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粮食生产的时空变化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5-03-07 08:18王海平
台湾农业探索 2015年6期
关键词:时空变化粮食生产福建省

王海平,黄 颖,周 琼

(福建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科技信息研究所,福建 福州 350003)



福建省粮食生产的时空变化及影响因素分析

王海平,黄颖,周琼

(福建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科技信息研究所,福建福州350003)

摘要:利用1980—2013年福建省的粮食生产数据,从时间与地域空间两个维度对福建省的粮食生产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在时间尺度上,自1980年以来福建粮食生产可以分为4个阶段:波动变化期、持续增长期、急速下滑期和稳步回升期,当前福建粮食生产状况向好,处于回升后的稳定阶段;在空间尺度上,福建省的粮食生产和消费均表现出明显的地域差别性,生产方面可以划分为3个类型:闽西北为高产低变型、闽东南为中产高变型和厦门、莆田的低产高变型;消费方面,可将福州、莆田、泉州和厦门划为严重缺粮区,漳州、宁德为一般缺粮区以及三明、南平和龙岩为一般余粮区;影响福建粮食生产变化的主要因素有城市化对耕地的占用、工业化导致农村劳动力的流失、物价上涨、经营模式小等。最后,进一步提出了稳定福建省粮食生产的相关对策建议。

关键词:粮食生产;时空变化;影响因素;福建省

福建是我国东南沿海地区粮食缺口较大的省份之一,人多地少、山多田少是福建农业自然生产与经济社会的基本形态。区域间独特的自然资源与气候条件,从本质上决定了其农业生产的基本特征,并由此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地区差异。本文利用自1980年以来福建省的粮食生产数据,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对福建省粮食生产进行研究,以期能为进一步认清福建省粮食生产与消费的基本形势提供一定的支撑,并对稳定粮食生产、确保区域粮食安全和制定粮食生产扶持政策等提供有益的借鉴。

1福建省粮食生产的时间变化

改革开放以来福建省粮食生产总体变化显著,粮食总产量及人均粮食产量均呈明显波动性增长趋势,本文通过分析1980—2013年福建省粮食总产量、粮食播种面积、粮食单产及人均粮食占有量这几项指标的波动变化趋势,将福建省粮食生产大致划分为以下4个阶段(图1、图2)。

1.1 粮食生产波动变化阶段(1980—1987年)

这期间粮食产量先出现增长,至1983年产量达到858.5万t的峰值,之后的3年时间产量开始持续下降,至1986年产量下降为751.5万t,而随后的1987年粮食产量又恢复到了1982年840万t的水平,整体呈现出波动性的增长趋势。该阶段的特点是:粮食产量较高(年均819.3万t),且人均粮食占有量大(人均305 kg)——是近30多年来人均粮食拥有量的最高阶段;粮食的播种面积大(年平均播种面积为202万hm2),但单位面积产量低(平均4060 kg/hm2,年均增长率为0.65%),因此,该阶段粮食生产还处于低效生产阶段。

图1 1980—2013年福建省粮食总产量及人均粮食占有量变化情况

1.2 粮食生产持续增长阶段(1988—1997年)

这一时期是福建省粮食生产的最好时期,粮食产量维持了近10年的增长态势,从1988年的837.4万t,增加到1997年的961.8万t,增长14.86%,达到福建省粮食生产的历史最高水平。该阶段的主要特点是:粮食产量高,增长速度快,这10年间的年平均产量为897万t(比上阶段增加78万t),年均增长率为1.55%,为历史所仅有;人均粮食占有量缓慢降低,但基本维持在人均287 kg左右(比上一阶段仅减少18 kg);粮食播种面积维持在较高水平,年平均播种面积203万hm2,基本与上一阶段持平;粮食单产持续增长,达到4419 kg/hm2(比上一阶段增长379 kg/hm2)。这一阶段可以说是福建省粮食生产历史上的“黄金十年”。

1.3 粮食生产急速下滑阶段(1998—2006年)

在上阶段10年的粮食增长后,福建省粮食生产迎来了近10年的急速下滑期。粮食产量从1997年961.8万t的峰值,下滑到2006年632.9万t的低谷,减少328.9万t,10年中粮食产量减少超过1/3,呈急速下降之势。该阶段的主要特点是:粮食产量急速减少,平均每年以5.05%的速度减少,年均减少量近40万t,有的年份甚至超过80万t;人均粮食占有量也随之急速下滑,到2006年人均粮食占有量仅为176 kg,与最高峰的人均324 kg相比,下降了近一半;粮食播种面积大幅减少,从1998年的203万hm2下降为2006年的120万hm2,减少了83万hm2;粮食单产则在小幅回落后出现增长,从1998年4723 kg/hm2的水平一直维持到2002年,之后才出现快速增长,平均产量为4848 kg/hm2(比上一阶段增加429 kg/hm2,本阶段粮食单产年均增长率为1.2%)。这一阶段粮食生产的大幅减少使得福建省粮食安全问题骤然加剧,彻底改变了福建省粮食的安全态势,福建省的粮食产能也从过去的确保850万t的红线调整为现在的650万t的红线。

图2 1980—2013年福建省粮食播种面积及粮食单产变化情况

1.4 粮食生产稳步回升阶段(2007—2013年)

在经历了近20年的剧增骤减之后,福建省粮食生产进入了相对平稳的回升期。从2007年起粮食生产开始出现小幅回升,产量从635万t的低谷恢复到650万t左右的相对稳定水平。该阶段的主要特点是:粮食生产情况相对平稳,相比2007年和2013年的各项粮食生产数据,可以发现各指标变动非常小,粮食年产量只增加29万t,人均粮食占有量为176 kg(基本持平),粮食播种面积同样为120万hm2;只有粮食单产还表现出一定的增势,但增长的速度也明显放缓,2013年粮食单产达5526.66 kg,本阶段粮食单产年均增长率为0.7%,可以认为福建省粮食生产基本进入了相对稳定的发展阶段。

综上所述,当前,福建省粮食年生产总量将大致维持在650万t左右,粮食播种面积为120万~125万hm2,人均粮食产量为170~200 kg,总体趋于稳定阶段。但考虑到耕地面积还在逐渐减少,而粮食单产水平的提高空间却不大,加之人口的不断增加,未来福建省粮食生产所面临的形势仍然是不容乐观的。

2福建省粮食生产的空间分布

2.1 粮食生产的区域分布

通过分析2000—2012年福建省各地市粮食生产情况可知,年平均产量超过100万t的只有南平、三明和龙岩3个地市,其粮食产量总和为344.2万t,占全省粮食生产总量的47.84%,是福建省第一梯队的产粮区;年平均产量在80万t左右的有福州、泉州、漳州和宁德四地,其粮食产量总和为326.9万t,占全省总产量的45.7%,构成福建省第二梯队的产粮区;厦门市和莆田市的粮食平均产量仅有9.1万t和39.22万t,分别占全省总产量的1.26%和5.45%,是福建省粮食产量最低的地区。受自然地理环境影响,福建省粮食生产在空间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性,粮食生产主要集中在闽西北的南平、三明和龙岩三地,而沿海地区的粮食产量则较少。

表1 2000—2012年福建省各地区的粮食产量及其比重

注:数据根据《福建统计年鉴》(2001—2013年)计算得到。

2.2 粮食生产区域类型划分

粮食产量波动是反映粮食生产健康与稳定状况的一项重要指标。本文采用变异系数来分析福建省各地区粮食产量的波动变化情况。变异系数(V)表示标准差与平均值之比,反映了总体的波动程度,其计算公式为:

(1)

将福建省各地区从2000—2012年的粮食产量数据代入公式(1)就可以计算出各地区的粮食生产变异系数,并将其绘制成图3所示曲线。

图3 福建省各地区2000-2012年粮食平均产量与变异系数曲线

图3中的曲线表明,福建各地区粮食生产的年度变化率差别较大,变异系数的区间值在3.01%~60.65%之间,其中三明地区变动最小,厦门地区变动最大,福州和莆田两地的变异系数则均超过20%。

根据福建省粮食生产变动状况,本文以粮食产量的平均值(80万t)和同一时期全省粮食产量变异系数的平均值(10%)作为分类阈值,将福建省的粮食生产情况分为3个类型(图4)。(1)高产低变型。包括南平、三明和龙岩三个地区,这是粮食生产最为稳定且生产水平较高的区域,可将其定位为福建省的粮食主产区,其对维持福建省内的粮食供需平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2)中产高变型。包括福州、泉州、漳州和宁德四个地区,这些地区多年的平均粮食产量均达到80万t左右,处于福建省粮食生产的中间水平,但同时其变异系数均超过10%,其中福州变动最大,变异系数高达28.5%。因为这些地区地处闽东南沿海冲积扇平原,具有优良的土地资源和自然条件,但由于经济发展和城镇化建设的快速推进对粮食生产造成了较大冲击,粮食生产呈现出较大的波动性,预计未来这种变化还会加大。(3)低产高变型。厦门和莆田两地属于此种类型,由于受耕地面积等自然条件的限制,这些地区的粮食产量非常有限,加之厦门和莆田都是福建省重要的区域性经济中心,工业和服务业相对发达,而农业产值比重向来较低,农业并不是其发展的重点产业。例如,2000年厦门的粮食产量尚有18.8万t,但至2012年粮食产量仅有4万t,减少幅度之大令人瞠目,如果这种趋势继续延续下去,未来厦门将有可能退出粮食生产。

图4 福建省粮食生产类型分布图

2.3 粮食供需区域类型划分

人均粮食占有量是粮食产量与人口的比值,是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粮食供需状况的综合性指标。研究表明,自1980年以来福建省人均粮食占有量持续减少,到2013年人均粮食占有量仅为175 kg,比国际公认的人均250 kg粮食消费最低标准还要低30%,可见福建省粮食短缺状况之严峻。为直观地反映福建省各地区的粮食供需状况,本文以人均粮食占有量为评定指标,借助ArcGIS 10.2软件对福建省各地市的粮食安全状况进行可视化表达。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将全省各地区中人均粮食产量低于150 kg的地区划分为严重缺粮区,150~300 kg为一般缺粮区,300~400 kg为基本自给区,400~600 kg为一般余粮区,高于600 kg为重要余粮区。

依据上述标准对福建省2012年各地区的粮食安全状况进行划分,结果如下:(1)严重缺粮区。人均粮食占有量均低于150 kg的有厦门、福州、泉州和莆田四个地区,因而这些地区属于严重缺粮区,其处于福建省东部沿海,是全省人口和经济最为聚集的区域,2012年的GDP及人口总量分别占全省的65.62%和58.8%,但耕地面积却占不到全省的30%,是全省人地关系矛盾最为紧张和粮食安全形势最为严峻的区域。(2)一般缺粮区。漳州和宁德两个地区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分别为153.4 kg和230.9 kg,属于一般缺粮区,该区域人口密度相对较少,农业资源条件也比较丰富,人地关系矛盾相对缓和,但伴随城镇化的快速推进,耕地面积大量减少和种粮比重逐步下降,该区域的粮食供需状况还将进一步恶化。(3)一般余粮区。三明、南平和龙岩这三个地区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均超过400 kg,属于一般余粮区,该区域地处闽西北山区,经济相对落后,农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相对较高,但随着人口的外流,常住人口在逐年减少,人地关系矛盾将得到进一步缓和,粮食生产除了满足本地区需求外,还有一部分盈余,是福建省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所在,对维持省内的粮食供需平衡和粮食安全起到决定作用。

为了进一步研究各地区人均粮食占有量的变化情况,本文分别计算了2005—2012年这八年间福建省各地区人均粮食占有量的变化量。结果表明:在省域范围内人均粮食占有量的变化幅度相对较小(减少了10.2 kg),但各地区人均粮食占有量的变化幅度较大,在9个地市中,有4个地区的人均粮食占有量有所增加或基本维持不变,但有5个地区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减少超过30 kg。人均粮食占有量增加最多的是南平地区,高达108 kg,其次是龙岩和三明,分别增加了29.5 kg和22.5 kg;人均粮食占有量减少最多的是福州地区,减少近50 kg,其次是莆田、漳州、泉州和厦门,这些地区的减少量均超过30 kg,宁德地区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则减少了13 kg,与全省平均水平相当(表2、图5)。

表2 2012年福建省各地市的人均粮食占有量及变化情况

注:数据根据《福建统计年鉴2013》计算得到。

图5 福建省粮食供需分布及人均粮食变化情况

3影响福建省粮食生产发展的主要因素

从福建粮食生产的时空变化来看,经济社会发展中出现的新问题,如城市化对耕地的占用、工业化导致农村劳动力的流失、物价上涨、经营模式转变等,对福建省粮食生产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具体分析如下。

3.1 城市化进程对土地的“挤出效应”导致优质耕地“供给不足”

城市化的快速发展需要占用大量土地,必然会对粮食生产产生一定的“挤出效应”[1]。福建省作为沿海发达地区,目前城市化进程较快,大量肥沃高产的土地被非农建设所占用。根据2012年土地变更调查结果,福建全省土地总面积12.4万km2,占全国土地面积的1.3%,其中耕地面积133.84万hm2,仅占土地总面积的10.8%,人均耕地面积0.0357 hm2,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40%,也明显低于联合国粮农组织确定的人均耕地0.053 hm2的警戒线水平[2]。第一,在耕地数量方面,1996-2012年福建省耕地面积减少了9.63万hm2,平均每年减少耕地超过6000 hm2。第二,在耕地质量方面,一方面大量优质耕地被占用,另一方面为了保持耕地在数量上的占补平衡而新增的耕地质量却较差。研究表明,新占耕地的平均产出水平与新增耕地的平均产出水平一般相差0.8~1.2倍。因此,尽管福建省在耕地数量上实现了占补平衡,但城市化占用耕地依旧会导致粮食生产能力的降低。

3.2 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化转移直接影响到粮食生产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

随着农村优质劳动力流向城市,农业劳动力出现“断层”,而这正是影响粮食生产的重要因素[3]。研究表明,因迁移、外出打工等原因,闽西北农村劳动力数量严重减少,出现了农田代耕、抛荒等现象,直接影响到粮食生产的稳定性。农村劳动力流失对粮食生产能力产生诸多负面影响[4]:一是造成土地资源的闲置浪费,由于目前从事耕种的大多为妇女或老人,条件较差的土地往往没人耕种,加上,大量的双季种植模式被改为“一稻一菜”的单季种粮模式,这些因素都将造成粮食播种的减少;二是田间管理人力不足,导致农田的管理质量受到影响,土地产出率降低;三是科技推广受限,留守农村的劳动力年龄偏大、文化程度偏低,阻碍了配方施肥、土壤分析、新技术养殖等农业技术的推广,农业生产后劲不足。

3.3 物价上涨对粮食生产利润的侵蚀严重挫伤了农民进行粮食生产的积极性

物价上涨是导致种粮利益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近年来,农资价格不断上涨、人工费用急剧增加,使得粮食生产成本逐步上升。相比之下,粮食价格涨幅却低于成本增幅,种粮比较效益长期偏低,导致很多农户转种其他经济作物。目前很多地区已出现粮食生产口粮化、兼业化势头,威胁到粮食生产的稳定。根据对福建三明、龙岩等地农户的调查,2013年每亩(1亩=667 m2)水稻生产成本中含种子、化肥约270元,机耕、机收、插秧及病虫害防治费用约420元,田租约550元,则每亩总成本约为1240元。按亩产500 kg水稻计算,每50 kg最低收购价132元,加上每亩直接补贴约130元,则每亩总收入约1450元。之后扣除成本投入得到每亩种粮净收益约210元,而这仅相当于种烟受益1/3。此外,如果农民有一技之长,他们在外务工1天收入就能达到200元,可见种粮是最不挣钱的。因此,不少地区大量农民选择外出务工,农忙时再短暂回乡,种粮已成为他们的一种副业,粮食生产也主要限于满足家庭口粮之需。

3.4 粮食生产经营规模小、组织化程度低,难以适应社会化生产和消费的需求

长期以来,福建省的粮食生产多数采用的是一家一户的分散经营方式。近年来,随着土地流转的加快也开始出现一定规模的种粮大户和以种粮为主的家庭农场,但除少数经济发达的县市以外,大部分地方种粮规模依然偏小。调查数据显示,2012年福建省种植规模2 hm2以上的农户有17415户,不及农户总数的0.3%;涉及耕地面积5.55万hm2,也仅占耕地总面积的4%左右;在土地流转方面,全省共流转耕地22.1万hm2,占家庭经营耕地面积的21.6%。生产经营规模的普遍偏小,首先将不利于产前、产中和产后的社会化服务体系的建立,也不利于农户与其他经营主体和加工企业等进行市场谈判,难以适应社会化生产的要求;其次,单个农户也难以获得银行贷款、担保和保险等融资服务,不利于其进一步扩大再生产,也不利于其享受到各级政府提供的各项优惠政策;最后,对先进科技的利用也会受到制约,现代粮食生产离不开科学技术的运用,离不开生产中的合理分工和专业化管理,为此必须吸引和留住专业技术人才,而这对分散的家庭农户而言是很难企及的。

4稳定福建省粮食生产的对策建议

福建省人多地少,粮食产需缺口将长期存在并不断扩大。稳定粮食生产能力是确保粮食安全体系的核心,为此提出以下建议。

4.1 坚守耕地红线,切实保护基本农田

4.1.1加强土地用途管制,严格控制土地利用按照《福建省基本农田保护条例(2010年修正本)》的规定,应依法保护基本农田,决不允许擅自将基本农田改作非农用地,确保基本农田的用途不变。

4.1.2加大农田基本建设设立农田基础设施建设专项资金,用于农田基本建设、中低产田改造、标准农田建设、农业现代化装备和生态环境保护,加强地力培育,提高地力水平。

4.1.3制止耕地季节性抛荒福建省冬春两季抛荒现象较为严重,应通过引导土地季节性流转、委托经营等社会化服务形式,扩大水稻种植面积,必要时应采取相应的经济和行政手段制止耕地抛荒。

4.2 依靠科技,挖掘粮食生产潜力

一是加快对高产、优质、抗逆的水稻新品种选育技术的突破,通过对新技术的集成创新、应用与推广,走上依靠科技进步、提高粮食单产的内涵式发展道路。二是实施小种杂粮的主粮化战略,加大对马铃薯、地瓜等高产、高效粮食作物这类新品种的选育工作,扩大其种植面积,提高小种杂粮作物产量。三是增加粮食科技推广专项经费的投入,加大对粮食“五新”技术的示范推广,实行良种良法相配套,做到“科技员到户、技术要领到人、良种良法到田”,将农业技术推广与农民教育培训落到实处。

4.3 创新服务机制,培育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

4.3.1培育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加大土地确权登记,稳定土地市场,引导土地承包经营权向种粮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流动,推进粮食生产向规模化经营发展[5]。

4.3.2建立和完善粮食生产社会化服务体系加快培育粮食专业合作社和农机、植保作业服务组织,主动为农民提供农资供应、农机作业、病虫害防治等产前、产中、产后社会化服务。

4.3.3创新农业金融与保险模式创新粮食产业链融资模式,发展大型农机具质押、粮食订单质押及仓储质押等金融工具;探索政府主导型的政策性农业保险模式和市场主导型的商业性农业保险模式,尽快建立巨灾风险分散机制。

4.4 健全“强农惠农”政策体系

一要完善和创新粮食补贴方式,改变“普惠”式的粮食生产直接补贴模式,建立政策补贴与粮食生产挂钩机制,提高补贴措施的针对性、指向性和有效性[6]。二要改变“静态”式的粮食补贴方式,建立综合补贴“动态”调整机制,统筹考虑化肥等农资价格和粮食价格,使农资综合直补与农资价格涨幅挂钩,提高农资综合直补标准,消除农资价格波动的影响。三是应以补贴重点粮食产品、主产区和关键环节为核心,实施市场扭曲作用小、对种粮农民管用有效的直接补贴措施,大力支持发展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型的农业生产方式,并加快构建政策性农业灾害强制性保险、价格保险等粮食风险管控体系。四要加快优化政府调控手段,完善粮食生产区的利益补偿机制[7]。从对主体利益补偿、耕地保护补偿、产销协调补偿、宏观治理机制补偿四个方面着手,将粮食主产区相关经营主体的粮食生产行为与空间区域经济发展结合起来,将补偿系统化、阶段化和内生化,确保粮食安全生产的可持续性。

参考文献:

[1]侯为民,孙咏梅. 紧约束条件下中国粮食安全面临的挑战与对策[J]. 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14,35(3):36-42.

[2]王海平,周琼,曾玉荣. 福建省粮食生产特点及综合生产能力分析[J]. 福建农业学报,2014,29(8):789-793.

[3]洪凯. 销区大省广东粮食安全问题与政策建议[J]. 农业现代化研究,2006,27(2):96-101.

[4]黄新茂. 城镇化加速背景下福建省粮食安全问题及对策[J]. 中国粮食经济,2013(12):15-19.

[5]陈锡文. 构建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刻不容缓[J]. 求是,2013(22):38-42.

[6]姜长云,李显戈,董欢. 关于我国粮食安全与粮食政策问题的思考——基于谷物自给率与日、韩相关经验的借鉴[J]. 宏观经济研究,2014(3):3-12.

[7]韩长赋. 全面实施新形势下国家粮食安全战略[J]. 求是,2014(19):27-30.

Analysis on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Grain Production in Fujian

WANG Hai-ping, HUANG Ying, ZHOU Qiong

(InstituteofAgriculturalEconomicsandScientificInformation,FujianAcademyof

AgriculturalSciences,Fuzhou,Fujian350003,China)

Abstract:In this paper, the grain production status in Fujian was analyzed from the time and spatial dimensions based on the data of grain production from 1980 to 2013 in Fujia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On the time scale, the grain production in Fujian could be divided into four stages since 1980, including fluctuation, sustainable growth, rapid decline and steady recovery periods.And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grain production in Fujian continued to improve and was at a stable stage after the recovery. On the spatial scale, there were obvious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grain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in Fujian. And the grain production could be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including the high yield and low variant in the northwest of Fujian, the middle yield and high variant in the southeast of Fujian, the low yield and high variant in Xiamen and Putian, while on the consumption side, the serious grain-deficit areas were Fuzhou, Putian, Quanzhou and Xiamen; the general grain-deficit areas were Zhangzhou and Ningde; the general grain-surplus areas were Sanming, Nanping and Longyan. The main factors that affected grain production included the occup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wning to urbanization, the loss of rural labor, price increase, small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model owing to industrialization, etc. Finally, some countermeasures were put forward to stable the grain production in Fujian.

Key words:grain production;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nge; influencing factors; Fujian Province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37-5617(2015)06-0040-07

中图分类号:F326.11

doi:10.16006/j.cnki.twnt.2015.06.009

基金项目:福建省公益类科研院所专项项目(2014R1016-4)

作者简介:王海平(1983-),男,助理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农业经济与台湾农业. E-mail:hp-wang001@163.com

收稿日期:2015-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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