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产品出口贸易研究综述

黄远浙，钟昌标，张梦婷

(宁波大学，浙江 宁波 315211)

一、引 言

自2002年起，中国一直是世界第一大水产品出口国。2012年，中国出口水产品价值为182.1亿美元，当年全球水产品贸易出口额为1293.0亿美元，中国占全球出口额的14.1%。作为重要的农产品之一，水产品出口对农产品出口具有显著影响——2012年，中国农产品出口额达625.0亿美元，水产品出口占农产品出口的29.1%，对农产品出口贸易贡献较大。需要指出的是，2012年，中国货物出口额达20487.8亿美元，水产品仅占当年出口额的0.9%。但是，当年中国贸易顺差达2305.8亿美元，水产品贸易顺差为107.7亿美元，水产品贡献了4.7%的贸易顺差。另外，2012年我国农产品净进口额为489.4亿美元，水产品贸易较大程度地缩小了中国农产品的贸易逆差值。①中国水产品贸易数据和全球水产品贸易数据来自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2012年渔业统计年鉴》(2012Fishery and Aquaculture Statistics)，中国农产品贸易数据来自中国商务部的《中国农产品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2012年》(网址为http://wms.mofcom.gov.cn/article/Nocategory/201305/20130500109313.shtml)，中国货物贸易数据来自中国商务部的《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报告(2013年春季)》(网址为http://zhs.mofcom.gov.cn/article/cbw/201304/20130400107526.shtml)。需要说明的是，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尚未更新2013年及以后的数据，因此，本文采用2012年的数据进行分析。虽然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在货物贸易中所占规模较小，但是对于中国贸易发展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需要强调的是，无论是在全球水产品贸易还是在中国农产品贸易中，我国水产品出口均占据重要地位。

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全球市场份额较高，但主要依赖于某几类产品，且出口市场较为集中，②孙文远:《中国水产品产业从比较优势转化为竞争优势的路径选择》，世界经济研究，2005年第9期，第53-57页。所以容易遭遇反倾销、反补贴和技术性贸易壁垒等非关税壁垒，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发展。那么，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增长的动因究竟是什么?哪些因素促使我国水产品出口长期占据世界第一的位置?这种发展模式是否具有可持续性?种种问题值得关注。

传统国际贸易理论认为，一国参与出口贸易的原因在于某产品具有绝对或比较优势，一国出口量沿着产品的扩张而提高。新新贸易理论则指出，较高的企业生产率能够克服出口贸易的固定成本，企业的进入或退出构成了出口扩展边际，在出口数额维度上的扩张则构成了集约边际。Melitz指出，一国的出口增长沿着集约边际和扩展边际实现。③Melitz M J，“The impact of trade on intra-industry reallocations and aggregate industry productivity，”Econometrica，vol.71，no.6(2003.12)，pp.1695-1725.产品差异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生产率的情况，出口贸易的增长可以看作已有产品的出口和新产品的出口。④Amiti M，Freund C，An Anatomy of China's Trade Growth，NBER conference，2007.然而，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工业品，对农产品的研究并不多见，对水产品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本文试图从传统贸易理论和新新贸易理论的视角出发，归纳水产品出口贸易研究的成果，在此基础上，借鉴新新贸易理论，提出未来可研究的方向。

二、水产品出口贸易研究——基于传统视角

(一)水产品出口贸易增长的动因研究

从古典贸易理论到新贸易理论，学者们对出口贸易的起源及增长的原因有各种看法，主要包括绝对优势理论、比较优势理论、要素禀赋理论、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市场理论等。具体到水产品出口贸易的研究，主要从产品结构、市场结构、规模和竞争力等方面分析水产品的出口贸易。山世英和杨学成指出，中国水产品市场逐步扩张，但主要集中在东南亚国家，产品主要包括鳗鱼、对虾、低价值冻鱼和冰鲜鱼类等。⑤山世英，杨学成:《中国水产品产业的国际地位及对外开放态势评析》，农业经济问题，2004年第7期，第8-11页。邵桂兰和程云也认为，中国水产品出口过于集中在某几个国家或地区，在国际市场竞争中处于不利位置。⑥邵桂兰，程云:《对我国水产品出口的几点思考》，国际贸易问题，2005年第8期，第31-34页。需要指出的是，部分研究表明，即使在出口至同一市场的过程中，出口的产品结构也不是固化的。郑思宁等分析了1995—2012年海峡两岸水产品贸易的相关数据，研究海峡两岸水产品贸易的变动特征发现，大陆水产品对台出口结构趋于分散。⑦郑思宁，黄祖辉，郑逸芳:《海峡两岸水产品贸易变动分析》，中国畜牧杂志，2014年第16期，第33-38页。另外，胡求光和霍学喜以产品结构维度分析为基础，进一步指出中国水产品出口依赖于一般贸易，这与水产品自身的特性及目前中国水产品深加工程度较低密不可分。⑧胡求光，霍学喜:《基于比较优势的水产品贸易结构分析》，农业经济问题，2007年第12期，第20-26页。

上述文献主要利用描述性统计分析水产品出口贸易，周井娟和林坚利用恒定市场份额分析模型对中国水产品出口增长原因展开分析。他们发现，中国水产品出口的增长主要是由于水产品竞争力提高，市场规模的扩大对中国水产品出口有积极的作用，商品结构效应和具体竞争效应对水产品出口的作用由负面转为正面。①周井娟，林坚:《中国水产品出口增长的源泉分析》，国际贸易问题，2008年第9期，第14-18页。部分学者运用修正后的CMS模型，分析1992—2011年中国水产品出口的波动、各分解因素的强度及变化趋势，进一步证实竞争效应对水产品出口贸易的重要性。②刘庆博，刘俊昌:《中国水产品出口波动的实证分析:1992—2011》，国际经贸探索，2013年第1期，第15-24页。但是，基于国别分析，有学者研究表明，竞争力并非是水产品出口增长的决定性因素。耿晔强分析日本市场发现，结构效应成为中国对日本水产品出口增长的主导因素，我国在特殊水产品上实现了对日本出口的增加，产品竞争力效应促使中国对日本水产品出口增长。③耿晔强:《中国对日本水产品出口的动态增长:基于CMS模型的实证分析》，中国农村经济，2010年第7期，第19-27页。杨莲娜基于动态视角进行研究，发现水产品竞争力效应的作用为正，但其在出口增长中发挥的作用有所降低。④杨莲娜:《中国水产品对欧盟出口波动影响因素分析》，农业经济问题，2011年第6期，第103-109页。

(二)水产品出口贸易增长的影响因素研究

关于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因素，现有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方面。叶刘刚等对1990—2011年128个国家或地区双边水产品贸易情况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较高的关税水平对贸易量有显著的负面影响;若保持其他条件不变，关税水平降低一半，贸易量将增加。⑤叶刘刚，白福臣，尹萌:《关税对水产品贸易量的影响——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研究》，中国渔业经济，2014年第4期，第82-88页。随着中国加入WTO，关税壁垒逐渐消失。孙琛指出，WTO各成员和我国主要的贸易伙伴在降低关税的同时，加强了非关税壁垒，非关税壁垒已经成为我国水产品出口面临的主要障碍。⑥孙琛:《加入WTO对我国水产品国际贸易的影响及后过渡期的相应对策》，农业经济问题，2005年第9期，第54-57页。

水产品出口的非关税壁垒包括反倾销和技术性壁垒等。Kinnucan和Myrland分析了水产品反倾销措施对出口商和国内生产者的影响，研究发现，欧盟向来自挪威、智利和法罗群岛的鲑鱼征收反倾销税时，对出口商的惩罚力度大于对国内生产者的扶持力度，提高了相关出口商的出口价格。⑦Kinnucan H W，Myrland，“The Effectiveness of Antidumping Measures:Some Evidence for Farmed Atlantic Salmon，”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vol.57，no.3(2006.05)，pp.459-477.

技术性贸易壁垒是影响中国水产品出口的重要因素之一。郭芳等研究了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发现欧盟的药物最大残留限量越严格，中国水产品出口的阻力就越大。⑧郭芳，王咏红，高瑛:《技术壁垒影响中国水产品出口的实证分析》，中国农村经济，2007年第11期，第45-51页。国内学者研究表明，肯定列表制度、SPS措施和绿色壁垒等措施影响水产品出口。李芳芳等研究发现，日本的肯定列表制度使未达标企业在日本市场的份额发生萎缩，甚至退出日本市场;但是，该制度对于严格按照标准生产的企业则不存在影响。⑨李芳芳，冷传慧，王燕青:《“肯定列表制度”对辽宁省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国际贸易问题，2007年第8期，第78-83页。武玉英和郭珉研究发现，欧盟有关水产品及食品卫生的法规(标准)对我国水产品出口有明显的阻碍作用。⑩武玉英，郭珉:《我国水产品出口欧盟遭遇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研究》，财贸研究，2007年第2期，第56-60，71页。董银果基于1998—2008年中国贸易伙伴如日本、欧盟和美国SPS措施的面板数据，分析SPS措施对中国水产品贸易的影响:国外孔雀石绿最大残留限量标准每严格1单位，中国鳗鱼出口贸易减少8.8%。[11]董银果:《SPS措施影响中国水产品贸易的实证分析——以孔雀石绿标准对鳗鱼出口影响为例》，中国农村经济，2011年第2期，第43-51页。国外学者的研究亦表明，食品安全管理标准不利于出口国产品的销售。Henson等分析了食品安全规则对肯尼亚向欧盟出口鱼类产品的影响，由于新鲜鱼片的出口对欧盟市场高度集中，延期禁令对出口的负向影响显著相关。①Henson S，Brouder A-M，Mitullah W，“Food Safety Requirements and Food Exports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The Case of Fish Exports from Kenya to the European Union，”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vol.82，no.5(2000.05)，pp.1159-1169.Bagumire等指出，发达国家制定严格的食品安全要求使得出口国需要建立有效的国家食品控制体系(NFCS)以确保进口产品的安全，研究发现，乌干达缺乏相关经验的水产品行业和国际市场迅速变化的安全要求导致乌干达水产品企业难以达到欧盟和其他发达国家的要求，从而影响水产品贸易。②Bagumire A，Todd E C D，Muyanja C，Nasinyama G W，“National food safety control systems in Sub-Saharan Africa:Does Uganda's aquaculture control system meet international requirements，”Food Policy，vol.34，no.5(2009.05)，pp.458-467.

现有的研究多数关注影响水产品出口贸易的不利因素，也有学者分析了促进水产品出口的积极因素。山世英和姜爱萍分析了中国水产品的资源禀赋、比较优势、中国水产品生产和对外贸易的现状和特点，得出的结论是中国水产品在国际贸易中显示出的优势远小于其资源禀赋优势，所以，推动经营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是中国水产品生产和对外贸易健康持续发展的根本。③山世英，姜爱萍:《中国水产品的比较优势和出口竞争力分析》，国际贸易问题，2005年第5期，第20-24页。有学者基于需求和供给的视角对水产品出口进行分析。如胡求光基于需求视角分析水产品贸易，发现进口需求与出口之间显著相关，而国内需求与出口贸易的关系并不显著。④胡求光:《中国水产品出口贸易研究——基于需求变动的实证分析》，博士学位论文，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08年，第45-48页。Asche进一步研究发现，汇率变动对海产品贸易的影响较为温和，总需求和供应能力更重要。⑤Asche F，Exchange Rates and the Seafood Trade，Globefish Research Programme，2014.1.邵桂兰和胡新利用2000—2011年中国与东盟水产品贸易数据，进一步将需求因素与供给因素分解为经济规模、人均GDP差额、人口规模和出口国水产品总量等维度，发现经济规模和人均GDP差额对双边水产品贸易增量影响较强且呈正相关性，人口规模和中国水产品总产量并没有对中国与东盟的水产品贸易起显著作用。⑥邵桂兰，胡新:《基于引力模型的中国—东盟水产品贸易流量与潜力研究》，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5期，第34-39页。

三、水产品的出口贸易研究——基于新新贸易理论视角

新新贸易理论对水产品出口增长的研究包含在农产品出口二元边际的分析框架中，Liapis将69个经济体的农产品出口广义边际分解为四个部分:新出口产品新伙伴国、新出口产品旧伙伴国、旧出口产品新伙伴国、跨国企业在旧伙伴国市场中扩大旧产品或者新产品的份额。⑦Liapis P，Extensive margins in agriculture，OECD Food Agriculture and Fisheries Working Paper，2009.他指出，依靠发展新贸易伙伴国的方式扩大广义边际是不可取的，广义边际的贡献并不大。相对于实力强的发达国家，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中等发达国家依靠发展新贸易伙伴国来扩大广义边际的可能性更大。Štefan和 Fertö分析了1995—2007年中欧和东欧12个国家的农产品出口种类，发现东欧农产品种类的增加(广义边际)对其农产品的出口具有促进作用。⑧Štefan，Fertö，“Agro-food trade competitiveness of Central European and Balkan countries，”Food Policy，vol.34，no.5(2009.01)，pp.417-425.

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二元边际分析越来越多地受到学者们的关注，中国农产品出口增长主要来自集约边际。⑨鲍晓华，严晓杰:《我国农产品出口的二元边际测度及SPS措施的影响研究》，国际贸易问题，2014年第6期，第33-41页。应晖和蒋琴儿利用2002—2011年浙江农产品四分位出口贸易数据，将浙江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增长分解为广义边际增长、价格增长和数量增长三部分，发现2002—2011年浙江农产品广义边际贡献率很小，出口贸易增长主要来源于价格增长和数量增长。⑩应晖，蒋琴儿:《浙江农产品出口贸易边际增长结构分析》，浙江农业科学，2013年第10期，第1237-1240页。耿献辉等利用1995—2010年中国农产品出口六位HS编码数据，测算了二元边际对中国农产品出口增长的贡献率，进一步证实了集约边际对出口的增长作用。①耿献辉，张晓恒，周应恒:《中国农产品出口二元边际结构及其影响因素》，中国农村经济，2014年第5期，第36-50页。有学者对出口市场进行分类，发现中国对发达国家的农产品出口扩展边际高于不发达国家，主要原因可归结为贸易对象在距离、相对经济自由度、农业规模、多边阻力上的差异。②张宇青，周应恒，张晓恒:《中国对发达和不发达贸易对象的农产品出口二元边际差异分析》，国际贸易问题，2014年第1期，第43-50页。在集约边际上体现为中国对不发达国家的农产品出口高于对发达国家的农产品出口，差异主要源于出口对象“发达与否”和在农业生产率上的差异。刘莉等对不同国家进行分析，发现金砖国家农矿产品出口均是沿着集约边际增长的，即现有产品持续的出口增长或扩大已经存在的产品市场是金砖国家农矿产品出口快速增长的主要动力。③刘莉，王瑞，邓强:《金砖五国农矿产品出口增长方式比较分析——基于贸易边际的视角》，国际贸易问题，2013年第9期，第45-54页。

在分析出口增长路径的基础上，已有研究分析了影响农产品二元边际的因素。耿献辉等指出，贸易伙伴生产效率越高，对中国刚进入出口市场的新产品设置的门槛越高，但中国向固定贸易成本较低或者相对于其他贸易成本更高的国家或地区出口新产品更有利，可变贸易成本对两类产品出口集约边际增长的影响更大，进口时间对加工农产品出口扩展边际增长的抑制作用更强。④耿献辉，张晓恒，周应恒:《中国农产品出口二元边际结构及其影响因素》，中国农村经济，2014年第5期，第36-50页。鲍晓华和严晓杰从非关税贸易壁垒视角出发进行分析，发现SPS措施主要从集约边际层面对我国农产品出口总量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将产品市场划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后发现，SPS措施对出口至发达国家集约边际的负向效应显著，对出口至发展中国家集约边际的影响较弱。⑤鲍晓华，严晓杰:《我国农产品出口的二元边际测度及SPS措施的影响研究》，国际贸易问题，2014年第6期，第33-41页。

四、结论与展望

已有研究从关注贸易总量逐步开始研究贸易增长，以新新贸易理论为基础研究贸易增长路径，但是，这些研究集中于制造业产品，对农产品贸易二元边际的研究较少，鲜有对某类农产品的研究。水产品是重要的农产品，对农产品出口贡献显著，对水产品增长二元边际研究的缺失，导致我们难以深入了解农产品出口增长的真实情况。有学者基于CMS模型对水产品出口贸易进行分解，探究产品结构、市场结构和竞争力等对出口增长的影响，确定了产品结构和市场结构的作用，但是并没有对产品结构和市场结构做进一步的解析。新新贸易理论的研究结果表明，一国沿着集约边际和扩展边际实现的出口增长因外部冲击而产生的波动存在区别。现有研究忽略了旧产品和新产品、旧市场和新市场对贸易增长的不同影响，将水产品贸易分解为集约边际和扩展边际，分析二元边际对出口增长的作用有助于了解水产品贸易增长的实质。

现有研究更多关注水产品贸易的各种影响因素，基于贸易引力模型探究各因素的作用。上述研究表明，产品结构或市场结构对出口贸易有影响，然而，已有的研究并没有考虑各因素对贸易结构的影响，可能是因为已有的研究并没有将新新贸易理论纳入分析框架之中。随着企业异质性贸易理论的发展，已有学者将贸易成本、市场规模、地理位置和外部冲击纳入引力模型。但是，目前对产品质量的研究较为欠缺，而产品质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服贸易成本的因素，促进出口贸易。将产品质量纳入新新贸易理论的分析框架，既能进一步拓展新新贸易理论的研究，亦能更好地反映水产品质量对水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

在农产品贸易中，非关税壁垒是影响农产品出口的重要因素。已有的研究将SPS措施纳入二元边际的分析框架中，却忽略了其他关税壁垒对农产品二元边际的影响，如反倾销和反补贴等措施。另外，已有的研究主要利用CEPII中各国贸易数据，从六位HS编码出发定义二元边际，而对产品分类的细化有助于进一步了解出口贸易增长的差异化。在现有农产品出口增长二元边际的分析中选择部分国家进行分析，人为缩小了二元边际的范围，恰恰是已有文献得出不同结论的原因。利用更为全面的八位HS编码贸易数据，对水产品出口增长路径进行分析，可以突破以往研究数据的局限性，更加全面地分析金融危机等外部冲击对贸易产生的影响，把握中国水产品贸易增长的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