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生顶岗实习制度化建设的多维关系探讨

刘向阳，焦 洁

(河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4)



【教学探索】

师范生顶岗实习制度化建设的多维关系探讨

刘向阳，焦 洁

(河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4)

目前师范生顶岗实习在全国范围内方兴未艾，意义重大。由于是新事物，在实践中牵涉诸多行为主体和复杂关系，因此制度和规范建设显得尤为重要。与顶岗实习执行环节关系最为密切的实习学生、地方教育局和实习学校，目前都存在一定问题。为推动顶岗实习的良性、长远和健康发展，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从这三个主体入手，制定切实可行和富有效率的考核与评价体系，分而治之。最终实现优化农村中小学师资结构，提升农村基础教育质量的伟大宏旨。

顶岗实习；国培计划；制度化；多维关系

师范生顶岗实习是我国师范生教育与培养的模式重大创新，是师范生教学技能培养和社会实践能力提高的重要举措。对农村中小学，特别是师资严重匮乏的地区，更是雪中送炭。顶岗实习的推行，弥补了教师在参加国培计划脱产研修时留下的空缺，为国培计划地顺利推行提供了巨大的操作空间。然而，师范生顶岗实习作为一种新事物，刚刚起步，虽呈现方兴未艾之势，但实际操作过程中却存在诸多不足与缺陷。有幸作为河北师范大学第十三期顶岗实习的驻县教师，对此深有感触。完善师范生顶岗实习的制度建设，探索行之有效的评价体系和反馈机制，以保证顶岗实习逐渐步入正轨，实现其良性发展和功效的最大化。笔者在此就师范生顶岗实习的制度和规范建设中应该注意的关系和问题①已经有许多教育学专家对目前顶岗实习的问题做出过探讨，吕京：《师范生顶岗实习支教存在的问题及实现机制》，《中国高教研究》，2010年第6期；易连云、卜越威：《探索与实施“顶岗实习支教”模式，促进农村中小学师资更新》，《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不过笔者的视角有所不同。予以探讨，求教于方家。

一、关系千万重

顶岗实习与国培计划紧密相连，是一项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宏观层面的国家教育最高行政主管部门及其总体思路与政策，中观层面的各省教育厅、高师院校、培训机构和教师教育基地，微观层面的地方教育局和农村中小学，因顶岗实习与国培计划的推行建立了全新的联动轴，为传统的职能分工和联系网络增添了新的维度。在这个全新的体系内，制度建设与规范构建是关键，而制度建设和规范构建的前提又在于厘清顶岗实习内部牵动的多维关系。

顶岗实习过程中涉及的多维关系包括：“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 高等教育与基础教育；教育部与各省教育厅，教育厅与各地方教育局；教育局与实习学校；教育局和顶岗支教指导中心(以下简称“顶岗办”)； 顶岗办与驻县教师；驻县教师与实习学生；驻县教师与教育局；驻县教师与实习学校；实习学校与实习学生；实习学校与学生家长；实习学生与指导教师；实习学生与中小学生；驻县教师工作开展过程中的制度保障与个体情感；等等。

如此众多的行为主体与关系，渗透在顶岗实习的各个环节之中，每组关系变量彼此并非孤立，而是环环相扣，对立统一，互相影响。师范生顶岗支教活动的质量与效率直接取决于这些关系变量的排列组合，取决于各种力量的发挥是否处在最佳的耦合点。制度建设与规范化建设的着力点和出发点同样是依据这些关系，并旨在处理、调节和理顺它们。

在教育部—教育厅—高师院校(培训机构)—教育局—实习学校这个以“顶岗实习”和“国培计划”为核心的生态链中，上述任何一个行为主体与关系变量的微小波动，都能牵动和映射整个网络。一省范围内的情况如此，全国范围内的情况亦然。

顶岗实习和置换研修现在已经成为普遍认可的国家行为，按照《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基本设计，全国特别是中西部省份，必然需要大力而又长期推行顶岗实习和置换研修。那么不同省份的做法肯定既具备全国范围内的普遍性，又不可避免地带有因地域和实际情况差异而引发的多样性。全国范围内普遍性的向下延伸和层级变奏，多样性的螺旋递进和逐步拓展，也是影响中国农村中小学教师素质和教学技能提高这张网络的重要因素。

笔者作为负责顶岗实习学生管理的一名驻县教师，拟从驻县教师的角度和行为特色入手，剖析从中感知与发现的部分相关问题，但愿能够管中窥全豹，供政府部门、学术机构和研究者在“顶岗实习”与“置换研修”的制度化建设和研讨过程中参考。

二、行为主体的角色扮演及其蝴蝶效应

1.实习学生

顶岗实习的首要目的是锻炼学生，提高师范生的教师教学技能，提高他们认识社会和适应社会的能力。因此，实习学生的业务素质、处世态度、心理认知和精神状态就显得异常重要。从大的层面来说，这涉及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从小的层面看，就是他们的所学、所想和所为。现在的顶岗实习学生大多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整个社会大环境和家庭小环境的共同塑造，使得实习学生的情况千差万别。

由于以前没有专门从事实习学生工作的经历，不了解他们的心性。在刚开始驻县的前两周内，秉着自己的办事原则，很多问题都是完全听信实习学生的意见，只要他们提出问题和要求，立马想办法通过各种方式解决。但是随着工作的深入和进一步的接触，特别陪同巡回教师一起走进课堂，让我对实习学生的处事态度和精神风貌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在我听课的过程中，发现有两个实习学生讲得实在太差，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询问究竟是何种原因，询问他们整天究竟干了什么。一问才知道，部分实习学生的态度不是很积极，对自己的要求不高，最起码的为人处世原则尚不明白。

某实习学生的指导教师每周20多节课，到第一个月的巡回指导时她才听了三节。究其原因，她告诉我“指导教师说自己的课一般，你用不着听那么多，指导教师态度较为冷漠”。一听这话，实习学生的态度也就不积极了，觉得自己的面子比听课更重，不愿去沟通。其实我在和许多指导教师交流的过程中，感觉并非如此。大多情况下指导教师态度较为谦虚，业务和经验却很丰富，这就需要实习生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向教师讨教。

据此，我感觉他们缺乏基本的处事与沟通能力。他们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认准自己的双重角色。跟指导教师既是师徒关系，又是同事关系。你首先得主动， 多做事，多沟通，把私人关系处好，这是前提。在我听课和转点的过程中，发现这种现象较为普遍，某学校实习生不主动打扫办公室，宿舍卫生状况较差，于是我做出了硬性要求，实习生必须负责办公室的后勤。某学校实习生，特别还有小组长，晚上七点左右在办公室看电视剧，而不是主动钻研业务。

回想从学校出发装车准备的情景，再到学生在实习过程的具体表现(无论是业务还是其他方面)，整体感觉现在的实习学生主动性不够，钻研精神严重缺乏，容易自我满足与陶醉。普遍功利性较强，娇生惯养，不愿意多做事，但凡做一点儿事情，就有邀功请赏的意思。某学校的实习小组长亲口给我说：“老师，你就把优秀给我吧。”

部分实习学生斤斤计较，当你给其他人修改了一个稿子，或者安排了一件在他们看来可能是带来好处的事情时，他们就在寻思老师是否也应该为他做同样的事情，而不去反思自己的行为方式和处事态度。

在出现问题寻找责任时，现在的实习学生都倾向于外归因，归因于客观原因，而不是内归因，很少反躬自问。某实习学生国庆节未按规定时间返校，无法联系，耽误了学校课程，属于严重的教学事故。在我询问原因时，开始有很多客观理由，就是不检讨自己。后来我给她了通报批评，责令检讨，她才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实习学生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必须在交流中找到真正问题，如果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必须批评。如果实习学生自身确实没法解决，驻县教师应该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当然也确实存在实习学生不自信的情况，教师应该努力帮助寻找自信。当然并不否认存在一些优秀的实习学生，但上述情况也较为普遍。这直接决定着顶岗实习学生能否顺利上课。根据实际观察，没有顺利拿到课的实习学生，在业务素质、沟通能力、悟性、胆量和自信心方面确实略逊一筹。

如果实习生不认真备课，发挥主观能动性，兢兢业业，努力钻研，提高自己的教学技能，不仅自身没法获得真正锻炼，而且实习学校和指导教师不敢完全放手，当地教育主管部门和实习学校对实习生的总体评价不高，就不利于顶岗实习支教的持久推行和长远发展。

2.各地方教育局

顶岗实习和国培计划是国家的教育政策，立意高远，方向正确。不过，具体执行必须依靠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各地方教育局。中观层面的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承上启下，上传下达，不负责实习生的具体安置和国培学员的直接管理，工作相对容易开展。顶岗实习工作要顺利开展，取得成效，关键还在于依托各地方教育局。然而，各个教育局对“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的认知和重视程度，各基层教育局办事人员的精神气质、知识水平、业务能力和个人修养千差万别，这些直接决定着“顶岗实习”的质量和驻县教师工作的开展。

“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是一对孪生兄弟，[1]“置换培训”是“顶岗实习”的前提，“顶岗实习”为置换培训提供师资保障。因此，顶岗实习的顺利开展首先需要教育局认识到二者的辩证关系，并努力付诸实践。没有“置换培训”，学校就没有空缺岗位，实习学生独立顶岗和课程安排就较为困难。有些县教育局和部分学校尚未认识到“置换培训”的重要性，顶岗实习自然难以有效运行。

有些地方教育局重视置换培训，为顶岗实习留下了巨大的操作空间。在这个空间内，全部工作有总体规划和长远思路，有专门的制度保证和专门的负责人员，实习学生和驻县教师的一切就比较顺利，特别是他们，能获得真正锻炼。譬如，某县建立了局长—科长—专门负责人—实习学校负责人的四级垂直管理责任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那么顶岗实习过程中的各个环节：驻县教师的交接、转点，实习学生课程安排、师大教师的巡回指导、听评课，实习学生的安全保障、生活食宿和社会实践等重要问题，教育局都提前联系，妥善安排，全程陪同，全力以赴。

即便如此，也并非没有问题。教育局对国家政策的理解执行和对顶岗支教指导中心的要求仍留有余地，一定程度上有所变相。如出于对成绩和升学率的考虑，当地教学质量最好的高中不安排“置换培训”，也就没有“顶岗实习”。 职业教育一类的学校，实习学生情况实在太差，课堂没法有效开展，实习生得不到真正锻炼。还有部分真正缺乏师资的学校，由于条件限制，不能保证实习学生的生活食宿与人身安全，也就无法安排顶岗实习。因此，在现行基础上，实习点的优化设置便成为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

情况更为糟糕的是，某县教育局局长难产，领导不甚重视，总体工作缺乏统一的制度设计和大的方向性安排，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具体负责人业务能力较差，至今电子邮件和文稿打印尚不会，完全停留在纸质办公时代。沟通协调能力更是一般，需要教育局出面协调的事情，很少能保质保量地完成。

顶岗实习过程中，驻县教师跟教育局关系最为密切，交往最甚。其中“制度保障”与“个体情感”相辅相成。制度框架搭建较好，个体情感会很快升温，教育局和驻县教师就会考虑各取所长，互惠互利，把工作开展得更好，实现双赢。反过来，没有制度保障，工作效率和质量没法提升，个体情感也很难提升，这样工作很难顺心如意，双方的特长没法最大化，有悖“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的初衷。从根本上讲，就是国家和教育部的政策和资源没法有效实施与利用。因此，制度与情感处理得恰当，就会成为整个工作的“双轮驱动”。不能有机结合，出现“双重变奏”，互相掣肘，那么制度层面本身的功效就会大打折扣，更谈不上情感对制度的润滑，不利于顶岗实习的良性发展。

3.实习学校

实习学校处在地方教育局和实习学生之间，是“顶岗实习”和“国培计划”这个自上而下的生态链中的末梢，是“顶岗实习”和“国培计划”这两项艰巨任务的直接践履者和具体执行者。它们在与顶岗支教指导中心，当地主管教育局和实习学生的相处中，兼具多重身份，情况复杂，关系微妙。“顶岗实习”和“国培计划”良性机制的建立，实习学校的身份、角色、职能、权限乃至认知都有待于进一步探讨和完善。

实习学校与教育局存在上下级关系，但许多问题仍需要以协调和沟通的方式解决，有些学校阳奉阴违，或置之不理，教育局也无可奈何。特别当地业务精练、权高位重和声誉良好的校长，教育局必须慎重。在关系学校教学质量的问题上，校长出于某些考虑，对教育局的要求不能完全满足，教育局就只能变通，寻求“次好”方案。

实习学校最大的顾虑就是实习生的教学业绩，说到底就是学生的考试分数。有些实习学校和指导教师不愿意给课，主要担心的就是实习生的教学水平。而这并非没有依据，有实习学生所带班级成绩下滑的先例。即使实习学校和指导教师愿意给课，家长经常打电话质问学校行为的合理性(已有案例)。这个问题的解决一方面要求实习学生必须努力提高自己的专业素质和教学能力，另一方面还得依靠教育评价体系的变化，依靠素质教育的真正推行。在此，以顶岗实习为透镜，能够折射中国当下基础教育领域亟须改变的问题。

有些实习学校没法为实习学生安排课程，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实习学校指标申报的不合理。每个学校在向顶岗办申报用人名额和专业时，并没有实事求是。通行的做法是，如果需要3个指标，肯定会申请5个或更多指标。在他们意识中，只有这样才能实现3个指标的实际需求。于是问题就来了，如果人员不够，特别是小学科，顶岗办有所削减，刚好3个就恰到好处。万一真给5个，另外2个的课程安排就比较困难，随意性较强。实习学校必须根据学校的情况，如实申报，才能实现信息的真正对称与平衡。

实习学校与本校教师之间，同样关系微妙。有些教师需要培训，但对“置换培训”的认识不足，不愿意接受培训，学校校长也不好强求，这就为实习生课程的合理安排埋下了隐患。部分教师希望接受培训，但由于是班主任或学校教学骨干，实习学校亦不批准。在是否让实习学生独立顶岗的问题上，实习学校和本校教师的态度并非一致，甚至互相矛盾。有时实习学校想给课，但本校教师不愿意；有时本校教师愿意，但学校不允许。

以上行为主体及其角色扮演过程中蕴含的矛盾和问题大体折射了顶岗实习和置换培训工作在基层和执行层面的主要弊端。除此之外，驻县教师与顶岗办，驻县教师与实习学生，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的关系等等，都牵动着整个网络。特别是通过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实现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的联动，一方面让基础教育为高等教育的研究提供翔实和生动的案例，增强研究的针对性与有效性。另一方面，强化高等教育对基础教育的引导性，逐步推动基础教育的质量升级和内在超越，“促进高校特别是高师院校面向基础教育，服务基础教育，研究基础教育”。[2]最终渐进推动素质教育的实现和中国基础教育的改革，实现“顶岗实习”和“置换培训”的初衷。

三、基于多维关系的制度和规范构建路径

理顺上述一切关系和问题的根本还在于制度和规范建设，尤其是“顶岗实习”和“置换培训”本身就是一种全新的事物，许多模式和操作方案尚在探索之中，制度建设和创新应该成为整体网络和生态链条良性运行的重中之重。下面分门别类，就不同维度的制度化和规范化分而述之。

1.强化实习学生三观教育

首先从思想上对顶岗实习有正确的认知，自觉形成不畏困难，态度积极，行为主动，重视业务，善于创新，永不懈怠，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势，这也是今后在社会上的立足之本。没有自我的严格要求和强烈的钻研和探讨精神，很难把课上好，把学生教好。

其次，顶岗实习前，必须强化实习学生教学技能的培养。课程设置上，各专业教育教法课程不仅提前开设，而且要采取新的形式，注重实际教学技能的培养。正式课程之余，学校和各学院应该努力探索新的培养方案，让他们以选修或课外活动的方式，以小组为基本单位，组织上课、听课和评课活动，每次活动邀请辅导员或专任教师监督。对认真执行、组织有序、效果良好的小组和个人予以奖励，并在实习点和实习学校的分配上有所倾斜。是否具备顶岗资格，须经过严格的考核，对那些教学技能和职业精神严重缺乏的实习学生，采取其他实习形式。顶岗实习中，除去完成正常的考核作业，常规的听评课，驻县教师的指导和巡回指导外，以实习点为依托，在实习学生之间建立互相听评课制度和比赛制度。

最后，建立顶岗实习学生的综合评价体系和信用档案。根据顶岗实习的各个环节，综合驻县教师评价，教育局和实习学校评价，巡回指导教师评价，实习学生互相匿名评价等多重指标，构建多元化的考核方式和测评手段。其中实习学生互相匿名评价最能反映真实情况，值得大力推行。最后对表现优秀者给予奖励。

2.对地方教育局的考评与问责

对地方教育局，特别是不重视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或业务素质与办事能力较差者，上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应该建立严格的考评体系和问责机制。按照“国培计划”的总体思路，要求各教育局对管辖范围内的教师建立详细档案，统筹规划，每年年初呈报该年教师培训计划和指标，年终根据培训机构提供的名单逐一审核，予以评估。对任务完成，考核合格者的单位和个人予以奖励，不合格者给予处分、换岗，甚或辞退。

3.建立切实可行的指导机制

当下顶岗实习最为薄弱的环节，就是缺乏实习学校及其教师对实习学生的有效指导机制。事实上，实习学校的指导教师工作在教学一线，大多经验丰富，他们与实习学生交往最为密切，其指导有着重要价值。实习学校名义上为实习学生安排了指导教师，但认真履行指导职责的为数甚少，以目前的机制考量，实习学生和指导教师都难脱其咎。因此，理顺二者的关系，形成实习学生和指导教师的有效互评机制，显得尤为重要。为此，应该签订协议，约定双方的责任和义务。对认真负责，实实在在履行指导义务的教师给予物质奖励，并在职称、课题、晋升和交流等方面予以倾斜，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就实习学校而言，可以将顶岗实习支教点的设置，对实习学生的重视程度和接受置换培训教师的数量，作为校长和实习学校考核的重要指标。对广大中小学教师而言，应该把接受置换研修培训作为其考评和职称晋升的重要指标，才能提高其对国培的重视程度，提高参与国培的热情。

综上所述，顶岗实习的制度和规范建设任重道远，需要认真分析和发掘不同行为主体的角色扮演，发现真问题。然后因地制宜、有的放矢，以制度建设为着力点，解决真问题，最终形成顶岗实习与置换培训的良性循环。

[1]苏勇.顶岗实习 置换培训——构建师范生教育实习与农村中学教师培训一体化新模式[J].教育研究，2009(8):107.

[2]刘利民.认真总结“国培计划”实施工作经验努力开创教师培训工作新局面——在“国培计划”总结交流工作会议上的讲话[EB/OL].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4671/201104/119027.html，2011-10-31.

On Multi-dimensional Relationship of Institutionalization for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of Normal University Students

LIU Xiangyang, JIAO Jie

(History and Culture College,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24, China)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of university students across the country is still in the ascendant and with great significance. As a new thing,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is involved with many actors and complex relations, so the system and the regulate construction appear to be very importan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replacement students, loc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chools, which is most closely related to the performance of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to be positive, long-term and healthy,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of education should begin with these three main aspects and develop practical and efficient assessment and evaluation system, finally achieving the goal of optimizing the structure of rural primary and secondary teachers and enhancing the quality of basic education in rural areas.

replacement teaching practice; national training plan; institutionalization; multi-dimensional relationship

2015-09-25

河北师范大学2012年度教师教育改革专项研究项目《师范生顶岗实习制度化和规范化的多维关系探讨》

刘向阳(1979-)，男，湖北巴东人，历史学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世界近现代史和环境史的教学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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