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闲情偶寄》中的实用主义观念及其成因

2015-03-17 17:41卢旭
关键词:闲情李渔戏曲

卢旭

(抚顺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辽宁抚顺113122)

李渔《闲情偶寄》中的实用主义观念及其成因

卢旭

(抚顺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辽宁抚顺113122)

《闲情偶寄》是李渔对其一生艺术与生活实践经验的总结性理论著作,其中贯穿着较强的实用主义观念。其戏曲理论着眼于普通接受者的欣赏能力,注重舞台性、通俗性和娱乐性;其建筑理念也强调了“称”“坚”“俭”等实用特性;其养生理念主张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最大限度地实现生活的快乐和自适。究其成因,主要源于李渔坎坷的人生经历、江浙浓厚的商业氛围、王学左派对百姓日用的重视和明末清初实学的兴起。

李渔;《闲情偶寄》;实用主义;成因

明清之际著名文学家李渔(1611—1680)的各类作品均表现出较为明显的实用主义倾向,周亮工便认为其“生平之心述不务为无用之学”。[1]而成书于康熙十年(1671)的《闲情偶寄》作为李渔艺术实践和生活经验的总结,涵盖了戏曲、建筑、器玩、养生等诸多方面,这些理论观念、手段方法皆源于他自身丰富的实践经验,并曾有效指导过自己或他人的艺术创作和日常生活,有着较强的实用主义倾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凡其所言,皆真切可行之事,非大言欺世者比也”。[2]李渔好友王左车在评点《闲情偶寄》时也明确指出了这一特点:“先生之文,篇篇若是;先生之书,部部若是。所谓现身说法者也。”[3]

首先,在《闲情偶寄》中,李渔对戏曲艺术实用性的重视最突出地表现在他将舞台性作为编剧的第一要务,明确提出“填词之设,专为登场”[4]的命题,凸显了戏曲艺术的根本特性,以此来批判自明初以来戏曲创作的案头化倾向。

李渔之前的许多明代戏曲作家多为文人学士,他们借戏曲展示文采或抒发情思,但由于不熟悉或忽视戏曲演出的舞台需要,致使不少文辞优美、才华横溢的剧作脱离舞台实际、不合排场,仅停留于案头供文人细致把玩。冯梦龙便认为《牡丹亭》是“识者以为此案头之书,非当场之谱。欲付当场敷演,即欲不稍加窜改而不可得也”。[5]即使是名家对于戏曲的评点,由于舞台经验的缺乏,也多满足于只针对剧本的文学性进行阐幽发微地分析,李渔认为金圣叹对《西厢记》的评点,“乃文人把玩之《西厢》,非优人搬弄之《西厢》也。文字之三昧,圣叹已得之;优人搬弄之三昧,圣叹犹有待焉”。[2]他认为剧作家在创作剧本时就应考虑到什么样的剧本更适合舞台搬演,更易取得理想的审美效果。李渔自己编剧时就是“手则握笔,口却登场,全以身代梨园,复以神魂四绕;考其关目,试其声音,好则直书,否则搁笔,此其所以观听咸宜也”。[2]李渔也正是从戏曲的舞台性出发,将“结构”置于戏曲创作的第一位,提出了“独先结构”[2]的创作理念。他的“结构”是一个动词,指作家在动笔创作前,对于作品进行整体构思的思维过程,需要考虑的主要包括戏曲的价值功用、题材选择、宏观结构和一些微观细节等。李渔认为当时的戏曲创作在“结构”过程中便存在不少缺陷:“惜其惨淡经营,用心良苦,而不得被管弦、副优孟者,非审音协律之难,而结构全部规模之未善也。”[2]显然,他对于“结构”的重视是从戏曲舞台表演的实践角度出发,以期实现戏曲自身独特的审美价值。

具备实用性特征的戏曲还应能够为各阶层大众普遍接受,这就要求曲文通俗易懂、生动鲜活,李渔由此提出了戏曲语言“贵浅不贵深”[2]的主张。戏曲属通俗文学,它不但起源于民间,而且,其观众除了一部分文化修养较高的文人学士外,大多数还是以市民为主的普通下层劳动者,“传奇不比文章,文章做与读书人看,故不怪其深;戏文做与读书人与不读书人同看,又与不读书之妇人小儿同看,故贵浅不贵深”。[2]戏曲作为一种舞台表演艺术,不能像诗文、小说那样可以随时或有选择地反复阅读,观众必须即时地理解曲词含义,这就使通俗易懂成为本色化戏曲语言的重要特征。当然,李渔也并非完全排斥富于文采的曲词,以致将诗书、典故摒弃于曲词之外,而是要求“其事不取幽深,其人不搜隐僻,其句则采街谈巷议。即有时偶涉诗书,亦系耳根听熟之语,舌端调惯之文,虽出诗书,实与街谈巷议无别者”。[2]在曲词中所引的古事、人名、成句都应为人熟知,这可以直接激发观众相应的思想情感和审美感受,而非晦涩难懂,使人如堕五里雾中。文人可以在曲词中展露才华,只不过应以戏曲的舞台实用性作为出发点和归宿,使用的是

一种化雅为俗的更为高超的艺术技巧。可见,李渔对于不同观众的审美心理和审美需求的考虑,总是与戏曲应搬演于舞台之上的实用性紧密联系的。

为了适应普通大众的传统审美喜好,还需要重视戏曲的娱乐性,李渔创作的十种传奇皆为令人捧腹的喜剧,他在《闲情偶寄》中也极为重视对于戏曲娱乐性的探讨。他将浓厚的娱乐色彩作为自己戏曲的一个重要风格特征,这一特征几乎贯穿于他的所有作品中,他不无得意地向友人道:“大约弟之诗文杂著,皆属笑资。以后向坊人购书,但有展阅数行而颐不疾解者,即属赝本。”[6]他将科诨作为建构其喜剧艺术的重要方式之一,在他之前,还没有哪位剧论家如此重视并努力提升科诨艺术在戏曲中的地位和作用,他认为:“科诨非科诨,乃看戏之人参汤也。养精益神,使人不倦,全在于此,可作小道观乎?”[2]杨恩寿曾批评道:“《笠翁十种曲》,鄙俚无文,直拙可笑。意在通俗,故命意遣辞力求浇显,流布梨园者在此,贻笑大雅者亦在此。”[7]而这也从反面证明,李渔对于戏曲娱乐性的重视正是为了适应舞台搬演的实际需要和广大观众的审美趣味,具有明显的实用色彩。

其次,李渔《闲情偶寄》中的建筑理念也是将建筑在现实生活中的实用价值视作第一要务。园林建筑既要有居住功能,又要有景观审美价值,但后者必须建立在前者实用性的基础之上。李渔将“居宅无论精粗,总以能避风雨为贵”[8]作为居室建筑的最基本功用。作为居住之所的房屋,不是越高大越好,关键在于“房舍与人,欲其相称”,否则,如“登贵人之堂,令人不寒而栗”。[8]如果单纯追求外在审美效果,则有可能影响建筑的实用性,实为得不偿失之举:“常有画栋雕梁,琼楼玉栏,而止可娱晴,不堪坐雨者,非失之太敞,则病于过峻。”[8]

建筑的实用性除了讲求“称”之外,还要求“坚”。在窗栏的制作上,李渔要求“体制宜坚”:“窗棂以明透为先,栏杆以玲珑为主,然此皆属第二义;具首重者,止在一字之坚,坚而后论工拙。”[8]简单而不繁琐,自然而不雕琢,这样才能顺应材料的性质而使其坚固耐用。同样,在建筑女墙时,可选择的样式也很多,“但须择其至稳极固者为之,不则一砖偶动,则全壁皆倾,往来负荷者,保无一时误触之患乎?坏墙不足惜,伤人实可虑也”。[8]而且,如果从顶到底都砌满花纹的话,“不惟极险,亦且大费人工”,因此,不如“照常实砌,则为费不多,而又永无误触致崩之患”。[8]这样既符合“坚”的原则,又满足了“俭”的需要。

李渔的建筑美学从其实用角度出发,还崇尚简朴,避忌奢华。他曾自言:“予贫士也,仅识寒酸之事。”[8]李渔的大部分生活虽然难以称之为“寒酸”,但确实也非大富大贵,常有捉襟见肘之时,想要营建气派非凡、美轮美奂的园林实属不易。因此,他在论述居室建筑时,常在将创新出奇与简朴实用相结合方面下足功夫,推崇的是“新奇大雅”,而非华丽富贵:“土木之事,最忌奢靡,匪特庶民之家,当崇俭朴,即王公大人,亦以此为尚。居室之制,贵精不贵丽,贵新奇大雅,不贵纤巧浪漫。”[8]李渔认为只要心思巧妙、安排适宜,简单廉价的材料也可以营造出极佳的艺术效果,甚至可能超越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如他在谈及选用何种材料铺地时便主张:“不若仍用砖铺,止在磨与不磨之间,别其丰俭,有力者磨之使光,无力者听其自糙。予谓极糙之砖,犹愈于极光之土。但能自运机杼,使小者间大,方者合圆,别成文理。”[8]

再次,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专设《颐养部》来论述自己的养生理论,这些理论并非高妙玄奥或荒诞不经,而是多从其自身实践经验中总结而来,经过自己的尝试和摸索得出的一套养生方法,具有较强的生活实用性。他在《颐养部》开头便声明,自己所谈论的养生方法与术士所推崇的导引、丹药完全不同:“予虽不敏,窃附于圣人之徒,不敢为诞妄不经之言以误世。有怪此卷以颐养命名,而觅一丹方不得者,予以空疏谢之。”[9]

李渔希望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使自己的生命状态最大程度地实现快乐与自适,摆脱精神上的痛苦。因为人生短暂,且充满了“忧愁困苦、疾病颠连、名缰利锁、惊风骇浪”,[9]所以,他把“行乐”置于《颐养部》的首位。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行乐方式,“贵人”“富人”毕竟是少数,李渔重点关注的是占大多数的“贫贱”之人,他将自己也置身其中,希望普通人能够立足于现实人生,努力调节自我的心理状态,常处至乐之境,能够及时行乐、随处找乐。由此李渔提出了“退一步”的实用生活哲学:“此术非他,盖用吾家老子‘退一步’法。”[9]也就是将自己现在不如意的状态与不如自己的人或自己以往更糟糕的状态相比较,懂得知足,以获得心理安慰。运用这一方法,一是要与比自己情况更糟的人相比较:“我以为贫,更有贫于我者;我以为贱,更有贱于我者;我以妻子为累,尚有鳏寡孤独之民,求为妻子之累而不能者;我以胼胝为劳,尚有身系狱廷,荒芜田地,求安耕凿之生而不可得者。”[9]二是要与自己过去的困苦相比较:“凡行乐者,不必远引他人为退步,即此一身,谁无过来之逆境?大则灾凶祸患,小则疾病忧伤。”[9]生逢明清动荡之际的李渔一生多坎坷蹭蹬,他也正是用这一方法在现实逆境中排解忧愁、寻求快乐。他对自己的这一化苦为乐的“妙法”颇为自得,其拟话本小说《鹤归楼》便是对这一理念的形象化阐释。

李渔非常重视睡眠在养生中的重要作用,认为它是一味医治百病、救护万民的“神药”,故而“则养生之诀,当以善睡居先。睡能还精,睡能养气,睡能健脾益胃,睡能坚骨壮筋”。[9]睡觉还要讲究“睡时”“睡地”和“可睡可不睡之人”,李渔对此条分缕析,针对各类不同情况,对睡眠的状态和效果加以详细说明。如他认为午睡只有在夏季适合,因为夏季昼长夜短,白昼耗费的精力多,夜晚可睡的时间有限,而且夏季暑气厚重,白天必会疲倦,“倦极而眠,犹饥之得食,渴之得饮,养生之计,未有善于此者”。[9]一旦较强的

睡眠需求得到了满足,便可以自然而然地进入较好的睡眠状态。除此之外,李渔对坐立、饮食、节欲、却病、疗病等日常生活方面都提出了独到的理念和实用性方法,他将审美艺术与生活实际状态联系一处,将其对于生活的思考和审美感悟贯穿于实际的日常生活之中。

可见,在《闲情偶寄》中,李渔的戏曲理论对于戏曲的舞台性、观众性和娱乐性的重视,其园林建筑理论对于“称”“坚”“俭”原则的强调,其养生理论对于行乐、止忧等方法的条分缕析,展现了他的实用主义观念在其艺术理念和生活哲学中的重要地位,充分印证了他“是了解生活法的人”[10]这一评价。

对于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表现出来的实用主义观念,我们主要可以从李渔坎坷的人生经历、东南沿海发达的商品经济和学术思想的转变等几个方面来对其成因作一全面考察。

首先,在社会局势剧烈动荡的明清之际,李渔本人的身世经历对其实用主义观念的形成有着重要作用。李渔的父亲李如松和伯父李如椿常年在江苏如皋经营中药材生意,祖上几代无人为官,父辈们将读书为官的希望寄托在李渔身上,而李渔确也天资聪颖,他“襁褓识字,总角成篇,于诗书六艺之文,虽未精穷其义,然皆浅涉一过”,[2]他将科举仕进作为努力的主要方向。但在崇祯十一年(1638)的乡试中,他却因为试官不公而名落孙山。崇祯十五年(1642),他再赴杭州应试,也因时局动荡而中途折返。顺治三年(1646),清军进攻浙东,金华、兰溪一带遭受兵火之灾,而被清军击溃的明朝残部也在此烧杀劫掠。易代之际,李渔饱尝战乱之苦,又加之清王朝施行的剃发等有损民族尊严的政令,使李渔对于仕途已心灰意冷,因此,改朝换代后,他再未参加科举,而是进入商品经济发达的大城市,过着“卖赋以糊其口”[11]的生活。

李渔的家庭逐渐拥有了较多人口,“仆无八口应有之田,而张口受餐者五倍其数”“以四十口而仰食于一身,是以一桑之叶,饲百筐之蚕,日生夜长,其何能给?”[12]这是一个人口众多、吃穿用度又不愿随便的大家庭,李渔在自己的作品中多次谈到生活的困窘:“予生也贱,又罹奇穷”;[13]“我亦穷人歌自工……我侪穷骨天生成”。[14]他仅靠卖文、出版和达官贵人的接济为生,收入来源并不稳定,这使他不得不处处精打细算,多从实用性的角度出发,注重实际效果,因此,无论戏曲创作、园林建筑,还是饮食养生等,他皆以实用为主,华丽纤巧反在其次。

其次,江浙一带发达的商品经济和由此形成的浓郁商业气息对李渔实用主义观念的形成影响较大。李渔故乡兰溪的水路交通便利,当时李姓宗族便有多人外出经商,李渔的父亲和伯父就曾在如皋经营中草药,伯父外出行医时常带他同往。而李渔后来迁至的杭州、南京等更是明清时期江浙地区的商业经济核心区域,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必然导致人们拜金求利的心理趋势愈加明显,“今人争名于朝,争利于市,蝇营狗苟,至老死而不知止者”。[15]明清时期的商品经济大潮引发了人们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的一系列变化,对于传统的“士、农、工、商”的职业等级划分也产生了较大的冲击。人们逐渐改变了只有通过科举为官一途才能获得稳定生活保障乃至富贵利达的传统看法,他们认为通过商业活动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当时一些著名文人也或是光明正大、或是心照不宣地收取润笔。唐寅将润笔称为“市利”,祝允明将润笔称为“精神”,在文人式的戏谑中,表达了他们对于将自己的精神文化产品转化为实际商业价值的现实性追求。

那么,李渔放弃举业,转而创作适宜演出的戏曲剧本、组织戏班演出、刻印短篇话本和长篇章回小说等商业活动,无疑受到了当时整个社会拜金求利的商品经济思潮的影响,他具有职业化文人的身份,他的文化活动带有浓厚的商业色彩。他靠文化活动来维持生计,必然要考虑到读者、观众是否乐于消费其文艺产品,不得不正视接受者的欣赏趣味和审美需求。为了获得最大的现实利益,实用主义观念便自然贯穿于他的整个商业性文化活动之中。

再次,王阳明心学及其左派思想的广泛传播,明清之际对于经世致用的“实学”的提倡,皆促成了李渔实用主义观念的产生。明中期,王守仁在继承陆九渊“心即理”等学说基础上,又批判地吸收了朱熹的理学思想,创立了阳明心学。灶户出身的王艮求学于王阳明,后创立泰州学派,即王学左派,其思想的传播和影响,其所代表的利益和价值观都在向下层普通百姓渗透。这种以王艮“百姓日用即道”为代表的观念,强调“道”不是神秘莫测的事物,它就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人们也是可以从中感悟到的。王艮将是否符合百姓的日常生活所需,是否易知可行,作为判断其为“正道”或是“异端”的重要标准。这种以是否符合人民群众的生活和生产实践活动作为衡量真理的标准,体现了其思想中所蕴含的朴素唯物主义认识论。此类思想家将为学的注意力放到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肯定了人民群众的生活、生产实践活动在认识和践行“道”的过程中的重要意义。这也使李渔在创作戏曲时,注意其舞台性和观众性,在结构、题材、搬演等各方面努力适应各阶层观众的审美品位。在营造园林时,注重居室、宅院的简朴而又实用、坚固而不失巧妙的特点。在养生活动中,他注意睡、行、坐、立的时地和人的身心状态,在变化无穷的人情物理中,调节心态,适应多变复杂的现实。

另外,明末清初的一批思想家、文学家如陈子龙、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方以智、傅山、李塨等人,面对当时国危民艰的局面,他们将理学和心学的空疏务虚之风看作是国弱民贫的重要原因,对这种空疏浅薄、虚风日炽而实学几废的时代风气痛心疾首。他们从不同角度对理学和心学的流弊进行批判,并提出经世致用的实学主张,顾炎武便认为明季士大夫多“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造

成了“神州荡覆、宗社丘墟”[10]的惨痛局面。生活于明清之际的李渔,其思想观念和艺术创造也必然受到这些经世致用的实学理论的较大影响。此外,明清实学除了在思想、艺术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之外,在科学领域也有着举世瞩目的成就,李时珍、徐霞客、宋应星、徐光启等科学巨匠的研究与探索使中国的传统科学研究在对象、观念、视角和方法等方面逐步向现代化迈进,他们取得的具有实用价值的科技进展,对于李渔注重艺术在日常生活中的实用性无疑也有着重要影响。

[1][明]周亮工.《资治新书》二集序[A].李渔.李渔全集(修订本全十二卷)(卷10)[M].《资治新书》二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1.

[2][明]李渔.闲情偶寄·词曲部[M].李渔全集(卷11)[M].1992:60、65、48、4、4、24、24、24、55、26.

[3][明]王左车.闲情偶寄·词曲部·格局第六·家门[M].批语.李渔全集(卷11)[M].1992:60.

[4][明]李渔.闲情偶寄·演习部[M].李渔全集(卷11)[M].1992:66.

[5][明]冯梦龙.风流梦·小引[A].冯梦龙全集(卷13)[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1047.

[6][明]李渔.与韩子蘧[A].李渔全集(卷1)[M].笠翁一家言文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219.

[7][清]杨恩寿.词余丛话[M].李渔全集(卷12)[M].李渔研究资料(上).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325.

[8][明]李渔.闲情偶寄·居室部[M].李渔全集(卷11)[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159、l55、l59、164、183、183、157、157、161.

[9][明]李渔.闲情偶寄·颐养部[M].李渔全集(卷11)[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309、308、310、312、314、322、323.

[10]周作人.笠翁与兼好法师[A].李渔全集(卷12)[M].李渔研究资料(上).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338.

[11][明]黄鹤山农.《玉搔头》序[A].李渔全集(卷2)[M].笠翁传奇十种(下).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215.

[12][明]李渔.上都门故人述旧状书[A].李渔全集(卷1)[M].笠翁一家言文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 224.

[13][明]李渔.闲情偶寄·器玩部[M].李渔全集(卷11)[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201.

[14][明]李渔.奇穷歌为中表姜次生作[A].李渔全集(卷1)[M].笠翁一家言诗词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40、41.

[15][明]陈良谟.见闻记训[M].王燕玲.商品经济与明清时期思想观念的变迁[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

[16][清]顾炎武.日知录(卷7)[M].郭英德.明清文学史讲演录[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388.

Causes of Pragmatist Concept Represented by Li Yu in the Book Xianqing Ouji

Lu Xu
(Fushun Teachers College,Fushun,Liaoning 113122,China)

Xianqing Ouji is a book which summarized the experiences of writing and life about Li Yu.The pragmatism as a core idea runs through the whole book.Li Yu discussed the theor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oper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on readers,the appreciation ability,the stage performing and entertainment.His physiological idea advocated maximizing the realization of the happy life and self adaptation in the limited material conditions,which resulted from the experiences of Li Yu and the commercial atmosphere in Zhejiang and Jiangsu provinces and the rise of the pragmatism in the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 in China.

Li Yu;Xianqing Ouji;pragmatism concept;causes

I206.4

A

1672-6758(2015)04-0108-4

(责任编辑:宋瑞斌)

卢旭,硕士,讲师,抚顺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初等教育系。研究方向:古典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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