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经验分享——口述历史档案库的创建兼论图书馆的角色

2015-02-12 17:32王惠玲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香港薄扶林道香港大学梅堂
图书馆 2015年12期
关键词:档案库信息管理图书馆

王惠玲(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香港薄扶林道香港大学梅堂)

香港经验分享——口述历史档案库的创建兼论图书馆的角色

王惠玲
(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香港薄扶林道香港大学梅堂)

〔摘 要〕文章首先回顾了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几个项目的组成、构造和开放使用的模式,然后就图书馆在参与口述历史的角色表达意见。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几个项目的性质各异,有大学图书馆管理的档案库、机构内部档案库和网上档案库,口述历史研究机构与图书馆或档案馆,各有相应的合作方式。笔者认为图书馆在参与口述历史这个课题上,应从口述历史的意义和质素保证这两个方向去思考,口述历史的意义是“让市民生活走进大众的视野”,图书馆比任何机构都有优势;从质素保证而言,研究机构可就选题、访谈内容、信息管理等方面发挥优势,故此最理想的方式是图书馆与研究机构合作,互相配合。

〔关键词〕口述历史 档案库 图书馆 信息管理

1 前言

湖南图书馆、湖南图书馆学会及青树教育基金会合办的国际研讨会[1]以“地方文化与口述历史”为主题,邀得国际知名的口述历史专家发表主题演讲和参与圆桌对话,并且有来自不同地区的口述历史专家进行专题报告,与会者有来自全国各省市地区的图书馆人员、媒体工作者及口述历史工作者,300多人济济一堂,认真聆听专家演说及报告。最难能可贵的是,中外学者专家各以普通话或英语发言,当中由义务人员作双语翻译,但讨论气氛依然浓烈,分享着口述历史的见解和经验。

本人有幸在国际经验主题小组中报告香港的经验,令我眼前一亮的是这条题目:“平民生活如何走进大众视野?”。这时我才留意到图书馆作为此次研讨会主办者之一,有意将口述历史设置在图书馆这个背景脉络中讨论,以带出一些重要和独特的课题。

回想我参与过的香港口述历史项目,都曾与图书馆有过不同形式的合作关系,可惜未曾有机会整理过这些经验和想法,未能在研讨会上响应图书馆人员的提问。我在专题小组上就我参与过的口述历史档案项目作了口头报告[2],2001-2014年间,我参与过几个口述历史档案库的创建工作[3],包括: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2001-2004年)、两个机构口述历史计划(2005-2008年)、香港记忆计划(2008-2013年)及香港仔渔民口述历史研究(2014年至今)。我将会从口述历史的搜集方法、档案库的形成和构造、访问方法来说明前三个项目的特色,从而讨论图书馆可以扮演的角色。

2 香港第一个公开使用的口述历史档案库

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4]于2001-2004年间建立,目的是设立一个有系统的口述历史档案库,记录来自不同背景的市民与香港历史有关的课题。3年间,项目共搜集了200多个口述历史档案,受访者的背景广泛,来自各个阶层,我们采用“生命历程”和“专题研探”并重的访谈方向,生命历程是记录受访者生命中的重要转折,例如出生、家庭、学习、教育、就业、移民、家乡联系、婚姻、居住、小区、娱乐、社交,以至社会和政治参与等,专题研探是应受访者个人独具的背景、经验和志趣,拟备相关的专题,记录个人的亲身见证、经验、见解和感受。生命历程和专题研探并重,是结合受访者个人的历史背景,研探相关专题与个人的相交和互动。

访谈后,我们将这批访谈资料整理成档案库,每位受访者的数据组成一份档案:内含访谈录音记录(MP3格式)、录音逐字稿(文本文件格式),部份受访者捐赠的私人旧物旧照经数码复制成图像文件(JPEG/PDF格式),全部以数码档案方式储存于光盘内,逐字稿另设印刷本方便阅读。

档案库设置在香港大学图书馆内,为配合大学图书馆的检索系统,我们为这个档案库设立了一套编目系统,包括撰写人物背景、访谈摘要及配以主题关键词,这些文字式、质性编目方法,是为了方便使用关键词检索功能来搜寻数据。

大学图书馆的信息科技专家将我们这套档案库编入图书馆的数码数据库之中,用户可以在图书馆的检索器中搜寻到包括口述历史在内的所有图书馆数据。此外,图书馆在网页上为数码数据库的各个项目设立专页,“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的专页上有主题浏览及关键词检索两种搜寻功能;主题方面是事后设置,在档案库形成后,我们为每个访谈记录配上5-8个关键词来标示访谈的主题,然后将几百个主题关键词归纳为38个主题,并编入9个大主题的框架中,方便读者从感兴趣的主题来挑选合适的档案来浏览[5]。

授权方面,每位受访者都要签署一份使用同意书,允许所有访谈搜集而成的档案数据由香港大学图书馆管理和保存,我们亦允许受访者以个人理由设立公开使用限制,受访者可要求把访谈记录封存一段时间,期限过后解封,开放予读者使用。我们接纳封存条件是为了鼓励受访者讲及敏感课题时,毋须担心内容会影响到受访者本人或其他涉事的人士,结果有几位受访者设定了5-12年不等的封存期。我们亦应个别受访者的要求,让他们审阅访谈逐字稿,结果有少数受访者希望可修改或删除访谈内容,出于研究伦理原则,我们应其所求作出所需改动。

借阅方面,我们采用了较严格的规范,读者可以在网上阅读到受访者背景、访谈摘要、主题等,若要阅读逐字稿或聆听访谈录音,必须亲自到图书馆,并要填写及签署一份使用协议书,注明用途及研究课题,且用途只限于私人研究或非牟利活动。

“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是当时香港唯一一个可公开阅览的口述历史库存,读者可以听到访谈录音(一手原始材料)及阅读逐字稿(接近一手的材料)。在香港,绝大多数口述历史项目都是个别机构或研究者进行的研究项目,学者大多以论文形式发表研究结果,小区团体则采用出版专书的方式,事后访谈记录通常被搁置一旁,甚或销毁。以档案库形式组织口述历史是先锋式的举措。在编整档案库方面,我们参考了新加坡口述历史中心的经验,取长补短,构建自己的模式,日后在建立其他口述历史档案库时,此模式成为我们的蓝本,并希望感兴趣的机构也可作参考借鉴。

3 创建机构口述历史档案库

有机构对“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的概念和形式深感兴趣,因而邀请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以委托的形式,为机构建立口述历史档案[6]。从大学的角度,这是知识转移的项目,故此乐意接纳有关委托,另一原因是委托机构是香港历史悠久的大机构,机构的历史是香港历史重要的一章,为机构记录口述历史,同时也有助于保存香港历史珍贵的一面。

我们将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的基本模式移植到机构项目中,然后依机构要求调整若干细节。我个人的经验是,执行大学的研究项目与执行机构委托项目有所不同。首先,访谈课题必须顾及机构的考虑和角度,学者认为有学术价值的课题,对于机构来说,可能是需要避忌的地方;学者引用的研究或诠释角度,可能正是机构不予苟同的角度;若研究者能以客观的角度观察,这些避忌和不予苟同可以是珍贵的研究材料。

此外,在挑选及邀约受访者方面,我也有特别经历。一位受访者的记忆可能与另一位受访者有所秉合或存在矛盾,为了查根究底,访谈员去追查联络这些相关的人士接受访谈,令一些已经与机构失去联络、甚至已移居海外的退休员工,重回旧地,忆述当年。机构就好像一个小区,机构口述历史犹如小区口述历史,重建集体的记忆。

少数受访者对研究项目的主持机构有特别的期望,有人乐意参与由大学主持的项目,但未必愿意参与由受雇机构主持的项目。可能是因为现职员工不敢拒绝机构的邀约,但知道所记录的材料将会安置在机构的档案馆,受访者或许会有“自我审查”的表现,说话时显得拘谨,可能会发表与机构相左的说法或言论。

我们沿用“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的模式,将记录编整入机构的档案库中。不过这时我们已放弃撰写逐字稿,改为将录音记录整理成以时间索引的访谈摘要,原因是逐字稿虽是方便学者的工具,但需要大量时间和人力,所需的研究开支较大。采用时间索引的方式是以每3-5分钟为一段,以综合式文字归纳访谈内容,方便使用者以摘要对照录音内容,有需要时可翻查录音原材料,摘要本身亦包含足够的内容细节,阅读摘要已以实现对访谈内容有基本的理解。

两个机构不约而同决定将搜集到的口述历史限于内部使用,原因是机构或档案馆本身不是开放的,其中一个机构设立有限度的借阅制度,让学者或研究人员使用,另一机构只供机构内的研究人员使用。这些限制削弱了口述历史原来的特点和意义。

4 口述历史作为文化保育的载体

2008-2013年,本人参与“香港记忆计划”的内容开发工作[7]。“香港记忆”是多媒体数码平台,让互联网用家免费浏览香港的历史和文化数据,包括文献、图片、海报、录音、电影及录像。“香港记忆”网站内设“香港留声——口述历史档案库”专页,收纳了112个口述历史档案,受访者来自社会各阶层,访谈主题包括香港工业、教育、地区历史、社会生活、文化艺术等。口述历史的采集原则和方法沿用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的基本模式,档案的构造同样是数码档案,包括访谈录音(声音档案)、访谈摘要(文本文件)、受访者捐赠的图片副本(图像文件案),所不同的是,储存和使用均安排在网站上。

在创建过程中,我们考虑了以下几个方面:

(1)互联网的优点是促进信息流通,将口述历史档案置于互联网上,可有效地推广口述历史的认知和应用,让分布世界不同角落的读者都可以接触及聆听受访者的声音,分享受访者的生活经历和文化记忆。

(2)“香港记忆”口述历史专页的构造元素与档案库的构造相若,包括声音、文字和图片影像;每份访谈录音总长最少2小时,最长有10多个小时,为方便检索,录音档被剪辑成10-20分钟的段落,每段附以标题,方便检索和查阅;编目的原则亦沿用机构档案库的模式,每段访谈都有访谈摘要,方便使用者检索及理解访谈内容。专页同样设关键词检索功能。

(3)互联网使用者的阅读习惯不及文字读者有耐性,所以除了沿用传统档案库的数据整理方法外,我们还为互联网的读者准备了精选片段,每个受访者专页内都设约10段,每段长1-3分钟的精选片段。另外以趣味主题方式,编辑6-8段数分钟长度的精选片段,提升读者兴趣,有兴趣者可依标题选听10-20分钟的段落,认真的研究者可聆听全部段落。

(4) 既然互联网的优点是促进信息流通,我们便要小心处理含诽谤成份的数据,同时要注意保护受访者坦露过多个人隐私,所以在访谈进行时,访谈员会特别留心这方面的问题。在访谈题目上,有些可能会影响到受访者或第三者的敏感题目,我们会避免触及;同时采用有错必改的政策,若有人投诉香港记忆网上有不当资料,对相关人士构成不便或骚扰,我们的意见是立即将数据移除。

“香港记忆”由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的研究团队负责开发内容,香港大学图书馆负责开发硬件和软件,项目已于2014年11月底完成,网站已移交特区政府,由康乐及文化事务署接收。2014年12月1日起“香港记忆”网站正式由香港中央图书馆主持,任何互联网使用者都可从网站上浏览和聆听访谈数据。

5 图书馆的角色

以上几个口述历史项目均由研究机构与图书馆或档案馆合作而成,只是合作模式和程度各异。

“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由研究机构主导,当时项目的计划是待档案库形成后,请图书馆专家指导如何将档案库加入图书馆的系统中。图书馆方面经“特藏图书馆”的主理人了解到研究机构的要求后,认为最恰当的做法是由图书馆的信息科技部门人员作出技术指导,经过半年时间,我们便成功地将档案库融入图书馆的数码化及检索系统之中。

换言之,合作的方式是:研究机构负责口述历史项目的规划、方法学设计、具体执行、评估等,图书馆的角色是接收项目成果,沿用图书馆的管理制度来处理借阅的方式;口述历史数据由搜集到储存管理和开放使用,牵涉香港大学两个不同的部门,我们以同意书的方式获取受访者的授权,以规范有关部门的职权和责任,同意受访者保留版权所有,并允许香港大学透过图书馆的制度管理而开放数据,若有用户在撰写论文或出版物时引用这些数据,用户需要以惯常的引文方式,说明数据来自香港大学“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

我们创建机构口述历史项目时,亦与机构的档案馆合作,因机构档案馆的系统较简单,而且尚未有数码化系统,数据分类仍由人工操作。由于口述历史的档案类别是声音文件格式,我们用光盘储存所有的数码数据,以Microsoft Word文字处理软件记录访谈摘要,以及以Microsoft Excel电子表格软件记录受访者数据,用私人计算机已可进行检索。

“香港记忆”网站开发工程由香港大学图书馆信息科技专家指导进行,另委托硬件及软件公司提供所需服务,2008-2013年间图书馆一直提供指导、辅助和支持,包括发掘相关的本地及外国网站作为参考资料,以选定合适的模型规范,与研究团队商讨量身订造的更多细节规范,然后指导软件公司规划网站的系统,并完成各种系统测试的验证工作。网站完成后,由大学图书馆转移至公共图书馆系统中。

6 图书馆如何推动口述历史项目

一个完整的口述历史项目由规划至完成,有多个不同的环节,项目的形成包括制定项目方案、申请财政资源、组织团队;执行方面包括邀约受访者、安排访谈、记录访谈内容、编整访谈数据;后期工作包括监督项目质素和成效、安排储存和开放数据及宣传推广等。个人的经验是由研究机构带领,图书馆是辅助和技术支持角色。

若项目由图书馆带领,我建议图书馆邀请研究机构合作,组成合作团队,研究机构可以就研究方法、研究课题、邀约受访者的原则、主持访谈、建立评估准则等环节提供专家意见;若图书馆方面有兴趣参与口述历史的采集和编整工作,并对研究课题及挑选受访者准则有一定意见,双方需要互相商讨切磋,以达成共识。

在拟定访谈方案和主持深入访谈方面,若由专家主持当然可以保证质素,若图书馆方面希望可以由图书馆人员,甚或市民义工担当,亦未尝不可,不过最好邀请专家提供培训,培训内容应包括:口述历史的特质、个人记忆的特色、口述历史的对谈原则、访谈礼仪、访谈员角色、记录方法等,若由市民义工进行,最好以2-3人小组形式进行,可邀请专家担任顾问及导师,透过质素评估机制,让市民义工有所改进。

就建立档案库所需的信息管理方法,我相信图书馆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口述历史数据是声音或影像数据,建议图书馆参考上述的档案库模式,取长补短后采取适合当地环境的方式。在数码信息年代,图书馆必须附加考虑如何以数码方式管理口述历史档案库。

版权方面,以香港的版权法理解,口述历史的访谈成果是声音或影像媒体,影音媒体的内容版权由创建者所持有,即由主持机构、访谈员和受访者共同享有[8]。因此,访谈员及受访者都需要与主持机构签订版权协议书,主持机构才可以整理、编辑及安排储存和使用方法。最简便的方式是透过一份协议书,明确口述历史数据的版权所有和数据的储存及管理安排,协议书上由主持机构负责人、访谈员及受访者签署。

7 让市民生活走进大众的视野

我们在推行“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时曾出版图文册子,与大众分享中期搜集的成果,开宗明义,我们曾以下面这段文字说明“什么是口述历史”:

“口述历史是一种以个人或群体为本位的历史记录方法,口述历史透过深入访谈,获得个人亲述的人生、经验、观点和情感,以追溯耳熟能详的史事中未及发掘的方面,或为传统历史文献遗忘的段落,侧面印证历史的变迁,以及个人或群体与历史时代的关系等。”[9]

今日回顾这段文字解说,才意识到这是研究者的视野,既然口述历史是记录平民百姓的生活历史,平民百姓不单只是提供历史材料的角色,还应分享到这些数据,促进更多市民参与口述历史,让更多平民的声音被记录,容许不同观点互相切磋砥励,这样才有助于让“平民生活走进大众视野”。

然而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最大的限制是借阅制度,因置于大学图书馆之内,有机会接触档案库的使用者是大学的师生员工;若普通市民想借阅的话,必须根据大学图书馆的规矩办理手续,持暂准阅览证方可进入图书馆,但阅览期只限3天;再者,亲临大学图书馆,本身已造成使用的障碍,不是人人可以抽时间光临及逗留,在这个数码年代,这种安排亦显得非常落后。

“香港记忆”以网站方式公开口述历史,可让大众更容易接触到口述历史,加强民众对口述历史的认知和认同;让年青人从长辈的个人生活记忆中认识历史,会更有亲切感和真实感。由此,可改变民众对历史的观念,即书写历史不单是学者的权利,民众亦可参与建立历史记录。可惜网站始终是虚拟世界,而且“香港记忆”网站没有网上社交媒体的功能,没有渠道促进民众之间的沟通,让口述历史在小区中产生更深入的影响。

图书馆在这方面则拥有优势,它与读者有固定的接触渠道和方法,这是研究机构及网站无法比拟的。建议图书馆善用这项优势,多举办活动引发读者对口述历史的兴趣,让受访者与读者有交流和沟通的机会,可进一步促进平民声音的流通,让平民生活更深入走进大众的视野。

(来稿时间:2015年6月)

注释:

1.研讨会于2014年10月27至28日,在长沙市的湖南图书馆内举行。

2.“国际经验”专题小组演讲者有(依发言次序):黄怀斐女士(新加坡国家档案馆)、许雪姬博士(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王惠玲博士(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由定宜庄教授(中国社会学院历史研究所)出任评论员。本人的发言题目是《香港口述历史:经验分享》。

3.本人自2001年起于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担任专职研究员,2006年亚洲研究中心与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合并,本人继续担任研究员的职务。本人在这几个口述历史项目的角色是研究统筹,除负责担任访谈员,还统筹项目的策划、执行和协调工作。

4.“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由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副教授冼玉仪博士主持,研究团队包括来自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及香港教育学院的口述历史专家。香港口述历史档案计划网址:www.hku.hk/sociodep/oralhistory

5.收纳于大学图书馆档案库的“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专页:http://sunzi.lib.hku.hk/hkoh/

6.两个机构项目包括“东华三院口述历史研究计划”及“香港赛马会口述历史档案库”。东华三院的项目于2005-2008年推行,搜集来自已退休员工的口述记忆,少数档案来自在职员工。东华三院于1870年依法成立,130多年来为香港市民提供多种服务,包括中西医疗、教育、救济福利、殓葬等;19世纪时,中国华工到海外遇上问题,东华三院提供适时的协助,为华人解决困难。东华三院的董事局成员大多是本地华商代表,这个机构在香港的政治、经济及社会历史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香港赛马会的项目于2006-2008年推行,搜集来自现职资深员工的口述记忆,少数档案来自已退休员工。

7.“香港记忆”是一个为响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动“世界记忆”而成立的网站。“世界记忆”旨在鼓励各地将历史档案和图书馆珍贵馆藏以数码形式保存,让全世界分享这些集体回忆。“香港记忆”是香港赛马会慈善基金及香港特区政府的合作项目。网址:www.hkmemory.hk

8.王惠玲.口述历史的著作权和版权问题.首届两岸三地口述历史学术研讨会报告,2011

9.王惠玲.香港口述历史 集体记忆的采集.香港: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2005:1

〔分类号〕G25

〔作者简介〕王惠玲,社会学博士,香港大学香港人文社会研究所研究员。自2001年一直投入口述历史工作,曾参与多个香港大学的口述历史项目,主要有“香港口述历史档案库”、“东华三院口述历史数据库”及“香港记忆计划”网上口述历史档案库。2013年起参与香港大学“同行计划”。亦参与或指导其他机构推行口述历史项目,主要有香港医学博物馆、基督教香港信义会社会服务部、美荷楼青年旅社。此外,亦透过参与式的学习活动指导大学生及中学生学习及实践口述历史的方法。

Hong Kong Experience——the Construction of Oral History Archives and the Roles of Libraries

Wang Huiling
( Hong Kong Institute for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May Hall, Pokfulam Road, Hong Kong )

〔Abstract 〕The author has provided an overview of several oral history archive projects in Hong Kong, and offered her comments on the role libraries may perform in promoting oral history. These archives are different in nature and format, such as an archive managed by the university library, corporate archives of two institutions for internal studies only, and a web-based archive of oral histories. The library and the archive offices involved have respective roles to play due to the differences in the information management system of the archives. The author suggests that libraries may define their roles in doing oral history from two directions: the mission of oral history and quality assurance. Oral history is to let ordinary lives be more visible in the public history. Libraries are good at meeting the public, while research institutes are professional in doing oral history. The best model will be for a library to work with a research institute in the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oral history projects, with the library taking more role in reaching out and allowing accessibility of oral history records to the public.

〔Keywords〕Oral history Archives Library Information manag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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