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类纂》征引文献考略*

宋盈盈，邢永革（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300193）

《养生类纂》征引文献考略*

宋盈盈，邢永革
（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300193）

南宋周守忠纂辑的《养生类纂》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汇编类养生专著，该书摘录了190余种著述中的养生内容，这些著作广泛涉及经史子集及佛道文献，其中有不少是佚书。通过对《养生类纂》征引的文献进行了考察，分析了其在辑佚、整理古籍方面的文献学价值。同时也发现其引文存在脱文、文字讹误、误注出处等问题。最后探讨了该书与明代养生文献《养生余录》的关系，认为《养生余录》上篇《总论养生篇》的内容是摘自《养生类纂》卷一《养生部》。

《养生类纂》；征引文献；考察

《养生类纂》，又名《养生杂类》、《类纂诸家养生至宝》、《养生延寿书》，是一部小型的养生类书，它汇集了190余种古代文献中的养生保健知识。编纂者为南宋周守忠。张志斌［1］研究认为，《养生类纂》的成书当在1220年前后，属于南宋后期。

《养生类纂》现存3种明版本，分22卷与2卷两类，内容最完整的版本为明成化十年甲午（1474）年谢颎刻本，谢本所用底本为明初刻本，是目前能够见到的最早的版本，共22卷。现在通行的整理本即以此为底本，是由钱超尘编、郭颖评注，中华书局2013年出版。但该整理本对原书做了较大改动，选取材料时以是否“有益于人们平常养生”为标准，对一些迷信、禁忌、荒诞不经等内容均“删除不选”（《养生类纂·前言》）［2］，与原书面貌出入较大。有鉴于此，本研究选取明成化十年刻印的22卷本为研究底本，见200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续修四库全书》1 029卷《子部·医家类》［3］。

1　《养生类纂》的内容及征引文献情况

《养生类纂》汇集了南宋以前古代典籍、文论（包括序、论等）、诗歌中涉及的养生知识和方法，分为养生、天文、地理、人事、毛兽、鳞介、米谷、果实、菜蔬、草木、服饵等11个部类。笔者对书中引用的文献作了全面分析和统计，发现共引用文献191种，计1 872条。这些征引的古代文献，有医学经典，如《黄帝·素问》（即《黄帝内经·素问》）、《神农本草经》、《褚氏遗书》、《备急千金要方》；有古代养生文献，如嵇康《养生论》、《老子养生要诀》、《琐碎录》；有儒家经典，如《论语》、《毛诗》；有史部著作，如《会稽典录》、《帝王世纪》；有先秦诸子著作，如《老子》、《庄子》、《韩非子》、《吕氏春秋》；有道藏文献，如《达磨胎息经》、《云笈七签》、《集仙传》；有笔记小说，如《搜神记》、《酉阳杂俎》；有大型的类书，如《太平御览》；还有诗歌，如《罗公远三峰歌》。其中引用道藏文献最多，其次是医药类著作。

2　《养生类纂》的文献学价值

《养生类纂》尽管篇幅不大，但征引文献十分丰富，作为中国目前现存最早的养生专著，其文献价值不可忽视。

2.1辑佚价值《养生类纂》保存了一些佚文资料，而且它继承了古代类书的优点，在征引文献时皆一一注明出处，方便后人稽核，对于了解古代文献特别是辑佚很有价值。

《养生类纂》中引用的古籍有些目前已经亡佚，如《大有经》、《老子养生要诀》、《养生集》、《罗公远三峰歌》、《保圣纂要》、《会稽典录》、《墨子秘录》、《食禁方》、《龙鱼河图》、《明鉴图》、《斗门方》、《延陵君修养大略》、《太上老君说内经丹》、《仙传拾遗》、《食治通说》、《鲁般宅经》等，对于了解研究这些佚书的内容极有价值。如《养生类纂》引用了《保圣纂要》一书，该书已经亡佚，可能为唐代吴兢所著《保圣长生纂要坐隅障》，又名《长生坐隅障》。《崇文总目》卷九著录：“《长生坐隅障》五卷。”［4］未著撰人。《宋史·艺文志》第一百五十八卷《艺文四》载：“吴兢《保圣长生纂要坐隅障》二卷。”［5］其内容在北宋张君房的《云笈七签》［6］、明代徐春甫的《养生余录》［7］中都有引用，可以互相参证。又如《养生类纂》卷二十二《服饵部》引了《斗门方》中的一条内容，范春燕等［8］经过考证，初步认为“《斗门方》成书于五代宋初之际，亡佚于两宋之间”。但《养生类纂》的成书已是南宋晚期，如果周守忠不是转引的话，说明该书在当时可能还存在。

虽然《养生类纂》引用的一些内容在其他文献中也能看到，但往往文字有异，对于处理佚文的异文有帮助。如卷一《养生部一》引《罗公远三峰歌》曰：“树衰培土，阳衰阴补。含育元气，慎莫失度。注云：无情莫若木，木至衰朽，即尘土培之，尚得再荣。又见以嫩枝接续老树，亦得长生，却为芳嫩。用意推理，阳衰阴补，是亦宜尔。衰阳以少阴补而不失，取其元气津液引于我身，即颜复童矣。童女少女正气未散，元和才一，遇之修炼，其功百倍，切忌自己元气流奔也。”

明代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卷九十九《养生余录》（上）也引用了这段文字，引文如下：“树衰培土，阳衰阴补。含育元气，慎莫失度。注云：无情。若草木至衰朽，即尘土培之，尚得再荣。又见嫩枝接续老树，亦得长生，却为芳嫩。用意推理，阳衰阴补，是以宜之。衰阳以少阴补而不失，取其元气津液引于我身，即颜复童矣。童女少女正气未散，元和才一，遇之修炼其百倍，切忌自己元气流奔也。”出自《罗公三峰歌》。

比较两段文字，有所不同，从文理上分析，无疑《养生类纂》的引文为优，《养生余录》引文中的文字滞碍不通。

再如，卷一《养生部一》引《名医叙病论》：“忿争尽意，邀名射利，聚毒攻神，内伤骨髓，外乏筋肉，血气将无，经脉便壅，内里空疏，惟招众疾。”这段文字也见于梁陶弘景《养性延命录》［9］卷上《教戒篇第一》和宋张君房《云笈七签》卷三十二《杂修摄部一》，但把“内伤骨髓”引作“内伤骨体”。比较而言，《养生类纂》的引文更合乎文意。后二书引作“骨体”，当是繁体的“体（體）”和“髓”形近致误。

2.2对于了解古籍的版本以及整理现存文献有一定价值版本方面，如《养生类纂》中引用了3条《食医心镜》的内容和1条《食医心鉴》的内容。《食医心镜》和《食医心鉴》实际上为一书，唐朝昝殷所撰，原书名当为《食医心镜》，后因避讳赵匡胤祖父赵敬的名讳而改为《食医心鉴》，正如辽僧行均的《龙龛手镜》宋刻本改为《龙龛手鉴》一样。《养生类纂》引用时用了不同的书名，可知周守忠当见过昝殷著作的两个不同版本：唐本《食医心镜》和宋本《食医心鉴》。

整理现存文献方面的价值，如《养生类纂》中引用了很多现存的文献，但引文往往与现存资料存在文字差异。如《养生类纂》中有一条引自《禁忌篇》：“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筋骨有偃仰之方，闲邪有吞吐之术，流行营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养阴气，抑喜以养阳气，然后先将草木以救亏缺，服金丹以定不穷，养性之道尽于此矣。”

这条内容同《云笈七签》卷三十五《杂修摄部四》所引《抱朴子》的内容基本一致，但核对现存的《抱朴子》［10］，则有多处文字出入：“是以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闲邪，有吞吐之术；流行荣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气，抑喜以养阳气，然后先将服草木以救亏缺，后服金丹以定无穷，长生之理，尽于此矣。”（《抱朴子》极言卷第十三）

这些异文资料为人们了解、研究《抱朴子》有一定帮助。

2.3反映宋代医学成就《养生类纂》中引用了一些宋代医学文献，从一个角度反映了宋代的医学成就，对于研究宋代医学的发展有一定价值。如书中引用了沈括、苏轼的《苏沈良方》，寇宗奭的《本草衍义》。有的成果较新，如南宋医家陈言的《三因极一方论》、娄居中的《食治通说》。其中《食治通说》已经亡佚，学者根据《文献通考》所引赵汝愚丞相的序文，认为“它是关于幼儿喂养调护和医治这方面疾病的专著”［11］。《养生类纂》从该书引用了36条内容，如“羊肉同脍酪食之，害人”，“羊肝得生椒，破人脏”，“菜不可生茹”，等等。从所引内容看，没有一条涉及幼儿，所以再结合书名可以推测，《食治通说》这部书当不限于幼儿的喂养调护，应是主要涉及一般人的饮食治疗与禁忌。

3　《养生类纂》引用文献存在的问题

从体例安排看，《养生类纂》征引文献时一般是先引内容，后注明出处，有的直接列出书名，有的书名篇名前冠以“出”字。从引用内容看，很多引文忠实于原著，基本是一字不漏地照录；有的是选引，但逻辑顺畅，不影响原文的语义表达。但也有不少引文存在问题，分析如下。

3.1书目或篇目问题引用的书名有的繁简不一，如《太上感应篇》，又作《感应篇》；有的使用简称，且名称不一，如引《神农本草经》，多作《本草》，偶尔称之为《神农经》；有的用别称，如不称《诸病源候论》，而称《巢氏病源》；《苏沈良方》又引作《苏沈二内翰良方》。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误认为是不同的书。

3.2引文存在的问题通过对比分析，发现《养生类纂》在引文时不够严谨，存在脱文、讹误、误注出处等现象。

3.2.1脱文1）卷一《养生部一》：“人有久视之命，而嗜欲灭其寿。若能导引尽理，则长罔极。”《保圣纂要》按：“长罔极”于义不通。《云笈七签》、明代徐春甫的《养生余录》引《保圣纂要》皆作“长生罔极”，较《养生类纂》多一“生”字，文通理顺。

2）卷四《天文部》曰：“勿怒目视日月，令人失明。”《备急千金要方》。

按：此引文“令”前当脱一“善”字。《备急千金要方》［12］卷二十七《养性·黄帝杂忌法第七》作：“勿怒目视日月，善令人失明。”唐代“善”有“容易”、“易于”之义。这句话是说，不要瞪大眼睛看太阳和月亮，容易让人失明。此处脱去“善”字，导致绝对化，容易使读者产生歧义，并非睁大眼睛看了太阳和月亮就一定会导致失明。所以当据《备急千金要方》补“善”字。

3.2.2文字讹误卷二十二《服饵部》：“生椒择去不折者，除其黑子，用四十粒，以梨水浸，经一宿，尽令口合，空心新汲水下，去积年冷，暖脏腑。久服则能驻颜，黑发明目，令人思饮食。”（《斗门方》）

按：梨水的主要功能是生津止渴、润肺止咳，古代文献中很少见到用梨水浸泡生椒的记载。比《养生类纂》成书早一百多年的《证类本草》卷十四引用了该条：“《斗门方》：治腹内虚冷，久服驻颜。用生椒择去不折者，除其黑子，用四十粒，用浆水浸，经一宿，尽令合口，空心新汲水下，去积年冷，暖脏腑。久服则能驻颜，黑发明目，令人思饮食妙。”［13］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卷三十二引用该条时也作“浆水”［14］。“浆水”也叫“酸浆”，有调中引气、开胃止渴、调理脏腑的效果。宋代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九《宰执亲王宗室百官入内上寿》：“又生葱韭蒜醋各一堞。三五人共列浆水一桶，立杓数枚。”［15］这里记载的是北宋时期东京开封的饮食，浆水搭配的是葱蒜等辛辣之物，至今甘肃、陕西等地区人们在食用浆水时仍往往配以辣椒佐食。综上，《养生类纂》引文中的“梨水”当是“浆水”之误，因“梨”与“浆”形近致误。

他处引文也有类似错误，如《天文部》引《千金要方》：“凡遇山水坞中出泉者，不可久居，当食作瘿病。”句中“当”是“常”之误，《千金要方》原文即作“常”，属于“当”的繁体“當”与“常”形近而误。

3.2.3误注出处卷一《养生部一》：“昼无事者，夜不梦。张道人年百数十，甚翘壮也。云：养性之道，莫久行、久坐、久卧、久听，莫强食饮，莫大醉，莫大愁忧，莫大夜思，此所谓能中和。能中和者，必久寿也。”（《慎子》）

按：查今本《慎子》，只有第一句“昼无事者，夜不梦”，其他内容未见［16］。陶弘景《养性延命录》卷上《教戒篇第一》及《云笈七签》卷三十二《杂修摄部一》引《养性延命录》都与《养生类纂》的文字相同，不同的是书名在前：“《慎子》云：昼无事者，夜不梦。张道人年百数十，甚翘壮也，云：养性之道，莫久行、久坐、久卧、久听，莫强食饮，莫大醉，莫大愁忧，莫大哀思，此所谓能中和。能中和者，必久寿也。”

这段文字最早见于《养性延命录》，从引文可以看出，只有第一句引自《慎子》，“张道人”以下文字当是陶弘景著录的时人或前人的言论。《养性延命录》中时见诸如“彭祖曰”、“青牛道士言”、“蒯道人言”这样的引用。周守忠不明，在引用时误注出处。

4　　周守忠《养生类纂》与明代徐春甫《养生余录》的关系

在明代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卷九十九收录了《养生余录》（上）。通过对比分析发现，《养生类纂》与《养生余录》的关系十分密切。《养生余录》上篇《总论养生篇》的内容与《养生类纂》卷上《养生部》的“总叙养生”部分大体一致，条目顺序基本相同，只是文字略有不同，《养生余录》不及《养生类纂》内容全面，且很多引文未注明出处。例如《养生余录》中有两条内容如下：“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面者，神之庭；发者，齿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所以示神内丧，真精损极也。礼，年七十悬车。悬车者，以年至虞渊，如日之昏，体气就损，神候方落，不可复劳形体于风尘、役方寸于外物矣。”

这两条内容《养生余录》未注明出处，其实它们均引自《真诰》，在《养生类纂》中这两条是附在上一条引自《真诰》的内容之后：“《真诰》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面者，神之庭；发者，齿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所以精元内丧，丹津损竭也。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同上……礼，年七十悬车。悬车者，以年薄虞渊，如日之亥，体气就损，神候方落，不可复劳形躯于风尘、役方寸于外物矣。同上。”

对比以上两条内容，可以发现两者存在内容繁简的不同和文字的差异。另外，在《养生类纂》中这两条内容之间还有4条引自《真诰》的文字，而《养生余录》未加引用。其他多处存在类似情况。所以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养生余录》上篇《总论养生篇》的内容是摘自《养生类纂》卷一《养生部》。

5　结语

《养生类纂》的文献学价值是多方面的，其征引的书目、引文内容对于辑佚、了解古籍的版本和研究古代文献都有一定价值。古代的类书尤其是医学、养生内容的类书往往辗转引用，彼此之间关系十分密切，如《养生类纂》与其前的《养性延命录》、《云笈七签》和其后的《养生余录》之间的关系仍有很多问题有待探讨，厘清这些书籍之间的关系，分清源流，对于研究学术史是十分必要的。

［1］张志斌.南宋养生名著《养生类纂》文献学考查［J］.中医文献杂志，2012，26（2）：12.

［2］宋·周守忠纂辑，郭颖评注.养生类纂［M］.北京：中华书局，2013.

［3］宋·周守忠.养生类纂（续修四库全书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4］宋·王尧臣，王洙，欧阳修，等.崇文总目（文渊阁四库全书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5］元·脱脱，阿鲁图撰.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6.

［6］宋·张君房纂辑，蒋力生校注.云笈七签［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6.

［7］明·徐春甫编集，崔仲平，王耀廷主校.古今医统大全［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4.

［8］范春燕，王家葵，何霖，等.《斗门方》初考［J］.中医文献杂志，2010，24（1）：11-13.

［9］梁·陶弘景著，丁光迪校注.太清导引养生经养性延命录校注［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1993.

［10］晋·葛洪著，王明校注.抱朴子内篇校注［M］.中华书局，1985.

［11］杨寄林.四部群书“纪著作本末”的深层内涵［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30（3）：10-14.

［12］唐·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

［13］宋·唐慎薇著，郭君双校注.证类本草［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1.

［14］明·李时珍著，刘衡如，刘山永校注.本草纲目［M］.第4版.北京：华夏出版社，2011.

［15］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

［16］周·慎到撰，许富宏校注.慎子集校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3.

A explorationabout source of historical data in the YangShengLeiZuan

SONG Ying-ying XING Yong-ge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0193，China）

ZHOU Shou-zhong’s YangShengLeiZuan during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the earliest extant assemble monograph about health preservation，excerpts more than 190 kinds of health preservation works，which widely involve confucian classics，history，philosophy，belles-letters，literature about buddhist.And many health preservation works were lost ancient book.The references of YangShengLeiZuan were investigated particularly，including analyzing the bibliography value in compiling and organizing the historical document.But，missing words，writing errors，mistaking references and other mistakes were also found in the document.Finally，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angShengYuLu and YangShengLeiZuan was explored in detail，indicating that the content of ZonglunYangShengPian，part one of YangShengYuLu，excerpted from the book one of YangShengLeiZuan，YangShengBu.

YangShengLeiZuan；bibliographical standards；exploration

R2-52

A

1673-9043（2015）05-0261-04

10.11656/j.issn.1673-9043.2015.05.02

天津市科学技术普及项目（14KPXM01SY0013），天津市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22202）。

宋盈盈（1984-），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古典文献。

邢永革，E-mail:xyg6808@163.com。

（2015-0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