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 韬 陈 婕
在经济研究中,消费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永远都是经济研究的热点问题,且总体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以马克思主义消费论为主,注重对二者之间性质的研究。马克思在《资本论》和《政治经济学批判》中从不同侧面描述了消费与生产的相互关系,认为社会再生产过程就是一个以生产为起点,消费为终点周而复始的过程。第二类以西方主流经济研究中消费与经济增长之间的量化研究为主。如哈罗德在人口、资本和技术发生变化情况下考察经济长期均衡增长问题时得出哈罗德模型的基本方程为:g=s/v,式中,g为收入增长率;s为储蓄率;v为资本产出比。此外美国经济学家索洛则在哈罗德的基础上提出了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并认为:社会生产中劳动和资本的比例是可以改变的,因此经济的增长要受到技术进步和劳动要素供给增长的影响。第三类则以对经济问题的实证研究为主,如钱纳里通过对101个国家1950至1970年间的经济数据进行时间序列分析和界面分析,将各个国家的发展路径描述成一个“发展模型”,认为存在一个“标准结构”。该标准结构反映了人均GDP从100美元以下到1,000美元以上的发展过程中,经济结构变化的规律,其中与经济增长关系密切的消费及储蓄率就包含其中。此外库茨涅茨研究了发展中国家在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的经济增长特征,提出了著名的“库茨涅茨U字型定律”,等等。
(一)后发赶超型省区消费特征。后发赶超型省区是一个相对的省级区域范畴,其基本含义是指那些发展程度不充分的省区。后发赶超型省区主要在中西部地区广泛分布。就后发赶超型省区的消费情况而言,主要存在三个特征:一是人均消费额低。二是消费结构低下。三是消费市场长期不振。
(二)束缚后发赶超型省区消费的因素。一般而言,束缚后发赶超型省区消费的因素有三:一是低收入和悬殊的贫富差距阻碍消费水平的提升。根据消费函数理论可知消费倾向和收入成反比,因而中等收入群体决定着一个区域的消费水平。二是不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导致人们未来预期的不确定。一方面社会保障制度覆盖面窄。另一方面较高的社会保险缴费率导致企业利用各种方式逃避参加保险又进一步制约覆盖面的扩大。三是公共服务缺失也阻碍着消费增长。一方面教育、医疗的产业化导致原有的公共产品成为居民的消费负担,另一方面后发赶超型省区的基础设施投入往往不足,长期处于低水平,造成各类公共产品不足。
(一)消费对经济增长具有强劲的拉动作用。消费的拉动作用,决定着经济增长质量的高低和速度的快慢,这一观点可以从贵州省1990年~2009年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及人均收入水平的分析中获得支持。本文将居民消费水平X(元)作为被解释变量,国民生产总值Y1(亿元)、城镇和农村居民人均收入以Y2(元)、Y3(元)表示,人口自然增长率用L(%)表示。先进行单因素分析发现每个因素都对X影响显著,接着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发现虽然总体线性回归拟合程度好,可决系数比较高,F统计值较大,但常数项中回归系数不显著。这说明解释变量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再利用OLS方法一一求X对各个解释变量的回归,并结合统计检验和经济意义选取拟合结果最好的一个一元线性回归方程,在这个基础上将其他解释变量逐一带入并拟合,得出如下结果。
表1
这说明居民消费水平与城乡居民收入成正比,其中城镇居民每消费1元能带来8.33元的城镇居民收入,农村居民每消费1元能带来1.14元农村居民收入。
(二)贵州省消费结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通过对贵州省1978年~2011年的产业结构数据进行整理,发现贵州省从1978年到2011年产业结构具有三个特征:一是第一产业呈先升后降的趋势;二是第二产业比重从40%向50%缓慢爬升;三是第三产业一直呈快速上升趋势。具体分析如下:一是根据“雁行模型”可知,随着区域经济水平的上升第一产业会呈逐步下降的趋势,但仔细研究发现贵州省第一产业是呈先上升后下降,这实际就是消费结构变化对产业结构带来的影响。众所周知,1978年由于文革的结束,全国各地经济得到恢复,这释放出了大量被压制的消费需求,而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可知,这些被释放的消费需求将首先用于满足吃的需要,因而在“六五”期间第一产业上升到43.46%,然后随着消费结构的进一步优化,其比重逐步降低,到2011年下降到12.7%;二是随着消费结构由“吃”向“用”的升级,贵州省的家用电器如冰箱、彩电、洗衣机等迅速得到普及,但其第二产业并未有显著提升。这与后发赶超型省区发展规律相符,因为后发赶超地区往往以农业为主,第二产业十分落后,又缺少技术和资金的大量投入,其投资环境也较差;三是第三产业所占比重从1978年的18.18%增加到2011年的48.8%,上涨迅速。这实际上是由于近年来贵州省城镇居民消费结构中交通、住房、文娱等的支出增加较快,带动了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从而实现了贵州省“三二一”的产业结构。
(一)进一步改善消费环境,健全居民消费意识。后发赶超型省区政府应强化对居民消费意识的引导,破除过时的消费观念。随着经济增长由投资、出口导向逐步转变为靠内需推动,居民消费观念也需要逐渐改变,对节俭的提倡不能是对正常消费的节制,应理解为对资源的节约。此外,要对传统商业网络格局进行改造,破除地方性商业、人才流动的保护壁垒,发展以城市为中心依托逐步辐射农村的消费网络,提高居民消费环境。
(二)逐步提高中低收入群体的可支配收入水平。提高中低收入人群的可支配收入。一是逐步提高城镇低收入者的最低生活保障标准,使低收入人群生活水平随经济的发展逐步提高。二是努力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加大人力资源建设,加强对中高级技术人才的培养,提升公职人员的收入。三是根据本地区的特色,开展优势特色产业,努力发展第三产业。
(三)建立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提升居民消费信心。一是健全居民医疗、失业、养老保障体系,将城镇、农村各类劳动者纳入社会保障及救助的范围,如建立城镇和农村一体化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二是完善公共服务产品的投入,降低居民消费预期的不确定。如增加科研教育的经费支出、非义务教育阶段的奖学金援助机制的进一步完善、保障下岗失业人员的再就业教育培训权利、加大对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科技投入,增加新产品的研发投入,促进消费结构不断升级,形成新的消费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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