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性与价值性的融合: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论旨归

2015-02-26 07:46孙大飞
学术交流 2015年12期

科学性与价值性的融合: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论旨归

孙大飞

(成都理工大学 政治学院,成都 610059)

[摘要]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存在着“规律说”与“人学说”两种认识。当前对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认识的困境,在于如何克服马克思历史观的规律说与人学说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的实质也就是如何解决马克思历史观所蕴含的科学性与价值性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解决理路的关键,在于如何实现实践合理性反思。这个问题的解决,对于指导中国社会未来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规律说与人学说;科学性与价值性;实践合理性的反思

[中图分类号]B03[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5-09-29

[作者简介]王芹(1981-),女,湖北荆门人,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和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改革开放至今,我们对马克思(本文马克思的指称是在包括恩格斯的意义上使用的)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解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一方面强调社会的发展仍然要以建立在物质生产基础上的历史规律为指导,另一方面又强调社会发展不能离开“以人为本”为导向的“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目标。那么,如何理解二者的关系,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的“推动全党学习和掌握历史唯物主义,更好认识规律更加能动地推进工作”[1]的方针,应是目前从理论上需要说清的一个问题。这个理论问题的解决,对于中国未来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规律说”与“人学说”: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两种学说

关于马克思的历史观是研究人类社会发展普遍规律的科学的观点,最早起源于苏联时期官方的主流认识。“唯物主义历史观是马克思创立的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2]这种认识影响了我国对马克思历史观的理解,逐渐也成为主流派的诸多学者认同的一种认识范式。马克思的历史观“是关于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3]。另外,这从2013年新版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一书的内容编排方面也能够看出。由于这一派看重的是“客观规律”,所以称其为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

但是,有些学者认为,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过分强调历史规律的“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性,而忽视了它和人本身的特殊关系”,这造成了对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简单化、机械化和教条主义的理解,“对于历史哲学来说,人的问题尤其重要”[4]。人的问题是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关键,这关键之处就是要确立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的价值取向。把一度淡化甚至遮蔽了的马克思关于人的发展的理论,回归到马克思历史观的视野之中,给予人的发展理论在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论认识之中一席之地。也就是 “运用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的价值取向对唯物史观做出新的理解,在唯物史观层面上阐释人的发展理论,通过唯物史观与人的发展理论的视界融合,在历史观的层面上深入解读人的发展的现实和理论问题,并在唯物史观理论中建构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的价值维度”[5]。相比于前面的规律说,我们把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中看重人的发展的这一派称为 “人学说”。

在持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人学说”的学者看来,人的发展问题应是马克思历史观的核心。的确,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其文本中有大量论述。其中最常见的说法就是“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即“对抽象人的崇拜,即费尔巴哈的新宗教的核心,必定会由关于现实的人及其历史发展的科学来代替”[6]241。另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神圣家族》、《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及《德意志意识形态》等文本中,也都有两位经典作家关于人的问题的不少论述。为了人类的幸福而奋斗,建立一个“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毫无疑问是其毕生理论探索的终极目的。也就是说,关于人的发展的价值问题,本来就是马克思历史观的应有之义。从以上的论述看,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人学说”,也并非妄自断言,没有道理。

但现在的问题是,肯定了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人学说”,是否就否定了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呢?首先,从马克思和恩格斯文本的论述看,关于对历史观作“社会(历史)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的论述,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本之中也不乏出处。例如,恩格斯在评价马克思的贡献时认为,“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7]776是马克思两大贡献之一。在论述马克思历史观的任务时说,“归根到底,就是要发现那些作为支配规律在人类社会历史上起作用的一般运动规律”[6]247,而且马克思本人也曾多次提到这个问题,《资本论〈序言〉》中“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历史过程”[8],以及《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对社会历史规律的论述,都是清楚且毋庸置疑地对其历史观作一般规律性阐释的明显指认。其次,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理论认识的目的看,恰恰就是“用人的物质的感性活动取代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历史唯心主义所惯用的理性、精神、自我意识等抽象范畴”的历史规律的发现,才使马克思和恩格斯能够揭开“历史之谜”,用唯物主义历史观代替了唯心主义历史观,“最终实现了他在历史观中所引发的深刻革命:把一切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宗教神学从他们最后的避难所中驱逐出去”[9]25。很明显,如果否定了马克思历史观对人类社会历史规律探索的认识,也就无异于抽空了马克思历史观的基石,其因超越唯心主义历史观而对历史理论的贡献也就无从谈起了。由此来看,尽管“规律说”在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认识中,遭到一些非议,但也并非固执己见,囿于创新。当然,马克思所指的历史规律,主要指的应是以物质生产为基础的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同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把社会历史分期的“五种社会形态”(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的“五形态说”)的演进规律倒果为因。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与社会历史分期规律相比更具有基础性。

从以上来看,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与人学说都有一定的道理,都有存在的必要性。实际上,二者并非冰炭同器、不可沟通。现在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分歧,与两种学说对马克思历史观理论特性认识的分歧密切相关。

二、科学性与价值性的融合: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论症结

目前学术界,对于哲学的理解有一种趋向,认为那种试图把哲学视为具有最大普遍性概括能力和最大普适性解释能力的“知识论”哲学的时代已经终结了。从批判这种知识论的规律哲学观出发,哲学研究出现了向价值论的规范哲学发展的一种认识潮流。这种现象在政治哲学、社会哲学、经济哲学等分支哲学的理解中都有所体现。例如,甘阳、刘小枫、陈宴清、韩水发、钱永祥等著名学者,对政治哲学理解的强调无一不是其规范性的一面。[10]受这种哲学研究认识的影响,有人认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把马克思哲学指认为规律性的研究是不符合马克思对哲学的认识的。“从马克思哲学思维方式倒退到传统哲学的思维方式,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是描述和表述世界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这正是马克思批判和力求颠倒的传统哲学观,以这种哲学观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惊人的历史倒退。”[11]因此,主张应抛弃这种规律性的哲学立场而走向一种规范性的哲学路向。

规范性哲学凸显的是哲学理论的价值性特点。所谓价值性主要与事物的理解评判有关,涉及的是理想问题,强调以价值评价为目的进行规范建构和辩护。马克思历史观关注的是人类历史发展的理想社会问题,价值性当然也是马克思历史观不可回避的主题。关于马克思历史观价值性问题,国内外的诸多学者都已经谈了很多,但有些问题还需明确。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并不是对社会发展中正义、公平、权利、民主以及自由等一般意义上的微观规范(自由主义政治哲学就是在这一层意义上谈论价值性问题),或者说并不仅仅如此,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具有的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宏观视野,强调的是整个人类社会的整体走向。那么,再也没有比《共产党宣言》中的那句话,即“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730,更能体现马克思哲学价值取向的主旨了。而这正是一般谈论价值性的哲学所不具有的开阔心胸和气魄。柏林之所以倡导“一个人能够不被别人阻碍地行动”的消极自由,而把马克思指认为是一种“我希望成为我自己的而不是他人的意志活动工具”[12]的解放政治理论的积极自由,恰恰就是没有理解马克思价值性所蕴含的历史意义。国内对规范哲学的研究也多局限于生活政治领域,而失去了马克思历史观的宏大视野,不免显得小气和低俗,没有体现出马克思历史观价值性的应有内涵。而且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离不开科学性的价值性,或者说是建立在科学性基础上的价值性,否则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就不具有现实性,难免流于空想与虚幻。所以,还需要阐明的是,不能歪曲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把马克思历史观价值性“乌托邦化”,仅仅强调马克思历史观的价值性而忽视了马克思历史观的科学性。这种现象在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之后,在西方一些像沃勒斯坦等左派学者的认识之中都有所体现,认为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的重要原因是把马克思历史观“现代化”了,而把“乌托邦”的价值性丢掉了。[13]如此来看,有些试图用马克思关于主体人的发展“三大社会形态”理论(人的依赖、物的依赖、人的全面发展的“三形态说”)来代替着重客观性的“五形态说”,也并不具有全面的意义。

所谓科学性,主要与事物存在的事实(规律)有关,涉及的是知识构成问题,强调以认知为目的而进行描述和分析。科学性主要体现在规律哲学之中。规范性哲学所拒斥的正是规律哲学对事物普遍性规律追求的研究。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既根源于“我们所属的这个物种”所依靠的存在方式和思维本身有一种对普遍性寻求的内在冲动,又根源于“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外部本身具有人类可以寻求到的普遍性规律。哲学对世界普遍性规律的追求,已经“进入我们思维活动的根基,并完全可能进入到更深处——它们导源于我们所属的这个物种和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14]。正像科学主义对“思辨哲学努力想获致一种关于普遍性的、关于支配宇宙的最普遍原则的知识”[15]的拒斥一样,中国学界对于规律性哲学的否定显然也是无法立足的。不过,这仅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并不能完全体现出马克思历史观的自身特点。西方社会历史研究中的结构功能主义和法国年鉴学派等科学主义流派,也没有否定社会历史中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这一法则。但是他们所讲的规律只是根据经验观察到的多次重复出现的现象归纳出来的一些结构或模式,而不是马克思哲学所讲的因果必然性规律,这是区别点之一。区别点之二是,马克思历史观所讲的规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因果必然性规律,而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因果必然性规律。只有把以上两点囊括到马克思历史观科学性里面去,才会体现出马克思历史观科学性的自身特点,马克思历史观才有可能从解释世界的哲学或规范世界的哲学转变为改变世界的哲学。

从以上论述来看,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强调的主要是哲学理论的科学性,而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人学说,强调的则是哲学理论的价值性,二者分别代表了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两种观点不同的认识方向。所以,不管是规律说还是人学说,对马克思历史观哲学理论的特性,如果各执一端,都会失之偏颇。因此,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规律说”与“人学说”的沟通问题,实际上也就是科学性与价值性如何融合的问题。这就是问题的理论症结所在。

三、实践合理性的反思: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症结化解的理路

合理性问题被认为是“二十一世纪最棘手的问题之一”。这个问题的提出,一般认为起源于对理性主义的反思和批判,强调从一定价值主体和评价主体的角度评价对象怎么样,对其理想规范进行价值性的理解与探究。以至于有人认为现代哲学应该抛弃理性,转向价值的合理性问题。赫·施奈德巴赫说:“理性并不是宇宙或历史的本质或基本规律,同样也不是人的灵魂的本质或基本规律。这样就剩下了一个可能:理性是人的理智地存在的能力,所以,说理智(或明智)比如说理性要好一些,而人们更喜欢讲的是‘合理性’。”[16]171不过,从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角度看,放弃理性(科学性),而完全转向价值性,这不是完整理解合理性的实质所在。问题关键在于批判和否定把理性(科学性)看成至高无上地位的绝对理性主义(绝对科学主义)。所以,合理性问题实际上应是一个涉及事实与价值、认知与评价、是与应该、真理与价值等问题的问题域,即“所谓合理性就是合理智而被认为是正常的,合规范而被认为是正当的,有根据而被认为是应当的,有理由而被认为是可信的,有目标而被认为是自觉的,有效用而被认为是可以采纳的,等等”[17]。因此,合理性问题不仅仅是一个价值性问题,而是一个既涉及价值性又离不开理性(科学性)的总体性范畴。这是从理论层面上的一种认识,我们称其为理论合理性问题。

合理性对理性主义反思和批判提出的原因,从现实看,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有关。近代以来,理性特别是科技理性主导的工业文明,虽然同以前的时代相比,促进了生产力的大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生态、环境、气候、能源、耕地、物种等一系列的发展问题。因此,有些学者提出了“发展是否天然合理的问题”。工业的现代社会在解决“如何”一类的问题方面比较成功,但对“为什么”这种具有价值含义的社会意义问题,却显得不够警醒。[18]从中国社会发展的现实看,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生产力取得了巨大的发展,但是,我们也同样不同程度地面对着一些发展中的“代价”问题。如何把“应该做”的价值性问题考虑在内,对“能够做”的科学性问题作出一种过滤和限定,这是中国社会在实际发展中必须要考虑的一个问题。所以,合理性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是否包括理性的理论合理性问题,也是一个从实践上如何认识人们的行为是否合理的问题,即实践合理性问题。实践合理性关注的是合理性的实践特性。从结果的角度看,强调是对合理性实际效果、效益与效能等进行审视与评价;从过程的角度看,强调是对合理性观念的实际操作与运行,也即在实际社会发展中如何具体贯彻科学性与价值性的问题(这实际上解决的就是,以实践为中介的“事实”与“价值”的过渡问题)。

由此来看,同理论合理性相比,实践合理性更具有根本性。实践合理性包裹着理论合理性,理论合理性是实践合理性的一部分,从属于实践合理性,以实践合理性为立足点。因此,从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角度看,合理性问题的探讨的最终指向是以实践合理性为目的的。

合理性问题并非是哲学的专利,“但如果它是合理性的反思性理论的话,它就变成了哲学的课题。”[16]172从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视域来看,这里需要澄清两个问题:其一,我们所说的合理性主要指的是实践合理性;其二,我们所说的反思同黑格尔的反思具有实质性的差异。从根本上说,黑格尔采用反思概念的目的是为了达到认识自身而采取的一种方法,就是以概念分析和思辨推理等“思维”“思想”的纯粹主观形式对事物本质的间接性认识。用黑格尔的话说,就是 “以思想本身为内容,力求思想自觉其为思想”[19]。相反,马克思的反思是实践的基础上的反思,强调反思的实践性,“批判不是头脑的激情。它是激情的头脑”[20],从而使反思从纯粹思辨王国回归到人的现实世界,使之成为实践活动的一个内在环节。因此,反思的目的在于使自己的理论与社会的现实相对照,从而更加接近历史真理;在反思的过程中,依据理论与实际相联系的认识原则,“时刻把从理论中得到的结果与现实相对照,并根据这种对照来修改理论”[9]274。如果把马克思的反思称为实践反思的话,或许更能体现出马克思反思思维独有的特点。“因此,什么是反思;以及什么是哲学的反思,这便成了衡量一种合理性理论的哲学特征的依据。”[16]172

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规律说与人学说沟通的科学性与价值性的融合问题,很多学者都有这方面的探讨。虽然在是否融合问题上没有什么异议,但对于二者如何融合在一起这个问题上,探讨得并不详细。我们认为实践合理性的反思,才是融合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科学性与价值性的最佳理路,也才是沟通马克思历史观规律说与价值说的关键所在,也才能够实现生产力发展的客体历史尺度(文明)和人的存在和发展的主体价值尺度(道德)“互为前提、互相贯通”[21]的目的。

不过,还需要阐明一点的是,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所讲的合理性同西方有些学者所讲的合理性是有根本区别的,即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所讲的合理性更强调合理性的历史性。这种合理性的“历史性”的内涵在于,不仅立足“当下”,强调要实际地解决社会发展中的合理性问题,更重要的是追溯过去、放眼未来,强调社会发展中合理性的实际解决会对历史的发展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从而能够使人类历史发展由低级阶段走向“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22]的高级阶段。而不是仅仅承担着病榻医生的角色,只是维护社会的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秩序。尽管在社会发展某个阶段会出现暂时的分离现象,但这种融合前进的趋势是向未来敞开的。只有这样理解,才会产生列宁所说的马克思历史观“科学性”与“革命性”结合,对社会主义者的不可遏止的吸引力,[23]才会达到马克思历史观“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7]634中国化的全面理解。

这种对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的理解,对我国社会发展工作的理论指导意义在于:在以马克思历史观中国化指导社会发展的过程之中,一方面要尊重客观规律,按照客观规律办事,另一方面要定时对客观规律实际运行的效果依据一定的价值目标进行评价反思。在评价反思的过程中,一旦发现规律运行偏离了发展的实际方向,就要及时进行纠正、调适,从而让社会历史的发展不能偏离正常运行轨道,少犯或不犯所谓的 “代价性”错误,多为人民谋福利,力争马克思历史观的科学性与价值性能够融合在一起,尽量避免二者相互脱离,保持一定的张力,从而在推动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谐发展的过程中,为走向更高一级的社会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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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明全杜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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