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史研究综述

2015-03-18 12:17
中国管理信息化 2015年4期
关键词:书评藏书图书

周 楠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 党史教研部,郑州 451000)

1 图书馆史研究综述

研究综述一般称作文献综述、研究述评、综合性研究述评等,虽然有的内涵宽泛,有的内涵狭窄,但在实际中,基本上可以交互使用的。研究综述或曰文献综述,一般是以较为详细的独立研究工作,或是以新的对原始数据研究报告简介的形式出现。它分析和描述了前任在某一研究领域已经做了哪些工作,研究进展到何种程度,它要求综述者对国内外相关研究的动态、前沿性问题做出较详细的综述,并提供参考文献,是做研究的基础。正如库伯教授指出的:“研究者对以往研究中感兴趣的主题领域所做的分析,使每一项科学研究的起点。没有这一步,研究者就不可能综合、全面地了解这个世界。他们也不能在前人努力的基础上取得成就。”一般而言,研究综述不仅要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和研究已达到的深广度,而且要分析、反思、指明现有研究的空白或薄弱之处,并为未来研究提出新的课题或指出方向。新中国成立后,国内学界的图书馆史研究在前30年基本处于荒芜状态,1980年,谢灼华的《评建国以来中国图书馆史研究》,无论从发表时间来看、还是从评述的学理深度来看,都应是国内图书馆研究综述的开山之作。谢灼华在这篇文章中分3个方面介绍了图书馆研究:关于图书馆史研究内容、藏书制度的评价和历史分期的讨论,关于图书馆史诸问题的讨论,关于图书馆史研究论著与资料汇辑的出版。同时,他还对建国后至1989年间的近500篇研究论文所论及的问题,进行了分析评述。谢灼华认为,新中国成立后图书馆史的研究,虽深受当代政治因素的影响、思潮的波及和作者主观条件的限制,但中国图书馆史研究取得的成绩是显著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同时,也应看到,鉴于研究力量薄弱,资料有待整理,加之对历史研究日益增长的“危机”的消极影响,当前,中国图书馆史的研究还是相当不够的,愿今后图书馆学界同行们对中国图书馆史研究予以一定的重视,并使其对中国图书馆的借鉴作用逐步得到加强。

1989年,张晓菲的《中国图书馆史研究向何处去?——兼评近几年出版的中国图书馆史专著》与谢灼华的《评建国以来中国图书馆史研究》几乎同时发表,张文具有某种书评的性质,并且其论述的全面性不如谢文,但整体而言,张文也是一篇对20世纪80年代图书馆史研究整体评述和反思的文章,并且因其反思意味的浓郁与思想内容的锐利,而别具一种学术启示意义,能够与谢灼华偏重于成就的总结相呼应,共同开拓了中国图书馆研究综述这块学术园地。张晓菲在文中也首先肯定,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的学术研究开始摆脱极“左”思潮的束缚,步入了活跃时期,提出了在图书馆现代化的进程中,人们都十分重视“建立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图书馆”这个口号。但中国特色究竟是什么,却很少见到深入的研究。正由于这样,使在图书馆现代化问题上缺乏严密思考,急功近利,经验主义、实验主义色彩比较浓厚。在史料研究方面,张晓菲认为,中国图书馆史的研究者们在近几年开展了全方位、多视角的史料整理工作,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些著作所收资料还不够全面,尤其是对近代丰富的史实记录未能充分收录进去,还远远不能满足专题研究的需要;在中国图书馆史的具体研究方面,很少能突破自身的研究视角,在当代文化建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反映了研究者的单向型思维,它有助于研究的系统化以及向深度的发展,但不利于中国图书馆史的研究在思维深度上的突破,因而常常只起一种“修补”的作用;最后,从近几年出版的中国图书馆史专著来看,中国图书馆史的研究还囿于本国的学术圈,没有走向世界。那种只是含混不清地叙述历代藏书家的思想、著作的研究,是难于在实践中发挥作用的。只有通过对不同性质的中国图书馆史研究思想的质疑和辩驳,才能从中揭示出新的东西,可惜,在近几年的中国图书馆史专著中,我们没有找到这样的成果。整个20世纪90年代,图书馆史研究综述的写作乏善可陈,不仅数量很少,而且质量平平。如宋路霞的《私家藏书史研究述略》,只是简述了20世纪30年代前后和80年代,国内学术界出现了两次整理和研究私家藏书史料的热点,以及这两次热点出现的标志成果和热点形成原因,并无较为深入的分析和反思,对图书馆史研究的参考价值与启示意义都不明显。2000年后,中国图书馆史研究综述的文章,无论从数量还是从质量上来讲,都大为提升:一方面,相当数量硕士生或博士生开始选择图书馆史作为学位论文论题,这些学位论文中基本上都会对图书馆史的某一方面研究现状,做一文献综述;另一方面,无论著名学者还是新锐学者,都写出了一些有影响的图书馆史研究综述。显然,2000年后,图书馆史研究综述的相对丰收,是和近些年来图书馆史研究相对繁荣的情况密切相关的。2000年后出现的图书馆史研究方面的硕博学位论文,有数十篇,涵盖自唐宋到民国图书馆史的藏书制度、藏书文化、藏书思想、私家藏书、书院藏书、近代公共藏书等诸多重要论题,这些论文中的相关文献综述,至少在一个侧面上反映了近些年来图书馆史研究综述创作的繁荣。但这类文献综述,只是整个学位论文中相对次要的、篇幅比例很小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它本身并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论文出现的,它常常需要为学位论文论题的提出而进行某种有所侧重、有所选择的综述,这常常影响到这些文献综述的全面性与深入性;另外,由于一些学位论文的选题比较新颖,相关研究成果比较少,并不一定是研究综述的良好选题,因此有时也难以进行综述性研究。这些原因都导致学位论文中的文献综述(或曰研究综述),呈现出一种内容详略不一、质量参差不齐的状况,虽然可作为一种研究的参考,但整体上有学术影响的并不多。新世纪以来,最见功力、学术价值较高的还是那些独立规范的研究综述,尤其一些大家之作。如程焕文的《建国以来晚清图书馆学术史研究综述》、谢灼华的《回顾民国时期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研究》等文章就属此类。程文采用文献计量分析和书目分析的方法对1950年以来中国大陆有关晚清图书馆学术史的论文和著作进行了全面的分析研究。研究结果表明:半个多世纪以来,晚清图书馆学术史研究一直不是中国图书馆学研究的重点,核心作者较少,研究成果较少,该文建议加强晚清图书馆学术史的研究,以弥补中国图书馆史研究的缺失。谢文认为,自1909年图书馆史研究开始,到1949年图书馆史研究逐步深入,成果可分:论及图书馆史的综合性著作、通史性论文、地区和断代史论著、专题研究论文和资料等,作者对民国期间这些研究成果作了全面深入的评价。作者最后指出:民国时期图书馆史研究力量是薄弱的,既无专门的研究机构,也没有多少研究人员,主要是依靠一些图书馆工作者和图书馆学教师业余进行此项工作。可喜的是,当时有一些学有专长的学者做了开创性的工作,他们具有深厚的史学功底,大多又是接受近代图书馆学教育的新型学者,所以,他们的研究不仅有一定理论高度,而且他们研究所涉及的内容和范围,比老一代学者的眼界显得更宽一些,他们的研究成果是民国期间古代藏书和近代图书馆研究的重要收获。

此外,疏志芳的《近20年来中国近代图书馆史研究综述》、苏全有等人的系列文章《对晚清我国图书馆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对民国时期图书馆史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上下)、《对近代中国四大藏书楼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也颇值得注意。疏志芳的文章,从藏书楼与近代图书馆、中国近代图书馆的发展概况、近代图书馆兴起与发展的历史条件、西方文化与中国近代图书馆、近代人物与近代图书馆、关于中国近代图书馆评价等6个方面,对近20年来中国近代图书馆史研究进行全面的回顾与仔细的梳理,并指出,近20年的时间里,中国近代图书馆是的研究,无论是研究领域的拓展上,还是发表成果的数量上,都取得了相当大的学术成就。美中不足的是,绝大部分论文具有相互参考引用的事实,这一定程度上影响并降低了研究成果的学术质量。作者认为,可通过几个方面的努力来加强中国近代图书馆史的研究:进一步做好中国近代图书馆史资料的收集、整理;进一步拓宽中国近代图书馆史的研究领域;进行跨学科研究。苏全有等人的文章,则系统的反思了近代、晚清、民国图书馆史的研究状况,其学术视野与魄力令人感佩。当然,2000年以来的图书馆史研究相关综述并不止于此,还有杨子竞的《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史研究概述》,杨利清和惠涓澈的《近十年来中国图书馆事业史研究述评》,黄梦萦的《中国图书起源研究综述》,丁文祎的《卢荷生先生与他的图书馆事业史研究》,郑永田和庞弘燊的《吴稌年与近代图书馆史研究》,苏全有和陈岩的《对近代中国藏书思想研究的回顾与反思》,也都各有特色,共同推动了新世纪以来图书馆史研究综述的繁荣,对国内的图书馆史研究进行了思考,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建议。

2 图书馆史书评

图书馆事业和图书馆学的发展,需要高水平的评论。优秀的学术批评不仅关系到学科的发展,也关系到学风的好坏。书评是学术批评的重要方面和主要形式之一,是相关学者对学术著作所做的科学评价,其目的在于检验学术创作中的真理成分,揭示理论认识的谬误之处,推动人们进一步研究和探索,这是繁荣学术创作和理论研究的正确途径。但目前图书馆学的学术评论还不够活跃,批评和争鸣文章还相对偏少,所以有人提出应“提倡多写图书馆学书评文评”。

国内图书馆史书评的出现与相关研究综述的出现类似,都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因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图书馆史的研究著作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有了一定的基础,图书馆史的研究者们,才会产生回顾反思相关论著的得失成败、检阅过去研究成果、总结相关研究经验教训的学术热情与行为。这一时期国内出现的若干篇图书馆史书评,就是建国后出现的第一批此类研究文章。这些文章中,尤以1989年谢灼华发表的《建国40年来图书馆事业研究论著巡礼》最见功力,该文视野恢弘、考镜源流,材料全面丰富、论述简要中肯,从藏书史料的重印、现代图书馆事业研究的起步、专门论著的出版、图书馆发展资料的汇辑、辞典、传记的编纂等几个方面简要评介了建国20年来图书馆事业研究的论著,不仅是国内最早出现的图书馆史书评中的突出代表,而且其确立的图书馆史述评方面的学术高度,至今罕见有能超越之者。如对“建国后藏书史料的重印”,文章在详细列举了这些重印的书籍后,一方面,指出了其积极意义,弘扬了我国文化传统,为认识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提供了部分材料;整理工作有所创新;另一方面,又提出:由于当时古籍出版尚缺乏统筹规划、全面安排,故相关著作有些兼顾不够。在重点评述谭卓垣等撰、徐雁等整理的《清代藏书楼发展史·续补藏书记事诗传》后,谢灼华指出,该书可以看成是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后记载我国藏书家的著作的重要补充。再如“现代图书馆事业研究的起步”一节中,谢灼华对1959年我国各主要图书馆总结建国10年来的工作经验,编写10年来的发展史的盛况介绍评价,文字虽不多,但内容精详,至今仍具有较大的启发与参考意义。总之,从发表时间与文章的典范性而言,谢灼华的《建国40年来图书馆事业研究论著巡礼》,都堪称建国后国内图书馆史述评中的先导与标杆,为后来的图书馆史述评创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20世纪80年代以来,纵观国内的图书馆述评创作热点,与其评论对象学术水准的高低有密切关系。尽管有些研究者尖锐地指出:“从这些书评文献可以看出,我国图书馆学科学批评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广告文字多,批评文字少;评者的学术态度不够严肃;缺乏健康的学术风气;对于学术批评的作用认识不足,重视不够;稳定的学术批评队伍尚未形成。”但也应该看到,还是有相当数量的图书馆史述评,基本上都能做到评论的真实客观,这方面的重要表现就是,凡是学术水平与价值真正高的图书馆史著作,往往评论者众多,形成了多篇共评的局面,并且可以看到,越是高水平的图书馆史著作,其相关书评数量越多、质量越高、出现书评的跨越时间越长,而水平差一些的图书馆史著作,显然难以吸引书评作者们更多和更长久的目光。因此,下面对1989年以来的图书馆史方面的书评,以评论对象为线索,加以简单的梳理。

2.1 《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中国藏书通史》等的书评

2.1.1 《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书评现象

1987年,武汉大学出版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谢灼华主编,查启森、赵燕群副主编),当年是受国家教委委托编写的高等学校图书馆学专业基础课教材之一,是国内图书馆史方面的经典教材,自从其出版以来(其间有过两次修订),一直是国内图书馆史教育方面使用者最多的通行教材,备受好评。有关《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的书评,数量最多、质量最高、跨越时间最长、甚至还有的硕士学位论文涉足其间专门对其进行考证,形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书评现象。并且《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在修订过程中,还真正接受了书评的一些建议,修正了自身的一些内容,出现了书评与评论对象的良性互动,真正体现了书评学术价值与学术意义,这确实是述评创作中最理想也最难得的状态。从发表时间先后来看,有关《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的书评依次有:1988年,林平的《汇百代之文明 集众家之大成——试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认为,《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全面论述和重新评介了我国从殷商时期到1949年的图书和图书馆的发展历程,为我们从文化专史的角度来认识整个中华文明史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全书把中国图书史和图书馆史万机结合起来,为图书史和图书馆史的教学做出了可贵的探索和尝试。但同时指出,《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也并非十全十美,个别地方尚需再版时予以修订补充,具体来说主要有:个别提法尚需进一步完善;由于出众人之手,在一些内容上有侧重点不一、语言习惯也不一之嫌;该书力求体系完善,但我们仍可以看到个别内容尚需要补充,如佛道藏书只讲到隋唐便戛然而止;第四编一些问题尚需进一步修订,个别地方内容还不尽完善,要彻底地抛弃“左”倾思想和传统教科书的影响,坚持实事求是,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如国民党在1949年以前作为一个执政党,其统治区的图书和图书馆事业应属近代部分的主流,其影响和作用也是最大的,如果过分强调进步图书馆、苏区和解放区的图书与图书馆事业而不客观地充分地分析评介国统区的图书馆事业就会造成本末倒置,甚至扭曲历史。应当说,林平的这篇书评是相当敏锐和深刻的。

1989年,严红的《新的视角新的开拓——读<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通过与20世纪50年代高等教育出版社的《中国书史简编》、1985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李致忠的《中国古代书籍史》、美籍华人钱存训著的《中国书史》(海外版)的对比,认为《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目前在其学科领域中是处于领先地位的。和同类著作相比,它的观点较新,资料新颖,体系完备;对于中国文化史的研究和图书馆学的发展,它的贡献和意义是不容忽视的。严红认为,该教材的不足和缺憾在于:对于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在文化史上的地位及其对政治、经济、科学文化的作用,书中的阐述仍嫌不够,似应更进一步地总结和概括;对于中、小学图书馆和儿童图书馆方面的史事所述无几,宜适当给予充实和增加;另外,有关我国台湾、香港、尤其是兄弟民族地区的图书出版与图书馆事业亦应有所涉猎;还有,书中对人物的评价还不够深,主要是对于私人藏书家的记述过于简略。

此外,1989年张晓菲的《中国图书馆史研究向何处去?——兼评近几年出版的中国图书馆史专著》、谢灼华的《建国40年来图书馆事业研究论著巡礼》,也有对《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的评述,尤其前者,基本上就是围绕着《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而展开论述的,强调了《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在研究方法上的创新性;从文化发展史的角度透视中国图书与图书馆的发展史,并从图书与图书馆的相互关系上来总结历史经验。

1996年,纪晓萍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教材内容亟待修订》一文,认为,最初该教材将中国图书史和图书馆史合二为一,是一种尝试,是一个创新,而且感到全书内容丰富,史料翔实,并尽可能在有关章节阐述了图书和图书馆之间发展的相互关系,是一部值得利用的好教材。但是,近年来随着资料的丰富,1987年出版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一书,让人越来越感到,内容有些陈旧,尤其是没有很好地反映出现代图书业和图书馆事业的发展状况,急待补充和修改。在新的形势下,面临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面临我国图书业和图书馆事业的千变万化,重新修订《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首先,一定要延长《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历史叙述的下限时间,即从原来的“商-1949年”延至“商-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完整地再现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发展的历史进程,才能将中国图书和图书馆事业发展的最新成就和最重要的变化囊括进来;其次,应注意将图书史和图书馆史内容有机地融为一体;最后,应研究怎样将上下几千年有关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发展的史料及史料贯通起来。

在2005年《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修订后,2008年,钱昆的学位论文《对〈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修订本)若干问题的考证与补遗》,从《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新旧版本的比较入手,总结出修订本的特点并对其中存在的若干问题进行考证和补遗。从文章性质上来讲,这篇硕士论文堪称一篇篇幅巨大、论述细密周详的特殊书评。钱昆首先分析了对《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修订本)进行考证和补遗的原因,指出它是一部同时囊括图书史、图书馆史以及图书馆学术史的恢弘巨著,在图书馆史学研究领域起着“风向标”的作用,具有较高的历史地位。然后通过对1987年版(旧版)和2005年版(新版/修订本)的内容进行比较,对修订本的内容特色进行总结,如篇章次第的分合、补充旧版没有的一些新资料、敢于提出历史上悬而未决的问题等,同时对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进行考证,如旋风装新旧说之争、造纸术的发明时间问题、雕版印刷术的发明时间问题,经过考证之后得出结论,肯定了旋风装新说的历史地位,进一步证明了造纸术发明于西汉,雕版印刷术发明于初唐(盛唐)的说法。《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修订本)的时间下限定于1949年,为了使修订之后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通史”,论文还对《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进行了补遗工作,从图书史、图书馆史和图书馆学术史三个方面,增加了一些1949年后的新文献、新内容。文章最后在结语部分表达了作者完善图书馆史学研究完整体系的美好愿望,同时寄希望于《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修订本)的再次修订。

2009年,傅荣贤的《〈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简帛部分辨析》,更是详细地列举分析了《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2005年修订本)简帛部分“实际所写”内容有明显错误或自相矛盾的地方23处,表达欠妥或论述模糊者9处。另就“应该所写”内容提出了商榷意见:简帛的编册制度,是我国后世书籍制度的滥觞;大批简帛的出土,为我们打开了一座座地下图书馆。因此,简帛部分必须紧扣“图书”和“图书馆”这两个关键词,努力揭示基于传世文献难以得出的有关古代图书形式和内容,以及有关古代图书馆文献收集、整理、保存和利用诸方面的独特内涵,但该书在相关章节内容并不能满足这一学术期待。

在这些书评的敦促下,2011年,《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经过再次修订,出版了第三版。在其《前言》中表示:“面对学界如此丰富的研究成果,我们当然是抱着认真学习和仔细分析的态度,并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吸取学界的最新成果。……我们这次对教材的修订与补充,大致从以下几方面进行的:利用学术界最新研究成果调整原版内容,如利用潘吉星关于造纸的内容;补充原书的部分篇章,如补写了宋至清的宗教藏书部分内容;调整原书的部分篇章,使之更适于阅读;纠正了原版中的引用错误和解释不全面之处。最后我们还校读全书,核对引文,校正了一些技术性错误。总之,编写者希望读者看到的是一个新的版本。”

可以预见,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第三版仍旧会发现一些不足,通过书评反思等形式与之互动,而《中国图书和图书馆史》也会因此再有更新与进步。

2.1.2 《中国藏书通史》的书评

2001年2月,谢灼华和傅璇琮共同主编的、全国部分高校和研究机构的藏书研究者历时5年编竣的112万字、精装二册的《中国藏书通史》,在宁波出版社付梓面试,旋即获学界的好评,驰誉学林,是建国以来中国图书馆事业史方面的重要著作。该书还于2002年12月荣膺第十三届中国图书奖,更为学术界、图书馆界、读书界所瞩目,相关书评也比较多。2001年,姚伯岳的《藏书有史自兹始——〈中国藏书通史〉评介》认为,《中国藏书通史》的编撰出版,标志着我国只有藏书史、而没有藏书史学的状况的结束。这部书无论从规模和架构上讲,还是就实际内容而言,都称得上是对一百多年来中国藏书史研究成果的荟萃和总结。它并非完美之作,但绝对是中国藏书史研究上的一个划时代的里程碑!朱玉麒的《新学科的奠基之作——评〈中国藏书通史〉》认为,《中国藏书通史》涵括了藏书研究的古今成果,全面、系统地展现了中国藏书文化发展的历史,成为一部兼具总结性和开创性的新学科奠基之作。本书值得引起注意的特点有:一是创建新学科的自觉意识;二是通史撰著的崭新体例;三是揭示藏书的学术旨趣;四是资料涵盖的集成会通。总之,《中国藏书通史》的出现,既为我们就藏书本身提供了一部翔实、全面的通史著作,同时也在中国文化史的研究格局中,标志了一门提供崭新思路的学科正在走向成熟。2002年,万宇、南杰的《千年文献从头忆万卷烟云瞥眼过——从〈中国藏书通史〉谈起》认为,《中国藏书通史》在中国藏书史的研究中,应该说是一部兼具总结性、开创性的著作,涵括古今研究成果、展现现代研究成果的序列化、系统化,并且更可以打通与相关学科的间隔。2003年,罗德运的《一部可以传世的中国藏书史大著——〈中国藏书通史〉评介》认为,《中国藏书通史》以其丰富的内容再现了中国藏书文化的悠久和辉煌,是一部中国藏书的全史、与此前出版的中国藏书史研究著作相比,《中国藏书通史》更富有理论性和学术性,提出建立中国藏书学或藏书文化学的创议,是本书的一个重要的学术贡献。《中国藏书通史》虽可称得是精校之作,然亦间有错讹或疏忽处。一是人名有误;二是书名有误。此外征引古籍,也有校对不严之虞。但小疵不掩大醇,它是一部可以传世的优秀著作。2006年,田建平的《最难事最美事最韵事最乐事——评〈中国图书通史〉》认为,《中国藏书通史》不仅是有史以来中国第一部关于藏书的通史性巨著,而且还是一部关于中国文献、文化、学术思想方面的巨著。从某种意义上讲,本书还不失为一部关于中国藏书文化的工具性著述。它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写出了中国藏书的精神——中华民族精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的确是一种自强不息、百折不挠、薪火相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苟日新、日日新的精神。它贯穿于全书之中,无处不在,动人心魄。

2.1.3 《中国藏书楼》的书评

除《中国藏书通史》外,2000年前后,国内还出现了一部研究中国古代藏书文化的有影响著作,它是1999年由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由著名学者任继愈任主编、萧东发教授任执行主编的《中国藏书楼》,它洋洋180万字,系统地梳理了中国藏书的历史,从多侧面总结了中国藏书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研究的另一可喜收获。有关学者对其也有较多评论。臧永清的《中国传统文化研究的可喜收获——读〈中国藏书楼〉》认为,《中国藏书楼》作为一部系统梳理和总结中国藏书史、藏书文化的拓荒性著作,其特点在于资料上集大成,体例上有重大突破,学术上有新见,做到了学术性、知识性和可读性的较好结合、内容与形式的较好结合。刘淑华的《名山事业传之久远——评〈中国藏书楼〉》认为,总观全书的运作与内容,《中国藏书楼》具有为它书所未有的如下特点:本书拥有一个优秀作者群体;内容安排、资料收集等方面,也比以往的藏书研究有所突破;写作方面,也较有特色;语言清新,行文流畅。木令耆的《论千年藏书评百家盛衰——〈中国藏书楼〉评介》认为,《中国藏书楼》填补了迄今为止,尚无一部系统全面反映中国历代藏书楼、藏书家的著作这个空白,其特色有四:一是资料上集大成;二是体例上有突破;三是学术上有出新;四是形式上求亲和。王龙章的《填补空白的〈中国藏书楼〉》认为,《中国藏书楼》体例完备,以论带史,史论结合,公正客观;全书语言准确、典雅,间以浅近文言,富有张力;大事年表使内容更加条理化、系统化、明晰化;两套索引令读者检索更加快捷、方便。全书结构合理,上、中、下三编与索引相得益彰,浑然一体。《中国藏书楼》认为一部全面总结5000余年中国藏书事业发展的经验和成就的理论大书,分量厚重,学术价值高,相信会在社会上产生广泛的影响。王明发的《浓缩藏书文化展现中华文明——〈中国藏书楼〉简评》认为,《中国藏书楼》一书,以强大的作者阵容,全新的表现手法,全景式地展示了中国藏书楼的历史。并通过众多藏书楼个体的剖析,脉络清晰地体现了中华民族藏书文化的发展轨迹,展现了悠久、灿烂的中华文明,堪称这一领域的集大成之作。不足是出现了一些疏漏、差错及缺乏照应之处,并且少数比较重要的藏书楼的描写还限于表面,缺乏深入的挖掘与展开;佛道寺观的藏书论述的还不够全面和深入;近代部分略显单薄等。

2.2 《中国图书事业史》等的书评

2.2.1 《中国图书事业史》的书评

在20个世纪70与80年代之交,南开大学的来新夏曾设想将中国书史、中国目录学史和中国图书馆史合为一体,并在80年代中期主持编撰了《中国古代图书事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出版),其后来新夏又主持编纂了《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出版),尽管这都是新世纪以来较有影响的图书馆史著作,但相对而言,后者更见功力,影响更大些,评论者更多些。

纪晓萍的《十年磨一剑——评〈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认为,《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全书30万字,布局得体,史料丰富,重点突出,具有开拓性、综合性、时代性三个《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特点。但该书并非完美无瑕,例如:近代铜版印刷技术的应用,书中极少涉及;严复的“八大译著”不应包含《中国教育议》一书。但是,瑕不掩瑜,该书定将成为一部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好书。杨瑞的《十年辛劳完璧生辉——来新夏先生〈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读后》认为,《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最主要的特色是“三史合一”,通过大量真实的史料、生动的图片、流畅的语言,对我国近代的图书事业做出了全面、完整的总括与论述,与《中国古代图书事业史》共同构建了一部连贯的中国图书事业通史,一帜高树,使得中国图书事业史在中国文化史上能够久居一席之地。王析的《一部秒回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发展历史的画卷——〈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评介》从三个方面分析了《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一书的学术理论特色:在宏观上整体总结了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发展的特点;对近代不同时期图书事业发展的特色进行了独特的概括与总结;对近代图书事业的有关资料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收集与深入挖掘。这本著作也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一些遗憾。比如:就标题而言,一些大标题与小标题在内容上有不协调之处;在文字上该书也有少许差错;在文献引用上,该著也有可议之处。聂家昱的《引人深思、发人猛醒的历史图卷——读〈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认为,《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合书史、目录学史、图书馆史为一体论述图书事业随近代史进程发生的巨变,是一项创新。全书架构合理,在史料的选择、组织及论述上,表现出系统性、综合性、完整性和缜密性的特点,是学习中国近代图书事业史的好教材和进行相关研究的参考文献。

2.2.2 《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的书评

程焕文当前图书馆书史研究方面的最具影响力和代表性的学者之一,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确立了研究沈祖荣的心愿。经过多年来搜集资料、潜心研究,1996年撰成的《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于1997年8月在学生书局出版面世。该书内容丰富,籽料翔实,是当时我国的第一部专门研究近现代图书馆历史人物的著作,该书的出现对后来的图书馆界人物研究,具有较强的示范效应和学术影响,是建国以来的一部重要图书馆史著作,评论者也较多。

1998年,韩继章的《青年学者印象:程焕文与其新著〈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认为,《沈祖荣评传》作为为我国图书馆界首部人物学术传记,通过它,可以感悟到本世纪我国图书馆事业、图书馆学术和教育先进的脚步,体悟到一种亲近感和图书馆人物精神,正是有了一批如沈祖荣先生这样的具有这种视图书馆事业发展为己任的人,我国的图书馆事业和图书馆学才有了本世纪的如许发展。苏颖怡的《试评〈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认为,程著的作为我国第一部有关图书馆人物的传记,具有体例紧凑、条理清晰、视野广阔、史料翔实以及考据严谨、推敲有据的鲜明特点,是一部浓缩了中国图书馆事业近代史的优秀人物传记。其主要存在以下三方面的问题:语言问题,为了兼顾人物研究的学术性、严肃性与人物传记的可读性、趣味性,著者着意把上篇——先生生平事迹的叙述生动化,而把下篇——先生学术思想的总结评价学术化,从总体来说,这种努力尚不完满,还有发挥的余地;资料问题,在肯定程著对资料的占有可靠与广泛前提下,仍需指出其尚有查访不周之处,尤其是对于先生解放后的一段经历,应有更多的人事口实佐证;编辑问题,程著虽然酝酿筹备日久,但从写作、成稿到编辑出版,却颇为仓促,而且著者与编辑出版方的沟通渠道并不畅顺,以致全书在编辑、校勘方面错漏较多,期望再版时能予以一一更正。王子舟的《图书馆学研究启示录——读〈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认为,程著以其独特的人文情怀对目前图书馆学研究现状表现出了一种深刻的反省。其学术价值不仅在于它是我国第一部图书馆学人的传记,填补了学术史研究空白,而且还是第一部从人物视角深入探寻近现代图书馆史发展轨迹的力著。程著所表现出来的学术性格,迥异于时俗,对当前图书馆学界的研究现状无疑是有巨大启迪的:对图书馆学界逐潮行为的拒绝;求真实、借借鉴史学方法的引进;图书馆学研究中深切的人文关怀。林明的《沈祖荣与图书馆精神——读〈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有感》认为,图书馆精神是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和图书馆人成长的精神支柱、内在动力和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中国图书馆事业建设和发展的永恒的不朽的精髓。《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展示了沈祖荣先生的光辉而伟大的生命历程,弘扬了图书馆精神。

2002年,罗德运的《沈祖荣:一位值得图书馆界永久纪念的先贤——〈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介绍》,则主要对程焕文所著《中国图书馆学教育之父——沈祖荣评传》的资料搜集、创作过程、体例内容等方面作了介绍。2.2.3 《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的书评

《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赖伯年主编)一书是国家社科基金一项资助项目的最终研究成果,1998年9月由西安出版社出版。该书问世后,得到图书馆界和诸多社会文化人士的广泛关注与好评。自该书出版以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陕西日报》以及《中国图书评论》《当代图书馆》《陕西社科信息》等10余种报刊发表了对该书的评介文章。这些文章从不同的角度,充分肯定了该书多方面的学术研究参考价值和文化价值。认为它不仅填补了中国图书馆史的重大空白。拓展了陕甘宁边区的研究领域。为中国革命文化史增添了新的篇章。而且对弘扬延安精神、促进当今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以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均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998年,杜克的《宛若平凡亦辉煌——为〈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序》认为,从《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全书所运用的史料来看,或查自建国前的报刊和原始档案资料,或从当年亲身经历的当事者处采访而得,资料翔实丰富,可靠性强,许多原始资料都是首次发掘面世的,具有“抢救资料”的意义。作者们不只是停留于对史料的简单收集和整理,而是在此基础上力图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图书馆学的理论,进行科学的概括和总结,从理论高度阐述了陕甘宁边区图书馆事业的性质、特点、基本经验、历史影响及对新形势下发展图书馆事业的有益启示。这方面的研究,在我国图书馆界基本上尚属空白,本书具有一定的开拓性意义。

在1999年,武德运的《中国图书馆事业史上辉煌的一页——评〈陕边区的图书馆事业〉》认为,《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有以下特点:多方搜集、访问,抢救了一批珍贵史料;填补了中国现代图书馆史的空白,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对陕甘宁边区图书馆的特点、经验、历史贡献及深远影响作了深入剖析,探讨了其规律。同年,王莹的《一本可贵的拓荒之作》、王翠英的《苹果虽青亦可珍——读〈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邓争旗的《延安窑洞溢书香》、宋正民的《一本填补图书馆史空白的著作》、李忠全的《陕甘宁边区史研究的新成果》,稍后,刘祥武的《珍贵的历史拓荒作品——读〈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赵凤英的《图书馆史上的一枝奇葩——读〈陕甘宁边区的图书馆事业〉》等文章,也都对该著作进行了类似评价,只是这些书评数量虽多,但多流于赞美,对其不足之处鲜有论及,也罕见有价值建议。

2.3 《西方图书馆史》《外国图书馆史简编》《满铁图书馆研究》的书评

198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西方图书馆史》(杨威理著),是建国后国内图书馆学人所著的第一本外国图书馆史。著名图书馆学学家周义俊评价该书是“我国作者系统论述西方图书馆发展历史的专门著作,为我国研究外国图书馆史的工作增添了光彩”。陈蕃的《一部开人眼界的书——介绍〈西方图书馆史〉》认为,《西方图书馆史》内容丰富,引人入胜,细致的发掘是这本著作的特色之一。薛美华的《西方图书馆史研究——读杨威理〈西方图书馆史〉》认为,《西方图书馆史》结构完整、宏大、严谨、疏密适当;史料丰富、开掘精神;文风别具一格。

杨子竞的《外国图书馆史简编》(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是杨威理的《西方图书馆史》之后国内学者所著的全面介绍国外图书馆发展史的第二部学术著作。本书对外国图书馆的起源、发展过程及现状做了讲述,在编写中着重介绍各个时期图书馆的概况,兼及于一些图书事业的知识,注意吸收国内外图书馆学及图书馆史研究的新成果,具有独到的特色。常青的《以史为鉴洋为中用——评〈外国图书馆史简编〉》认为,《外国图书馆史简编》较好地映现了整个国外图书馆的发展历程及各国各时期图书馆发展的不同特点,恰当的体例使著作内容得以完整表述;更重要的是它展望了图书馆发展的未来,为我国的图书馆事业怎样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更大作用提出了新的课题。马兆瑞的《〈外国图书馆史简编〉评介》认为,《外国图书馆史简编》与《西方图书馆史》相比,将范围扩至亚非拉三洲,所收资料截至20世纪80年代末期,构成了本书最大的特色。具体说来,该书的特点有四:第一,比较全面地反映了各个历史时期各国图书馆的概况;第二,该书内容的时间跨度很大;第三,作者视野广阔,注意从不同时期的经济、政治、文化背景对图书馆事业进行分析;第四,该书结构比较严谨,体系完整。该书值得斟酌之处是:有的章节内容过简。宜补充史实,加以丰富;对现代有的主要国家图书馆事业的利弊得失,讨论的不够充分;此外,书后未附索引,不利于读者检索。

2011年9月,辽宁出版社出版了冷绣锦所著的《“满铁”图书馆研究》一书,该书分别记述了“满铁”在东北所设立的31个图书馆及分馆之创建、运营与业务的发展过程、殖民政策与“满铁”图书馆的使命以及人事变动的演变过程,同时,引用大量的佐证,论述日本殖民政府利用图书馆对中国典籍文献的大肆掠夺等诸方面的问题。关捷的《“满铁”图书馆史研究的补白之作——评冷绣锦著〈“满铁”图书馆研究〉》认为,《满铁图书馆研究》论述了一个相当重要而又被我国学者长期忽略的研究课题,作者以睿智的视角和独特的思想对满铁各图书馆逐一深入地研究,扩大了满铁史、图书馆史、中日关系史的研究领域,填补了学术研究的一个空白。苏全有、邹宝刚的《评〈“满铁”图书馆史研究〉》,也肯定了该书史料丰裕,对殖民时期东北的图书馆及文化侵略的作了实质探究,一定程度上对学术界纵深研究“满铁”图书馆提供可观的参考价值。但同时指出,该书存在比较分析欠缺、口述史料未能充分利用等不足。

2.4 其他书评

以上所列的建国以来图书馆史书评中,相当大的比例具有较大影响和一定的学术意义。除此之外,还有数量相当多的图书馆史方面的书评,这类书评,由于种种原因,学术影响和学术意义都相对弱些。这类述评的少部分作者和论述对象可能还都属于名家名著,如谢灼华评论张树华的《20世纪以来中国的图书馆事业》文章;但大多数这些书评的评述对象,不具有像前面所论及的图书馆史著作那样的学术价值与影响力,同时,这类书评的作者也不如前面列举的书评那样名家云集,如:项弋平的《专业志书的楷模——评〈北京各类型图书馆志〉》、康万武的《〈西北工业大学图书馆馆史〉出版发行》、邱碧君的《读〈世纪篇章——哈尔滨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史〉感佩》、周善儒的《值得一读的〈世纪篇章——哈尔滨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史〉》、林更生的《福建图书馆事业的百科全书——简评〈福建图书馆事业志〉》、刘雯的《公共图书馆史研究的力作——〈宁夏图书馆志〉》、苏全有等人的《我国区域图书馆史研究的华丽篇章——评〈河南省图书馆百年〉》《我国大学图书馆史研究的华丽篇章——评〈河南大学图书馆史〉》《厚重翔实瑕不掩瑜——〈河南大学图书馆史>读后》《笔耕不辍述沿革存史教化启后人——评〈旧时河南县级图书馆寻踪〉》、吕竹君的《风雨百年跃然纸上——读〈南京图书馆志〉和〈南京图书馆续志〉》、原小平的《区域图书馆史研究的新开拓——评〈河南省师范院校图书馆志略〉》等。但总的来说,这类书评的共同特点是数量不少、但影响不够大。在此,也就不再列举和分析了。

客观地讲,近几年图书馆史的学术评论,比20世纪80年代或者21世纪开始的几年显然更具活力,甚至还出现了一些较为稳定的创作群体,这昭示着图书馆史书评将来可能会有更多更好的成果出现。但总体而言,目前图书馆史的学术评论还不够活跃,批评、争鸣和反思性的文章,还相对偏少。为了推进图书馆史研究,针对我国图书馆史和图书馆学批评的现状和问题,图书馆学人应多方努力,进一步促进图书馆史和图书馆学批评工作的发展和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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