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薛江华
姥姥
文/薛江华
姥姥走了,关于她的记忆被一帧帧打开,心里的疼痛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一齐涌来。
姥姥有一双粗糙却很温暖的手,她总是喜欢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回答年幼的我那永远也停不下的“十万个为什么”。姥姥晕车厉害,但她带我坐长途汽车走亲戚时,总不忘给我介绍沿途的景色。姥姥做的饭很香,那种特殊的饭香,陪我度过了整个中学时代。每次回到姥姥的老房子,姥姥总能从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里,捞出各种我爱吃的野味……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姥姥不再给我讲故事,不再下厨,也不再到处走动……很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炕上,回忆从前的时光。后来,她甚至没有力气坐起来,终日只是躺在炕上,眼神飘忽不定,嘴里喃喃而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姥姥一生信佛,我曾经多次看到她跪在香雾缭绕的佛案前,低声朗诵经文,为家人祈福。也许,久卧病榻的她还在为我们祈祷吧。
如今,姥姥走了。我想,是佛让她落叶归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