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公共管理教学中的多元融合探析

乔远慧

（天津市和平区新华职工大学，天津 300070）

行为主义作为一个极富影响力和魅力的理论，最早是由美国学者约翰·布鲁德斯·华生（J·B·Watson）在20世纪初创立的，其后产生较大影响。上世纪70年代，行为主义革命的高潮逐渐消退，而行为主义并没有因革命高潮过去而从政治科学界消失。行为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斯金纳（B·F·Skinner），他率先提出了操作性条件反射原理，坚信任何有机体的行为都是受外部环境所影响的，在对强化原理系统研究后细分为积极强化（Positive Reinforcement）和消极强化（Negative Reinforcement），逐渐将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推向了高峰。本文从斯金纳的观点出发，探索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多元融合的方式，论证其对推进公共管理课程教学的实践意义。

一、传统公共管理学课程教学的现状

公共管理学是一门主要运用管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和组织理论等多学科理论，以公共组织为研究主体，公共事务为客体，探索主体对客体实施管理行为，探索活动规律，以提高组织效率为目的的综合性学科。该门课程在当前我国管理专业的专、本科阶段以及公务员培训课程中都是核心必修课。作为一门不仅为提高学生的专业理论素养，而且更注重提升公共管理实践能力而设置的综合性应用型课程，该课程在整个公共管理专业知识体系中处于绝对重要的地位，对专业后续课程起着基础作用。多年来，笔者结合公共管理学课程教学实践，进行过多种不同方法的教学探索。

在传统公共管理学课程教学中因其理论知识较多，在教学中经常存在着以教师传授为主、课堂教学形式单一或者和结果评价为主等的教学模式，使理论学习与实践学习出现严重分离，尤其是以教师讲授为主的“灌输式”教学模式，难以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且教学效果不佳，使理论与学生实际相脱节，与现代教育的改革也相悖。教师、学生对此均不满意。

二、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主要涵义

行为主义的重要代表人物斯金纳（B·F·Skinner）在巴甫洛夫（Ivan Pavlov）经典条件反射（Classical Conditioning）基础上提出了操作性条件反射。他自制了一个“斯金纳箱”为动物实验仪器，把小白鼠放里面，在箱内装一杠杆，箱子的构造尽可能排除其他外部刺激。小白鼠开始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胡乱跑窜，无意中压到了杠杆会发现有食物掉落。在此之后，小白鼠发现多压杠杆就能源源不断地得到食物。这个实验比巴普洛夫“给狗狗摇铃喂食”的实验更进了一步，建立了有机体的行为。实验中，食物等同于强化物，通过强化物的刺激来增加某种行为频率的过程就称为强化，动物的学习行为会随着起到强化作用的刺激而发生，而通过分析刺激与反应的关系，可以有效地控制有机体的行为，斯金纳将其命名为操作性条件反射理论。

强化操作训练是促进有机体学习行为过程的主要机制，对有机体偶然间出现的某一行为瞬间强化，有机体行为再次出现的概率就会远大于其他行为，如果再反复强化多次，这一行为便可以保持。学习的本质不是刺激的替代，而是反应的改变。此外，强化程序需要严格控制，先把行为动作细化成诸多小步，运用持续接近的方法去塑造目标行为。当有机体每次向所需的目标行为接近一步，马上给该步骤反复强化，直到最后达到所需要的所有动作。在实际课程教学中，采取此法，无论学生操作性学习行为离预期目标行为多么遥远，多么繁复，只要一直稳步前进，就有可能达到设想的学习目标。

三、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多元融合

多元融合是一个科学的发展理念。多元，就是要达到一种多元化的形式，是由单一向多样发展，由统一向分散变化。融合，就是几种不同的文化合成一体。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多元融合即：坚持“多元融合，尚知笃行”的教学理念，从公共管理课程建设的教学中采用刺激——反应联结的多元融合。让教学活动的本质与行为主义理论的融合；让学科知识与行为活动的融合；让教师和学生的紧密融合；让学习内容与创设环境的融合，从而达到强化学生的认识活动从理论到实践的反复刺激、多次反映的联结而多元融合，进一步强化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指导意义。

（一）教学活动的本质与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融合

教学活动从本质上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认识活动。教学中师生之间的交往互动活动都是为学生发展而服务的，所有的教学活动必须考虑学生的认知水平和认识方式，不能简单的将教师自身认识为对象的研究结果不加分析直接套用到学生身上。课堂教学中，将教师教学、学生学习以及文化渗透进行了多元融合会达到传统教学意想不到的效果。教学过程中发现学生的行为直接受到行为结果的影响。作为教师一方，如何让学生作出符合教学目的需要的行为反应，须思考使两者之间形成某种密切相倚关系，不断强化行为的奖惩结果。相倚关系组织教学，要求对学习环境的设置、课程材料的设计和学生行为的管理等多方面都作出了系统的安排，让学生对学习环境看成是刺激，进而做出反应，认为行为都是习得的，要求教师要掌握塑造正确学习行为的方法，尽可能的在最大程度上强化学生习得的正确行为。过去的教学中，我们总是关注“教什么”而忽略了“怎么教”。通过给学生创设能为学习刺激作出反应的教学环境，重视“怎么教”的过程设计，在学生作出反应之后，随之给予的“奖惩”反馈，更能提高学习效率，达到教学目的。

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明确提出严格控制强化的程序。教学活动中，教学目标就是为引起学生反应提供特定的刺激，教学目标越精确细越好。因而在教学活动中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具体来说，一是细化为小步骤呈现学习材料；二是对学生的任何反应立即给以奖惩结果反馈；三是学生可以根据自身需求自定步调学习。传统的教学活动往往忽视了这三方面。按照公共管理学教材内部的逻辑程序，合理地细化教学内容，使每个学习问题尽量多体现出教材内在的逻辑价值。整个教学周期由浅入深、由简到繁，不间断小步骤地落实到学生的行为中，关注学生的行为反应，及时给予奖惩反馈，可以收到更好的学习效果。

（二）学科知识与学习行为活动的融合

学科知识与学习行为活动的融合是教学目的的显著特点。教学中如何引导学生将学习知识与自己掌握知识落实到行为中，是采用何种教学方法和现代化的教学手段达到最佳教学效果之关键。因为：除了前述教学活动的本质与行为主义理论的融合外，还应注重坚持学科知识与行为活动的融合。即：一是，学科知识是要求知识的整体性和具体事物的联系，尤其是公共管理学课程更强调与实际组织管理行为技能的积累。在“公共政策”这章的教学中，公共政策是行政机关在政治过程所制定的为解决公共问题、平衡国家社会个人等多方利益后，以实现公共利益达成公共目标策划多个方案并择一而行的行政行为过程。公共政策执行成败与否与政策制定者的整体知识经验和个人见解等都密切相关，是多年实际组织管理行为技能的积累。

二是，学生学习行为活动和教师强化联系的使用，重点在课程教学中形成联系，强化联系，调整联系。在教学中要获得有效的学习效果必须要有明显的准备，也就是说对于学生学习行为需要的塑造。如在“行政领导”一章的教学，行政领导是行政机关领导者依法运用行政权力，对公共事务进行决策指挥、协调控制、监督检查等一系列组织管理的活动。行政领导行为在公共管理各个方面及其全过程都处于主导地位，行政领导行为高效正误与否决定着行政职能的实现程度、行政效率的高低，所以必须不断强化积极正确行为。因而将学科知识与行为活动的密切融合是强化联系作用不可缺少的要素。

（三）教师和学生的密切融合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这是古人对传授知识的经典解释；教学就是教师教和学生学的统一的双边活动，是原苏联教育家凯洛夫（N·A·Kaiipob）的观点；“先生的责任不在教，而在教学，教学生学。”这是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教学观与叶圣陶先生的“教是为了不教”相一致的理念。而当今对教学的表述是：教学是师生交往、积极互动、共同发展的过程，引导学生主动学习的行为。“学习是一种过程，而不是结果”引导学生主动地去发现知识，而不是被动地接受知识。

达到教师和学生的融合，必须遵循斯金纳的理论，坚持强化理念，运用程序教学法和计算机辅助教学相融合的方式，纳入教学，反复训练，反复强化学生知识的掌握，完成知和行的进一步统一。

（四）学习内容与创设环境的融合

运用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引导学生运用多媒体课件进行学习，在课堂教学中运用多媒体课件辅助教学手段，主要是将所学内容通过课堂学习和打包下载以及在线浏览等方式呈现。在编辑多媒体教学课件时，先将公共管理教学内容进行重新整合，通过创设情境的方式使学生置身于直观感性的公共管理环境中，结合所学原理，学会主动分析和解决管理环境中的公共问题。在每个学习过程结束后设置学习效果测试的交互环节。此外，组织学生利用假期参与到公共管理社会实践中，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开展调研、整理分析统计数据并独立撰写调研报告，增强学生对现实的直观认识。实现学以致用的目标，将课堂所学公共管理知识与社会环境实践紧密结合起来，培养学生运用理论知识分析解决公共问题的能力。

四、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启示

经过笔者近年来在公共管理课程教学的实践中发现，采用行为主义学习理论与公共管理课程教学中的多元融合，更加验证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对当今的课程教学活动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

（一）重视公共管理学课程教学的情境设计

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着重强调环境刺激的作用，认为习得效果与收获都是由教学环境决定并控制的。公共管理学是一门强调实践应用，提高管理效率的综合性学科。因此在公共管理学的教学中，不能忽视教学情境之于学习效果的作用，即各种课堂情境的设计。除日常课堂教学外，重视多媒体和网络传播等多种教育技术手段，运用不同方式截长补短，为学生营造有实践意义的学习环境，把环境作为刺激条件、运用多种刺激因素，以形成对学生多维度的反复刺激和影响，巩固刺激——反应的理想联结。

（二）教学中突出强化操作训练的课程设计

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明确，强化是学习成功的关键因素。在强化时，我们可以参考普雷马克原理（Premack Principle），即用高频的活动作为低频活动的强化物，简言之就是用学生喜爱的活动去强化学生参与逆反的活动，强化正确的操作训练可以发展学生的思维。传统教学中，把书本知识硬塞给学生，不仅学生不明就里，而且削弱了他们的学习兴趣。所以在教学中要善于引导启发学生通过自己动作实践“要知道一个客体，必须自己动手”从中找出规律，用脑分析，获取知识，不断强化学生的实际操作训练，这样不仅可以增添了学生的学习兴趣，而且令其产生更高的求知欲。

在进行公共管理学课程设计时，首先在突出学科核心知识内容的前提下，注重选择不同的媒体辅助呈现，或通过课程编排的体式凸现，明确学习要点，形成强化机制。其次，重视强化操作训练的设计，因为公共管理学课程目的就是解决与每个人都密切相关的社会公共事务，如何高效有效的解决问题、分析问题等等都离不开日常积累。在课程训练中中反复呈现课程的重难点内容，鼓励学生开展探讨提出不同见解，反复接触以促进刺激与反应之间的联结，不断加深理解。此外，课程设计不能忽视及时反馈，让学生在短时内就知晓自己参与学习与强化操作训练后的结果，提高学习效率。

（三）自定步调原则是程序教学的关键

与传统课程教学一般以学生的普遍中等水平为基准不同，斯金纳根据其实验研究中获得的学习理论运用到教学实践，提出了程序教学的思想。其基本的教学原则是：小步子的逻辑序列；自定步调；积极的反应；减少错误率；及时反馈。

这些程序教学原则，自定步调可以说是在课程教学中的关键，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基础水平和实际情况来控决定学习的速度。这样也适应他们的个别化差异，弥补了传统教学中以“中等”方式大锅饭的缺陷，可以选择自己最适宜的学习速度，满足学生们不同的学习需求。

随着时代的发展，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观点虽然部分有些过时、落后，但其理论内容仍存在科学合理的部分。本文引用的斯金纳（B·F·Skinner）的强化理论进一步阐释了根据学生实际，操作训练的强化在学习过程中的重要意义，强化操作训练的课程设计，突出自定步调原则的程序教学，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应用在公共管理教学实践中就是希望更多的教师可以掌握塑造和矫正学生行为的有效方法，为学生创设一种更适宜学习公共管理学的情境，培优补差，在最大程度上强化学生的主动合适的行为，改掉被动消极的行为，进一步促进公共管理课程教学效果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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