍书店,2010:51,47.

[12][明]何东序,修,汪尚宁,纂.嘉靖徽州府志[M].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卷之二风俗志.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8.

[13][明]李贤,等撰.大明一统志[M].卷十六徽州府·明宦.西安:三秦出版社,1990:257.

Study of Products Made in Huizhou Recorded by the Local Chronicles of Huizhou

Huang Jingjing
(Center for Hui Studies,Anhui University,Hefei,Anhui 230039,China)

The Local Chronicles of Huizhou made some records for the products made in Huizhou.Through statistical analysis,we can understand the products made in Huizhou are of diversity and richness.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the records of the local chronicles of Huizhou has changed a lot.The name of the product has experienced a secularization process There are a lot of comments on the products made in Huizhou.With the introduc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new species of products,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 products have been emerged and there are many inaccurate records.The changes of products made in Huizhou is an important clue to study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Huizhou.

Huizhou;local chronicles;products

K290

A

1672-6758(2015)09-0027-4

(责任编辑:宋瑞斌)

黄静静,在读硕士,安徽大学历史系徽学研究中心2013级。研究方向:明清史,徽学。

Class No.:K290Document Mar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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