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前后毛泽东调查研究方法比较分析
张玉龙,王新婷
(中国农业大学 思想政治教育学院,北京 100083)
摘要:毛泽东一生做了大量调查研究,不仅在历史上对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产生了重大影响,而且从中总结出成熟的理论,对解决当前我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具有重要指导作用。由于具体的历史环境、社会任务、个人处境等不同,毛泽东在建国前后采取了不同的调查研究方法,产生了不同效果。反思利弊得失,必须坚持群众路线,必须推进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建设,必须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必须加强各级领导专业知识的学习。
关键词:毛泽东;调查研究;方法;比较
调查研究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具体体现,是实事求是的根本方法,是践行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渠道。无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都非常重视调查研究,并由此提出一系列富有创造性、建设性的正确主张,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社会主义事业的健康发展产生了积极影响。如“农村包围城市”的民主革命道路就是毛泽东在对农村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后得出的结论,对日本的“持久战”“游击战”等重要论断也是在详实地调查中国社会、充分对比中日两国具体国情后提出的,以及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如何正确处理“重工业与轻工业、农业”“沿海工业与内地工业”“中央与地方”等十大关系的问题上,也离不开毛泽东认真听取34个部委领导的详细汇报。调查研究不仅是毛泽东所倡导的一种工作方法,同时也是我们党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现实依据。
一、什么是调查研究
调查研究包括调查与研究两个环节,二者相互联系,密不可分。调查是研究的前提和必要准备,研究是调查的必然延伸,研究又贯穿于调查过程的始终。毛泽东曾经说过,调查就是积累大量的感性材料,研究就是从感性到理性的飞跃。因此,调查研究的过程也就是人们通过各种方法获取和解读信息,提高自身认识的过程。调查研究的目的在于解决问题,因而所获得的信息必须围绕特定主题。“衡量调查研究搞得好不好,不是看调查研究的规模有多大、时间有多长,也不是光看调研报告写得怎么样,关键要看调查研究的实效,看调研成果的运用,看能不能把问题解决好。”通过有目的的调查研究,人们掌握关于特定问题的大量信息,这些信息往往比较粗糙、浅显,而且鱼龙混杂,真假相掺,必须通过科学的研究方法对其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考、分析、综合,透过纷繁复杂的表象抓住其中的本质,找出内在的规律,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进而调动和运用已有的知识,制定出解决问题的具体对策。总之,一项正确的调查研究应该由正确的调查和正确的研究两部分组成,不遵循正确的研究方法,调查本身多半是徒劳;而缺乏正确的调查,再科学的研究方法也无济于事。
毛泽东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的所有调查研究活动都始终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本文所论及的毛泽东调查研究方法主要是调查方法,即获取信息的方法,但调查与研究密不可分,故仍称为调查研究。
二、建国以前毛泽东调查研究方法
从1917年第一次“游学”开始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毛泽东进行了大量调查研究,深刻了解到当时中国的具体国情,从而开辟出新民主主义道路。
这一时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中国社会的性质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革命的任务是赢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因此,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她的主要精力在于如何破坏一个旧世界,所需要做的就是调动一切积极力量向旧社会、旧制度、旧势力猛烈攻击。
要调动一切积极力量,就必须首先明白哪些是进步力量,哪些是中间力量,哪些是反动力量,明白各阶级之间的关系,明白“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而要弄明白这些问题,就必须深入社会、深入农村、深入广大群众,做正确的调查与正确的研究,了解现实社会的来龙去脉,了解各个阶级之间的剥削与被剥削状况,了解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状况。1927年初,针对中央对农民运动的错误认识及各种抨击,毛泽东深入湖南农村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实地考察,详细了解了农民所受剥削的残酷性,最后得出“湖南农民运动搞得好”“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力量”的结论,并初步形成建立农村革命政权和武装农民的认识。土地革命战争初期,为巩固壮大农村革命根据地,调动广大农民斗争的积极性,毛泽东又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写成《寻乌调查》《兴国调查》《长冈乡调查》等多篇报告。尤其在寻乌调查中,对寻乌的政治区划、交通、商业、旧有土地关系、土地斗争等问题都做了深刻剖析,对地主、富农、贫农之间的剥削状况,各类物产的产地、产量、价格、销售,以及寻乌百姓的文化素质、生存现状等都取得了深入认识[1],为我们党制定正确的农村政策提供了可靠依据。不仅如此,毛泽东还将他对如何搞好调查研究的认识加以总结,写成《调查工作》(即《反对本本主义》)一文,系统地阐述了调查研究理论,并有力地批判了当时党和红军内部盛行的把苏联经验、共产国际指示以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的倾向。
总体来讲,建国以前毛泽东的调查方法主要有“开调查会”“实地调查”“典型调查”。所谓“开调查会”,就是调查者针对特定问题列出具体的调查提纲,找一些对这些问题谙熟有经验的人坐在一起,详细地向他们询问情况,遇到不统一的意见或模糊的事项,再派这些人下去弄清楚。这种方法如果运用得当,不失为一种最节约时间且质量较高的调查方法。所谓“实地调查”,就是调查者深入山间田头、煤窑矿厂等现场,通过观察、听闻、询问的方式直接获取第一手材料,这种方法对调查者自身的素质要求甚高,如果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冷静的判断力、成熟的专业知识,是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并找出解决办法的。所谓“典型调查”,就是在调查对象的选择上必须是具有代表性的,能够全面反映所要解决的问题,调查者通过深入的“解剖麻雀式”的方法去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
此外,毛泽东在调查目的、调查技术、调查态度等方面也形成了一系列深刻认识。如在调查目的上,毛泽东指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调查就是解决问题。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你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2]109-110。在开调查会的技术上,毛泽东总结为七点:“(1)要开调查会作讨论式的调查;(2)调查会到些什么人?要是能深切明了社会经济情况的人。(3)开调查会人多好还是人少好?看调查人的指挥能力。但是至少需要三人。不然会囿于见闻,不符合真实情况。(4)要定调查纲目。纲目要事先准备。不明了的,有异议的,提起辩论。要有大纲,还要有细目。(5)要亲身出马。凡担负指导工作的人,……一定都要亲身从事社会经济的实际调查,不能单靠书面报告。(6)要深入。深切地了解一处地方或一个问题。(7)要自己做记录。”[2]116-118在调查的态度上,毛泽东认为,“主要的一点是要和群众做朋友,而不是去做侦探,使人家讨厌。群众不讲真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来意究竟是否于他们有利”[3],“没有满腔的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4]。
总之,建国以前毛泽东调查研究的最大特点是扎根实际,即便是开调查会听报告,也不忘在具体实际中验证所获取的信息。在运用开调查会、实地调查、典型调查等方法上并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相互配合、交叉运用。如在开调查会之前,他会选择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对象作为研究重点,在开调查会的过程中遇到问题,他会亲自或安排他人下去实地调查。通过这种方式,保证了所获取的第一手材料的真实性、可靠性、全面性。
三、建国以后毛泽东调查研究方法
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发生根本变化,不再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在野党,而成为执掌全国政权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根本任务也从“破坏一个旧世界”变为“创造一个新世界”,面临着更加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形势。
事实证明,社会主义道路没有现成的模式可以抄袭。我们党在建国初期面临着一系列新问题、新情况,如对于如何巩固革命成果,如何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等都比较模糊,一切都要进行调查研究,要在摸索中前行。
然而,这时候的毛泽东已与建国以前大不相同。首先,他被严格保护起来了。中央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派了大量的警卫跟随,无论去哪儿都寸步不离,他已经无法自由地深入人民群众进行长期的、详细的调查研究。即使被调查对象不是精心安排好的,老百姓们也是报喜不报忧,不敢随便讲真话。1959年6月,当毛泽东重回阔别32年的故乡韶山时,跟老乡们进行了短暂的交流。毛泽东问农户毛霞生,“水稻亩产多少斤?”毛霞生看到公社、大队干部都在,不想讲。毛泽东一再催促他,他才说:“亩产800斤。”毛泽东又问:“是一稻800斤还是两稻?”毛霞生只好麻着胆子讲道:“一稻。要讲实话,就是两稻。”他又指着公社、大队干部说:“是他们叫我这样讲的,我要是讲了真话,你走了,他们会批评我的。”当毛泽东问他们对政府、对生产安排、甚至对他本人有什么意见时,大家也都是一堆好话。于是毛泽东有点生气地说:“我不回来,你们盼我回来;今天我回来了,你们又不同我讲真话!”这时候,心直口快的毛顺清才道出了实情:“意见是有,就是如今讲不得,讲了要挨辩论,挨斗争。”[5]214-216由此可知,连自己的老乡都不敢讲实话,其他地方的百姓又怎么会讲实话?其次,建国以后毛泽东需要处理的政务越来越繁多,使得他没有时间长期蹲点进行具体的调查研究。就革命而言,其最大的任务就是发动一切进步力量同反动势力进行斗争;而对于建设来说,情况则远没有这么简单。重工业与轻工业、农业问题,沿海与内地问题,中央与地方问题,汉族与少数民族问题,教育问题,公共卫生问题,外交问题,军事问题,法制问题等等,每一个问题都是繁杂多变的,每一个问题又都可以细分为诸多小问题,对这些问题既没有现成的方略可以抄袭,又不能像革命时期那样进行疾风暴雨式的简单处理。加之我国历史上长期处于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封建社会,在建国初期法制建设很不完备,人民的法治观念相对淡泊,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权力比较集中[6]。这样,毛泽东必然缺少时间与精力像建国以前那样进行长期的、系统的调查研究,为了了解国情,他只得换一种方法。
建国以后毛泽东的调查研究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听报告、看材料,另一种是派调查组,都是间接调查。1961年3月,毛泽东在广州会议上谈到自己建国以来一共做过两次调查,一次是为合作化问题,看了100多篇材料,编出了一本书《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还有一次是十大关系问题,他用40多天的时间同34个部门的负责人进行座谈,听他们的报告,跟他们讨论,然后得出结论。对于第一次调查研究,当时参与协助毛泽东做编辑工作的逄先知后来评论说:我认为这次“调查”不能说是成功的。毛泽东一贯主张要做亲身调查,但这次“调查”只是看下面送来的书面材料,其中大部分是批判“小脚女人”以后的[5]146。对于第二次调查,毛泽东规定汇报要由部长亲自谈,不准带副手和秘书,而且在谈话中不断插话询问。从汇报的内容可知,很多都是关于本部门的发展现状、发展水平、发展规划、发展困难等作的总体性概括,毛泽东后来写成的《论十大关系》也是一个对国家各项事业发展的战略性指导。
由于建国以后各种条件的变化,毛泽东已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地亲自搞调查研究,但听报告、看材料又可能带有很大的不客观性,于是他尝试鼓动身边的秘书、卫士等工作人员下去调查。他曾经告诉身边的警卫,“你们要有文化,有分析问题的能力,又能从实践中走来,就将成为我的好的耳目”,“我通过你们和群众接触”[5]133。应该说这种调查方法比听报告、看材料要具体一些,但毕竟不如亲身调查所获取的感受真实、全面,加之警卫的知识水平有限,在调查过程中还是有很多问题不能发现,更不可能全面、准确地反映到毛泽东那里,尤其是他们反映情况的材料常常不是自己写的,而是经过别人抄录后再转交。1955年7月,当毛泽东看完身边的警卫曾文递交上来的调查材料后,用手指点了点,问:“这个东西是你自己写的?”曾文说:“别人抄了一下。”毛泽东把头往后一靠,说到:“我不是看表面文章的,字再漂亮,内容空空,虚有一手好字。你们是给我提供情况的,而不是提供书法。”[5]136
1960年6月,面对大跃进带来的惨痛教训,毛泽东给身边的秘书田家英写信,要求他和胡乔木、陈伯达等人成立三个小组分别去浙江、湖南、广东做农村调查。这次调查收集了大量真实的数据和材料,反映出群众最关心、最急切的问题。根据这些材料,中央很快作出解散公共食堂的决定,群众无不欢天喜地。同一时期,中央还派出了大批的调查组,朱德、杨尚昆、习仲勋、胡耀邦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也都下到基层进行调查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实践证明,派遣调查组作为领导获取第一手材料的方式并不是完全不可以,但在调查人员的选任上必须慎重,最好是具备一定专业知识,与所调查事项没有直接利害关系,且具备较高责任感的人员,否则,所获取的资料必然难以深入反映问题,更不能作为决策的依据。1960年5月,毛泽东在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同志的调查报告上写了一条批语:“各级党委,不许不作调查研究工作。绝对禁止党委少数人不作调查,不同群众商量,关在房子里,作出害死人的主观主义的所谓决策。”[7]从这个意义上讲,调查研究并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事情,必须形成普遍的自上而下的调查研究之风,将调查研究制度化、长期化,才能保证各级党委对本单位、本部门、本领域具体变化的实情有一个全面而深刻的了解,也才能保证中央所做出的决定有可靠的现实依据。
四、结语
首先,调查研究必须坚持群众路线,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比较建国前后毛泽东调查研究的得失,什么时候他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做长时间的调查研究,直接获取丰富的第一手材料作为决策的依据,就对我们党的事业有突出的贡献;什么时候他被迫与群众相隔离,或进行走马观花式的攀谈考察,或沉溺于听报告、看材料,所做的决策得不到第一手材料的支撑,就必然会使党和国家的事业蒙受损失。因此,各级领导干部必须放下架子,深入人民群众的具体实践,体察他们的意愿,了解他们的疾苦,听取他们的智慧,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唯此才能制定出合乎实际的政策,也才能从根本上保障我们的政策实施畅通无阻。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届一中全会上曾强调:“我们要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时刻把群众安危冷暖放在心上,及时准确了解群众所思、所盼、所忧、所急,把群众工作做实、做深、做细、做透。”[8]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是一切认识的来源,也是检验我们调查研究成败的重要标尺。唯有扎根群众,将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制度化、常态化,不断制定和贯彻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策、方针,才能持续巩固和增强我们党执政的合法性,也才能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前进。
其次,必须加强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建设。分析建国以后毛泽东调查研究遭遇的挫折,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下级不敢说真话,人民不敢讲实情,专断意志盛行,民主风气不通。比如大跃进问题,很多干部明知其中危害,却惮于得罪上级,唯领导马首是瞻,嬉笑逢迎。所谓民主集中制,往往只剩下集中,而鲜有民主。早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邓小平同志就强调:“没有民主, 就没有集中, 而这个集中, 总是要在民主的基础上, 才能真正地正确地实现。”[9]此外,人民民主参与的保障不健全也是严重的问题。建国以后,毛泽东曾经多次深入田间山头,希望了解民众的真情实感,但老百姓害怕事后遭报复、挨批斗,只得报喜不报忧。事实证明,无论是在党内还是党外,必须充分发扬民主作风,拓宽民主参与的渠道,完善民主参与的各种保障,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让各级干部敢讲话、讲真话,让广大民众尤其是知识分子的意见建议得到重视。
再次,必须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加强对一把手权力的约束与监督。建国以后很多干部不敢讲真话、道实情,对上级毕恭毕敬,除了害怕得罪人,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我国干部人事制度的不完善。在很多地方,干部的选拨任用是一把手说了算,民主评议机制和竞争择优机制很不健全,使得许多下级只对上级负责而不对人民负责,只顾讨好领导而忘了百姓安危。同时,这也间接促进了一把手权力的过于集中,缺乏相应的制衡与监督。因此,必须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着力完善公开选拔、竞争上岗等竞争性干部选拔方式,并健全领导干部考评机制,强化各级领导与民众的直接交流。
最后,各级领导必须不断强化专业知识学习,提高处理新问题、复杂问题的能力。 毛泽东说过,调查研究就是解决问题。这是从调查研究的目的上讲,但调查研究与问题的解决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把事情调查透彻,研究清楚固然有利于问题的解决,但并不等于问题的解决。调查是要尽量获取全面的、真实的、可靠的材料,研究是要用科学的方法对材料进行加工制作。研究既是对现有材料的分析,以求准确地把握实际,又离不开调动和运用专业知识,以制定具体策略。因此,调查研究是理论联系实际的中心环节,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核心。调查本身是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表现,而研究既要采取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又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具体理论及其它专业知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分工将越来越细,行政管理也必将越来越专业化、复杂化。因此各级领导必须不断学习岗位所需的各领域专业知识,重视专业之间的相互联系。在调查研究具体问题的过程中一定潜藏着解决问题的方法,既需要我们用正确的方法调查研究,也需要我们重视对专业知识技能的灵活运用。唯有不断探索、思考,才能最好地解决问题。
参考文献:
[1]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18-245.
[2]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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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90.
[5]陶永祥.毛泽东与调查研究[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6]李泉,杜敏.毛泽东文化建设思想及当代价值——《新民主主义论》的广西解读[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7-11.
[7]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72.
[8]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要突出抓好六个方面工作[J].求是,2013(1):3-7.
[9]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04.
(责任编辑:张杰)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MAO Zedong’s Survey and Research Method before and after the Founding of PRC
ZHANG Yulong, WANG Xinting
(College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MAO Zedong made a lot of investigations in his life, not only had significant impact on Chinese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but also summarized mature theory,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solve the realistic issue at present. Because of different historical circumstances, social tasks and personal situation, MAO took different methods of investigation before and after the founding of PRC, leading to different results. Reflecting on the pros and cons, we should persist in mass line, push forward the construction of inner-party democracy and people’s democracy, deepen the reform of personnel system, and strengthen the learning of professional knowledge.
Key words:MAO Zedong; survey and research; method; comparison
中图分类号:A8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297(2015)02-0009-04
作者简介:张玉龙(1988-),男,河北隆尧人,中国农业大学硕士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王新婷 (1962-),女,河北安国人,中国农业大学教授,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收稿日期:*2014-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