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代宗庙礼制考

王启敏（淮南联合大学 文学系，安徽 淮南　232000）

周代宗庙礼制考

王启敏
（淮南联合大学 文学系，安徽 淮南232000）

周代社会中与宗庙相关的礼制多种多样。宗庙始成要举行落成典礼，作歌诗以纪之。祭庙的形式可谓五花八门，而且祭者的态度要十分的恭敬、严谨。诸侯有丧事了，要在宗庙吊唁，规矩也很多。此外，如天子即位，天子（或诸侯）娶妻、嫁女、出国、归国、出征、凯旋等都要在宗庙举行郑重的祭告仪式。在宗庙的守护、装饰、迁移等方面，在当时也有着严格的、不同的礼节制度要遵守。

周代；宗庙；礼制；考证

周代自天子到士都有宗庙：天子有七个庙，诸侯有五个庙，大夫有三个庙，士有两个庙。《春秋榖梁传》僖公十五年：“因此以见天子至于士皆有庙。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范宁《集解》引《祭法》说：“王立七庙，曰考庙、王考庙、皇考庙、显考庙、祖考庙，有二祧，远庙为祧。”诸侯之庙是：“考庙、王考庙、皇考庙、显考庙、祖考庙。”大夫之庙是：“考庙、王考庙、皇考庙。”士之庙是：“考庙、王考庙。”[1,p297-298]

但未踰年之君不立庙，如其有子则可立庙。《春秋公羊传》庄公三十二年：“子般卒，何以不书葬？未踰年之君也，有子则庙，庙则书葬；无子不庙，不庙则不书葬。”[2,p2243]

可见，周王朝立庙是社会上层的普遍风气。下面从若干方面来简要谈谈周代宗庙礼制的特点。

一、成庙

周代庙、室、宫在称谓上有互通的现象。《春秋榖梁传》文公十三年：“大室，犹世室也。周公曰‘大庙’，伯禽曰‘大室’，群公曰‘宫’。”[1,p401-402]《诗经·召南·采蘋》：“于以奠之？宗室牖下。”毛传：“宗室，大宗之庙也。”[2,p286]《诗经·大雅·云汉》：“不殄禋祀，自郊徂宫。”郑笺：“宫，宗庙也。”[2,p561]

宗庙始成要举行落成典礼，并作歌诗以纪之。典礼因其功用不同而形式有异。有居住功能的，落成行“考”礼。《春秋公羊传》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考’者何也？考者，成之也，成之为夫人也。”钟文烝《春秋榖梁经传补注》：“成之，谓宫成而祭以成之也。路寝之属初成则设盛食以成之，亦谓之考。”[1,p42-43]《诗经·小雅·斯干序》：“斯干，宣王考室也。”毛传：“考，成也……宣王于是筑宫庙，群寝既成而衅之，歌《斯干》之诗以落之，此之谓成室。宗庙成则又祭祀先祖。”[2,p436]

祭祀神明的“衅”礼，要隆重繁复得多。《礼记·杂记》：“成庙则衅之。其礼：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纯衣。雍人拭羊，宗人视之，宰夫北面于碑南，东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先门而后夹室。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有司皆乡室而立，门则有司当门北面。既事，宗人告事毕，乃皆退。反命于君曰：‘衅某庙事毕。’”[3,p653-654]

二、祭庙

《礼记·祭法》云：“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而祭之。”[3,p694]

天子诸侯每月初一在祭祖庙（告朔）后听理政事。《春秋榖梁传》文公十六年：“夏，五月，公四不视朔。天子告朔于诸侯，诸侯受乎祢庙，礼也。”[1,p412]

大夫、士祭于宗庙，置酒食于窗下而祭，由少女主祭，以示其敬。《诗经·召南·采蘋》：“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2,p286]《左传》襄公二十八年：“济泽之阿，行潦之苹藻，置诸宗室，季兰尸之，敬也。”杜预注：“使服兰之女而为之主，神犹享之，以其敬也。”[5,p1109]

天子诸侯亲自耕种，生产粮食作为祭品，以示对先祖、神明的敬意。《春秋榖梁传》桓公十四年：“天子亲耕以共粢盛，王后亲蚕以共祭服，国非无良工女，以为人之所尽，事其祖祢，不若以己所自亲者也。”[1,p120]《春秋榖梁传》文公十三年：“礼，宗庙之事，君亲割，夫人亲舂，敬之至也。”[1,p402]《礼记·祭统》：“是故天子亲耕于南郊，以共齐盛；王后蚕于北郊以共纯服；诸侯耕于东郊亦以共齐盛；夫人蚕于北郊以共冕服。天子诸侯非莫耕也，王后夫人非莫蚕也，身致其诚信，诚信之谓尽，尽之谓敬，敬尽然后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3,p723]

古代孝子之意，以为己之所养，不如天地自然之牲，故四时所祭肉食也以亲自田猎所得为佳。《春秋榖梁传》桓公四年：“四时之田，皆为宗庙之事也。春曰田，夏曰苗，秋曰蒐，冬曰狩。”[1,p90]《国语·楚语下》：“天子禘郊之事，必自射其牲，王后必自舂其粢；诸侯宗庙之事，必自射牛，刲羊、击豕，夫人必自舂其盛。”[6,p567]

宗庙之昭穆，以次世之长幼，而等胄之亲疏，享位之次不可变易，否则谓不合礼法。《左传》文公二年：“秋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逆祀也。于是夏父弗忌为宗伯，尊僖公，且明见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先大后小，顺也。跻圣贤，明也。明顺，礼也。’君子以为失礼。礼无不顺。祀，国之大事也，而逆之，可谓礼乎？子虽齐圣，不先父失久矣。”[5,p429]《鲁世家》谓闵为僖之兄，《汉书·五行志》则说僖为闵之兄，但无论如何僖为闵之臣，享位应在闵之后。

祭庙献舞，执羽人数因地位贵贱而有严格规定。《左传》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将万焉。公问羽数于众仲。对曰：‘天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自八以下。’公从之。于是初献六羽、始用六佾也。”[5,p34]突破此规定者为失礼。《论语·八佾篇》有记：“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7,p77]

受贿的器物不得置于宗庙。以宗庙器物送他国视为贿赂。《春秋榖梁传》桓公二年：“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桓内弑其君，外成人之乱，受赂而退，以事其祖，非礼也。”[1,p81]《左传》成公十年：“五月，晋立大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然盟于修泽，子驷为质。辛巳，郑伯归。”[5,p707]这里的襄钟，指郑襄公之庙钟。

《左传》襄公二十五年：“（齐）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帅、三军之大夫、五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5,p1030]

三、吊唁

诸侯有丧事，同姓的在宗庙吊唁，同宗的在祖庙里吊唁，同族的在父庙里吊唁。《左传》襄公十二年：“秋，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礼也。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是故鲁为诸姬，临于周庙。为邢、凡、蒋、茅、胙、祭，临于周公之庙。”[5,p891-892]祢庙即父庙。邢、凡、蒋、茅、胙、祭六国，杜注云“六国皆周公之支子，别封为国，共祖周公”[5,p892]。

夫人之丧礼，薨则发讣告给同盟诸侯，安葬后回到祖庙哭祭。非夫人之丧，则不讣告同盟诸侯，不返哭于祖庙。《左传》隐公三年：“夏，君氏卒。声子也。不赴于诸侯，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姑，故不曰‘薨’。”[5,p18]声子虽为隐公母，但非惠公正夫人；隐公虽为鲁国之君，自谓代桓公摄位；四、五个月前，桓公母仲子死，葬以夫人之礼，故此不能再以夫人之礼为声子治丧。（此从杨伯峻说。）

夫人薨，需在祖庙停棺待葬，否则为失礼。《左传》僖公八年：“秋，禘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于寝，不殡于庙，不赴于同，不祔于姑，则弗致也。”[5,p266]《左传》襄公四年：“秋，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不终君也。’”[5,p815]

国君死，哭丧结束后要及时为死者作神主，附祭于主庙。《左传》僖公三十三年：“葬僖公，缓作主，非礼也。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5,p414]僖公卒于十二月乙巳，但作神主于文公二年二月，过葬十月，故云“缓作主”。

四、告庙

闰月初一日，天子不到祖庙举行祭告仪式，但是要朝拜。《春秋榖梁传》文公六年：“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范宁《集解》：“礼，天子以十二月朔政班告于诸侯，诸侯受于祢庙，孝子尊事先君，不敢自专也。”[1,p379]

娶妻，迎娶归来后宜先告祖庙而后婚（同居），否则为失礼，不能名为“夫妇”。《左传》隐公八年：“四月甲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于郑。陈鍼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鍼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5,p46]

将嫁女也必先告礼于宗庙。《诗经·召南·采蘋》是一首叙述女子祭祖的诗，《毛传》曰：“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于宗室，牲用鱼，芼之以蘋藻。”[2,p286]

天子、诸侯出国（会盟、征伐）之前和归来之后都要亲自祭告祖庙，而且遣祝史祭告其他宗庙。《左传》桓公二年：“冬，公至自唐，告于宗庙也。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礼也。”[5,p73]饮至，指合群饮于宗庙。《左传》桓公十六年：“秋七月，公至自伐郑，以饮至之礼也。”[5,p121]《左传》襄公十三年：“十三年春，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5,p894]《礼记·曾子问》：“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反必告，设奠，卒，敛币玉，藏诸两阶之间，乃出。”[3,p299]

征伐前，在太庙举行分发武器的仪式。《左传》隐公十一年：“郑伯将伐许。五月甲辰，授兵于大宫（按：指郑国祖庙）。”《左传》庄公八年：“八年春，治兵于庙，礼也。”[5,p143]

把他国宗庙之物拿回自用，或置于本国宗庙，有辱没对方或表示征服之意。《左传》桓公十四年：“冬，宋人以诸侯伐郑，报宋之战也。焚渠门，入及大逵。伐东郊，取牛首。以大宫之椽归，为卢门之椽。”[5,p115]《左传》襄公六年：“十一月，齐侯灭莱……四月，陈无宇献莱宗器于襄宫（按：指齐襄公庙。）。”[5,p831]

战争凯旋，在太庙报告战俘和杀敌的人数。也可临时修建先君神庙，以及时报告战争胜利。《左传》僖公二十八年：“秋七月丙申，（城濮之战，晋军）振旅，恺以入于晋。献俘授馘，饮至大赏，征会讨贰。”[5,p377]襄公三年：“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子重归，既饮至。”[5,p805]宣公十二年：“（楚庄王）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5,p591]（按：成事，指楚在邲战胜晋国军队。）《诗经·大雅·绵》：“乃立冢土，戎丑攸行。”[4,p763]戎丑，于省吾《新证》：“指戎狄丑虏言之。”言在大社献俘告神[8,p193]。

国君初立，需到宗庙祭告。《左传》宣公二年：“宣子使赵穿逆公子黑臀于周而立之。壬申，朝于武宫。”[5,p541]

接受卿位也在太庙举行仪式。《左传》僖公三十年：“卫侯使赂周歂、冶厪，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周、冶杀元咺及子適、子仪。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周歂先入，及门，遇疾而死。冶厪辞卿。”[5,p395]

国君举行冠礼，需在先君宗庙举行。也可借用兄弟国宗庙举行。《左传》襄公九年：“武子曰：‘君冠：必以裸享之礼行之，以金石之乐节之，以先君之祧（按：诸侯的始祖庙）处之。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请及兄弟之国而假备焉！’……还及卫，冠于成公之庙，假钟磬焉，礼也。”[5,p855]

诸侯的大夫出奔他国，则以其“不能守宗庙”通告友好国家。《左传》宣公十年：“凡诸侯之大夫违，告于诸侯曰‘某氏之守臣某，失守宗庙，敢告。’所有玉帛之使者则告，不然，则否。”[5,p573]

五、守庙

有世为宗庙守臣的。《左传》庄公十四年：“厉公入，遂杀傅瑕。使谓原繁曰：‘傅瑕贰，周有常刑，既伏其罪矣。纳我而无二心者，吾皆许之上大夫之事，吾愿与伯父（按：原繁）图之。且寡人出，伯父无裏言；入，又不念寡人，寡人憾焉。’对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社稷有主而外其心，其何贰如之？”[5,p161]

君死，臣自杀而葬于其冢前阙，表示死不失职。《左传》庄公十九年：“十九年春，楚子御之，大败于津。还，鬻拳弗纳。遂伐黄，败黄师于踖陵。还，及湫，有疾。夏六月庚申卒。鬻拳葬诸夕室，亦自杀也，而葬于絰皇（按：冢前阙）。”[5,p171]

六、装饰

天子、诸侯庙的柱子应漆成黑色，墙壁涂成白色，柱子漆成青色，士的柱子漆成黄色。在宗庙梁柱上涂红漆、椽子上雕花都不合礼。《左传》庄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宫（按：桓公庙）之楹。”《春秋榖梁传》庄公二十三年：“礼，天子、诸侯黝垩，大夫仓，士黈。丹楹，非礼也。”[1,p200]《春秋榖梁传》庄公二十四年：“礼，天子之桷，斫之砻之，加密石焉。诸侯之桷，斫之砻之。大夫斫之。士斫本。刻桷，非正也。”[1,p201]

七、庙灾

雷击庙宇，被认为是天降其罪。《左传》僖公十五年：“震夷伯之庙，罪之也。于是展氏有隐慝焉。”[5,p299]《左传》认为，夷伯是鲁国大夫展氏的先祖，故云“展氏有隐慝”，“隐慝”，可有两义：一是人不知之罪恶，二是不可告人之罪恶。（依杨伯峻说）

宗庙遇火灾，哭三日，以示其哀。《春秋榖梁传》成公三年：“新宫者，祢宫也。三日哭，哀也。其哀，礼也。”[1,p477-478]《礼记·檀弓》：“有焚其先人之室，则三日哭。”[3,p151]

八、迁庙

诸侯庙里供奉的神主乃由父辈而至高祖辈，有新主入庙，高祖辈顺后为远祖，须迁其神主至太庙，称毁庙或坏庙。《春秋榖梁传》文公二年：“作主坏庙有时日，于练焉坏庙。坏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1,p363]

天子巡守，迁庙主随行，表示出行有神明监临、保佑。《礼记·曾子问》：“天子巡守，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按：饰金之车），言必有尊也。”[3,p298]

天子驾崩，诸侯去世，各庙神主需集中藏于太祖庙，象征先祖在国家出现凶事时聚集在一起。丧礼毕，各庙神主回归原庙。《礼记·曾子问》：“天子崩，国君薨，则祝群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3,p298]。

迁庙需要举行合祭的仪式。《春秋榖梁传》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大事’者何？大是事也，著祫尝。祫尝者，毁庙之主，陈于大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祭于大祖。”[1,p366]

三年丧毕，新主入庙前，要把旧庙修饰一新，称为“新庙”或“新宫”。《春秋榖梁传》成公三年：“新宫者，祢宫也。”范宁《集解》：“谓宣公庙也。三年丧毕，宣公神主新入庙，故谓之新宫。”[1,p477]

[1] 钟文烝.春秋榖梁传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6.

[2] 十三经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3] 朱彬.礼记训纂[M].北京:中华书局,1996.

[4]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

[5] 杜预.春秋经传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7.

[6] 国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7] 刘宝楠.论语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90.

[8] 于省吾.双剑誃群经新证[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Research on the Etiquettes of Zhou Dynasty’s Ancestral Temple

WANG Qi-min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ainan Union University, Huainan 232000, China)

In Zhou dynasty the related ancestral temple customs are various. After the completion of ancestral temple, it should be inaugurated and poems should be made to memorize. The forms of memorial temples are varied. The attitude of the emperor and monarch muse be very respectful. The same was the monarch’s condolences at the ancestral temple. In addition, the ascending to the throne as emperor, or monarch, getting married or married abroad, returning to the homeland and triumphing must be held in the ancestral temple solemnly and be reported to ancestral temple. The temple’s guardian, decoration, migration and the others also have restricted rules to obey.

Zhou-dynasty; ancestral temple; etiquettes; textual research

I206.2

A

1009-9115(2015)01-0050-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1.013

2014-09-22

王启敏（1971-），男，安徽怀远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先秦汉魏六朝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