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探析

2015-02-26 01:03王超
学术论坛 2015年1期

王超

大数据时代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探析

王超

大数据时代的来临标志人类社会发展的新趋向,大数据的特点决定了其在意识形态方面有着重要影响和作用。为了维护国家的意识形态安全,必须理性分析大数据时代带来的机遇和挑战,把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和发展与大数据时代特征有效结合,扬长补短,充分利用和发挥大数据搜集、分析和预测功能,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说服力,提高对西方意识形态侵袭的抵御力。

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

早在19世纪,马克思恩格斯就总结道:“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的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强大的杠杆。”[1](P338)在不同历史阶段,科学技术的进步推动着不同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发展。随着21世纪的到来,互联网、物联网、移动通讯和云计算等行业和技术迅速发展,“信息爆炸”的趋势日益显著,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末,“大数据”(Big Data)概念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社会“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在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容动摇,而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也带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机遇和挑战,如何看待和应对这些机遇和挑战,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是中国共产党必须进行思考和探究的课题。

一、大数据的概念和特点

“大数据的英文名Big Data1997年就已经出现在有关储存技术的论文里,2001年出现在计算机人工智能杂志的文章标题中。直至最近几年,由于采集的数据急剧增长,常规储存和处理手段难以应付,大数据被大量用于表示过于庞大的数据。”[2]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将大数据定义为:“由科学仪器、传感设备、互联网交易、电子邮件、音频视频软件、网络点击流等多种数据源生成的大规模、多元化、复杂、长期的分布式数据集。”[3](P60-65)全球著名咨询公司麦肯锡全球研究所在《大数据:创新、竞争和生产力的下一个前沿》中提出,“大数据是指大小超出了传统数据库软件工具的抓取、储存、管理和分析能力的数据群”[4](P5)。总而言之,大数据是基于科学技术的发展,通过技术手段对数据进行获取、储存,并综合运用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对海量数据进行分析、应用而形成的新概念。人们把大数据的特点总结为“4V”,即大容量(Volume)、多样性(Variety)、速度快(Velocity)、价值性(Value)。

二、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领域的挑战

(一)西方意识形态控制和渗透方式的多样化。苏东剧变以后,世界政治格局走向“一超多极”,作为当今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在意识形态方面更加成熟。一方面,美国对国内意识形态控制的手段趋向多样化,另一方面,对社会主义国家,尤其是中国的“围剿”从未止息。

在大数据时代,“互联网绝不是一个脱离真实世界之外而构建的全新王国。相反,互联网空间与现实世界是不可分割的部分。互联网实质上是政治、经济全球化的最美妙的工具”[5](P289)。作为在当代引领科学技术发展趋势的美国,其高度重视大数据在社会各方面的应用。早在2009年,美国建立了统一的数据开放门户网站——Data.gov,其在一定意义上为美国社会各个领域充分利用数据资源提供了便利。2012年3月,奥巴马政府又宣布启动“大数据研究和发展计划”,该计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手机海量数据、分析萃取信息的能力,并由此引发了美国社会各方面的变革。2013年“棱镜门”事件的曝光使人们在谴责美国的霸权主义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其在大数据方面的巨大作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该项目允许美国情报人员进入微软、雅虎、谷歌、Facebook、palTalk、美国在线、Skype、YouTube、苹果等科技公司的服务器。该事件一经曝光,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强大的数据截取和分析能力意味着意识形态渗透的主动性,一方面,全球大部分网络根服务器都在美国,另一方面,该项目涉及的科技公司在全球范围内有着广泛业务,这意味着该计划对众多国家的安全有着重大威胁。因此,通过数据形式对他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成为美国霸权主义新的表现特征。在当前复杂的世界形势下,中国作为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大国,在社会根本制度等方面与美国等西方国家存在差异性,而全球化的趋向意味着二者关系的复杂性。尤其是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以自由、民主、人权为核心的西方资本主义价值观不间断地输入中国,而且其手段更加高明和隐蔽,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渗透呈现出政治性、经济性和文化性相统一的特点,如“棱镜门”事件中即涉及到对中国的监控。总之,中国的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安全重要的组成部分,加强抵御西方意识形态的侵袭,需要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充分利用和善于应对科学技术带来的新变化和新挑战,增强国家和社会的数据搜集、储存、保护和分析能力。

(二)国内精英话语权的分散化。在信息化社会之前的一段时期内,由于国家机器的强势地位以及其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国家牢牢地掌握着意识形态的宣传平台和主要手段,意识形态话语权在很大程度上是属于可控的。而随着信息社会的到来,“因特网赋予了人们平等地传播与表达思想的权利,使社会文化呈现多元化的发展趋势。因特网为全球公民社会提供了一个不受外在的霸权政治、经济利益控制的交互式讨论的公共领域。这对社会主流文化的权威性构成了挑战”[6](P12)。以往作为意识形态宣传主要平台的广播、电视、报纸、书籍等具有单向性、延时性的特征,而在信息技术发达的大数据时代,手机通讯、网络新闻、贴吧、QQ、博客、微博、微信等都具有开放性、即时性、多向互动性的特征。同时,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公民个人素质得到极大的提升,人们的自主意识、社会参与程度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普通个人不再是意识形态灌输的简单受动客体,而是传播、评析知识和思想的主动参与者。而且随着社会阶层分化和社会开放性的加强,精英阶层的利益代表走向多元化,社会各个领域形成了话语权多样化的趋向。如随着网络化、信息化的发展,便利和开放的社交媒介催生了一大批民间舆论旗手——“舆论领袖”的出现,一些舆论领袖如“网络大V”动辄有十几万到上千万的粉丝,其一言一行都受到众人的关注。这些舆论领袖包括娱乐圈明星、社会成功人士、知识分子等,他们不仅对自己所属领域、自己的动态等进行评论更新,而且还对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的事情进行评论和转播,并由此引发众多网友的关注和互动,甚至形成“核裂变”式的信息传播效应,“‘表哥’杨达才事件”、“7.31温州动车事件”、“小悦悦事件”等都是由网络舆论发酵而形成的重大社会事件。实践证明,信息传播的即时性也在某一特定时间段内导致信息真假的迷惑性,一些权威媒介或官方机构在重大社会事件面前解释说明的谨慎性,消息发布的滞后性等加剧了人们辩解是非的难度。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是对文明上网的倡导,也反映大数据时代信息真伪的难辨性。总之,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社会意识形态话语权的主体和表述方式走向多样化,这个历程一方面是公民社会发展的必经阶段,体现着社会的民主性、开放性和进步性,而另一方面,也意味着精英话语权的分散化,话语权作为意识形态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分散化的趋势对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三)妥善处理数据采集和个人隐私之间的关系。如何正确处理数据采集与个人隐私之间的关系,是大数据时代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面临的另一个重大问题。作为无产阶级领导的社会主义中国,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其最高的价值追求。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意味着个人的利益和权利得到充分尊重。在大数据时代,由于信息技术的普及和发展,各种数据充斥于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一些数据对个人具有很强的隐私性。因此,现代国家在如何处理整体与个人即整体国家安全与个人隐私的关系上充满着矛盾性,如前面所述的美国“棱镜门”事件,其反映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政府没有正确处理好整体与个人的关系,即政府以国家安全的名义对个人的一些重要隐私数据如邮件、电话通信等进行监控。而“除了对隐私和倾向的不良影响,大数据还有一个弊端。我们冒险把罪犯的定罪权放在了数据手中,借以表达我们对数据和我们的分析结果的崇尚,但是这实际上是一种滥用。应用得当,大数据会是我们合理决策过程中的有力武器;倘若运用不当,它就可能会变成权贵用来镇压民众的工具,轻则伤害顾客和员工的利益,重则损害公民的人身安全。我们所冒的风险比想象中还要大。如果在隐私和预测方面对大数据管理不当,或者出现数据分析错误,会导致的不良后果比定制化的在线广告要严重得多”[7](P195)。因此,在意识形态领域发挥大数据的作用,必须建立和健全大数据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规,合理和合法地对数据进行采集、整合与分析,把尊重个人隐私和维护国家安全有效地结合起来。

三、大数据时代意识形态领域的机遇

(一)大数据的观点和方法与马克思主义对规律的把握具有一致性。大数据时代的来临意味着巨大科学价值和社会价值的出现,这在一定意义上促使了社会科学的自然科学化,“大数据时代”理论的倡导者维克托认为预测是大数据的核心,这一理论观点在加速社会科学发展的同时,印证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驳斥了以波普等人否定人们对社会发展规律具有把握性的谬论,为彰显和捍卫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启示与方法论指导。

马克思恩格斯对黑格尔哲学体系中蕴含的辩证法思想给予了充分肯定,并认为随着辩证法的出现,“人类的历史已经不再是乱七八糟的、统统应当被这时已经成熟了的哲学理性的法庭所唾弃并最好尽快被人遗忘的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而是人类本身的发展过程,而思维的任务现在就是要透过一切迷乱现象探索这一过程的逐步发展的阶段,并且透过一切表面的偶然性揭示这一过程的内在规律性”[8](P542)。因此,历史唯物主义者坚信社会发展领域的辩证法,认为人们能够能动地认识、把握社会发展规律,并把其运用于实践中,进而实现改造社会,服务人类的目的。然而,马克思主义自其产生伊始,就遭受了来自西方不同领域的学者对其关于社会发展规律性等观点的批判,如卡尔·波普在其著作《历史决定论的贫困》一书中,他虽然没有明确以马克思主义为主要批判对象,但是其暗含对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发展规律性的质疑和批驳表露无遗。波普认为:“只有少数的社会建构是人们有意识地设计出来的,而绝大多数的社会建构只是‘生长’出来的,是人类活动的未经设计的结果。”[9](P51)波普对历史唯物主义整体性的思维方法进行了批判,并认为由于社会发展依赖于人,而人具有主观性,因此人类自身无法把握社会发展的规律。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大数据的发展为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提供了理论和实践佐证。“大数据时代”理论的倡导者维克托认为预测是大数据的核心。他还认为人们在大数据时代分析问题的一个重要方法就是“要全体不要抽样,要效率不要绝对精确,要相关不要因果”,大数据关注的重点不再是“为什么”,而是“是什么”。因此,用整体分析法代替抽样分析法,用相关联系分析法来取代因果分析法是大数据的一个重要特点。抽样分析法是近代以来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内广泛应用的方法,而因果分析法是近代科学的基本观点、方法和立足点。维克托以谷歌对流感趋势的预判为例,证明相关联系没有绝对性,只有可能性。通过相关联系,人们可以对现在进行捕捉并预测未来事物的发展趋势。通过相关联系的分析更加迅速,更加准确,并且不易受到偏见的影响。因此,在大数据时代,为了从纷繁复杂的海量数据中挑取有用的信息,整体性的研究方法显得更为重要。当然,值得注意的是,大数据研究方法的最大意义在于它为人们研究问题提供了一种新的研究视角和思维方法,其对传统的科学研究方法并不具有完全替代性,二者更应该是一种互补性的关系。总之,大数据的研究方法还有待人们进一步探索和完善。而马克思主义也不是“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10](P96),汲取大数据时代的精华,丰富、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依然任重而道远。

(二)大数据的应用为我国意识形态建设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撑

首先,充分利用大数据的舆情监督功能。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努力以思想认识新飞跃打开工作新局面,积极探索有利于破解工作难题的新举措新办法”[11]。一方面,我国互联网、移动通信行业急剧发展,据工信部发布的《2013年中国工业通信业运行报告》显示,“截至11月底,全国移动电话用户达到12.23亿户,其中3G用户3.87亿户,占比达到31.6%。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新增1822.1万户,总用户达到1.88亿户[12]”。而“网民在网上产生的海量数据,记录着他们的思想、行为乃至情感,这是信息时代现实社会与网络空间深度融合的产物,蕴含着丰富的内涵和很多规律性信息”[13]。与传统媒体如报纸、报刊、杂志不同,互联网时代人们相互联系和交流方式更加多样化和便利化,人们能够通过不同渠道,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诉求,并即时地进行沟通,开放性的社交平台如微博、微信等为人们参政议政、谈论国家人生大事提供了便利。这些都汇聚成了巨大的数据记录,并反映着一段时期的舆情和民意,而且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体现,开辟了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工作监督的新渠道。近年来各级党组织和政府纷纷开通了自己的电子政务,北京、上海等城市提出打造“智慧城市”的计划,一些地方举办了电视、网络问政,并取得了不错的反响和效果。党的权威媒体《人民日报》的下属网站——人民网于2008年成立了“人民日报社网络中心舆情监测室”(2010年改为人民网舆情监测室),作为一套完整的网络舆情监测体系,其开辟了国内利用大数据进行舆情监控和分析的先河,该舆情监测室“可以对传统媒体网络版(含中央媒体、地方媒体、市场化媒体、部分海外媒体)、网站新闻跟帖、网络社区/论坛/BBS、微博客、网络‘意见领袖’的个人博客、网站时评等网络舆情主要载体进行24小时监测,并进行专业的统计和分析,形成监测分析研究报告等成果”[14],进而有效地把握人们的思想动态和舆论导向,这是党和政府在意识形态领域利用大数据,创新宣传和管理工作方式的新表现。另一方面,加强国家意识形态的建设,必须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经过90多年的探索,党领导人民总结理论和实践的经验教训,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世界观和方法论,更是一种信仰,中国是一个有着13亿人口的大国,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拥有八千多万党员的大党。运用大数据原理和方法,明晰马克思主义在党员和群众中的传播情况,有目的、有针对地加强机关、企事业单位等社会领域意识形态教育,是未来一段时期内党必须思考的问题。中共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为代表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号召,并在全党和全国实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实际行动贯彻着反腐的宣言,进而推动着全面深化改革的进行。因此,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国梦的传播状况,反腐的效用等进行分析,可以充分利用大数据的储存、分析和利用,尤其是其预测的功能。

其次,加强和推进党政部门和企业的大数据建设。有学者认为,“2013年是‘中国大数据元年’,广东省最先试水大数据战略,上海市、重庆市、陕西省等地方也纷纷出台大数据相关产业规划。现代历史上的历次技术革命,中国均是学习者。唯有此番大数据变革,中国与世界的距离最小”[15]。而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数据来源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对数据的采集、整合和分析等需要各个部门的相互配合与合作。当前人们关注更多地是大数据的经济效益,而且党和政府对大数据的运用更多是个别部门的“单打独斗”。现代社会是一个政治、经济、文化等相互渗透,联系更为紧密的社会,随着信息化、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为了充分发挥大数据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作用,必须打破行业、部门的局限,进而从各种纷繁复杂的数据中汲取有利于意识形态建设的因素。中国共产党组织本身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便利,尤其是党拥有完善的各级党组织。因此,一方面,构建处理大数据的人才队伍,增强人们尤其是意识形态工作者的大数据意识。大数据不仅是一种技术,而且也是一种新的思维方法和价值理念,通过对人们进行大数据的知识启蒙,增强人们对大数据价值的重视。另一方面,推广大数据在不同行业领域中的运用。“今天的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互联网大国、手机大国,但却恰恰还不是一个数据大国。2011年,麦肯锡公司以2010年度各国新增的存储器为基准,对全世界大数据的分布作了一个研究和统计,中国2010年新增的数据量约为250拍,不及日本的400拍,欧洲的2000拍,美国的3500拍。2011年,中国拥有4.8亿的互联网用户,几乎是美国的2倍;拥有近9亿部手机,是美国的3倍。互联网和手机都是产生数据的重要来源,但是2010年我国全年新增的数据量却不及美国的十分之一。”[16]因此,要加快国内“智慧城市”的建设和先进经验的推广,如在一些地区的发展规划中,已经把大数据产业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北京的中关村在《中关村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创新引领工程(2013-2015)》中提出建立云运营和大数据示范应用,建设云计算应用支撑平台、虚拟化平台、支持开展海量数据存储、数据挖掘和分析等技术的产业应用,以及大规模云运营和大数据挖掘服务,并把2012年12月13日命名为首个“中关村大数据日”。同时,要加大对大数据研究的投入,积极鼓励个人、企事业单位在大数据方面的创新,培育和扶持国内相关数据分析、云计算等部门的成立和发展,注重增强在数据分析、咨询等方面的自主意识和安全意识。要对各级政府和各个部门、企业、社会组织的网络办公进行制度和法律规范,加快和升级信息化建设,增强数据搜集、储存、分析、利用和保护的能力,构建信息平台的横向和纵向联网机制,实现上级与下级,同级不同部门之间的信息及时传输和沟通,促使社会各方面的数据在各级党组织和政府内部的开放化和共享化。尤其要强化党委和宣传部门对一些关键、必要数据的管控和分析能力,及时掌控舆情和民意的变化,为党和政府的政策决策提供数据支持。要加强政企之间的沟通和合作,充分发挥国有大型企业的社会作用,如加强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在移动互联网方面的资源共享,并把其与铁路、公路、航空、海运等交通运输领域的资源,与平面媒体、社交媒体等资源整合,注重对中小企业尤其是私营企业的信息搜集和保存,最终建立一个融全国性、多样性、及时性、开放性、准确性和安全性为一体的大数据储存和分析平台,充分发挥大数据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功效。在具体措施上,党和政府主管宣传的部门要利用大数据的原理、方法,创新舆论监督方式。如基于中国大陆内部有着严格和成熟的户籍身份管理规定,可以对国内人群按照年龄、从事职业等进行分类管理,对不同种类人群尤其是重点人群的网络记录、通讯模式等进行数据储存和分析。要加快宣传部门的网络化建构,在网络上及时回应一些社会热点问题,不推诿,不逃避,做到回应有重点、有价值,增强宣传部门的现实说服力,构建党和政府在网络中的话语权威。在应对外来事物的态度上,要加强宣传部门、文化管理部门、外事部门、安全部门等部门间的沟通和协作,对国外输入的文化产品如电视、电影、书籍等进行分类整理和综合分析,及时掌握大众人民对该类事物的态度等。

总之,在大数据时代,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再度交替融合趋势增强。大数据作为人类自然科学的一部分,其不仅仅是一种技术,而且也是一种价值观念和思维方法,而马克思主义作为人文社会科学的一部分,其产生源于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尤其是得益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大数据的应用和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相通之处,二者都对人类社会的发展产生了革新性影响。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居于指导地位,为了维护意识形态的安全,必须紧随时代发展,把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与大数据时代有效结合,充分利用大数据的优势,改进和完善意识形态建设的方法和技术,最终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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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何叶]

王超,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教育学院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专业博士研究生,天津30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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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4434(2015)01-0018-05

201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社会认同视角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建设研究”(12&ZD006);天津市社科项目“细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TJKSWT1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