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灿
(河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史海钩沉】
先秦史学生活刍议
王 灿
(河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史学生活即人类与“史学”相关的精神生活。先秦是中华文化的发端和初步发展期,包括史学生活在内的国人精神生活,在这一时期打上了深刻而特有的印记。中国古代史学生活的一些突出特征此时皆已凸显,并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研究中国史学生活首先从这一阶段着手,既是对史学理论及史学史研究的有益补充,也是“精神生活”研究的深入拓展。除历史鉴戒意识、法先王思想等论题之外,先秦史学生活研究还应包括“故实”观念、历史预参与意识、历史著作的阅读与接受等较为薄弱的方面。由于“生活化”特性,史学生活也应把视角更多地引向普通民众。在新的历史时期,深入研究先秦史学生活,有助于重建中华民族精神殿堂、弘扬传统文化、实现中华民族文化复兴。
先秦;史学生活;精神生活;史学理论;历史意识
先秦是中国史学生活的起点。这一时期奠定了中国史学生活的根基,型塑了后世中国史学生活的基本面貌,在某种意义上也影响了中华民族精神生活整体特点的形成,值得深入探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历史文化特别是先人传承下来的价值理念和道德规范,要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有鉴别地加以对待,有扬弃地予以继承,努力用中华民族创造的一切精神财富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要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基本走向,讲清楚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1]研究先秦史学生活不仅是“讲清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个方面,也有助于从特有视角“讲清楚中华文化的独特创造、价值理念、鲜明特色”。同时,“重建中国人的精神生活”[2]也需要更深入研究先秦史学这一具有重要影响的课题。
所谓“史学生活”,一言以蔽之,即人类与“史学”①此处“史学”的意义是就其广义而言,为的是避免与“历史生活”中“历史”意义的混淆。这点后文要详细谈到。相关的精神生活。借鉴温儒敏先生对“文学生活”的界定[3],结合人类精神生活的共性和相通性,我们认为,史学生活的范围大致与文学生活相同,包括与“史学”有关的意识(如历史观、历史思想等),阅读,消费和接受等活动;历史作品(历史著作、史学评论、历史小说等)的生产、传播、读者群和阅读风尚;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历史学渗透的现象(如说书讲史的影响、百家讲坛的历史叙述、以关羽等历史人物作为神灵崇拜),等等。它是与“语言生活”“文学生活”等并列的“精神生活”,由于它着眼于研究“史学”方面的精神生活,故可归入史学理论的研究范畴。因“历史”一词含有“历史本体”“史著”“史学”诸层含义,然而“历史生活”一词易被理解为“过去的生活”,故以“史学生活”名之。
中国民众精神生活尤其是普通民众精神生活的各个侧面和指向,近年来受到学术界的高度关注,“精神生活史”已成为重要的研究领域[4],各种精神生活的历史以及“精神生活史”本身,均已有学者涉足。“语言生活”学术界早已着手研究,甚至已成为政府行为,如教育部和国家语委自2005年起每年均发布“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认为“2011年中国语言生活生机勃勃,健康多彩”[5]。温儒敏教授提出“把国民‘文学生活’纳入研究视野”,引起学术界的重视,此课题已获201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立项[6]。“哲学生活”已是全球哲学界的重要话题,如2013年的世界哲学大会的主题是“作为探索和生活方式的哲学”[7];还有学者专文探讨“生活世界中的三种哲学生活”[8]。“精神生活史”的整体研究亦已有学者进行,然而对于作为“精神生活”重要组成部分的史学生活,目前尚未有专题涉及。
中国古代史籍浩瀚、史学发达,重视历史和史学的传统已融入民族精神生活的深处,史学生活可谓内容丰富。先秦时期是中国文化奠基的重要历史时期,包括史学生活在内的国人精神生活在这一时期打上了深刻而特有的印记。史学生活的一些突出特征此时皆已凸显,并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此,要研究中国史学生活,应首先从这一阶段着手。
首先,发源于先秦时期的中国古代史学生活,其特质及对中国文化的特殊重要性,不少学者曾经论及。李泽厚先生指出:“就整体说,中国实用理性有其唯物论的某些基本倾向,其中我以为最重要的是它特别执着于历史。历史意识的发达是中国实用理性的重要内容和特征。所以,它重视从长远的、系统的角度来客观地考察思索和估量事事物物,而不重眼下的短暂的得失胜负成败利害,这使它区别于其它各种实用主义。先秦各家如儒、墨、老、韩等都从不同角度表现了这种历史意识。到荀子、《易传》,则将这种历史意识提升为贯古今通天人的世界观。把自然哲学和历史哲学铸为一体,使历史观、认识论、伦理学和辩证法相合一,成为一种历史(经验)加情感(人际)的理性,这正是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的一个特征。这样也就使情感一般不越出人际界限而狂暴倾泻,理知①所引李泽厚先生《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原文即为“理知”。一般也不越过经验界限而自由翱翔。”[9]瞿林东先生也指出:“所谓历史思想或历史观念,是指人们对客观历史运动的认识。在中国古代史学中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思想,其基本范畴与主要问题大致有:天命与人事的关系,人意、时势、事理的作用,这些是关于历史变动的原因及探求其中内在之‘理’的思想;古与今的关系,循环与变化的关系,这些是关于历史与现实之联系,以及历史是否在变动中不断进化的问题;人君、将相和其他各种人物以及民众在历史变动中的作用,这是涉及杰出人物和人民群众之历史地位的评价问题;还有历史鉴戒思想和多民族同源共祖的思想等等。”[10]吴怀祺先生特别指出中国古代有“关注历史前途的忧患意识”[11],这也是中国人最为典型的精神特质之一。杜维运先生说:“中国古代……没有出现任何反历史的趋势。儒家是最尊重历史的,……这是何等的历史态度!”[12]这都说明中国人精神生活的主导方面始终是发源于历史意识的理性主义,这对中国历史和文化的演进发挥了重要作用。
其次,学界对中国史学生活的某一侧面有所涉及。如作为中国古代尤其是先秦时期史学生活的重要体现,史官制度的独特性、重要影响和局限多有学者探讨,影响较大者有杜维运先生等。杜先生重点发掘了中国史官制度的正面价值。而诸如历史意识的产生、古人对史学及其功能的格外重视、“法先王”与“法后王”思想、诸子历史观念研究、中国上古神话与历史的关系问题等,成果大都散见于各史学理论及史学史的论著中。这些研究成果虽然分散但很有价值,为进一步深入、系统研究中国历史生活打下了良好基础。
随着学术研究的深入,学界愈发重视精神生活研究,“精神生活史”中的史学生活也重新得到审视。如有学者提出:“历史学应该搞文化生活史和娱乐生活史。精神生活史研究……有助于把历史学分散出去的一部分研究对象收回来。”[4]从某种意义上说,史学生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因而生活方式、日常生活等研究,都可给史学研究增添血肉,因为“宏观社会历史的理论模式,是一种‘骨架’的社会史,它还需要补充作为‘血肉’的狭义社会生活、生活方式的内容,而这方面恰恰是中国理论界长期忽视的”[13]。另外,学界对普通民众历史的研究也愈加深入,社会史、生活史等领域中的一些成果,也为研究普通民众的史学生活提供了有益的思路和材料。
虽然已有一定的研究基础可资利用,但毕竟“精神生活史”作为专有范畴被提出研究的时间并不长,视史学生活为“精神生活”重要侧面进行专题研究者也尚未发现。现有的相关成果虽与史学生活有关,却不是针对性的专题研究且缺乏系统性;而对于普通民众的史学生活,更是亟待深入研究。而且,从中国人“史学生活变迁史”角度看,亦有必要从其源头开始,逐次对各个历史发展阶段进行系统梳理和研究。因此,以先秦为开端进行史学生活研究具有重要意义。首先,它是对史学理论及史学史研究的有益补充。史学生活是中国传统精神生活的重要侧面,体现了中国古代精神生活的优良传统和突出特色。研究它可以更好地传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其次,史学生活将研究触角由精英阶层延伸到社会各阶层,尤其是将下层普通民众纳入研究视野,努力从“生活”的角度研究,扩大史学研究对象的范围,符合史学发展的新趋势。再次,作为中国史学生活研究的初步尝试,可为以后中国人史学生活状况的探讨提供借鉴;同时,作为对先秦文化史、社会史和精神生活史研究的有益补充,可以更全面地了解这一时期中国人的精神生活和整体历史状况。最后,当前中国史学生活中,一些人偏颇甚至错误的历史认知影响他们对现实和未来的判断,以及“重建史学与生活的联系”[14]。总之,以古可以鉴今,研究中国先秦时期的史学生活,有利于更好地了解和建设当代中国人的史学生活。
我国先民理性早启,很早就产生了历史意识。古代统治者对历史也非常重视,早就有了史官这一设置,这是中国早期史学生活的重要特色。“史官文化先天便具备了作为早期文化发展之主要载体的基本素质和综合优势。”[15]西周尤其注意保存历史文献,官方记史制度较为完备。作为史学生活重要内容的“历史观”,在战国时期有很大发展,突出者为“历史循环论”,包括孟子的“一治一乱”思想和邹衍的“五德终始论”。先秦时期还注重以史学提高自身能力和素质,这是时人重视史学作用的一大体现,表现出中国人对史学生活的特别重视。先秦时期史学生活丰富多彩,同时对后世国人的史学生活和整个精神生活产生了巨大影响,也产生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学术命题(比如“法先王”与“法后王”的关系问题、“神话历史化”与“历史神话化”的争论问题、“巫”与“史”的关系问题、中国人的理性早启而宗教意识淡薄问题等),其余波至今荡漾不止。
先秦史学生活研究可以通过系统梳理当时国人史学生活的滥觞、发展和演变史,特别是普通民众的历史生活,兼及对相关因素、历史影响的探讨,达到以下目的:一是在时间维度上整体了解和把握,形成系统的研究成果,比如各阶段史学生活的异同点、演变的内外动因等,从而为中国史学理论和精神生活体系的完善和发展贡献一得之见;二是研究先秦时期中国人史学生活在整个中国文化和历史中的作用,包括它与其他精神生活的关系等,形成较为明确的认识;三是对当时普通民众史学生活的现实意义作进一步思考。史学生活史作为精神生活史必然离不开日常生活,而日常生活必然又以普通民众为最大的主体,他们的史学生活理所当然成为重要的研究对象。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生活史以人为中心,自然关注大众文化,注重基层社会,强调自下而上地看历史。社会生活史重视普通群众的日常活动,不仅关注到民众的经济生活,而且关心大众文化,即普通民众的人生态度和价值观。……基层社会与国家具有相对性,基层社会的组织规则与社会网络是生活展示的舞台,体现风俗习惯与大众心态,以及连接国家权力,国家和政治在从下看历史中得到了新的体现。基层社会主要由普通人的生活构成,……地域研究把人的活动放在特定的地域场景中认识,重视社区,其立意仍是探讨基层社会、关心普通群众,成为了生活史必要的研究框架。”[16]先秦史学生活研究应该把视野放到更广大的民众中去。
因此,先秦史学生活研究应在已有成果基础上,通过对相关史料的整理和研讨,对先秦时期中国人(包括普通民众)的史学生活及其变迁史进行专题研究,并探讨它对中国历史、文化和现实的影响及现实意义,同时兼及它与中国其他精神生活史、思想观念的关系等相关问题;论题虽然集中,但是内容较广,涉及史学理论、历史文献学、思想史、文化史、社会史、心态史等诸多领域,属于交叉性研究领域。主要研究内容大致有以下方面。
一是大致按照时间顺序,系统梳理先秦时期中国人史学生活萌芽、发展和演变的历史,主要包括先秦时期中国人史学生活溯源,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时期的中国人史学生活状况等等。尤其是对先秦时期中国人史学生活的溯源、历史意识的产生等问题,需要作较为艰苦细致的考证和追索,对传说古史和现存相关文献要充分利用。同时,既要指出其具体内涵,又要指出其原因。
先秦史学生活的变迁具体包括:(1)远古“圣人”:“神话历史化”与“历史神话化”;(2)从“五帝”时代到“三代”:“神意”渐去,“人道”日重;(3)西周初年强烈的历史“忧患”意识及其巨大影响;(4)从商代到东周嫡长子继承制的渐趋稳定及其史学生活意味;(5)其他方面。
二是对先秦时期史学生活中的各个重要方面进行深入探讨。包括已有研究涉及较多的内容,比如历史鉴戒观念(“殷鉴”观)、“法先王”思想和史官制度及其影响等方面,更要对一些尚未引起足够重视且可以拓展的部分进行深入研究,比如先秦时期的“咨于故实”观念和“预参与历史”的意识,这些都是先秦时期产生并且具有鲜明特质、影响后世深远的史学生活,值得深入探讨;再如,尽管已有研究中对历史著作多有涉及,但是从“接受”和“传播”角度研究先秦时期历史著作阅读的尚未发现,值得我们深入思考。
其他内容还有:统治阶层、知识阶层和一般民众等各阶层对“历史”的重视情况;“历史意识”早启和历史理性的发达,以及史学生活对日常社会生活各方面的渗透,以及史学生活在整个精神生活的重要地位等;史学生活的独特性,包括史官制度的独特性及其影响、价值,史学生活与宗法制度,史学生活与中国“理性早启”,史学生活与宗教观念、后嗣观念等。
三是对先秦时期中国人史学生活在中国历史、文化中的地位、影响和现实意义,尤其是对于以后的中国人史学生活的影响,以及在整个中国“精神生活史”中的地位和影响等,进行总结和探讨。
以上是就先秦史学生活研究的总体框架而言。如果就具体观点而言,先秦史学生活研究尚未引起足够重视的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咨于故实”的观念。这是先秦时期的一种重要历史观念,尚未被纳入到历史观念的视野之中深入研究。其出处是:
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樊穆仲曰:“鲁侯孝。”王曰:“何以知之?”对曰:“肃恭明神而敬事老;赋事行刑,必问于遗训而咨于故实,不干所问,不犯所咨。”王曰:“然则能训治其民矣。”乃命鲁孝公于夷宫。[17]这种思想在中国历史上影响很大,文献中例子俯拾皆是。“咨于故实”,即通过追溯往事中的“成例”,以之为今日举措的根据:如今事与“故实”同(主要是就精神实质而言),符合道德规范(如“礼”),则可为之;反之则不可。对往事的的强烈面向,决定了“咨于故实”观念的史学生活意味,我们可简言为“故实”观。这是很有探讨价值的一种思想观念。
其次是历史预参与意识。所谓“历史预参与”意识,即从先秦时期始,中国古人在世时即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必然要以某种形式参与到“将来”的“历史”中去。这又可以分为三个方面:一是“作故”意识。《国语》中,鲁庄公在试图突破已有“故实”被臣下反驳时,他提出了所谓“君作故”说。所谓“作故”,可与上文“故实”观结合起来理解,不妨释为“成为后世模仿的榜样”。尽管鲁庄公的说法被臣下予以纠正:“君作故”也要有前提,即“君作而顺则故之,逆则亦书其逆也”,但是这种观念实际上普遍存在于古代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之中,即要留给后世以某种榜样的意识;二是特殊的后嗣观念。这也是中国人相对强烈而特殊的历史意识,即古人总是把个人在历史上的永远存在(“永生”)寄托于男性后嗣的永存上,它与西方追求“永生”于宗教超越性的“彼岸”世界截然不同,在先秦典籍中随处可见。对于一个先秦古人而言,死不足惜,最可怕者为死而无“后”。三是“入史”思想。所谓“入史”思想,即先秦古人总是对自己未来要进入历史记载(对于地位高者而言)或者历史记忆(对于无资格入官方之史者而言,身边人们及其后代的记忆、评说即是另一种形式的“入史”),有着极为明确的认识和期待。这三者对于我们认识先秦时期人们的历史意识,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
再次,是历史著作的阅读和接受问题。这一点少有人谈及,却很有深入探讨的价值。比如,先秦古人是如何阅读历史书籍的,他们通常都阅读那些历史书籍?其选择有何标准?历史书籍是如何影响时人精神的?诸如此类,都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研讨。
以上诸点皆可单独成文,在此限于篇幅不再展开。要之,先秦时期的史学生活特色鲜明、内容重要且影响深远。深入研究先秦时期的史学生活,将有助于重建中华民族精神殿堂、弘扬传统文化、实现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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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itual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in the Pre-Qin Period
WANG Can
(SchoolofHumanities,He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Luoyang471023,China)
The spiritual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refers to the spiritual life involves in history of human beings.The Pre-Qin period is the preliminary period of Chinese culture.Chinese spiritual life of this period which includes spiritual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has its own profound and peculiar mark.Some prominent features of Chinese ancient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had already been highlighted and has made a tremendous impact on later generations.Study on the spiritual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starting from this period is not only a useful supplement to the research of the Historical Theory and History, but also an expanding research about the "spiritual life".Besides the consciousness of looking for lessons from history and Learning from great ancient emperors, the studies of it should also explore the concept of earnings and imitating the right example of ancient, the concept of seeing themselves as historical characters when he was still alive, reading and absorbing from the history books, and such relatively weak aspects.Fo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ife, the study ha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the general public.In the new historical period, an in-depth study on spiritual life related to history in the Pre-Qin Period is helpful for rebuilding the Chinese spirit hall, carrying forward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realizing the cultural renaissance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e Pre-Qin Period; the spiritual life; theory about history; awareness about history
2015-01-10
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3-ZD-063);河南科技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4014-13480015)
王灿(1972— ),男,山东枣庄人,副教授,博士,山东大学在站文学博士后,主要从事儒学、史学理论和先秦文化研究。
10.15926/j.cnki.hkdsk.2015.03.005
K01
:A
:1672-3910(2015)03-002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