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9 月18 日至21 日,“消费社会与文学的生产与传播”国际学术研讨会在西南大学和重庆大学举行。此次会议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西南大学研究生院、西南大学文学院、美国纽约提洛斯研究院(Telos -Paul Piccone Institute)联合主办,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协办。来自中国、美国、印度、奥地利、韩国等国内外高校的三十多名专家学者参会。与会学者主要围绕消费社会的审美批判、文学在消费社会语境中的精神引导作用、消费社会文学生产和传播的转型、消费的文化政治学意味等议题,集中研讨了以下问题:
“消费社会”既是此次会议召开的现实背景和理论语境,亦是学者们研究的总体对象,会议开始后,与会代表首先就消费社会有关的核心概念进行了梳理辨析,对一些现实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李西建(陕西师范大学)的《当代中国消费意识形态的构建》梳理了“消费社会”这一概念及其产生的语境,他认为“消费文化”就是指消费社会的文化,它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即认为大众消费运动伴随着符号生产、日常体验和实践活动的重要组织。在重点论及当代中国消费意识形态生成的同时,提出传统观点对消费文化的批判固然指出了消费意识形态的某些负面特征,但也忽略了这一文化形态的生存根基,即自我的价值生命和个体化的生存欲求。
奥地利克拉根福大学的温特教授(Rainer Winter)在《消费、媒介和“人民”的创造性:斯图亚特·霍尔和文化研究的传统》一文中,以当代文化研究之父斯图亚特·霍尔为研究对象,探讨了霍尔理论中的消费、媒介及“人民”的创造性。文中指出,霍尔使用“人民”一词来理解大众,视其为不同社会组成部分之间不断斗争的阵地,并认为“人民”能够挑战甚至颠覆统治阶级在一段时间所主导的意识形态斗争。这一观点在其“编码-解码”模式中得到了发展,该模式认为媒介消费反对或者拒绝主流意义结构,因而可以将之理解为一种可能的且具有创造性的阐释行为。
中国和印度都属于人口超级大国,在文化传承、历史境遇和现代化进程等方面具有诸多相似之处,且都处于消费主义甚嚣尘上的时代,几位印度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影响“消费社会”形成的现实因素与历史传统进行了多方面思考。提拉克·杰哈(Tilak Jha)(浙江大学)的论文《作为知识社会中的人民和消费者:中印媒介产业比较研究》,聚焦中印两国传媒产业中的政治和消费者因素。通过回溯毛泽东和甘地二人在当时的媒体宣传策略,作者认为指导今日之中印媒体产业的框架仍留有传统烙印。同时,作者还认为今天的消费者已进入一个所谓的“知识社会”,即寻找整体方案来解决诸多复杂问题,而媒介与信息有利于形成这种整体性的架构。萨哈奇·安吉尼霍尔(Shachee Agnihotri )(浙江大学)提交的论文则以中国当代社会中的老年人与独生子女这两大消费群体为调查研究对象,从历史、文化、传统等角度对比分析了两大群体的消费习惯、消费能力和消费影响等,试图准确描绘出中国消费社会独有的消费模式。
阿贾伊·古德瓦西(Ajay Gudavarthy)与乌尔瓦·马里克(Urba Malik)(印度尼赫鲁大学)共同提交的《公民化约为消费者:印度崛起的消费社会的案例分析》从政治的角度探讨了当代印度的公民身份问题,他们认为当代印度消费社会是三股力量作用的结果:身份政治、公民共同体以及新自由主义经济秩序。公民身份与消费者身份的转换则是因为社会契约的介入,简单来说就是社会契约论的社会版本,也就是市场中的交换关系。在今天,与其说公民身份是在平等和友爱的语言中体现,不如说是在消费模式和服务交付中体现,如此一来,公民—主体无缝嵌入到消费—主体就不足为奇了。
消费社会语境下,网络文学能否充分利用新媒介优势,摆脱传统文学所面临的困境?新媒体文学是否成为文学犹在的一种别样的辩解与告慰?陈定家教授(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就“大数据背景下文学的发展”发言,提出文学在世纪之交是否消失或终结的问题,认为文学在不断死亡,同时也在不断新生。而关于文学在消费社会的生存问题,寇鹏程(西南大学)的《消费社会是否促进文学的“进步”》认为,虽然“进步”的内涵是有时代性、主观性的,但是消费社会以迎合消费者需要为目标的生产理念,大规模流水线的生产方式,其“消费”方式等与文学的基本存在样式是相违背的,这必然不能促进文学的“进步”。
“文学消费”是文学理论中一个重要概念,然而,对于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的理解却众说纷纭,此概念在文学理论中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又该如何准确理解和使用?刘建平(西南大学)《没有“自娱”,何来消费?》通过梳理“文学消费”的概念,认为文学消费包含文学作品的两个层面:一是文学作品的物质层面,也就是文学作品的商品属性;另一个是文学的文化层面,也就是文学作品的精神属性。真正的文学消费发生在第二个层面,主体不仅购买或借阅,而且实施阅读行为,并且要在阅读的过程中进入客观作品的世界,进入“自娱”的精神状态。据此,作者认为文学作品的阅读行为——“自娱”是一种重要的“去蔽”行为——它构成了文学消费的本质。
许德金、刘江(对外经贸大学)的《作为文化资本的文学:文学研究中的消费主义》使用文化资本理论和消费主义理论探讨文学写作与消费主义的关系,认为从社会经济生产和再生产的角度出发,尤其是在全球化影响了整个世界文学的情况下,文学可被视为一种文化资本。张冬梅(沈阳师范大学)的《消费社会的“再语境化”与“文学事件”的建构》认为,作为生产性的文学艺术消费,它能够创造自己的文化积累、知识积累、资金积累等新的价值。其价值实现不但具有了直接化和最大化的可能,而且有着增值化的特征。这是一定社会经济发展所带动的精神——艺术消费需求的必然产物,它使文学艺术的生产、传播与消费和社会历史语境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在这一过程中,文学艺术亦被“再语境化”,成为具体历史进程和审美变迁中的“事件”。
目前国内文学生存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危机,道德主义缺失和享乐主义蔓延是其中两个非常突出的面向。张冰(西南大学)《消费主义时代文学的生产与危机》认为新时期以来文学自律性的构建以及对其缺乏应有的反思,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文学享乐主义取向。而现代文学观念及体制,以及文学自律性等观念的确立都与市场机制有着莫大关联。市场时代的文学既具有文学性又具有商品性,按照马克思主义艺术生产观,真正优秀的文学作品,应是作家本人天性的能动体现。
现代社会的生产本位主义、生存压力的加剧、民族文化和社会边缘群体不平等、精神文化领域的结构性不平衡等常常使文艺消费的结构畸形化。何志钧(鲁东大学)的《文艺消费与文艺生态建设》从当前困局出发,主张在文艺消费中必须处理好宏观消费与微观消费、整个社会的消费和个体消费的关系、整个消费系统各因素之间的关系,必须处理好多种消费形式、需求的关系。在文艺消费中,自觉地从保护文艺物种,维护文艺消费的多样性和多种文化形态的共生与协调,防止出现比例的失调和结构性缺陷;以及发挥市场经济体制中多种社会主体的作用和文艺生态系统、文艺消费系统的自调节、净化能力;提高消费者权益意识,加强消费者权益保护,建立和健全文艺消费社会保护系统。
当代媒介环境下的个人生活分享之风愈演愈烈,已经成为重要的媒介乃至社会现象,其所引发的权利和伦理问题也日渐成为关注的焦点。梁虹(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的《娱乐还是赋权:中国的社交媒体与个人生活分享》,就如何理解社交媒体环境中的个人生活分享,人们为何通过社交媒体分享私人生活,个体化传播中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界限何在,这些分享有何影响等进行了深入思考,认为这些问题的提出,实际上揭橥出媒介化生存语境中一个潜隐的结构性矛盾,即娱乐还是赋权。
近十年来,中国微电影的制作伴随着互联网、智能手机、移动电视、无线上网等新媒体的发展而取得飞速的发展,成为消费时代艺术生产和再生产一大亮丽景观。李庆本(北京语言大学)《消费时代中国微电影艺术的生产》一文,选取了典型的时间点和微电影作品来透视中国微电影发展中出现的“文化霸权”现象和艺术与市场“共谋”的主流倾向,并指出微电影艺术不应该一味追求商业化、市场化而放弃自己的社会责任。
“审美化”已成为当代西方社会理论家把握现代化进程的一个重大命题,国内相关讨论主要围绕着“日常生活审美化”而展开。而究竟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推动“审美化”的问题尚未被认真地提上议事日程。金惠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像—审美化与美学资本主义》以迈克·费瑟斯通为中心,指出在费瑟斯通关于“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论述中存在着一条或显或隐的思想主线,即将图像增殖作为审美化的推动力量。文章认为资本主义内在里就含有美学的或文化的维度,且它不需要指称,不需要任何现实的内容。
周敏(上海外国语大学)《消费社会的别样叙事——〈地下世界〉的“垃圾美学”》从德里罗《地下世界》中的两个艺术家形象出发,探讨他们以“垃圾”为对象和媒介的艺术创作所表征的“垃圾”美学。论文指出,虽然后现代艺术试图消弭艺术与日常生活的距离,艺术不再作为对现实的“对象化”,但在审美日常生活化的庸琐之中,艺术并非无所作为,亦非不愿作为,相反,其融入生活的方式正是后现代社会的超验所在与救赎之途。通过把垃圾变为艺术,后现代艺术试图实现现代主义所举张的是,以对抗生活的姿态所凸显的艺术对于一个符号大举入侵、无限增殖的消费社会的反抗。
李昕揆(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从“抵抗的诗学”到“图像的美学”》探讨了美国当代著名媒介理论家和文化批评家尼尔·波兹曼的媒介生态学美学思想,包括:波兹曼将“媒介生态学”学科化和制度化的同时,推动了“媒介生态美学”发展;以“技术垄断”为核心而引申出了“抵抗的诗学”;以“媒介即隐喻”命题实现了对麦克卢汉“媒介信息论”的修正与超越;后又通过分析电视媒介而提出了“图像的美学”;以及在对“媒介生态学”数次界定中对其感性内涵进行了彰显。
在市场语境下,文艺面向市场、走向消费,其艺术的审美价值与经济价值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寻求艺术商品的审美价值与经济价值相互作用、相互促进之路已成为一种现实的选择。肖丽娅(西南大学)《试析市场语境下艺术生产的价值特征》认为艺术生产既要最大限度发挥市场价值规律的积极作用,又要力求科学有效的途径把市场经济的消极作用降低到最小;既要走向市场,又要符合文艺自身发展规律的要求。具体应该做到:正确利用市场生产竞争的规律;按照“美的规律”来创造;走向市场;满足人们精神需求。
王源(山东社会科学院《东岳论丛》编辑部)《从改编到生成:影视改编中的文学经典再传播》关注在全新的文化和消费语境中,传统纸媒借助影视改编,可重新发掘其经典意蕴并进行再传播和推广,拓展更加广大的受众群体并获得全新的传播效果。作者以影片《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为范本,重点分析了其在作品创作、产品制作、产品营销、文化普及和推广方面的有益经验。
任海(美国亚利桑那大学)《当代成都:对都市中国创意经济的一种美学批判》,瞄准中国城市成都的说唱艺术家和他们所进行的当代艺术实践,展现了他们对今天中国艺术工业普遍潮流的批判,即摒弃艺术的美学原则,拥抱创造性经济中的社会经济原则。尤值得一提的是,论文考查了年轻说唱艺术家作品的“当代性”,他们用成都方言进行创作,既不同于克莱尔·毕晓普(Claire Bishop)的“参与式艺术”,也不同于汤姆·芬克皮尔(Tom Finkelpearl)的“协作艺术”,而是“艺术即生活”。此种美学模式不仅将生活中难以想到的事情变得明了,而且挑战了创造性经济中当代艺术体制。作者认为,成都说唱艺术不是对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嘻哈音乐的简单移植,而是一种艺术模式的表达。这种新艺术模式不仅传达了成都这个城市的创造性氛围,而且体现了使其艺术成为可能的美学政治。
洛伦·古德曼(Loren Goodman)(韩国延世大学)《狂暴的拳击、鎏金的拳击:中国职业拳击中英雄主义的价值、认同和商业化》,主要考察了“职业拳击”这一带有英雄主义的个人神话倾向,同时又具有消费社会浓厚商业色彩的体育运动。作者通过分析市场对中国目前非常活跃的七名职业拳击手的形象包装和身份建构过程,尤其关注拳击手在地区和民族归属方面的差异性,认为拳击手的主体特征乃是政治、社会和身体力量等各方面关系的综合展示,并试图运用布迪厄的文化再生产理论、华康德的肉体社会学和身体资本理论,以及布莱恩·特纳的惯习(habitus)理论进一步加以阐释。
周彦华(西南大学)的《序列性、消费主义、美国主义:论60 年代极少主义的前卫策略》一文,主要考察美国战后兴起的艺术运动——极少主义与美国消费文化的关系。文章认为,极少主义遵循一种“序列化”的创作模式,这不仅为极少主义提供了定义自身的方式,同时也是对战后美国社会秩序的一种回应,即哈尔·福斯特所言——这种序列性象征了一种序列化的工作、序列化的生产和消费,以及一种“一个接一个”的社会秩序。作为一种艺术创作的策略,极少主义的“序列性”乃是对消费社会的肯定,然而其前卫策略却又是美国式的前卫,它的主要目的就是反对西欧前卫的基本策略,从而标榜自己的美国性,标示美国的“消费文化”特征。
关于消费社会的文化政治学考察,尤其是消费文化中的伦理、政治和身份建构等问题,一直是文化研究的热点,本次会议也不例外。如肖伟胜(西南大学)的《炫耀性消费与商品美学批判》认为消费主义已逐渐取代政治操控成为当下中国社会主导性的意识形态话语,人们在此语境下,其自我认同与生活方式越来越受控于以图像、声音、叙事等大众传播媒介符号所塑造的广告形象的操纵,因此陷入炫耀性攀比消费的泥淖之中,进而被拖入永远无法缓解的道德焦虑的深渊。
李勇(河南大学)《消费社会中网络新潮词的反抗智慧》,以网络语言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其主题、受众、数量、形式、速度和效果,以及网络语言对主流话语的对抗策略:禁忌迂回、戳穿借口和暴露机制,作者认为网络语言在语言层面形成了意识形态反击,并且在话语游戏中形成了新的平衡,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消费社会的公平和正义,正逐步成为对抗主流话语的有力武器。布莱恩·雷诺(Bryan Reynolds)(美国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政治游戏:儿童在文化变革和反抗中的先锋角色》一文,考察了儿童在文化对抗和文化改变中的先锋作用。他认为孩童展现出一种他异性(alterity)的面容,在社会认同上允诺了某种自由,并展现了主体发展的潜力。如果从伦理光谱角度看,伴随着孩童认知、情感和生理上的发展,他们的行为往往构成对社会主导体制的撕裂和破坏,由此引发出孩童如何才能被社会所整合的一系列问题和讨论。所以,当代文化对孩童幼年时光的再现呈现出相对立的逻辑和论证框架。
潘则健(美国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提洛斯研究院)《从政治庇护到消费市场:歌德小说〈威廉·梅斯特〉资本主义主体的去政治化》,将资本主义伦理与教育的去政治化相关联,详细分析了歌德的小说《威廉·梅斯特学徒生涯》和《威廉·梅斯特的工人岁月》,认为这两部小说之间的主题转变反映了资本主义主体的去政治化。作者并进一步指出,歌德的小说摆脱了教育的政治因素,将个体的成长处理为一种介于个体和世界之间的融合过程。而这种转变背后实际上预设了两个前提:第一,教育应该为个人发展提供多种可能性,而不是对之强加约束;第二,教育应该将人与自然这两者和谐地联系起来。前者某种程度上暗示了威廉越来越有可能被解读为一个资本主义企业家,而后者则本质上支撑了这种资本主义伦理自身。这两个前提都有助于建立了一个社会流动性的模式,即打破封建等级制度的同时肯定一种排除了政治因素、以经济为基础的制度的合法性。这种资本主义伦理的内涵可被概括为“自律”。据此,“教育小说”所构建的文化观念看似没有实质内容因此又是自然而通用的,但实际上却包含了一种资本主义的伦理,即将个人成长视为终级目标,而职业训练则是教育的典范。
阿克巴·阿巴斯(Ackbar Abbas)(美国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劫后余生的社会主义和个体的命运》,通过当代中国的现代建筑、电影和艺术来管窥“主体作为个体”的出现。文章认为,对于今日中国社会的文化现象的考察,我们不能再诉诸于这样的解释框架,即集体主义的死亡和个人主义的兴起,而是将之视为德勒兹所谓的“控制的社会”即新自由主义消费时代的产物,即“个体”成为“碎片”。当德勒兹的解释框架被误置地移植到了中国,也就出现了新自由主义与既有的社会政治结构共存的现象。
张旭东(纽约大学东亚研究系)《散文与近现代个体意识的确立》一文追溯了近现代散文家如周作人、蒙田等人的创作。通过深入比较了小品文、古文和白话文的关系,作者得出了个体意识在近现代文体中逐渐显露的结论,这无疑对分析今日消费社会中的微博、微信和博客等媒介文体有重大意义。
范仑·慕希(Viren Murthy )(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通过鲁迅和毛泽东重思民粹政治:竹内好和抵抗问题》,主要关注日本文学评论家、中国文学研究家竹内好的思想,尤其是其关于日本的抵抗的难题。从日本战争时期到战后,竹内好不断重读鲁迅与毛泽东,以求形成一种对亚洲的整体观感来区别于抽象和异化的现代世界。通过鲁迅与毛泽东,竹内好重新思考了知识分子与民众的关系,认为在其中能寻找到一条适合亚洲的道路。
总之,本次研讨会学科范围覆盖广,涵盖了文学、历史学、哲学、政治学、传播学等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直面当前文学艺术生存的现实,与会学者深入认识到当代社会的变迁构成了对文学艺术发展的新挑战。这次来自东西方思想的碰撞和对话,展示了当代知识分子的批判意识和社会关怀,有助于推动当前文学艺术研究的健康发展。
(本综述由西南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唐晓莉、汤克兵、肖丽娅整理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