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词与对泰汉语教学*

步延新， 孙红娟， 马 笛

(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100875)

颜色词与对泰汉语教学*

步延新， 孙红娟， 马 笛

(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100875)

文章从学校的代表色、师生的服饰、学校建筑等方面对泰国35所中学颜色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统计，在此基础上结合认知语言学的隐喻理论分析了泰国常用的黄、蓝、白、紫4种颜色的隐喻意义，最后对泰国汉语教学中的颜色词的教学提出了一些建议。

颜色词;隐喻;汉语教学

泰国人对颜色非常重视，色彩文化已经渗透到泰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在选择服饰、汽车、房子等物品时，颜色是其考虑因素之一，甚至每一天也有其代表颜色，从星期一到星期日分别对应不同的颜色，每天的代表色都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很多泰国人在选择服饰时非常重视与当天的颜色保持一致。泰国人对色彩的喜爱也体现在学校生活中，颜色鲜亮的教学楼、运动场，色彩艳丽的校服与高大翠绿的棕榈树相映成趣。无论哪个民族生活中都离不开颜色，颜色词作为国俗特色词，其联想意义与各民族的历史风俗、宗教信仰及神话传说密切相关。虽然每个民族语言中基本颜色词分类大致相同①1969年美国民族学家柏林(Brent Berlin)和语言学家凯恩(Pual Kay)，考察了世界上98种语言中的颜色词，认为在各种语言的颜色词系统中，有11个基本颜色范畴:白、黑、红、绿、黄、蓝、棕、紫、粉红、橙、灰。[引自姚小平.基本颜色调理论述评——兼论汉语基本色彩词的演变史[J].外语教学与研究，1988，(3)].，但是这些颜色词一旦进入到社会文化领域，语义就呈现出各民族的差异性和独特性，因此，在泰国的汉语词汇教学中，深入了解泰国颜色词的意义，可以对汉语教学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颜色在泰国中学的应用调查

为了调查泰国各学校颜色的使用情况，我们通过在泰国工作的志愿者对泰国曼谷及东北部的35所中学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的内容涉及学校的代表色、学生及教师的服饰、学校建筑物等与颜色相关的内容。调查结果如下:

(一)学校代表色

在泰国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代表颜色，一般每个学校有两种代表色，以蓝色和黄色为最多，但也有个别学校的代表色是一种或多种颜色，具体参见图1。

从图1的统计中我们可以看出，泰国中学比较注重蓝色和黄色。被调查者选择的原因是认为黄色代表善良、有道德，而蓝色则代表坚强与具有耐心。有的学校所选取的代表颜色与学校的性质相关，比如Sripruetta School，该校是空军子弟学校，所以选择代表天空的蓝色作为该校的代表颜色。

(二)教师和学生的服饰

教师的服饰

泰国中学对教师的服饰有相对比较严格的规定。一般要求男老师不可穿无领无袖的T恤衫，女教师不可以穿过短的制服裙，也不可以穿拖鞋进入教室等等。在颜色方面，泰国教师的服饰也有一定的规范。星期一泰国的所有公务员教师都要穿土黄色的制服套装，其他的工作日教师们的穿着可以相对随意，但是很多教师根据每日所对应的颜色来穿着。如星期二一般穿粉红色的服装，星期三穿绿色的服装，星期四穿橘色的服装，星期五的时候一般穿蓝色的服装。有些学校，特别是东北部的一些学校在在星期五这一天要穿着能够体现民族特色的服装。如Kusumanwittayakom school，该校男教师穿深蓝色手工制作的泰式衬衫，女教师穿深蓝色手工制作的泰式套裙。也有学校的教师星期五的时候穿着能够体现学校特点的服装，比如Triam Udom Suksa Pattanakarn Suvarnabhumi school的教师们穿粉红颜色的polo衫。粉红色也是这所学校的代表颜色。此外，每个学校的初中部都有童子军，一般童子军训练的日子(一般为星期二或星期三)，相关的教师也要穿着相应的童子军军服。

在开学典礼等重要的日子里，教师们一般按照规定会穿着国家统一的白色制服套装，也可以根据当天的颜色来选择合适颜色的服装。个别学校有特殊规定，比如，Suksanali school规定开学典礼的那天穿着学校特定的紫色带小花的衣服。这种紫色的小花是校花，所以衣服的颜色是紫色的。在泰国有两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就是父亲节和母亲节。父亲节是泰国当今国王的生日，国王出生于星期一，星期一的颜色为黄色，所以这个月的每个工作日教师们基本都穿黄色的衣服。母亲节是泰国当今王后的生日，王后出生于星期五，星期五的颜色为蓝色，所以这个月主要穿蓝色的衣服。

学生的服饰

泰国学生校服的颜色相对比较一致，男同学主要以白衬衫、深蓝色裤子为主，裤子的颜色也可以是黑色、灰色或者是棕色，女孩子主要以白衬衫、深蓝色裙子为主。星期一一般要穿校服。初中部的童子军则有自己专有的土黄色的服装。运动服的颜色比较多，一般是以黄色、粉红色、绿色、橘色、蓝色等比较鲜艳的颜色为主。各年级、班级选择何种颜色的运动服并没有严格的规定。同一年级不同班之间分别混合使用五色，运动服使用不同颜色是为了运动日时区分不同学生，意在不同颜色之间竞争。

泰国中学女学生发带的颜色有区别作用，除了一些学校要求学生留短发外，大部分中学女学生的发带颜色是每个年级一种颜色。比如，Donmuang Chaturachinda School，该校用蓝色、棕色、白色来区分3个不同年级的学生，高中3个年级也同样适用这3种颜色来区分不同年级。有的学校则使用同一种颜色，比如Banmuangpitthayakhom school，该校的所有女同学发带的颜色都统一使用学校的代表色——深蓝色。成立于1964年的Seekan School的女同学发带的颜色为6种:紫色、浅蓝色、灰色、黑色、咖啡色、白色，各代表不同的年级。

除了从发带的颜色上可以一目了然地辨别学生的年级外，学生的校服的左衣领或左胸前会有蓝色(或黑色)的星星或圆点标志，通过这种表示可以辨识学生的年级。初一和高一为一颗星星、初二和高二为两颗星星、初三和高三为三颗星星。有的学校星星的颜色与校服的颜色一致。有的学校初中生没有这种标志，但是会在衣领上用泰文书写学生的年级和班级，高中学生一般都会有这种标志。为了凸显学校的特点，有的学校也会采用体现学校特点的标识，比如Donmuang Chaturachinda School(廊曼宝石中学)学生胸前是“宝石”刺绣代表学校，每一颗宝石代表一个年级。有的学校也会用大象等具体泰国特色的标志作为标识。

(三)学校建筑的颜色①Lakoff，G.&M.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泰国学校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宽敞明亮、色彩鲜艳。每个教学楼都有自己的颜色，一般不会重复。比如Rittiyawannalai School，该校的9个教学楼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土红色、浅橘色、藕荷色、天蓝色、浅黄色、浅紫色、浅蓝色、粉红色等。颜色各异的教学楼不仅从整体上感觉给人以色彩丰富视觉感，也可以让学生比较容易辨识所要去的地方。教室里墙壁的颜色一般为白色，有蓝色、绿色的墙围。整体上以淡色为主，这样可以使教室看起来更加宽敞明亮。色彩艳丽的教学楼，往往也会搭配颜色比较鲜艳的运动场、布告栏等。

二、泰国颜色词的隐喻义

在泰国，无论是选择学校的代表色还是教师穿的制服，甚至是建筑物的颜色，黄色都是被使用频率最高的颜色之一。泰国人为什么会如此热衷于黄色?黄色作为一种符号形式，产生了哪些联想意义?下面我们就运用认知语言学的隐喻理论，来探讨一下泰国学校中出现频率最高的黄、蓝、白、紫4种颜色的隐喻意义及其形成原因。

Lakoff认为，隐喻的实质就是通过一类事物来理解和经历另一类事物①Lakoff，G.&M.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当人们把对颜色的认知投射到其他认知域时，就构成了颜色隐喻认知。在每种颜色意义的范畴中，其原型意义具有凸显性，是最典型的成员②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而词义正是以原型意义为中心，通过不同范畴之间的投射关系来扩大词汇的意义，形成一词多义现象的。

(一)黄色

根据词典注释，我们知道，在泰语中黄色的原型意义是“黄姜”的颜色，中国人则将丝瓜花或者向日葵花的颜色定为黄色。这是因为虽然人类对色彩的认知受到共同的神经生理机制和认知机制的影响，但同时也受到民族地理环境的影响。在泰国人的日常生活中黄姜是一种有很多用途的植物，而丝瓜或向日葵花则是中国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植物。

文化的相对观认为，人类对色彩的认知，特定的语言文化背景会影响到人类对色彩的认知(Jameson，2002)③蒋秋萍.汉泰颜色词对比研究[D].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我们知道，黄色在中泰两国都象征着权威，但这种象征意义的来源却不相同。中国人对黄色的崇拜与五行观念有密切的联系，黄在五行之中对应着“土”，一方面“土”代表中央，另一方面“土”在农耕社会的中国先民心中有着尊崇的地位，“土”的这种含义映射到黄色域，黄色就成为正色，象征着中央之国。从隋唐开始，黄色又成为古代皇家的专用色。而泰国黄色的“权威”意义则与历史相关，在查库里王朝的时候，拉玛四世将黄色定为皇族旗帜的颜色，黄色从此成为泰国皇室的象征，而在泰国实行君主立宪之前，皇室等同于政府，所以黄色又成为政府的代表色。因此，包括学校职员在内的政府职员每周的星期一都要穿黄色的衣服，其实是表示对政府和皇室的尊重。

除“高贵、权威”的含义外，黄色在泰国还有“吉祥如意”的含义，因为泰国素有“黄袍佛国”之称，90%以上的泰国人民信仰佛教，僧人的僧袍常常为黄色，人们对佛教的尊敬和信仰映射到衣服的颜色域，黄色就具有了“吉祥”的含义，所以泰国有句俗语:“看到黄衣袖就代表着吉祥”。④杨姬娴.汉泰颜色词比较及泰国大学生颜色词习得情况分析[D].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

黄色还代表着甜蜜温柔，是贤妻良母的象征，这与泰国的神话传说相关。在泰国，黄色也是星期一的代表色，传说神在这一天将十五个仙女化为粉尘，用黄色的布包裹起来，然后洒上神水，就诞生了拥有黄色圣体的梵文神，即星期一。梵文神驻扎在东方，驾驭着马车掌管人间的家庭，是温柔和慈爱的化身。因此泰国人用熟语“穿黄衣服的女人”来形容某个女子温柔贤良。

综上分析，可以看出黄色在泰国人心中是“尊贵、吉祥、温柔”的象征，褒义色彩浓厚，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泰国人对黄色钟爱有加了。当然，因为人生病时一般都面色泛黄，因此汉泰语中的“黄”都有“疾病，病态”的意义，都用“黄脸”来形容脸色很差，病得不轻。同时，因为黄色特别鲜亮，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泰语与国际上对颜色的应用惯例一样，也用黄色来进行“警告”，如“黄牌”指球场上裁判对犯规球员处罚的警告牌，“黄色警报”就是空袭等等。

(二)蓝色

平静的大海、晴朗的天空都是蓝色的，而大海和天空都给人以宁静安详之感，所以蓝色在泰国人的心目中代表着和平宁静。在泰国三色国旗中，蓝色位置居中，处于红白两色的怀抱之中，宽度等于两个红色或白色长条的宽度。这种图示映射到现实社会中，白色代表宗教的纯洁，红色代表各个民族及其对国家的贡献，居于中间的蓝色象征着备受尊崇的泰国王室，地位至高无上。

按照泰国占星学的解读，蓝色是星期五的代表色，出生在星期五的人被称为“蓝人”或者“蓝期人”。据说行星神在星期五这天把21头牛(这种牛是半人半牛)化为粉尘，用蓝色布包裹起来并施加巫术，使之成为拥有蓝色身体的牛神。牛神驻扎在北边，驾驶牛车管理人间的艺术，所以出生在星期五的人通常有艺术感并且温柔可爱。

由此可见，蓝色的主要隐喻义在泰语中也偏向于褒义色彩，是“珍贵、浪漫”的象征。

(三)白色

从词典意义上看，白色的原型意义表示“像棉花那样白的颜色”，而汉语中则指“像霜或雪的颜色”，显示出地理环境对两个民族颜色词认知的影响。

泰国是一个佛教国家，白色这种没有任何杂色的特征投射到宗教领域，就具有了“纯洁”的意义。在泰国的国旗中，白色代表神圣的宗教，以象征宗教的纯洁。所以在泰语中，“穿白盖白”指的是某人决定去寺庙修行时的着装。

白色这种“纯洁”的含义以通感的方式映射到其他没有颜色区分的领域，就具有了特殊的含义。如“白网”指健康的网站，“白媒体”指的是健康的信息、广告和电视广播;“白色罪孽”代指无意的伤害或犯罪;“白色学校”指的是没有毒品污染或者学生无不健康行为的学校。由此可见，学校喜欢选用白色作为代表色就不足为奇了。

(四)紫色

在泰国，紫色是星期六的代表色。传说在这一天，行星神把10只老虎化为粉末，用紫色的布包裹起来并施加巫术，使之化为拥有紫色身体的虎神。虎神以老虎为车辆，驻扎在西南边。因此，出生在星期六的人就像老虎那样凶猛、勇敢、稳定、强健。在泰国，人们把自己出生那天的颜色看作自己的幸运色，诗琳通公主就是在星期六出生的，所以“紫色”在泰国也被称为“公主色”，象征着尊贵和自信。如果你搭乘泰航，一定会对“紫色泰航”的典雅高贵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如今，随着泰国国情与国际惯例的结合，紫色逐渐成为代表人妖和同性恋的颜色，泰国的年轻人也常用“紫色族”一词来代指人妖，“紫色男”或者“紫色女”作为同性恋的别名，也已经得到了人们的普遍认同，成为泰国社会约定俗成的词语。

从对以上颜色词隐喻义的发展过程可以看出，“黄、蓝、白、紫”几种颜色在词义扩展的过程中深受泰国地理环境、宗教信仰、神话传说的影响，分别形成了“吉祥如意、尊贵浪漫、春节健康、典雅勇敢”等独具泰民族特征的隐喻意义，这些颜色词褒义色彩浓厚，因而深受泰国人喜爱。在我们所调查的35所学校中，这些颜色使用频率高也在情理之中。了解了泰国人的颜色喜好及其原因，有助于我们在教学中更好地开展汉语颜色词及其他词汇教学。

三、泰国汉语颜色词教学建议

认知语言学家兰盖克认为，颜色域是语言中最基本的认知域之一①Lakoff，G.Women，Fire and Dangerous Things[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颜色作为一种符号形式，其联想意义正是通过视觉器官给人的感受，通过通感下意识地传给其他器官如触觉、嗅觉及心理的过程中所构成其他意义，因此，颜色词作为语言中的一部分，它不仅仅是语言教学中的一些简单的词汇，而更主要的是要了解颜色词后面所包含的深层文化内涵。作为一名汉语教师，只有在充分了解两种语言颜色词文化背景的基础上，才能更加有效地进行颜色词的教学，并利用泰国人对颜色的喜爱，丰富汉语课堂教学。鉴于上面的研究，我们对泰国的汉语教学提出如下建议:

(一)从思想上重视颜色词的教学

泰国是一个色彩丰富的国家，泰国的生活及语言中与色彩相关的内容无处不在，作为一名汉语教师首先应该从思想上重视颜色词的重要性，主动去了解和发现颜色在泰国人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作用。比如上文提及颜色词的隐喻意义与泰国的宗教信仰、神话传说及历史发展都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如果教师不了解“蓝色”象征着泰国王室，可能无法理解泰国人对蓝色的尊崇。教师只有重视颜色词所体现的各种文化含义，才能更有效地展开汉语颜色词及其他词汇的教学。

(二)重视颜色的区别作用。

泰国是一个等级制度比较严格的国家，而日常生活中的地位、身份区分正是通过颜色来区分的。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各个学校的代表色，通过颜色代表的含义即能从某个方面了解该校的价值追求;再如教师的服饰，公务员教师会有土黄色和白色的制服套装，而一般聘用的教师则不会有这样的制服;另外，女学生头饰的颜色也可以标识该学生所在的年级。此外，在泰国工作的人大部分都习惯按照每天的颜色来穿着衣服等等。了解泰国人的这些习惯，汉语教师不仅可以“入乡随俗”，而且可以利用这个规律进行颜色词的教授和复习生词。

(三)注意颜色使用中的禁忌

红色是中国传统颜色，也可以说是中国的代表色，在中国红色代表喜庆、高兴，但是在泰国红色的使用比较少。从我们前面统计的数据中可以看出，在30个学校中只有两所学校的代表色为红色，而且师生的服饰、建筑等方面极少用红色。其实在泰国红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含义，泰语里面也有些与“红”相关的词语，比如说“红包”，是指以前泰国国王把专属于自己的钱存在一个红色的包里，等到国家有危难时，就把红包里的钱捐给国家以缓解国家危机。需要注意的是“红包”虽然与汉语中的“红包”形式相同，但是意义却完全不一样。近几年出现的“红衫军”让红色带有了一些政治色彩，所以在泰国教授和使用红色的时候应该有所注意。汉语教师们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将“中国红”合理地引入汉语教学。另外，如前所述，黄色是佛教的颜色，汉语教师应该对泰国黄色所代表的“尊贵、吉祥”意义有所了解，可以将中国传统中对黄的尊崇介绍给学生，但轻易不要将汉语中的“黄色小说”、“黄色电影”之类的意义引入教学，以免误导学生。

(四)将颜色机制有效地引入汉语课堂教学

快乐教学是泰国教育的原则之一，泰国中学生热情、好动、活泼，但不那么努力、刻苦，一般的汉语课堂学生人数多达四五十人，如何吸引学生的注意力，激发学生的汉语学习兴趣，有效地控制汉语教学课堂，是汉语教师所面临的一个难题。在了解到泰民族对颜色的热爱之后，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将色彩亮丽的彩纸、彩笔作成教具吸引学生的视线，或者在组织课堂活动时将学生按颜色进行分组，激发其竞争意识，从而引起他们的汉语学习兴趣。

Color words and teaching Chinese in Thailand

BU Yan-xin，SUN Hong-juan&MA D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Culture，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typical colors of the schools，the clothing of the teachers and students as well as the school buildings，this paper gives a statistic analysis of 35 middle schools in Thailand.On the basis of this，the paper adopts the relevant theoretical elements in cognitive linguistics to analyze the metaphorical meanings of the colors of yellow，blue，white and purple.The paper finally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or the teaching of color words in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Thailand.

color words;metaphor;Chinese teaching

H195

： A

： 1672-1306(2015)02-0026-05

［责任编辑：赵昆艳］

中国国家汉办项目“泰国中学高质量汉语教学体系研究与开发”子项目“泰国中学汉语教学标准与课程大纲研发”(汉办财通[2012]809号)。

步延新，女，山东寿光人，北京师范大学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词汇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