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大学图书馆馆藏许心武赠书考略

赵 宣张桂兰

（1.扬州大学图书馆 扬州 225009；2.扬州市文津中学 扬州 225000）

扬州大学图书馆馆藏许心武赠书考略

赵 宣1张桂兰2

（1.扬州大学图书馆 扬州 225009；2.扬州市文津中学 扬州 225000）

许心武先生是当代著名水利专家和教育家，30年前将其近7 000册藏书全部捐赠给了扬州大学。我们在扬州大学图书馆古籍普查中，通过查访相关人员和查找一些文献，对许氏生平以及这批赠书的来龙去脉作了尽可能准确的考证，并分水利、文史、戏曲艺术三个学科类别列举一些颇具价值的古籍，以此纪念许心武先生诞辰120周年。

许心武 赠书 扬州大学图书馆 考证

扬州大学图书馆拥有较为丰富的古籍收藏，是全国第二批古籍重点保护单位和江苏省首批古籍重点保护单位。遗憾的是，其古籍来源较为单一，私人赠书不多，即使有也是被打散，被重新编入到图书馆另一套庞大的分类体系中去了。在近期的古籍普查后，我们意外地在特藏库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整整两书橱的许心武赠书。这批赠书每册的书衣上都钤盖着“许心武教授赠”的长方形朱记。第一次看到这些印记时，我们内心为之一动，决定即刻为它编目整理并探究这些书的来龙去脉，初步还原许心武赠书的史实并探究其价值之所在。

1 许心武其人其事

许心武（1894～1987），字介尘、介忱，江苏仪征人，祖籍安徽歙县，我国著名水利专家和教育家，曾任国民政府黄河水利委员会委员长和国立河南大学校长。先生9岁丧父，家贫无以为生，随母寄居在镇江舅父家读书。两淮中学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入复旦大学。由于他自小生活在长江岸边，深知水的利害——既可危害人类，也可造福人类，于是立志献身于祖国的水利事业。民国四年，先生考入河海工程专科学校特科班，师从著名水利专家李仪祉。民国八年毕业，就职于天津顺直水利委员会，曾参与筹建卢沟桥水文站，在永定河上进行水库勘查。民国十二年留学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后转入依阿华研究院，学习水利工程，并于民国十五年获硕士学位。回国后在南京任职于中央党部，在国民政府负责拟订华北及淮河、黄河等水利机构的组织和工作方案，组织华北水利委员会、导淮委员会及黄河水利委员会。

民国二十年，先生奉调到开封出任河南大学校长。先生非教育科班出身，由于执著的追求、不懈的奋斗一时倒成了蜚声海内外的教育大家，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民国二十二年，许心武先生重操旧业，改任黄河水利委员会副总工程师，旋接李仪祉之职任总工程师。民国二十三年九月，导淮工程处成立，江苏省政府借调许心武为该处处长，负责工程全盘工作。民国二十八年，先生任教育部教科书编委会主任，创办《学生之友》杂志，后又被聘为教育部督学。民国三十三年，任中央大学水利系教授兼系主任，翌年奉命考察欧美各国，民国三十七年春，回上海任复旦大学教授。解放后，在党组织的安排下，他先后在华东水利部、华东设计院、上海市设计院任高级工程师。[1]

2 许心武赠书始末

在初步了解了许先生上述生平履历后，我们在敬仰之余又产生了一些疑惑：这批书究竟是什么时候捐赠的？是其生前亦或身后进入扬州大学图书馆的？作为一名著名水利专家，其藏书究竟包括哪些部分呢？带着这些疑团，我们开始查考这批书的来历，并将赠书予以分类、编目、整理。

有幸的是，我们拜访的原扬州师范学院图书馆（扬州大学图书馆前身之一）参考部主任薛瑞庭老师，恰好是许心武先生赠书一事的亲历者。薛老师如今已是80高龄，但耳聪目明，记忆力超常了得，甚至能如数家珍般道出许心武先生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的姓名，难怪他被扬州大学众多学者、教授誉为图书馆里的“活字典”。据薛老师回忆，1983年，年届90高龄的许心武先生回故乡扬州省亲，专门考察了当时苏北地区的最高学府——扬州师范学院，并向孙达伍院长表达了捐赠自己全部藏书的意愿。次年，受院领导指派，薛老师数次往返接洽后，专程赴上海从先生寓所运回近7 000册赠书，其中大多以数学、物理、戏曲等平装书为主，另有近600册线装古籍，值得一提的是，当年随书捐赠的还有用于专藏保存其赠书的3万多元经费。鉴于先生的个人声望和煌煌捐赠量，那年他被特聘为原扬州师范学院图书馆名誉馆长，遗憾的是，由于多种原因，先生当年随书捐赠的一笔专藏建设经费后被其子女收回，这批赠书从而被打散编入书库，只有古籍和部分民国书刊辗转进入了合并后的扬州大学图书馆古籍部。

3 许心武赠书考略

迄今为止，已经发现并陆续编目的许心武先生原藏古籍和民国书刊计121种，566册。从版本上来讲，这批图书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清代版本最早是康熙年间的，其他基本上都是道光、同治和光绪年间的，还有许多是民国年间的线装书。经过笔者的系统梳理和爬罗剔抉，发现一些颇有价值的赠书，特列举如下。

3.1 水利类赠书举要

《李仪祉先生遗著》13册，1938年西安石印本；《李仪祉先生逝世周年纪念刊》1册，1939年国立西北农学院农业水利学系编石印本。李仪祉（1882～1938）,原名协，字宜之，陕西蒲城人,是我国著名水利学家和教育家，我国现代水利建设的先驱[2]。这13册遗著应该是李仪祉先生著作的最早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结集出版[3]。

徐庭曾著《邗沟故道历代变迁图说》1册，清光绪刻本。书中专门用地图的形式展示了邗沟故道以及历史上的7次变迁，每张图都配有文字，更形象更直观地展示了千百年来邗沟故道在历代的变迁。虽然，明清山水志种类繁多，但邗沟是中国大运河的发端，同时还贯穿了扬州的古代史，该书的发现对古城扬州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武同举纂述《淮系年表全编》4册，民国十七年线装彩印本。此书印刷清晰，内收淮系全图（一大张）、形势图140多张，图分红、蓝、棕、绿、墨五种颜色，十分精美。全书记述唐虞至清末淮河（包括黄河）的水患、水利大事、全淮水道。版心下方印有“两轩存稿”。

庄有恭撰《三江水利记略》4册，清吴门穆大展局刻本。穆大展系清嘉庆刻工，而刻款中称“某某局”当于嘉庆以后，“局”者“肆”也，应是刻版、刻碑等雕刻手工业发展规模化的产物，穆氏局即为穆大展所设专营碑、版雕刻的肆所。

沈秉璜编《张季子水利录》5册，民国三十七年自编本。张謇（1853～1926），字季直，号啬庵，江苏海门人，清末状元，中国近代实业家、政治家、教育家。张謇先后创办通州师范学校、农业学校、纺织学校和南通学院等，这些学校成为国内数所高校繁衍发展的源头，而扬州大学便肇始于1902年的私立通州师范学校和通海农学堂[4]。1931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张季子九录》，分为政闻录、实业录、教育录、自治录、慈善录、文录、诗录、专录、外录，故名九录，共80卷，另有附编10卷，内容为张謇参加政治活动，创办大生纱厂和通海垦田等实业以及教育事业的文稿选编。《九录》中唯独没有《水利录》。张謇督办江苏运河工程局时，沈秉璜为秘书兼工程科长[5]，由其编撰的张謇水利文献应该是最为可信的。

沙玉清著《大禹治水之科学精神——黄河治本探讨》1册，国立西北农学院农业水利学系编印，民国三十一年自编本。沙玉清（1907～1966），著名农田水利学家和教育家，我国现代农田水利学科的创始人[6]。

孙寿陪著《治河与防洪工学》1册，民国三十年自编自印本。孙寿陪系浙江水利事业的先驱人物，但著作存世很少，此本尤显珍贵。

华北水利委员会编《永定河治本计划》4册，民国二十二年华北水利委员会出版。扉页钤有“学生之友月刊社”印。正文二册，附图二册，附图二册内包含各类水利、河道、雨量调查表78幅，图目123幅，其中大型彩色水道图、水利曲线图及平、剖、断面图数十幅，资料详实准确，制图精确。内容极专业，是早期治理永定河的经典文献。根据其扉页钤印可以判断，这应该是许心武先生创办的《学生之友》杂志社的藏书。

陈启文撰《退斋剩稿》1册，民国三十一年油印本。首页钤有“中央水利实验处”印，王凤藻跋，著名水利学家郑肇经序并《陈退斋先生事略》。陈启文，泰兴人，举人出身，嘉道间曾任户部员外郎中，于河务大政，多所论列。但其著作散佚已久，此本正是水利专家郑肇经多方搜求后辑录的。1969年，沈云龙主编《中国水利要籍丛编》，计5辑91册，其所收《退斋剩稿》是根据民国三十年（疑应为三十一年）油印钞本影印的。应该说，此本正是《中国水利要籍丛编》所据之祖本。

林修竹治河丛书之一《历代治黄史》2册，民国十五年山东河务总局印行。林修竹系山东河务局局长兼运河工程局总办。此书上有大量许心武先生铅笔所作之眉批。

3.2 文史类赠书举要

3.2.1 历史学 许心武撰《世界大事记略》2册，1926年毛笔竖排手稿本。卷首有作者题识：“此记注重年代，其大事则详其大而略其细，详于中而略于外，详于今而略于古。年代及大事如若记载互异，此以皇极经世及通鉴为校。有大事之年则记，无则不记，改元之年则记。此记录自《辞源》正编，而又略其次要取其最要，但年代则必求其相衔接。西历二六，九、七。”[7]

民国期刊《史董》第一期，朱家骅署检，杜光埙作发刊词，教育部第五服务团研究部编辑，民国二十九年出版。计收冉昭德、魏兴南、张震泽、丁山4位学者早年的4篇珍贵论文。

《天圣明道本国语》4册，光绪三年丁丑冬月永康退补斋重锓。卷首钤有“鸿逵”朱记。据考，“鸿逵”即商鸿逵。据此可以判断，此书曾为商鸿逵收藏。

朱启钤辑、阚铎校《丝绣笔记》1册。朱启钤（1872～1964），贵州开阳人，字桂辛，晚年号蠖公，人们称他桂老，北洋政府官员，工艺美术家，营造学社的创始人[8]。阚铎（1875～1934），字霍初，号无水，安徽合肥人。毕业于日本东亚铁路学校，回国后任北京政府交通部秘书。历任全国烟酒事务署秘书、临时参政院参政、国民政府司法部总务厅厅长等职。后在满日文化协会做动员学者，从事博物馆建设、古书复制，国宝建造物的保存工作，曾为伊东忠太、关野贞从事热河研究做准备工作，为日本殖民活动出过力[9]。《丝绣笔记》是一部关于中国传统丝织物的研究著作。全书分二卷，上卷“记闻”，下卷“辨物”。1930年第一次付印，两年后增补重印，为《丝绣丛刊》、《美术全集》所收。

3.2.2 甲骨学金石学 邵子风《甲骨书录解题》1册。常德人邵子风今天已逐渐为世人所淡忘，但通过检读《积微翁回忆录》和《吴宓日记》，我们发现人们今天常谈起的学者如杨树达、吴宓等人，其实都与邵子风有过交往。

朱芳圃著《甲骨学商史编》2册，中华书局民国二十四年印刷发行。朱芳圃（1895～1973），号耘僧，湖南醴陵南阳桥乡（今属株洲县）人，著名史学家、古文字学家、民俗学家。先后就读于长沙明德小学、长郡中学，早年毕业于湖南高等师范文史专修科，曾为毛泽东在湖南一师的同学、同事。1928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是王国维先生在清华的弟子[10]。

刘体智编《小校经阁金石拓本》18册，1935年石印本。前十卷为三代器，余外为秦汉器。有拓片，有释文，有考证文字，而且拓片清晰。释文多引用徐同柏所作，亦有孙星衍、吴大澄、张延济等人考释和往来书信。刘体智（1879～1963），字晦之，号善斋老人，安徽庐江人，清四川总督刘秉璋第四子。曾任大清银行安徽督办、中国实业银行董事、上海分行总经理。1962年入上海市文史研究馆。刘体智生平爱好文物、古籍，所藏以甲骨、青铜器、各种版本和旧抄本闻名于世。室名“远望楼”、“善斋”、“小校金阁”[11]。

《鸳鸯七志斋藏石目录》1册，此书无版权页及牌记，线装白绵纸精排。本书中所收皆墓志铭，起自太和二十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的《魏南安王元桢墓志铭》，结于熙平十五年《宋祖士衡墓志》约一百六十人墓志铭。这些人中有太妃、有官员、有宫人不一而足，可资碑刻学者参考。书后有署名“髯公”作总名为《刊鸳鸯七志斋石目成呈》诗四首，其后有“十九年八月坚瓠阁主校毕并题”字样。

3.2.3 语言文学 钱基博著《中国文学史》和《中国元代文学史》各1册。钱基博是钱钟书之父、一代国学大师。《中国元代文学史》卷首有钱基博先生的手迹：“适侍讌过承奖饰拙著《史》，《中国文学史》第一二两册检存册奉教，尚乞匡所不逮为感。此上心武先生，基博手奏。即刻书两册送呈许督学。”[12]

啸云主人编《说文部首读本》1册，清武昌啸云书局栞藏。卷首钤有“祝撰望印”和“祝笏山”两枚朱记。据考，祝撰望，字笏山，河南固始人。清末日本早稻田大学政经科毕业，系清道光间政治人物刘绍灏六女刘韵欢之夫，为宣統二年法科舉人、湖北蒲圻县知事。[13]由卷首钤印可知，这本书曾为祝氏收藏。

蔡松筠著《词源疏证》1册，金陵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丛刊甲种，金陵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印行。卷首和目录页分别钤有“澄宇寓目”和“陈家庆”两枚朱记。可见，这本书曾为徐澄宇和陈家庆这对诗坛伉俪珍藏。

汪中著《述学》1册，同治八年己巳五月扬州书局据《汪氏遗书》六卷元体字本重刻，刻本后有方濬颐跋、于铁松跋。卷首钤有“薛氏藏书”“培棨长寿”“季诚”三枚朱记。薛福辰（1832～1889），字振美，号抚屏，祖居无锡县西漳寺头，后迁城内前西溪，清末外交官薛福成之长兄[14]。这本书曾为薛福辰收藏，“培棨长寿”、“季诚”两枚藏书印待考。

宋荦著《西陂类稿》16册，康熙间宋至等补刻本，我们考证此本当刻于康熙五十四年八月至雍正三年十二月之间。书签上和总序上分别钤有“商丘宋氏俊臣藏书画”和“山水方滋”两枚朱记，卷首之天头钤有“曾经御览”印。宋荦（1634～1713），字牧仲，号漫堂，又号西陂，尝署绵津山人、沧浪寓公、西陂放鸭翁、白马客裔等，河南商丘人，著名诗人，书画家、文物收藏家和鉴赏家。康熙三年，授黄州通判，累擢江苏巡抚，官至吏部尚书，被康熙帝誉为“清廉为天下巡抚第一”[15]。《西陂类稿》是宋荦晚年自订其一生著作的总结集。

3.3 戏曲艺术类赠书举要

王季烈编《与众曲谱》8册，1940年合笙曲社白纸线装石印本。王季烈（1873～1952），清光绪甲辰科进士，官学部郎中，是清末民初物理学著作翻译家。他还是一名业余昆曲家，且博究经史诗文，精通曲律，上世纪30年代曾组织螾庐曲社，著有《螾庐曲谈》等。[16]此版《与众曲谱》为最早的一套版本，每册封面有白纸签条，上书《与众曲谱》的书名，背面贴有每卷的卷目和所收昆曲的剧目、折目。扉页是由天津籍的近代机械工程专家黄植先生题写的书名，扉页背面注有“合笙曲社发行，有版权，禁翻印”等字样[17]。书前有1940年68岁的王季烈所作的序言，略述成书始末。虽然，在王季烈先生编辑的三种曲谱《集成》、《与众》、《正俗》之中，相较于另外两种曲谱，《与众曲谱》绝对算得上是目前存世版本最多的了。但此种《与众》本为合笙曲社一社所用，印书较少，流传至今的已为数不多了。

任中敏编校《杨升庵夫妇散曲》1册，商务印书馆民国十八年初版。任中敏（1897～1991），中国现代著名学者、戏曲理论家、敦煌学家。原名讷，字中敏，号二北，别号半塘，扬州人，唐代音乐文学研究的一代宗师。1980年回到故乡扬州师院（扬州大学前身之一）任教，并开创了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首批审定的中国古代文学博士点。[18]

任中敏编《新曲苑》12册，共34种附任二北《曲海扬波》1种6卷，中华书局民国二十九年聚珍仿宋版印。《曲海扬波》前有二北序，序尾有二北钢笔手迹：“按此序约写于一九三九年，二北”。

项衡方著《曲韵探骊》2册，民国三十三年西南工务印刷所初版。此书不多见。项远村，名衡方，以字行，上海嘉定人，业余昆曲家、理论家。早年与弟项馨吾随同邑前辈徐某习曲，项远村工小官生，宗俞粟庐派唱法，兼擅曲笛。[19]1958年开始重新整理《曲韵探骊》并改题《曲韵易通》，1963年4月由中华书局出版发行。

吴梅著《曲学通论》1册，出版年代不详，但版心镌有“东南大学”字样。吴梅是近代著名全能曲家，度曲谱曲皆极为精通，对近代戏曲史有很深入的研究，被誉为“近代著、度、演、藏各色俱全之曲学大师”[20]。《曲学通论》，又名《词馀讲义》，系吴梅在北大任教期间的1919年所作，并由北大出版部出版。根据版心的记载，我们认为，此书是在1922秋至1927年春吴梅任教于东南大学这一段时期内出版的。

许之衡述、吴梅订《曲学通论续编》1册，出版年代不详。许之衡（1877～1935），字守白，广东番禺人，1903年岁贡生，曾毕业于日本明治大学。历任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兼研究所国学门导师，北京师范大学讲师。一生对中国古典词曲声律颇有研究，亦擅刻印。著有《中国音乐小史》、《曲律易知》、《守白词》、《饮流斋说瓷》等。[21]

4 结语

以上所述诸书，最早的版本是清康熙年间的，其中一部分书与扬州或扬州大学有密切关系，一部分书或有近世名人手迹或钤有近世名人藏书印，还有一部分书虽是民国版本但存世极少或是后世影印之祖本。总之，作为一名水利学家，能有这样规模的古籍线装书的收藏，已经很了不起；作为一名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许心武先生为何能如此专业精深并博通经史戏曲，值得今天的人们去反思。2014年是许心武先生诞辰120周年，又恰逢先生赠书我馆30年，当我们重新编目整理先生的这批赠书时，禁不住感慨万千。相信先生的这批赠书不仅会惠及名城名校，极大地丰富扬州大学图书馆的馆藏，而且先生那颗热爱桑梓的拳拳之心，更会极大地激励家乡莘莘学子刻苦学习报效祖国。

［1］ 陈宁宁.百年河大名人印记（二十八）许心武：当代著名的水利专家和教育家［N］.河南日报，2012-03-15（9）.

［2］ 冒鹤亭.李仪祉传［M］//卞孝萱，唐文权.民国人物碑传集·卷八.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479-480.

［3］ 于右任.序言［M］//李仪祉全集.台北：中华丛书委员会，1956：1.

［4］ 周新国.扬州大学校史稿［M］.扬州：广陵书社，2012：1-3.

［5］ 瞿立鹤.张謇的教育思想［M］.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76：135-156.

［6］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农学编·综合卷［M］.北京：中国农业科技出版社，1996：348-354.

［7］ 许心武.世界大事记略［M］.手稿.民国十五年毛笔竖排本.

［8］ 林 洙.中国营造学社史略［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8：1.

［9］ 李 蓓.先夫子阚公霍初行状［M］//卞孝萱，唐文权.民国人物碑传集·卷八.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509-514.

［10］ 湖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湖南省志·第三十卷·人物志（下）［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5：464-465.

［11］ 王 河.中国历代藏书家辞典［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1：112

［12］ 钱基博.中国元代文学史［M］.蓝田：新中国书局，1943：卷首语.

［13］ 湖北省蒲圻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蒲圻志［M］.深圳：海天出版社，1995：392.

［14］ 俞志高.吴中名医录［M］.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258-259.

［15］（清）宋 荦.西陂类稿［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3：48.

［16］ 么书仪.中国文学通典·戏剧通典［M］.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99：333.

［17］ 王季烈.与众曲谱［M］.线装石印本.北京：合笙曲社，民国二十九年.

［18］ 张宏梁.一代宗师任中敏——纪念任中敏先生百年诞辰［J］.艺术百家，1997（4）：1-5.

［19］ 吴新雷.中国昆剧大辞典［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435.

［20］ 王玉章.霜崖先生在曲学上之创见［M］//王卫民.吴梅和他的世界.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166-169.

［21］ 秦学人，侯作卿.中国古典编剧理论资料汇辑［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432.

（责任编校 田丽丽）

Textual Research of Xu Xinwu’s Donated Books to Yangzhou University Library

Zhao Xuan1,Zhang Guilan2
1.Yangzhou University Library,Yangzhou 225009,China；2.Yangzhou Wenjin Middle School,Yangzhou 225000,China

Mr.Xu Xinwu was a famous contemporary expert in the field of water conservancy and an educator,and he donated his own 7 000 books to Yangzhou University 30 years ago.During the census of ancient books at Yangzhou University Library,we visited some people, retrieved the relevant literature and made some textual research on Mr.Xu’s whole life and the origin and effect of his donated books.Some valuable ancient books were listed in three subjects,namely water conservancy,literature and history,and traditional opera art.This article is one way to commemorate Mr.Xu’s 120th birthday.

Xu Xinwu;donated book;Yangzhou University Library;textual research

G255.1

赵 宣，男，1970年生，副研究馆员，发表论文38篇，主持省、市级科研项目4项；张桂兰，女，1974年生，教研处副主任、中学高级教师，发表论文15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