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天的青年理想信念观及其现实启示

毛 俊，双传学

(1.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98;2.江苏省委宣传部，江苏南京210024)

“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1］，坚定而崇高的理想信念是一个民族与国家的精神支柱，是引导人前进的精神动力。张闻天是中国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理论家、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国共产党早期重要领导人。他为中国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波澜起伏的一生中，他始终坚持真理、坚定信仰，无论遇到任何挫折与苦难，都不曾动摇与放弃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他在长期的理论与实践中，十分关注广大青年群众的成长与培养，特别是延安时期，作为党的宣传与思想政治教育的领导者与实践者，围绕对青年群众的理想信念的引导与教育，形成了对青年应该树立什么样的理想信念，如何实现这样的理想信念的基本问题的深刻认识，阐述了一系列有关青年理想信念的观点。

一、明确了青年树立理想信念的基本内容与希望

张闻天认为，理想信念是人的根本所在，对青年尤其重要。正是自身青年时期坚定的理想信念，才支撑并成就了他的人生。1840年以来，中国内忧外患，时局日艰，中华大地遍体鳞伤，满目疮痍，整个民族陷入任人宰割与凌辱的窘境，亡国灭种的危险触手可及，人民群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救亡图存成为时代的最强音。一大批仁人志士前赴后继探索着救国救民的道路，力图抵御侵略、摆脱奴役，实现民族独立和振兴。事与愿违，各方力量先后从不同途径寻求突破的尝试与努力都以惨痛失败而告终。杜维明指出:众多仁人志士在中国传统中寻找救国资源未果后，就把目光投向了西方的理论思潮，结果依旧难救中国的悲惨命运［2］。戊戌变法仅维持百日，辛亥革命虽推翻了封建统治，但成果却落在了封建余孽和野心家的手中。现实一次次证明了他们均不能有效寻求救国救民的正确道路。张闻天生于那个时代，自小也就立下了振兴中华的理想并寻求着合适的救国路。与众多有志青年一样，1917年他怀着科学救国的热情奔赴南京河海工程专门学校(今天的河海大学)求学。在这里，张闻天受到了民主和科学思想的熏陶，参加了五四运动，成为新文化运动的热情战士;在这里，他不倦地探求真理，成为一个年轻的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者，打下了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思想基础［3］。从此，张闻天在“选择正确的路”上，不断“向光明的地方摸索”，通过对无抵抗主义、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等各种思潮的思考与比较，经过同志诤友的批评、帮助以及自身对马克思主义学说与中国社会的学习、研究，至1922年初，他深刻认识到空想社会主义的道路走不通，终于选定了信仰马克思主义，郑重表示:“在实现社会主义的历程中做一个小卒”［4］36。1925年6月，张闻天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正式确立了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由此，张闻天怀揣青年时代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在追求共产主义远大理想道路上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张闻天高度关注对青年的教育与引导。联系抗日战争初期的严峻形势，张闻天对青年群众“从抗战开始”到现在发挥的作用寄予高度肯定与赞赏，认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可以看到广大青年群众的活跃”［5］161。随着抗战的步步发展与推进，青年的责任与作用也更加凸显与重要。如何使他们更好地“尽他们的责任”，发挥出他们的“先锋队”作用，必须竭力发挥他们的优点，克服存在的不足。张闻天视有坚定的崇高的理想信念为青年的一个很大优点，结合切身的共产主义体悟，他认为，理想信念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树立高尚的理想是青年最为宝贵的东西［6］。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崇高的最伟大的理想”［5］163。只有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才是青年追求与奋斗的正确方向，明确了青年理想信念的基本内容，对他们寄予了殷切希望:广大青年群众应牢固地树立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远大理想，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归根到底，就是希望广大青年群众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与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增强对抗战胜利的信心与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任。广大青年群众应该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走中国特色的革命与建设道路，为实现国家的独立、人民的解放以及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不断奋斗。

二、揭示了青年树立理想信念的内在依据及意义

青年为何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张闻天认为其内在依据就在于:首先，它是建立在现社会的物质基础之上，“是从现社会的具体分析得来”［5］163。唯物主义认为，唯一的现实世界是一个物质世界。脱离了对于资本主义的科学分析的“大同世界”的思想，终究只是“幻想”，因为它不适合于具体的与实际的物质条件，超越了具体的现实要求，就变成了空想或幻想，就是“闭户造车”。其次，它适合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人类社会终究要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前去，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如果今天有人要恢复原始共产社会或者奴隶社会，或者是仿效君主专制或者法西斯的独裁统治，那只能是“反动思想”，因为它不是要使得社会走向前进，而是要让它“开倒车”。再次，它需要在一定物质条件下产生的社会力量的基础上实现。共产主义离开工人阶级的强大力量，将会成为“乌托邦”。最后，它有实现的具体办法，实现共产主义正是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纲领与步骤、策略与战略，它是“每一个共产主义者所必须学习的科学”［5］164。简言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建立在“结实坚固的科学基础之上”［5］165，由此科学而崇高，值得信赖与坚持，正如张闻天所言:“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走”［7］，并为之至死不渝。

同时，张闻天指出了青年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重要意义:第一，这是青年自身健康成长与全面发展的内在需要，理想信念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没有了理想，人就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正是这种理想不断鼓舞着我们的青年向前进步”［5］162。它有力地指导着青年前进的正确方向，是推进人生的重要力量源泉，更是青年接受挑战、战胜困难的精神支撑。第二，这是抗日战争的革命实践的客观需要，广大青年群众“在革命行动中肯负责，肯出头，肯打先锋”［5］177，是担当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重任的中坚力量。坚定的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把他们有效的号召起来，团结起来，紧密地围绕在中国共产党的周围，形成巨大的实践动力，不断克服困难，推动抗日战争的胜利进行。第三，这是保证中国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必然需要。张闻天深知青年的特点与积极作用，指出:青年是“有生气的，活跃的，”“充满着愉快与光明”，他们是“旧社会中生长起来的美丽的花”，也是“美丽的新社会的创造者”［5］171。青年是国家与民族的未来，直接关乎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广大青年群众只有树立坚定的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才能使他们成为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才能在美丽的新社会创造出“伟大的事业”。

三、阐述了青年实现理想信念的长期过程与要求

张闻天指出，青年在找到并确立自己的理想信念后，还必须“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奋斗到底”，需要发扬“不顾个人利害而牺牲奋斗的精神”［5］165。这是因为共产主义具有超越性，超越现实，非现实本身。它尽管建立在现社会的物质基础之上，但又高于现实，是改造现实后的结果，它的实现会受许多因素的干扰与制约。他以理想为“泥土中长出的花”为喻，指出美丽的理想社会经由丑恶现社会而来，绝非一蹴而就。期间，无数困难与波折难以避免，需要不断应对并克服。追求理想的道路难以平坦，张闻天揭示出实现共产主义理想的“长期性”、“艰巨性”、“曲折性”，要求广大青年一旦坚定了理想信念，就要为此而“抱定正鹄”，即牢固地树立共产主义理想并坚守到底，不为任何原因而动摇、放弃。

张闻天以抗战为例，指出它是持久战，如果不能坚持到底，那么最后战胜日寇、实现民族独立的理想就不能实现。而对青年中缺乏斗争的坚持性，张闻天展开了深入分析。首先，他认为广大的青年群众往往会对革命持久性认识不足。张闻天指出，不仅仅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不是一蹴而就的，战胜日寇的斗争也是如此。参加革命如若没有持久斗争的准备，结果一定是“半途而返”。其次，广大青年群众对革命困难性往往估计不足。张闻天告诫青年革命犹如爬着没有人迹到过的崎岖的高山一样，被荆棘树枝所刺伤、被毒蛇猛兽所咬伤，甚至前面的伙伴用尽气力而倒毙，都必须前进，否则必然是“知难而退”。再次，“旧社会的思想习惯以及一切物质上的诱惑”［5］169，都会对青年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如果他们不加以抵抗，就会为这些旧的、反动的力量所动摇，难以坚持住自己的理想，从而“半途而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张闻天指出青年自身的“动摇性”，也被称作“小资产阶级性”，使得他们缺乏忍耐与坚定。这是青年特征的体现，身心未能完全成熟的他们容易摇摆不定，矛盾丛生。胜利时会被“冲昏头脑”，失败时又会“垂头丧气”。由此，克服这些弱点与不足，就成为广大青年群众的重要任务。作为革命者的广大青年群众必须始终加强自己革命意志的锻炼与修养，无论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信念，要有为此坚持奋斗到底的精神，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勇往直前”，不断前进，做到“不屈不挠”，不气馁、不畏难，不被理想路上的逆境所困。

张闻天进一步指出，不仅抗战持久，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更是一个历史的过程，需要经历长时期的斗争与奋斗。尽管这一过程显然不容易、不轻松，但是张闻天指出它必须做到并可能做到。社会主义的理想离我们还是相当遥远，但总在一天天地接近。青年群众要以发展的眼光考察社会，用“世界历史的尺度”正确地认识与对待坚定的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实现问题。认清社会主义必将取代资本主义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看到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与美好未来。他特别指出，在占世界六分之一的苏联已将社会主义变为现实后，社会主义如同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必将光芒万丈。只要坚持并奋斗到底，共产主义是可能而且必然实现的。共产主义的实现，道路异常曲折，但是前途无限光明，历史从来就不是直线形的发展而来，而是在挫折中前进。张闻天为青年树立了信心，提出青年要正确认识与处理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实现过程中的问题，充分认识理想实现是一个长期的复杂过程，必须在实现理想的道路上:抱定正鹄，勇往直前，不屈不挠［4］2。

四、指明了青年实现理想信念的基本方向与路径

理想信念的选择、确立和坚守并非一劳永逸，诚如张闻天所说不是有了理想，有了决心就行的。青年必须为此加强学习，他号召到:“更努力地去学习革命理论吧，更大胆地去工作奋斗吧，在学习的过程中，在工作奋斗的过程中，去锻炼你们自己成为钢铁一样的战士吧!”［5］185张闻天为青年实现理想信念指明了正确方向与基本路径。

第一，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与认识是基本前提。

张闻天认为，青年革命情绪热烈，胸怀纯洁坦白，但常常“不会使革命热情服从于革命的理智，不会把纯洁坦白变为对于真理的深刻的追求”［5］172。在追求与实现共产主义的道路上，往往被“响亮的革命口号”与“耀眼的革命词句”所诱惑而满足，把问题的一方面无限发挥、扩大，并认为是“真理”。马克思主义真理被片面化，其原因是他们没有形成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认识。张闻天对此有着至深体会与感悟，他正是经过对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深入学习与全面研究，下了“一番极认真、极艰苦而巨大的功夫”［8］，才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正确与科学，最终确立与坚守起共产主义并为其实现奋斗不已。片面认识与理解马克思主义会导致严重的后果，他故而指出，青年的热情就会容易变为“盲目的冲动”，纯洁坦白也就容易走向“片面性”、“狭隘性”与“幼稚病”，就难以想出办法完成任务，难以进一步实现理想。因此，广大青年必须以“最热烈的学习愿望、很高的学习精神和谦逊的学习态度”［5］184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力求全面、准确认识与把握它的根本立场、主要内容及精神实质。

张闻天强调青年要特别学习并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战略、策略，积极探索实现理想的具体办法:首先，就是要依照“普遍的辩证法的规律”，了解具体情况都是“在矛盾中发展着的”，青年应在接触具体情况时，“更多的想一想，更多的研究一下，考察一下，绝不要以自己的一些片面的主观了解为满足”［5］174。其次，根据了解的具体情况决定方针、任务以及方法方式，他强调，由于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青年实现抗战中心任务的方法，没有千篇一律的公式，必须时刻注意发生的变化，及时调整、改变自己的任务和工作方法等。实现共产主义更要发挥极大的灵活性、机动性和创造性。任务规定好，就应立刻着手工作。“离开工作，离开斗争，那么从共产主义小册子和著作中得来的关于共产主义的书本知识，可以说是一文不值。”［9］实现理想必须与现实的具体工作相联系，从现实的此岸出发。“只有革命的行动才能改造世界”［5］175，只有在实际工作中，才能认识世界，检验过去的决定是否正确。他要求青年一定要根据不同实际，具体运用马列主义，而不能把“真理”当教条，“一切先进的革命的理论，我们也只能当作行动的指南而不能当作教条。一切先进的革命理论，也要在实践中充实自己与发展自己。”［5］176

第二，学习群众，与工农群众相结合是根本途径。

投身实践，在实践中学习与锻炼是实现理想的最根本方法，张闻天针对青年由于肯负责、肯打先锋而目空一切、自高自大的不良后果，即“脱离群众”的偏向，以唯物史观为指导，指出革命青年必须与人民群众在一起，因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群众是革命力量的取之不竭的泉源”［4］278，是实现理想的主要力量。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理想，反映与体现他们的根本利益，青年理想信念的实现正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最根本利益。

首先，“为了群众”，“依靠群众”，避免对于“群众”观念的抽象。正确认识与处理对人民群众的态度和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是青年投身实践，与工农结合的关键。他指出青年必须避免把“群众”理想化，避免看不起他们，必须活生生去了解他们，学会走进他们，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了解他们，以至于取得信任。其核心就是青年要时时“为群众服务”，处处“为他们谋利益”。他说:“党的一切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除了人民的利益之外，党就没有其他利益”［5］593。具体而言，思想作风上贴近群众，谦逊和气，不摆架子;行动工作中深入群众，以民主吸收与教育群众，团结与培养积极分子，依靠群众孤立、打击少数坏人。

其次，“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改进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张闻天说:青年“领导群众的中心问题，也就是如何使群众心悦诚服地来接受我们的领导，并且为了我们的理想的实现牺牲一切”［5］182，这就要求青年在工作中善于让群众以自身经验了解我们领导的正确，竭力反对工作中光会喊喊革命口号、唱唱高调的“空谈主义”与企图以强迫命令方法“驱使群众为己用”的“命令主义”，坚持以群众实际的觉悟程度和力量开展工作。

再者，“向群众学习”，这是张闻天最为关注与主张的。因为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一切革命的经验，都是从群众的实际斗争中创造出来的”［5］182，这些宝贵的经验使我们越来越接近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革命青年需要在“从群众中来”时向群众虚心讨教，在“到群众中去”时也要继续向群众学习，群众的革命实践永远不断前进，青年就要不断学习，同群众的脉搏一起跳动。

五、张闻天的青年理想信念观的现实启示

张闻天的青年理想信念观，以革命实践为背景，直接启发与引导着广大青年投身抗战，为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实现奋斗牺牲，发挥着重要的历史作用。重温这一思想，对于当代中国颇具启发与指导意义。

第一，坚定的崇高的理想信念是青年的宝贵品质与精神动力。

张闻天立志做社会主义“小卒”，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真理，追求共产主义理想，即便困难重重，挫折不断，坚定而崇高的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成为他奋斗不息的不懈动力。青年的理想信念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由于国内外社会环境变化，许多人对马克思主义产生了诸多质疑，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无用论”不绝于耳，对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前途与命运丧失信心、失去追求。青年于迅速变化的世界与纷繁复杂的环境中，由于自身特点，极易受到不良影响，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信仰缺失、道德滑坡、精神家园荒芜等一系列令人担忧的问题。以青年的重要代表当代大学生为例，他们的信仰呈多元化与信仰迷茫化共存的趋势［10］。理想信念不坚定是一个基础性的问题所在。习近平指出，“没有理想信念，就会导致精神上‘缺钙’”［11］，就会导致“软骨病”的发生，缺乏坚定而崇高的理想信念是一个人的不幸之源。坚定的理想信念为人指明了方向，积聚了力量，是青年健康成长、全面发展的基础动力，是青年增强社会使命、不断迈向前进、推动社会主义的巨大精神力量。邓小平也说:“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呢?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12］，他进一步指出我们多年的奋斗就是为了共产主义，我们的理想信念就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的理想是“精神支柱”、“真正优势”。人生之途，因有理想信念而愈珍贵，关系到青年的安身立命。

第二，加强与改进青年理想信念教育与引导迫切且重要。

理想信念教育是青年思想政治工作的核心内容。当前青年的理想信念问题与危机，是风云变幻的中国社会存在的普遍问题。有学者称“信仰失落”问题在当代中国的出现，主要不是个人缺乏扬善惩恶、追求不朽的内在动力，而是共同理想的淡漠、历史方向感的丧失［1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正是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在当代中国的具体表现，体现出理想信念的层次性与现实性。加强青年理想信念教育在面向未来时，必须立足现实，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为基本内容，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第一，必须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引导青年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用科学理论武装青年，让共同理想信念建立在对科学理论正确理解的基础上，这也是张闻天反复强调的。当前就是要加强用马克思主义的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进行教育，让青年了解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开放性，引导他们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认识世界，认识社会主义终将胜利的客观规律，坚信社会主义是合理的、必然的，共产主义前景光明。第二，必须强化共同理想教育，引导青年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共产主义的现实形态，是动员、激励人民群众团结奋斗的旗帜，反映他们的根本利益。第三，必须开展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引导青年树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心。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是民族生存与发展的精神支撑，加强教育有利于增强民族自尊心、自信心和自豪感，构筑起自立自强的品格，增强实现民族复兴的历史责任感，并积极奋斗之。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为青年明确了社会主义的基本道德与价值规范，为社会主义发展打下了坚实的思想道德基础。同时，必须进一步丰富与创新青年理想信念教育载体，发挥网络阵地的巨大能量，形象、生动地引导青年树立并坚定共产主义，提高教育实效性。

第三，投身实践是青年实现理想信念的根本途径与方法。

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观点与要求，是人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的创造性活动，是连接主观世界与客观实在的桥梁。理想信念作为人的精神追求，只有付诸实践才有实际意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建立在客观现实的基础上，青年只有投身社会实践，在与广大人民群众的结合、学习中，才能在不断的锻炼与考验下坚定理想信念并努力奋斗以实现之。青年在实践中接触社会，一方面，可以亲身感受与了解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真实面貌与状况，澄清并纠正对社会主义的模糊甚至错误偏见与认知，唤起对整个国家与民族前途与命运的关心与思考，增强社会责任感。另一方面，可以在真实社会的“历练”中明白只有社会主义才最符合人民根本利益，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应该树立和坚持的共同理想，进而有效地加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认识，树立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并完全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在与人民群众的学习中，青年可以提高自身素质与能力，使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有实力迎接挑战、勇敢前进，奠定实现理想信念的坚实基础。当代中国青年应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提升行动力，到基层去，到人民群众中去，从自身做起，从脚下做起，努力学习，增长才干，锻炼意志，砥砺品格，贡献社会，为实现复兴“中国梦”继续奋斗。青年应始终坚持“学习书本知识与投身社会实践的统一”、“树立远大的理想与进行艰苦奋斗的统一”［14］。为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信念的实现，当代青年既需“仰望星空”，也要“脚踏实地”，用青春的智慧与汗水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书写美好人生，实现远大理想。

［1］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62.

［2］杜维明.现代精神与儒家传统［M］.上海:三联书店，1997:317.

［3］姜弘道.张闻天与“河海”［J］.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2(2):1-3.

［4］张闻天.张闻天文集:第1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

［5］张闻天.张闻天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6］于维敏.重温张闻天关于青年干部道德修养的思想［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2，21(5):39-42.

［7］程中原.张闻天传［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0:332.

［8］列宁.列宁选集:第4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6.

［9］列宁.列宁全集:第39卷［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97.

［10］黄明理，冯茜.我国90后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状况研究［J］.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16(1):6-13.

［11］习近平.在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5-05(2).

［12］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10.

［13］侯惠勤.当代中国信仰问题的出路是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1(4):4-7.

［14］江泽民.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