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足球运动的大众教育价值与中国唯精英教育理念

郑 萌

足球运动具有政治、经济、文化、健身价值，已列入我国通行足球专业教科书，当无争议［1］。笔者间于核心期刊上发表过多篇关于足球理论的相关研究论文，常有投稿受核心期刊审阅专家的质疑的经历:是否将发展足球运动对于当代中国的意义夸得过大?足见，在中国专业体育理论界和思想界对于足球运动价值大小尚存争议。正如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现中国足协主席蔡振华所说“中国足球最大困难是中国社会对足球发展未达成共识”［2］，因而有必要专门著文加以论说，不妨从教育的角度加以探讨。足球可以作为一种教育，此点当无争议，而“百年大计，教育为本”［3］亦无可辩驳。接下来，需要将足球教育与我国现行教育观念，以及中国人文化性格中某些弱点加以对照，试看相对其他教育手段，足球运动的“国民性”教育价值几何，有无特殊性。

1 以钱学森之问看中国唯精英教育理念问题——足球运动大众教育定位

社会学、教育学、科技学界著名的科学家钱学森于晚年以及临终前，曾在多种场合包括面见国家领导人时提出疑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钱学森时，钱老曾发出过这样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学生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钱学森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4］钱学森之问，是关于中国教育事业的一道艰深命题，需要整个教育界乃至社会各界共同破解。

按照两弹元勋钱学森对于“杰出”提出的标准，足球运动当然更难宣称能够直接培养出杰出的人才。但是正如“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杰出人才能否出现，有时候并不取决于杰出人才本身，而在于土壤和环境。相对于“高大上”的精英教育，足球只是一种大众教育，然而大众教育改变的是社会人文的环境。有了好的社会人文环境作土壤，优秀人才自然会冒出来。中国13亿人中，肯定隐藏着足球天才，为什么没有冒出来?——环境而已。足球是一项整体运动，自私踢不好足球，杰出人才不能涌现，是否也跟我们的学校教育过于自私或功利有关?

足球真的可以教育中国人，促进国家的文明?——体育不仅仅关乎身体的健康，社会文明进步的系统逻辑是“文化⇔心态⇔行为⇔文明成果”，正如余秋雨指出的，磕头跪拜多了就会造就奴才，剥夺文化的尊严［5］，行为可以反作用于心态和文化，而足球可以吸引很多人参与和关注，改变许多人的行为和心态。虽然什么是体育，众说纷纭，但其中一种定义是身体的教育则是共识。所谓“身体”的教育，是说身体并不仅仅是教育的对象，而且是教育的工具，何其简单而有效的一种教育工具!

钱学森之问，问的是精英为什么不够精英，于是中国总是试图从精英教育上寻找办法，唯恐自己的教育还不够精英，于是造成了学无所用的大学生多，社会急需的专业技能人才少的状况。所以据光明日报报道，教育部计划让600所地方本科院校转型职业教育。鄙视身体活动和劳动，是中国的社会文化心态。中国人想做官，想治人，想在人治的社会爬到食物链顶端，可是如果一种社会文化当中每个人都想着做官、做精英，谁来掌握技术、操作机器，发展生产力?

用系统论的观点看，精英教育是不能脱离大众教育孤立存在的，二者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对于大众教育的评价标准和定位，不要要求它多么的高端，只要要求它不要太低端足矣。中国人入小学就开始听到伤仲永的故事，叹息仲永“泯然众人矣”。然而，在市场经济的今天，泯然众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创业初期只会写自己名字“陶华碧”三个字的“老干妈”，就是一个泯然众人的人，所以她知道众人想吃什么，因而从下岗女工成为36亿身家的平民富豪［6］，让“老干妈”香辣酱在美国成为奢侈品。这不能说给国家带来多大的杰出贡献，但至少比满足于当下岗女工吃国家低保或者制造电脑游戏让人上瘾强。辣椒上瘾的人，仍然有机会成为科学家，或者伟人，比如毛泽东，可是如果毛泽东从小浸泡在电脑游戏的环境中，他会成为伟人吗?热爱体育和足球的人，也可以成为国家领导人，比如普京，但是普京一定不可能是一名电脑宅男。

认为“劳力者治于人”的中国，缺乏足球生长的草根环境，于是选择将青少年送往海外留洋。不仅足球如此，许多不满意中国教育的当代家长也如此。可是，当年留学巴西的健力宝青年队回国后，最大感触是“进了大染缸”，其他专业的“海归”们回到国内也常常因为所谓“不接地气”，变成“海待”。“海待”现象固然有一些“海归”在国外没有好好学习的原因，但也与国内环境不能为“海归”创造良好发挥条件有关。

曾经根据战船吨位自命亚洲第一、世界第七的北洋海军，虽然有不少人受教于洋教官或者留学于海外，接受精英的教育，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被当时腐败的社会环境染黑了，以致军队充斥鸦片、嫖妓、赌博和营私。其实祖先十分骁勇善战的清朝对败军之将的惩罚不可谓不严酷，所以北洋海军当中很多临阵脱逃者和战败责任者，最后都选择自杀。北洋将领中战败后选择吞食鸦片自杀者不在少数［7］，这样的死亡方式到底可以减少痛苦还是增加痛苦尚有争议(一般人认为会减少痛苦，但是医学专家认为吸毒过量会导致全身肌肉和呼吸无力，在缺氧中憋醒，然后在痛苦中死去，只是因为无力挣扎，外人看来安详)，但是一支军队当中哪里来的这么多鸦片，就让人生疑。和日本人的剖腹自杀或者其他国家军人的饮弹自杀相比，吞食鸦片显得有失军人尊严，分不清是殉国还是畏罪。英国水兵把足球传播到全世界，中国的北洋海军闲暇时间在做什么?尽管定远、镇远，都是从德国进口，是当时世界第一等的铁甲巨舰，日本海军围攻炮轰一个下午也不能击沉，但设计、制造、操纵装备和机器的，终归是人，人是被思想和精神驱动的，人的教育管理以及人和社会关系的认识处理失败决定了北洋海军的失败。

中国球迷、评论员总是爱将中国足球的失败归咎于血性，其实对于人的教育并不是一个“拼”字这么简单，甚至不仅仅是爱国这么简单。健全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也是衡量对于人的教育是否完善的标准，决定了人有没有爱国的能力。光做好学校的教育是不够的，社会环境对人的教育更加重要，互联网发达的信息社会更是如此，学校一年功，抵不住社会十分钟。除了战争，还有多少东西，可以教育整个社会，让人们认识到盛世当中隐藏的民族生存危机?说到这里，又容易引发质疑，民族生存危机，有没有这么严重?即便有这么严重，跟足球又有何关系?相应的回答是，足球和战争都是讲究效率和整体的，可以教给人组织、协调、成本、产出、效率、整合以及集约的思维方式，除了中国青少年体质连续25年下滑，中国的雾霾有没有威胁到国家的安全?雾霾缘何而起?跟生产缺乏效率、集约、协同、系统以及将个体利益和整体利益视为一体的公共道德有没有关系?

笔者球友来自德国、巴西、意大利、美国、法国、英国、新西兰、墨西哥、阿根廷、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时等国，超过八国联军国家数量，其中一位国外球友说:“训练是比赛，比赛是战争”。和中国友人踢业余足球，很容易突破、摆脱、护球、自由做各种花式动作，外国友人的口号是“Fight for the ball”，然后升级为“Fight for your rights”，这很难对付，至少你不能戏弄对手。跟外国友人踢过之后，才能体会什么叫“民强”。即使技术不见得都好，战术未必合理(喜高压人盯人，区域防守意识不强)，还有人年纪偏大，但人人都有很强战斗力，中国人必须经过专业训练才能对付，而这些外国人只不过是从成都的夜总会中随便纠集起来的普通“民众”。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成都常驻人口超1 400万［8］，《华西都市报》关于外国人参加社保情况报道称成都常驻外国人口约两万［9］，对外汉语教学资格培训机构广告称成都外国人约15万，虽然很难获得成都市外国人口数量的确切权威数字，但成都中外人口数量差距超过1 300万人以上毋庸置疑。中国友人跟国外友人踢球后普遍反馈感受是“外国人做事十分认真，太能反复高强度奔跑拼抢，射门力量很大”，中国年轻学生当中除了体质下降，现在流行的民谚是“认真你就输了”。日本已经定出《体育立国战略》［10］，并且已经将足球运动作为一种可以从时间和空间上超越学校围墙的社会化、终身化教育手段，向全社会推广，运用于国民性改造。

2 中国阴性社会文化与小人文化——足球教育改造社会文化基因

科研监测数据显示，我国男性学生女性化趋势明显，且随年龄增大而增长［11］。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意思是，女人和小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不理睬她(他)们，她(他)们就会指责你傲慢、不合群或者不善交流;你离她(他)们近了，她(他)们就会对你出言或者行为表现不敬。

从进化论和女性心理学角度，女人之所以这样做，是一种传承自古代祖先的弱者生存策略并由自然选择所保存下来心态反映。因为女人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弱者，总体上需要依附男人生活，所以男人不能太疏远女人，否则女人无所依靠，自然抱怨，甚或转而寻求其他男性保护;如果男性离女性近了，女性在获得马斯洛人类需求金字塔最底层的基本生存需求满足之后，便开始寻求金字塔第二层次的满足，即安全感。于是开始担心对身边男人的依靠能够维持多久，所以开始有意无意想着怎么控制男人，于是就开始对男人不敬，以抬高自身地位和价值。

尤其在古代，女人承担着为人类社会生儿育女的重任。怀胎十月期间，女人处于非常无助的状态，必须依靠身边的男人保存自己和腹中胎儿，所以采取了上述弱者生存策略的女人，可以获得更高存活率，于是这种思维习惯通过自然选择传递下来，成为大多数女人的共同性格。即便是在今天，女人仍然十分恐惧在自己怀孕期间，身边男人出轨。所以，女人这样做，成熟的社会男性一般能够理解体谅并大度包容。但是小人这么做，就让人可鄙，并且对社会无益。

“小人”追求“势利”而不是公德、道理。他们通过结党营私或者依附权势壮大势力，仗势欺人，合伙蚕食其他不拉帮结派、不依附权势做靠山的人，或者助纣为虐，帮助权势者吃人，领取“代理人”提成和利益回馈。在食物链中，小人属于寄生者，不直接生产食物，所以，如果其他人远离小人，小人无人可吃，就会抱怨对方，指责对方不沟通、不合群、不交流，甚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各种诬陷诋毁，近于不仅惹不起，而且躲不起，如古代的秦桧;如果其他人离小人近了，小人就开始对靠近者有所不敬，目的是贬低别人的地位和价值，强化对他人的控制和盘剥，吸别人的血。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资源高度集中于权贵手中，于是催生了许多采取这种生存策略的小人。这些小人也确实在资源和社会生产产品有限的情况下，通过加害他人，提高了自己的存活率，然后经过自然选择，作为一种社会文化DNA遗传下来。

所不幸的是，当代中国人当中，仍然潜伏着很多这样的小人。这些人很善于对他人不敬、指责他人确实存在或者虚构的缺点，原因是小人研究的不是生产力，而是专门研究怎么挑出别人的毛病，残害别人以壮大自己。小人最大的关注点是“做人”“做掉别人”，而不是“做事”“做好自己的事”。我们当中也有许多人，最初不是小人，可是面对小人的攻击，被迫分出精力，研究怎样用小人的方式还击小人，于是自己也变成了不关注自然科学和生产技术创新的小人。这造成今天中国的社会文化，仍然是一种女性化的阴性社会文化。

足球运动中集合了奥运更高、更快、更强的三大精神，可以激励弱者自强不息，将自己锻炼成为强者，而不是以小人的策略去求得生存，它依靠团队的实力，通过有规则的竞争，获得团队内立足的位置，战胜团队外共同的对手，而不是靠党同伐异、众口铄金、借势压人，削弱和吃掉团队内强于自己的同伴，让团队外敌人坐收渔利。所以足球是男人的运动，有助于通过男人的行为，建立强者的心态，修改潜藏在许多中国人内心深处的小人文化基因。而中国要想实现由大国向强国转变的当代理想，要想富能过三代，要想阻止先富起来的人向海外移民或转移资产逃离中国，就首先要从文化当中格式化掉这些小人基因。否则，整个社会经不起小人的吞噬和腐蚀。

甲午海战中的北洋、南洋和陆军当中，为何各派势力总是考虑如何保留自己实力，保全在朝廷中地位和话语权，以致互不支援?原因就在于讲势不讲理的小人太多。任何一方失去自己的势力，就难以在朝廷立足，所以没有人对国家整体负责。可怕的是，由于文化存在于潜意识，今天的中国人会莫名其妙继承这种思维，所以只有通过整体竞争行为才能够潜移默化对其加以改变。

3 中国为什么不出哥伦布——民间笑话的社会心理学思考

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算不算杰出人才?在各种版本的世界100名人排行榜中，哥伦布都有一席之地，在一些排行榜中甚至比爱因斯坦更为靠前。中国为什么没有出一个哥伦布?佛洛伊德的心理学认为，性是人们行为的原动力。这个有点绝对，但至少性是人们行为的原动力之一。那么就用这个理论来分析一下，或许中国没有出哥伦布的原因和中国的女人有关。

有一则网帖“老外哭诉娶中国老婆的下场”。其中一条是:中国太太天生有一种改造男人的使命，她不但要改造你，更想占有和支配你的全部时间。怪不得中国出不了哥伦布那样的航海家，因为你还没出海，太太就问了，“到哪去?……跟谁去?……船上有女的吗?……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我漂亮吗?……怎么认识的?”男人只好说，“好了，好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中国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中国生产力本来就落后，女人更加把男人视为自己的支柱，于是有加倍的欲望想控制住男人，愿意选择能陪着自己的男人，而不是出去航行。有调查表明，中国男人最怕没钱，中国女人最怕变老。因为男人没钱就容易被女人看不起，女人变老就容易被男人抛弃或背叛。

另一种解释是，中国的女人和中国的文化一样功利。只想要最终的成果，不想要过程的风险，航海正是一桩也许高收益，但是绝对高风险的投资。所以，中国本土上诺贝尔奖获得者很少。飞机、火车、轮船、电视、手机、冰箱、收音机、空调、汽车、坦克、雷达、导弹、电脑、风扇、复印机、打印机、照相机、电影、电梯、水泥……一切的一切，除了火药和中药，如今真正改变我们生活的东西，都不是中国人发明的(U盘是当代中国给予世界不多的原创性贡献)。

同样的，中国的老板们，对待足球也是功利的态度。宁愿等别人培养出来后，花10倍的价钱去买，也不愿意自己投资去培养新人。如果中国没有人愿意培养新人了，那么也没问题，中国买不到，可以到国外买。

中国的文化，当然会造就中国的女人;中国女人所喜欢的男人类型，自然也会影响到中国男人。我所认识的女孩儿当中，90%不愿意听你谈论足球。如果肯听你谈，那一定是修养非常之好。有一位女孩儿曾经在和我坐车时对我说:“如果你再跟我说足球，我就从车上跳下去”。在中国，喜欢从事体力活动的、冒险探索的人，都被视为不成功的人(冒险拿钱的人除外)，所以中国人富了，就容易变白变胖，而美国人富了，可能会因为少吃垃圾食品而变瘦、多运动晒太阳而变黑。放眼中国周边国家，美国大有用围棋包围中国之势。美国人继承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开拓精神，发展成为美国的全球战略。不管美式足球还是英式足球，都要兼顾两个目标(Goal):一个是自己的门(Goal);一个是对手的门(Goal)。中国本土教练的足球思维却往往倾向于防守和反击。中国在抗日战争当中的策略也是先步步退让，用空间换取组织反抗力量的时间，直至退无可退，整个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才被迫着做出触底的反弹。

德国人生活中总是爱谈论足球，中国女人更喜欢会泡KTV的男人。德语太硬太男性化，唱歌不好听，许多德国本土歌星用英语唱歌。中国男人不仅能把歌唱得好听，而且还能反串女人的声音，加上中国女人为了控制男人，喜欢选择那些能跟女人玩到一起的男人，所以中国就少了些足球的阳刚之气，多了些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

中国也出过一位航海英雄郑和，不过他本姓马，是元朝色目人(阿拉伯人或波斯人)后裔。明朝军队进攻云南将其俘获阉割后送入朱棣燕王府，朱棣称帝后，郑和受重用官至四品。据说郑和下西洋当中带着朱棣赋予的政治任务，因为朱棣是推翻侄子建文帝篡得帝位，郑和下西洋有可能是为寻找流亡失踪的建文帝。朱棣选择郑和，一来考虑郑和是朝廷命官，政治过硬;二来在朝廷高官中身为宦官的郑和既离皇帝最近深受信任，又没有家室牵挂;三来郑和出自非中华文化，对西洋一带伊斯兰教和穆斯林文化多有向往，郑和的家庭也富有冒险精神，祖父、父亲曾经前往麦加朝圣。

总体而言，中国文化呈现内向、保守、封闭的特征，喜欢安稳和守成，缺乏向外的探索、创新、冒险精神。探索、创新意味着克服未知困难、矛盾和风险，需要向外部拓展、进取的性格和勇气，足球运动要求积极主动向外发展进攻，同时又必须面对激烈的对抗、较多的失误、较低的得分和极低的成材率。稍不注意还可能造成伤病或打坏学校玻璃等问题，有助于培养参与者外向进取、克服困难、敢于冒险的精神和家庭、社会分担风险、宽容失败的文化环境。多哈亚运会开幕式，卡塔尔王子冒湿滑小雨骑马爬上高台点燃圣火，很难想象哪个中国导演敢安排亚运主办地省市领导子女做此危险动作。弹丸小国卡塔尔、战乱国家伊拉克以及沙特、伊朗等具有冒险献身精神的西亚穆斯林国家，都多次粉碎了中国队世界杯梦想由此可知缘由。

4 结语

(1)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是一个相互联系影响的系统整体，大众教育为精英教育提供使精英能够发芽生长的社会人文环境和土壤。中国唯精英教育的理念不足以破解钱学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之问，因此必须得到改革，否则晚之则又将落于人后。

中国足球的落后，说明它恰好击中了中国社会的某些短板，根据木桶理论，补短和扬长同样重要;如果说精英教育是扬长，那么大众教育就是补短。足球运动可以作为有效的大众教育工具，中和中国文化的某些弱点，改善中国社会的人文环境土壤，为杰出人才的自然涌现创造条件。

(2)北洋海军是一个精英教育与大众教育相脱节，致使洋务派精英被社会环境所污染，导致战争这一关乎国家命运安危大计失败的典型。从肉身的维度，人和装备相比，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从思想和心灵的角度，人却是设计、制造和操控装备的，因而与装备同样重要。战争当中人的素质，无外乎思想素质、身体素质、军事素质。身体素质不必多说，足球运动对速度、力量、耐力、灵敏、柔韧的训练，很符合战争需要。思想素质，是教育的产物，会受到民族文化环境的影响。

北洋海军曾经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好的铁甲战舰，甲午海战之败，既涌现了一批邓世昌这样与战船共存亡的死忠英烈，也涌现了一批如方伯谦等守鼠退缩、临阵脱逃［12］的庸懦小人，还有克扣军饷导致部队稍触即溃，放日本陆军登陆海岸要塞从背后夹攻海上北洋水师的陆军指挥官戴宗骞［13］。正如化学元素比例可以改变金属材料性质一样，这些私念小人出现概率每高出一分，都有可能对战局带来决定性改变，让烈士为国捐躯变为于事无补。一支球队当中，一个位置能力不济、胆识欠缺或者谋私舞弊，就有可能改变比赛结果，让其他人的努力化为乌有，舰队和球队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3)战争、装备和人的关系不可以轻重之别分割、孤立，社会发展、机器和人的关系同样如此。国家的生存和发展大计，都以对人的教育为本。足球可以作为一种教育没有争议，中国足球之落后，恰恰说明了足球运动是一种针对到中国人弱点的教育;足球的确只是一种游戏，但正因为它是一种游戏，因而可以超越学校的围墙，成为一种终身的教育、社会的教育。中国的学生，普遍认为在学校里学不到有用的东西，一旦走出学校，就把教科书抛到脑后，这除了学校精英教育与社会实际的脱节，也包含社会的教育与学校的教育相脱节，社会的问题导致学校的努力化为乌有。

在北洋海军的年代，日本小孩从小接受武士道教育，玩击沉中国战舰游戏，中国人没有在意;在我们如今的年代，日本人把足球当作教育，在全社会推广，我们还是没有在意。大国，就是容易缺乏对于危机的远见。须知:身体的教育不仅是以身体为教育对象，而且是以身体为工具，行为为手段，教育人的思想和心灵。“文化⇔心态⇔行为⇔文明成果”的人类社会发展系统逻辑中，身体的行为可以反作用于社会的心态和文化，并且效果好于单纯的说教。足球教育作为一种大众教育，可以运用于中国唯精英教育理念的改革。

［1］ 王崇喜．球类运动——足球［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2］ 广州日报．社会对足球发展未达成共识［N］．广州日报，2013-07-16，AII叠(8 版)．

［3］ 温家宝．百年大计 教育为本［N］．人民日报，2009-01-05，(02)．

［4］ 百度百科．解答钱学森之问［EB/OL］．百度网，http://baike．baidu．com/view/3468553．htm?fr=aladdin．

［5］ 余秋雨，杜维明．寻找文化的尊严——余秋雨、杜维明谈中华文化［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00．

［6］ 每日经济新闻．“老干妈”陶华碧上两会 身家36亿［EB/OL］．北京晚报网，http://www．takefoto．cn/viewnews-65748．html，2014-03-07．

［7］ 周英杰．北洋海军的“自杀癖”［J］．文史天地，2007(2):52～56．

［8］ 成都日报．成都常住人口14 047 625人［N］．成都日报，2011-05-06，(03)．

［9］ 华西都市报．成都近2万“洋打工”629位外国人买社保［N］．华西都市报，2012-12-14，(0011)．

［10］ 曲国洋．详解《日本体育立国战略》［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4，30(1):11 ～16．

［11］ 徐瑞哲．男生女性化随年龄而增长［N］．解放日报，2012-09-28，(08)．

［12］ 宋庆，方毅．关于评价方伯谦的若干问题［J］．求是学刊，1995，22(6):97-101．

［13］ 姜鸣．龙旗飘扬的舰队——中国近代海军兴衰史［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