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宗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郑州450011)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在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诸多领域都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综合国力得到快速提升。但中部山西、湖南、湖北、河南、江西、安徽六省农村人口之和在2007年仍高达2.14亿,占全国农村人口的29.4%,巨大的农村人口基数造成城乡收入差距日益拉大,导致六省经济总量之和占全国的比重也由1984年的23%逐步下降到2006年的18.5%左右。面对东部繁荣、西部开发和东北振兴,党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促进中部地区崛起的若干意见》以缓解所谓的“中部塌陷”。于是如何从公平和效益的角度实现中部地区崛起便成为政界和学术界研究的一个重大课题。为此本文试图运用非参数统计方法对中部六省的经济总量、教育、金融三方面进行对比,挖掘教育投入和金融发展对中部六省经济发展的贡献问题,以便揭示制约各省崛起的根源因素。
Friedman检验也称Friedmanχ2检验,是1937年Friedman提出的检验方法,是检验K个总体的分布中心是否有差异。Friedman提出的检验方法是独立地在每一个区组内各自对数据进行排秩。
1.1.1 基本方法
H0:k种条件不存在差异;H1:k种条件存在差异。
将每个处理的不同区组的观察值排序。第i个区组(i=1,2…,n)处理关于各处理所取秩的总和Ri(i=1,2,…,k);总秩和
在给定一列数对(X1,Y1),(X2,Y2)…,(Xn,Yn)之后,要检验他们所代表的二元变量X和Y是否相关。
HO:X与Y不相关;H1:X与Y相关
在参数推断中两个随机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常通过相关系数度量,Pearson相关系数定义为
正如很多参数推断易受极端值影响而作出错误的判断,Pearson相关系数也不例外。为了剔除这些干扰因素,将主体相关性比较客观地计算出来,而引进更稳健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
首先将X和Y的观测值分别排序,分别得各自得秩统计量(R1,S1),…,(Rn,Sn)计算 R 和 Q 的相关系数,得Spearman的相关系数为
在下面分析中,将采用中部六省2001~2013年的数据,数据来源于2011~2013年《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金融年鉴》。
表1 中部各省2001~2013年的GDP水平 (单位:亿元)
表2 中部各省2004~2011年普通高校生师比
表3 中部各省2001~2005年存贷款之和 (单位:亿元)
(1)中部各省经济水平比较分析
下面运用Friedman秩方差分析对各省GDP水平进行检验。
H0:中部各省GDP水平相同;H1:中部各省GDP水平不相同。
表4 中部各省GDP水平的秩表
由式(3)编制R程序,计算得:Q=105.83(DF=5,P=0.000)。
由P值可以看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我们拒绝了原假设,即认为中部六省的经济水平有明显的差异。由于历史,资源,地理位置等原因,河南、湖北、湖南三省拥有更加雄厚的经济基础,而中部的另外三省的经济基础相对较为薄弱。
(2)中部各省教育发展水平比较分析
对于考察有教育方面的指标选取,由于各个省的人数不同,即学生数不同,若采用教育经费作为指标,则学生数目较多的省份教育经费就大,这样就不利于进行数据的横向比较。因此,选取了普通高校生师比作为衡量指标。下面对中部六省的教育方面以2004~2011年的数据进行Friedman检验。
H0:中部各省教育水平相同;H1:中部各省教育水平不相同。
由式(3)编制R程序,计算得:
由检验结果可知,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我们拒绝了原假设,即认为中部六省的教育水平有明显的差异。从表5可以看出山西和江西的生师比较低,说明教育资源较为充足,而其他四省教育资源相对稀缺,主要是因为高等教育水平扩张较快,在校生规模比较大。
表5 中部各省普通高校生师比的秩表
(3)中部各省金融业发展水平比较分析
由于各省人口总量、经济总量、产业结构等方面差异很大,因此在比较金融业发展水平时,选取存贷款之和,并且选取2001~2005数据,更能反映出“中部崛起”战略提出之前的差异。下面对中部六省的金融业发展水平方面以2001~2005年的数据进行Friedman检验。
H0:中部各省金融业发展水平相同;H1:中部各省金融业发展水平不相同。
表6 中部各省2001~2005年存贷款之和秩表
由式(3)编制R程序,计算得:
由检验结果可知,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我们拒绝了原假设,即认为中部六省的金融业发展水平有较大差异。
为了验证中部地区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本文基于中部地区2001~2005年(“中部崛起”战略提出之前)数据,选取了金融发展指标存贷款和与经济增长指标GDP进行分析。运用R软件计算Spearman秩相关系数与Pearson相关系数。
表7 Spearman秩相关系数和Pearson相关系数
六省的GDP总量与存贷款总和的Spearman秩相关系数几乎都为1且p<0.05;在Pearson相关系数上也通过了检验,两者相关关系很强,表明中部六省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与经验分析一致,显示高度的正相关关系。
为了验证中部地区的教育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是否存在正相关关系,本文基于中部地区2004~2011年的数据,选取了普通高校生师比和与经济增长指标GDP进行分析。运用R软件计算Spearman秩相关系数与Pearson相关系数。
表8 Spearman秩相关系数和Pearson相关系数
六省的普通高校生师比与GDP总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和Spearman秩相关系数都比较小,检验的P值几乎都是p>0.05,在两种检验上选显著性水平α=0.05,几乎都没通过(只有安徽的Pearson相关通过了检验),两者的相关程度都不太强,表明中部地区高等教育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较弱,中部经济增长主要是依靠扩大投资规模,而不是依靠提高劳动生产率,仍是粗放式、资本消耗型的外延式增长,这可能是由于制度、结构和高等教育脱离经济需求等因素,致使高等教育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十分有限。
Friedman秩方差检验结果告诉我们:中部各省在硬实力(经济发展水平)和软实力(教育资源情况)两个方面存在显著的差异,具体表现为两个梯队:由河南、湖北和湖南组成的第一梯队和由江西、山西和安徽组成的第二梯队。第一梯队拥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发展迅猛,教育资源相对紧缺。这就给政策制定者提出了一个要求和方向:在中部崛起过程中,首先要大力推进第一梯队的发展,充分发挥其带动作用,促进中部地区的经济迅速发展;其次,对经济基础和现状较落后的省份应给予更多的关注,在政策上给予更多的倾斜,努力做到中部的“全面”崛起。在制定教育方面的某些措施时,应根据两个梯队的不同情况进行调整,最终实施的政策要符合当地实际情况。
通过计算各省在“中部崛起”战略正式启动之前五年的GDP和存贷款总和的Pearson相关系数与Spearman秩相关系数,可以直观看出金融在中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核心作用。金融不仅可以带动经济飞速发展,而且对教育、就业、人才、科研等等相关领域都有重大促进作用。因此,国家应该加大在中部地区金融发展的力度,活跃金融市场,推进金融产业化,大力发展直接融资,积极培育区域性金融中心,发挥金融中心的辐射功能。
中部地区教育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与Spearman秩相关系数较弱,表明中部地区应进行体制创新,强化教育投入,改革高等教育结构,使高等教育发展能更好地适应经济发展的需求,同时制定优惠政策留住人才,使其更好地为中部崛起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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