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对撞:俄罗斯文学中的高加索主题

文明的对撞:俄罗斯文学中的高加索主题

郑永旺在《俄罗斯文艺》2014年第4期撰文指出，俄罗斯从18世纪初开始在高加索的军事存在，使得基督教文明得以和伊斯兰文明发生接触、碰撞，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宗教、政治和文化事件成为俄罗斯文学中高加索主题产生与发展的资源，对高加索形象进行具有俄罗斯思想特质的空间建构成为普希金等人的追求。一方面，这是出于塑造主人公形象的需要，但另一方面，这种叙事使空间本身获得一种独特的形象，地理空间的独特性决定了民族生活方式和思维定式，高加索地理形象的塑形是多种“精神的气候”(比如信仰不同的族群相遇在一个空间里)相互作用的结果。俄罗斯作家很早就开始注意北高加索和外高加索地区文明冲突所深藏的原因，只是他们对高加索地理形象的诠释常常伴有民族主义倾向，藏匿着被称为俄罗斯性的东西。这种沙文主义思维传达了“莫斯科——第三罗马”的弥赛亚情结，同时也显现出文明之间的冲突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由此奠定了俄罗斯文学中高加索主题的基调，即高加索在众多文学作品中是一个充满原始野性思维的危险之地，但这里不乏浪漫的爱情和冒险的快乐。这里是毕巧林们争取荣誉的地方，是展示将军们军事才能的战场。其实，文学中的高加索地理形象和现实中的高加索现状是可以相互印证的，既可以在俄罗斯及其他国家的历史文献找到这种证据，也能在关于高加索的文学作品中发现其存在的蛛丝马迹，众多的“高加索的俘虏”和“俄罗斯的俘虏”验证了这样的事实:当两种或多种不同的信仰因诉求迥异而发生碰撞，而且这种碰撞是夹杂了国家意志和文化因素的长时间事件，那么发生碰撞的地点注定会成为地理形象，这种形象一定会增加文化的重量，并为文学创作提供各种各样的资源。

(孙琦 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