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内在模式及规律研究——基于超循环理论视角

徐方圆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内在模式及规律研究
——基于超循环理论视角

徐方圆

资本运营是提高农业企业市场竞争力的重要举措。针对传统视角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的局限性，基于超循环理论视角，通过建立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生态系统构成要素超循环模型，深入分析和把握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的各种模式和规律，在此基础上有针对性地提出提升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水平的具体对策，以引导农业企业更好地增强市场竞争力。

超循环； 农业企业； 资本运营； 模式规律

资本运营活动在西方国家已开展数百年，但资本运营这一概念却是由我国经济学界首先提出的。目前，国内对资本运营认识还很不一致。在理论和实践中，大多数认为资本运营是独立于生产经营而存在的以价值化、证券化资本为基础的经营活动。具体到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不少学者和企业家从狭义视角出发，将资本运营作为一种农业企业外部扩张战略，将并购重组、经营股权作为资本运营的核心，过于重视资本运营形式，而忽视了其内容及实质。如果农业企业不能突破狭义资本运营的局限性，可能会使农业企业只注重外延扩张而忽视内涵提升，导致偏离科学发展轨道。

一、超循环理论研究评述及模型建立

从广义上讲，资本运营是指以利润最大化和资本增值为目的，以价值管理为特征，将企业所拥有的一切有形和无形的存量资产，不断地与其它企业资本进行流动重组，实现生产要素优化配置和产业结构动态重组，以达到本企业自有资本不断增加这一最终目的的运作行为*王德勇、王敏玉、梁毕明：《中小企业资本运营的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8年，第14页。。从广义视角看，农业企业是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人力资本、科技资本、品牌资本、社会资本等资本要素的不完全合约组合。唯物辩证法认为，任何具体事物都是本质与现象的统一体，现象是从属于本质的*何平林、陈波：《论资本运营内涵重塑: 边界运动观与资本运动观辨析》，《北京工商大学学报》2008年第3期。。从辩证法和系统视角来研究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内涵，它是由内部运营与外部运营结成的互为一体的有机整体，各类资本要素为了实现保值增值，围绕核心能力在不停地运动，从而形成由内到外、由本到标、由低到高的资本运营高端化演进轨迹。

超循环理论为我们提供了从广义和系统视角研究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内在模式及规律的理论支撑。德国生物学家曼弗雷德·艾根(Manfred.Eigen)于1971年提出超循环理论。超循环理论是研究自然界中简单系统演化成复杂系统的相关理论。超循环理论认为，在生命起源的化学进化和生物进化之间存在生物大分子自组织进化阶段，随机无序的生物大分子以循环的方式不断向具有更高组织结构方向进化，最终导致生命起源。根据超循环理论，作为拟种的一个自复制单元不仅能催化生成一个类似的循环，而且这些循环还会耦合成一个更大的循环；这个更大循环又能进一步催生新的更大循

超循环向我们展现了万物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演化图景。基于超循环理论视角，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恰恰类似于生物系统的进化行为。根据超循环理论，尝试建立由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科技资本、品牌资本、复合性资本、社会资本等不同资本要素组成的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生态系统超循环模型(如图1)。农业企业各类生产要素资本化*邹健明：《农业产业化的实质：生产要素资本化》，《理论与改革》1992年第2期。、农业企业资本要素人格化管理*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174页。、资本的流动性禀赋，为构建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生态系统超循环模型创造了条件。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生态系统超循环模型是一种由诸多资本要素及核心能力组成的智能化复杂系统，具有新陈代谢性、非线性体系、渐进与突变性、协同与竞争性、系统开放性、边界模糊性等特性。在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超循环系统中，同质要素、异质要素等各类资本要素通过内部自我发展产生反应循环，通过合作融合发展产生催化循环；不同资本要素主导的农业企业不断相互合作融合，共同构成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的超循环系统。从这个超循环模型可以看出，围绕追求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最佳状态，处于不同功能和价值层级的各类资本要素总是紧紧围绕形成核心能力，通过反应循环、催化循环、超循环等运行机理，不断实现资本要素组合、优化、转换及高端演进。在优化组合演变过程中会生成不稳定的、暂时性的突变体，与旧的超循环系统组成一个临时的新超循环。如果外部环境不利，这种新超循环就会很快解体，恢复原状；如果外部环境有利，新的超循环就会巩固下来，通过竞争与合作保留有用的变异，不断向更高层次演变，形成更富有竞争力的新的资本运营组织和模式。

二、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要素子系统自主优化及同质要素优化演进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要素子系统自主优化演进，就是某种单一功能主导或者复合资本主导资本运营的农业企业，凭借自身能力，通过滚动式、跳跃式、裂变式资本运营方式实现发展壮大。一是滚动式发展。主要是以农产品为主导，通过优化存量、壮大增量，在市场竞争中依靠自身实力，不断滚动发展壮大。基本模式有生产规模扩张式和功能升级型资本运营*徐守勤、李彬：《农业产业化中龙头企业的经营风险及风险控制》，《经济纵横》2007年第2期。。生产规模扩张式资本运营主要是农业生产基地型企业、加工型农业企业依靠生产面积、加工规模的扩大，带动产品总量的扩大和产值的增加。功能升级型资本运营主要是农业企业由单一资本要素主导向复合性资本要素主导扩展，最终成为综合竞争力强的农业龙头企业。二是跳跃式发展。农业企业实现跳跃式发展，大多数借助资本市场，综合运用私募融资、企业上市、二级市场上市等运作手段，实现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有机结合，带动企业实现跨越式发展。三是裂变式发展。农业企业复合性资本发展壮大到一定程度会出现裂变，由一个大公司裂变成多个小公司，形成资本运营的裂变效应*宋彦、董庆：《试论资本运作对企业成长的作用》，《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4期。。

农业企业各类资本要素在资本运营超循环生态系统中，可以根据各自需要，采取自主发展和合作发展等多种资本运营方式。从经济效益视角出发，运用经济学工具来分析，也可以解释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选择的规则和奥秘。在这里对农业企业各资本要素到底应采取何种资本运营模式做一下经济效益分析。假设如下：(1)市场存在一定进入障碍，已经有少数几家典型农业企业存在，而且这些企业具备相当的资本运营能力，并达到一定的资本实力。(2)市场上有A和B两家功能相似农业企业，企业A和B均从事资本运营活动，且二者具有不同的资本运营水平。假定企业A和B的资本运营水平分别为sa、sb(sa>sb)。(3)企业资本运营回报函数为F(s,c),通常企业资本运营水平s越高，市场竞争力也越大，并且资本收益为资本运营水平s的凹函数。则企业的资本运营回报函数为F=ks2-cs,s为资本运营水平，c为单位资本运营s的成本，k为常数，为收益回报参数*于永德、陈会英：《涉农企业技术创新研究》，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8年，第107108页。。

由此可得企业B的自主优化发展收益为：

M1=F′-F，

M1=k[sa+γ(sa-sb)]2-c[sa+γ(sa-sb)]-ksb2+csb

(1)

企业B的合作资本运营收益为：

M2=F′′-F，

M2=k[sb+δ(sa-sb)]2-c[sb+δ(sa-sb)]-ksb2+csb

(2)

对于企业B来讲，选择自主优化发展模式还是选择合作资本运营模式可由选择模式带来的比较优势E来决定。由公式(1)(2)可得E=M1-M2。由推导可以得知，当c=k[sa+sb+(γ+δ)(sa-sb)]时，E=M1-M2=0，此时对于企业B来讲，选择两种模式进行资本运营得到的收益相同。当c>k[sa+sb+(γ+δ)(sa-sb)]时，M1M2，意味着此时自主优化发展能够产生比合作资本运营更大的收益，因而企业B会更倾向于选择自主优化发展模式。当单位资本运营成本c一定时，企业B的资本运营模式选择则取决于企业合作资本运营能力与自主优化发展能力之和(γ+δ)。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选择最终取决于该模式给企业自身带来的经济效益大小。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同质要素优化演进，主要是农业企业的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科技资本、品牌资本等资本要素，通过同质要素合作和融合等方式，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各自优势，不断做大做强(如图2)。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同质要素优化演进主要有以下几种模式：

1．同质要素子系统合作演进。农业企业资本要素子系统在一定时期为了一个共同任务而进行动态合作，以推动彼此发展壮大。以农业科技资本之间的合作为例，农业企业主体通过引进先进技术、建立技术合作联盟等方式进行科技资本合作，可以始终保持农业企业的强劲竞争力。

2．同质要素子系统融合演进。农业企业各类同质资本要素通过合资、并购等实质性手段，形成新的资本运营组织和模式，使自身达到更加合理的状态。

三、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异质要素优化演进

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效率的提高，还来源于不同类型农业企业之间主动的联合行动，这表现为企业之间纵向合作的“新水桶理论”。各农业企业不再仅仅着眼于修补自己水桶的矮木板，而是将自己水桶中最长的那一块或几块拿去与别人合作，共同做一个更大水桶。农业企业用自己的强项与其他企业的强项进行联合，会使新的水桶容积达到最大，取得最大的经济效益*李二玲：《中部农区产业集群与中小企业网络》，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156页。。在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生态系统超循环模型中，农业企业的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科技资本、品牌资本、复合资本等处于不同层级的资本要素子系统，都在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不断进行反应循环、催化循环和超循环，从而形成各种不同的资本运营模式(如图3)。主要表现为四种路径和模式。

(一)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异质要素单一功能子系统交叉合作融合演进

农业企业不同类型的资本要素根据发展需要，在市场中寻找不同的优势要素，通过合作、参股、并购等不同形式进行资本扩张，利用外部资本来完善自身产业链，提升自身竞争力。

1．合作式资本运营。农业企业为了实现更好更快发展，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积极促进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人力资本、科技资本、营销资本等异质要素进行虚拟一体化的有限合作和全面合作，形成功能完善的农产品产业链，借助资本运营实现快速发展。

(4)商贸流通型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商贸流通型农业企业的核心优势是品牌营销与市场拓展。商贸流通型农业企业会利用自己的营销优势，把品牌营销资本与科技资本、财务资本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以品牌营销为主导功能、虚拟研发和生产加工功能的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

2.融合式资本运营。在实践中，农业生产型企业、加工型农业企业、科技型农业企业等职能相对单一的农业企业通过参股、合资及并购方式，推动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人力资本、商贸流通资本、科技资本等各种异质资本要素进行融合发展，从而实现产业链功能的完善和资本规模的快速扩张。通常采取参股、合资等资本运营方式，风险相对较小；并购表面上见效快，但消化起来非常难，必须抓好资源优化整合。

(二)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异质要素单一功能子系统功能转移升级演进

(三)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异质要素复合资本主导合作演进

资本运营异质要素复合资本主导合作演进，主要是农业企业复合性资本与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人力资源资本、科技资本、品牌资本、商贸资本等通过不同方式推进资本运营。在实践中主要表现为规模较大、功能较全的农业龙头企业与各单一功能农业企业之间开展合作与融合式发展。

2.复合资本融合式发展模式。为更快速地应对市场变化，复合型农业龙头企业与各功能相对单一的农业企业之间要进行一些实质性融合式发展。主要表现为复合性资本与自然资源资本、财务资本、科技资本、人力资本、品牌资本、商贸资本等资本要素，通过组建集团公司、建立合资企业、参股、控股、并购等形式进行资本运营，从而使各类资本要素在不断融合中实现新发展。

3.复合资本虚拟与融合并用发展模式。为更好地应对市场竞争，复合型农业龙头企业与各功能相对单一的农业企业之间既要进行一些实质性的融合式发展，又要进行不同形式的虚拟合作，努力追求自身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主要表现为农业龙头企业在采取合资、参股、控股、建立集团公司等实质性手段进行资本运营的同时，还将通过组建虚拟企业联盟进行合作生产，形成虚拟合作与实质性融合发展相结合的资本运营模式。

(四)以消费者个性化源点需求和互联网思维为主导的异质要素合作演进

1.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主导的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这种资本运营模式主要包含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各种类型农业企业、互联网大数据平台、专业的物流公司及消费者等众多异质资本要素。起主导作用的是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公司自身不生产农产品，主要精力是做互联网大数据平台，营造强度大的销售载体功能。互联网大数据平台成为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所拥有的最重要资本要素。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是各类农产品的集大成者，其所有农产品均根据消费者需求，以虚拟经营方式向各个农业企业采购定制。这些农产品由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进行网上销售，通过自身的或专业的物流公司送到消费者手中。这样现金流从众多的消费者流到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再由该公司按照不同比例分给农业企业和物流公司等利益相关者(如图5)*郑文军等：《企业外部协作的产权一体化和虚拟一体化运行机制研究》，《工业工程》2000年第1期。。这种以用户需求为驱动力，由研发、生产、加工、销售、物流等产业链环节支撑的电子商务直销模式，可以快速有效地将农产品销售到消费者手中，避免多个中间商推高农产品销售价格、使库存管理链条过长的弊端。

2.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与农业实体企业合作资本运营模式。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主要精力是做互联网大数据平台。各类农业企业在网络上申请建立购物平台，根据消费者的订单需求，直接组织生产，并采取电商直销模式销售农产品，与物流公司合作把农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中，从而形成了由农业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各类农业企业、互联网大数据平台、专业物流公司及消费者共同构成的虚拟一体化资本运营生态体系*卢勇：《新型农业企业成功之道》，北京：金盾出版社，2009年，第220页。。

3.由消费者直接驱动生产的互联网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模式。这种模式可以表述为C2M(Customer-to-Manufactory消费者对生产者)+个性化定制模式。农业实体企业运用由消费者直接驱动农产品生产加工并直接销售的资本运营逻辑，以农业企业自身互联网大数据平台为支撑，让消费者参与农产品的生产经营过程，把农业企业打造成一台由消费者个性化需求数据驱动的“3D打印模式工厂”，形成C2M个性化农产品定制体系，并通过专业物流直接完成两者之间的销售(如图6)。这将开启以个性化需求引导智能化农产品生产加工的革命。

四、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要素跨系统优化演进

(一)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要素参与非农业产业运营。当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达到一定规模、核心能力达到成熟程度，其资本要素就会出现向非农产业流动的溢出效应，带动形成关联性和非关联性多元化经营。农业企业实施多元化经营主要有做强做大、分散降低风险、谋求协同效应三大目的*李卫宁、陈康娣、杨晓梅：《多元化战略存在的机理分析》，《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29期。。农业企业实施单一化、多元化与归核化战略并无优劣之分，其成功与否，关键取决于农业企业是否具备核心能力。农业企业的核心能力及企业所处外部环境共同决定了农业企业实施多元化战略的边界和范围。农业企业多元化资本运营的最佳时期应该在核心能力发展成熟期。成熟的核心能力具备有价值、独特性、难以模仿、不可替代、高度延展性等特性。过早和过迟的多元化资本运营均不利于农业企业发展*张翼、刘巍、龚六堂：《中国上市公司多元化与公司业绩的实证研究》，《金融研究》2005年第9期。。

(二)社会资本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众多富余社会资本开始转向农业生产领域，进行投资盈利。社会资本主要包括纵向关系资本、横向关系资本、社会关系资本。这些社会资本通过不同途径和形式，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活动。一是横向关系资本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大量有实力的非农企业凭借其雄厚的财务、科技、品牌等资本优势，或与农业企业进行资本运营合作，或者直接创建农业企业。二是纵向关系资本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农业企业产业链条涉及到农产品的供应商、销售商及消费者。通过签订合同、参与投资等方式，与农业企业结成紧密的合作关系，形成农产品生产加工的利益共同体。三是社会关系资本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主要表现为大学及科研机构的科技资本、政府财税资本、金融机构的金融资本等社会关系资本参与农业企业的资本运营。

五、主要结论及对策

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超循环演进主要分为资本运营要素自主演进模式、同质要素合作演进模式、异质要素交叉组合演进模式、资本要素跨系统演进模式四个层级，具体表现为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要素子系统自主优化演进、同质要素子系统合作演进、同质要素子系统融合演进、复合资本相互合作与融合演进、异质要素单一功能子系统交叉合作演进、异质要素单一功能子系统功能转移升级演进、异质要素复合资本主导合作演进、以源点需求和互联网思维主导的异质资本要素合作演进、农业企业资本要素参与非农产业运营、社会资本参与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等具体运营模式。处于不同价值层级的资本要素通过反应循环、催化循环、超循环实现优化组合，并表现出一定的演进趋向，即农业企业资本运营竞争模式，由对抗竞争向合作竞争转变；农业企业资本要素流动倾向，从低成长、低盈利性农业企业流向高成长、高盈利性农业企业和农业产业化优势区域及行业；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价值链演进，由价值链低端从属型向价值链高端主导型升级；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主导要素演进，从低端实体资本主导向高端非实体资本主导升级；农业企业资本运营市场，由最终产品市场竞争向二维市场竞争拓展；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战略选择，由单元化经营向最优多元化经营演变；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产权模式，由追求产权一体化向虚拟一体化和产权一体化有机结合转变*徐方圆：《基于核心能力的农业企业资本运营演进规律探析》，《齐鲁学刊》2015年第2期。。围绕提高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能力，应当重点从以下几个方面用力：

(一)推动农业企业深化资本合作。随着知识和网络经济时代的到来，传统的排他性竞争已经被现代资本要素的共享性所取代。各类农业企业要坚持源点需求理念和互联网思维，在战略和经营层面应通过取长补短、纵横联合等合作手段，积极开展互补性业务合作，建立长期或短期合作关系，互享优势资源，实现共同发展。

(二)推动农业企业资本要素向高盈利性农业企业和农业产业化优势区域及行业流动。各类农业企业资本要素要借助市场机制，通过竞争与合作方式，持续从低成长、低盈利性的农业企业向高成长、高盈利性的农业企业流动聚集；积极引导农业企业资本要素向要素报酬较高的农业产业化区域流动，形成自然资源资本要素驱动型、人力资本要素驱动型、财务资本要素驱动型、技术资本要素驱动型和贸易资本驱动型的农业企业集聚，营造产业集群规模效应和产业发展正外部性。

(三)推动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价值链升级。农业企业核心能力和价值链较高环节主要体现在研发和品牌销售等环节上*莫山农：《基于资本效率分析视角的产业结构调整探讨》，《湖南社会科学》2010年第4期。。农业龙头企业要保持资本运营的主导地位，必须把主攻重点定位在价值链关键控制点上，把研发、品牌销售等价值链关键环节功能内部化，而将其他价值较低环节交给中小农业企业来做，始终保持在价值链上的强劲竞争优势。

(四)推动农业企业提升二维市场竞争力。在农业企业资本运营超循环系统中，将逐步形成由最终产品市场和核心功能交换市场组成的农业企业资本运营二维市场*王信东：《论虚拟企业的二维市场性质及企业开拓市场策略》，《中国软科学》2001年第11期。。由于每个农业企业的主导功能各不相同，必须与其它农业企业进行紧密合作，互享对方所拥有功能的使用价值，这样不同农业企业就可以掌握产业链所有功能使用权，并进行完整的生产经营活动。农业企业之间部分功能虚拟及相互间合作以求得对方功能使用权的过程，本质上是各类农业企业之间通过经济手段来实现功能交换的过程。农业企业必须高度重视研究开拓功能市场，努力赢得在二维市场的竞争力。

(五)推动农业企业优化资本运营产权模式。农业企业在推进资本运营中必须具备灵活性和控制性，把产权一体化与虚拟一体化两者有机结合起来成为最现实的选择。重点应采取核心资源整合化、通用资源市场化策略，通过产权一体化牢固地控制核心资源，通过虚拟一体化将非关键的通用资源放归市场。

[责任编辑：贾乐耀]

Research on the Internal Modes and Rules of the Capital Operation of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Hypercycle Theory

XU Fang-yuan

(College of Management,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P.R.China)

The capital opera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improve the market competitiveness of the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hypercycle theory, through the establishment of super cycle model of capital operation of agricultural enterprise ecological system, we can make clear the various modes and rules of capital operation of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According to these rules, we can take effective measures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the capital operation of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and enhance the market competitiveness of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hypercycle theory; agricultural enterprises; capital operation; modes and rules

2014-12-21

徐方圆，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青岛266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